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到古天脸上时,古天便醒了。算起来,距离萱儿的婚事只剩三天了,他现在也不能昧、食不能安,一遍一遍地回想着自己的计划。
昨日晚间,牛蛮子已经向自己汇报,儿歌的事情已经搞定了,这牛蛮子看似笨,其实做起事来,还是很有底的,他先是在汴京街头的乞丐着手,而后再转向那些贫苦人家的孩子,等唱的孩子多了,那些家境好些的孩子,便自然跟着唱了。
现在,古天唯一等的就是李师师的消息,这宋徽宗据说是生病了,连着数日都没有去过御师坊了。
古天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去了李萱儿的住处,自己连着几日奔波,总算有了点头绪,也没来得及看望李萱儿。
古道蜿蜒,两侧种满了各种花草,穿过一条幽静的小巷,便是李萱儿的住处了,这其实只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小屋子。推开大门,宁静的院落依然别致,可是屋子的门上却挂着锁头。
古天透过窗户纸看了看,却是什么都没变,只是李萱儿不知去了哪里。
古天幽叹一声,回到了霸州军驻扎的驿站,他现在不能走,他要等李师师的消息。
又是一日过去了,第二天依然如此,李萱儿依然没有出现,皇帝老儿也没有出现。
直到第三天的上午,古天正在焦急中时,辛赞匆匆跑了过来道:“古兄弟,方才御师坊的小环来了,说皇上去了李师师那里,让我们快点赶过去。”
御师坊中,李师师的闺房内,花香馥郁,兰麝芬芳。宋徽宗两杯醇酒下了肚,脸上更加红润了:“师师,朕有些日子没来了,最近有什么新鲜事没啊?”
其实宋徽宗喜欢到这里来,一方面是贪恋李师师的美色,另一方面也不乏对宫外新鲜事物的向往,是以每次来都会听李师师讲述外面的事。
李师师见龙颜大悦道:“贱妾有一远房表弟,今日来此,想一睹圣上龙颜,未敢擅自,乞取圣鉴!”
“即是你亲人,便宣来见寡人又有何妨!”
于是李师师便吩咐小环,将美男子叫进来,面见天子。
宋徽宗可谓是个艺术出身的人,见美男子一表人才,心下也自大喜。
美男子俯首叩拜道:“小人感恩圣上,这里有一首《减字木兰花》,上达天听!”
“好,寡人愿闻!”宋徽宗大喜。
“听哀告,听哀告!
贱躯流落谁知道,谁知道!
极天罔地,罪恶难分颠倒。
有人提出火坑中,肝胆常存忠孝,常存忠孝。
有朝须把大恩人报!”
其实这也是古天教美男子如此的,想那宋徽宗一个浪荡皇帝,喜欢斗鸡走马,艺术水准极高,要想和他交流,必须也得采用这艺术手段,才不至于他反感。
美男子唱罢,宋徽宗大惊道:“卿何故唱此曲?”
美男子伏地大哭道:“臣有弥天大冤,不敢上奏!乞陛下特赦!”
“你有何冤情,有朕给你做主,你怕什么。赦卿无罪,但奏无妨。”
美男子再拜伏地道:“臣本霸州军押运贡品至京献于陛下,奈何来此半月,宰相王黼大人要贿赂方肯引荐,后又嫌我们贿赂不够,不肯引荐于圣上,眼看这进贡之期渐近,若是再不能进贡,可就是我们霸州军的大不敬之罪啊。臣思量再三,别无他法,来到姐姐住处,诉于姐姐听时,姐姐可怜我,愿冒罪引荐于陛下,是以才出此下策,臣下罪该万死!”
美男子顿首伏地,宋徽宗不禁有些皱了眉头:“爱卿此事还得容朕细查,你先下去吧,进贡之事朕已知晓,赐你一道手谕,他必不敢再拦你。”
当下,宋徽宗赐了美男子手谕,便继续与李师师饮酒作乐,却哪里会把王黼的事放在心上。
门后的古天听了,却也没在意,反而暗自发笑。
“你笑什么,皇上根本没治他王黼罪。”小萝莉瞪了古天一眼。
古天依旧笑着道:“这我早已料到,我也没指望他立刻治王黼的罪,我要的只是在他的内心深处,稍稍的抹上那么一点点的黑,给他打个预防针罢了。”
“预防针?什么是预防针?”小萝莉讶然问道。
古天笑而不语,继续探听着。
“师师,给朕再唱一曲吧!”宋徽宗端着酒杯,揽着李师师柳腰道。
李师师浅浅一笑,“是陛下,贱妾这里有一新填曲子《少年游》,愿献于陛下。”
宋徽宗抚掌大笑叫好。
李师师十指拨弄起琴弦唱到: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宋徽宗惊疑道:“爱卿,这首词是谁填的啊?”
