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年充耳不闻,只抱紧了怀中的她。
再有十分钟过去,碧蘅直接在他腰上拧了几下,但男人着实皮糙肉厚,硬是没有一点儿回应。
“你放手,我要去休息了。你若是再这样,以后都别来了。”
男人一听,圈在碧蘅腰间的手一点点地挪回,然后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好了,你回去吧!没事就别过来了。” 碧蘅赶紧打发他,才四个月没见,他还是这般…黏。
这人都不记仇的吗?她很是疑惑,明明自己当初都那般待他了,竟然…不记恨她?碧蘅搞不懂,也就没再费脑子去想了。
男人不说话,下一刻,上半身微倾,他忽然凑近来,碧蘅稍稍偏头,他眷恋的芳唇瞬间就离他而去。
“你真是…整天脑子里就只有这些?” 碧蘅伸出指尖,抵在他胸口,试图推开对方越来越近的胸膛。
她想起在别墅里的日子,他若是一有空,就会想方设法地接近她,制造什么肢体接触,有时还借助耍酒疯的机会,故意装醉,然后搂搂抱抱。
闻言,鹤年并不反驳,因为事实上也差不了多少。他就是想靠近她,越近越好。这几个月没见着她,虽然他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要去想她,可是除了被工作麻痹的时候,他脑子里几乎全是她。
这叫他如何不念着她?思念深入骨髓,似乎他的一呼一吸全在她的操控之下。
碧蘅略抬眸,他的注视犹如深渊的火把,亮得惊人,似乎能看透别人的内心,她不由赶忙避开。
“算了,你赶快回去!” 她收回手,用了些力道,一把推开他。
碧蘅的怀里还抱着那束花,在她开门的间隙,鹤年立马夺回来,然后走下了楼。
“哎…你…拿花干什么?” 她的声音逐渐弱下来,因为他人早就在楼梯里没影儿了。
从三楼下来,鹤年一只手随意地抓着那束白玫瑰,出了巷口,经过一垃圾桶时,他的身形就在那里停下。
打量了花束一眼,男人唇边的不屑随后溢出来,就这?还想觊觎她,做梦!
他狠狠抽出其中几支玫瑰,把花瓣撕得粉碎,接着揉成一团,仍然觉得不过瘾,鹤年将花束砸在地面上,重重踩上去,直到玫瑰花苞失去了原来的光彩,被碾压得一丝纯真不剩,他才把这堆垃圾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
之后,他开着宾利,扬长而去。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鹤年没再露面,碧蘅才稍微放心了一些,她怕他又来堵着自己,但她哪里会知道,男人只是没出现在她面前,而是守在暗处。
就比如此时,鹤年又一如既往地把车开到她住的地方附近,他只是默默蹲守着,并没有选择出现在明面上。
他知道,自己不能太过主动,可是一靠近她,哪里会想那么多?他想自己