李师师一曲罢了,端着酒杯,假装着没在意,随口道:“乃是王黼大人家的大少爷,王侯越公子所……”
一个“填”字还未说出口,李师师便佯作后悔莫及的样子,急忙捂住了嘴巴。
宋徽宗顿时起身大怒,“竖子敢尔!”
其实这也怪不得宋徽宗发怒,这本是宋徽宗与李师师二人之间的对话,只有他们二人知道,可这王侯越竟然知晓,显然王侯越是偷听了自己与李师师的对话,作为皇上,居然还被偷窥,宋徽宗怎能不怒。
李师师慌忙跪下:“都是贱妾之错,不该随口唱出这首词,乞陛下降罪!”
李师师俏脸苍白,眼睛润红,那宋徽宗看了怎能不怜惜,当下扶起李师师:“爱卿何出此言,朕没有怪罪卿的意思,只是那王黼之子,着实气人,竟敢如此大逆不道。哼,明日还是他的大婚,这婚事乃是朕亲口答应,悔不得。不过,朕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日后再定他的罪也不迟!”
古天听到此,不禁喜上眉梢,他知道,自己的第一步计划已经完美的实现了。
回到了霸州军驻地,古天简单一收拾,便急忙赶去了李萱儿的住处,自上次分别,再未见过李萱儿,他着实有些担心。
宁静的院落依然没有丝毫的改变,咦,内屋门上的锁头不见了,古天一喜,推门而入:“萱儿,你回来啦!”
喊了几声,却没有回应,古天失落地坐在秀榻上。
算了,反正一切的准备已经就绪,就等着明天见分晓吧。他实在是累了,斜斜地躺在李萱儿的秀榻上,睡着了。
这一夜,古天做了一个梦。
睡梦中,古天感觉似乎有人抬起了自己的双脚,好像还挪动了下自己的身子,怎么好像还在给自己脱鞋……
古天想睁开眼,可是只感觉眼皮似有千吨重,怎么也睁不开,好不容易眯着眼睛,模糊中好像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
“萱儿,是你吗?”古天想说话,可他怎么也张不开口,一遍一遍地在心里念叨着,却是始终无法发出声音。
“萱儿,萱儿……”古天心中不住地念叨着。
他又感觉似乎这个白色的影子,在解自己的上衣。无论他如何努力地想醒过来,却是依然无法睁开眼。
等等,她,她怎么还解开了自己的裤带。
下一刻,凌天飞扬的白丝绸飘飘摇摇,盖到了古天的脸上。
猛然间,古天只觉得,仿佛有那么一张温润的湿唇隔着绸缎印在了自己的嘴唇上,轻盈的秀发宛若瀑布流水般,倾泻在了自己的肩头。一只冰凉如水的纤手,缓缓滑过自己的胸膛,滑过腹肌,滑向了自己那*炽热的魔杵。
“啊……”,古天长舒一口气。
朦胧中,透过白丝绸,古天看到那个曼妙的身影,解开了衣衫,褪去了最后一层的小衣……
古天的胸膛之上,一对圆润的玉桃缓缓贴了下来,樱红凸起。喘息间,古天贪婪地呼吸着淡淡的少女体香,耳畔,几缕柔丝轻轻掠过。触及处,雪肌玉肤,粉雕玉琢,柔滑娇嫩,娇美如丝帛,柔滑似绸缎。
恍惚中,一双修长的玉腿,横跨在了自己的身上。
“啊……”,古天猛地一声低吼,只觉下体傲立处瞬间被温润湿滑的包裹了起来,再也无法自拔。
这一夜,古天一直在做着梦,梦中,李萱儿的秀榻吱呀声响,揉合着销魂荡魄的呻吟声、呀呀气喘声,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从未有过的激情,再次勾起了古天深埋心底的欲望。
只是,酣畅淋漓之际,隐隐闻到一阵低泣之声,伴随着一滴冰凉的泪珠,滚落在了古天的面颊……
当古天再次醒来时,屋外的阳光已经隔着窗棂照在了脸庞上,古天吃力地睁开眼,却是“啊”的一声,再次倒了下去。
“这头怎么这么疼啊!”古天暗道一声,“咦,昨晚的梦……”古天只觉那梦似是那般真切。可是起身看向房间的四周,却是什么也没有变,连自己的衣服也没有变化。
古天摇了摇头,哎,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做这样的梦。
不对,古天蓦然发现,自己清晰的记得昨晚自己是斜着躺下就睡了,根本没有脱鞋,可是此时,自己的鞋子却是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前。
“萱儿,萱儿!”古天猛地起身朝着外面大喊,可是哪里有一点回声。
“糟糕!”古天忽地大叫一声,看这太阳现在怕是已经快中午了。
古天慌忙回房,一把掀翻被子,准备坐到床上穿鞋子。
这一掀被子,一块手帕忽地飘落了下来,古天拾起一看,只见一尺见方的手帕上,绣着两句小诗:
“恨不相逢陌上花,与君携手缓归家!”
古天再也抑制不住,抓起绣帕,奔了出去。
“萱儿,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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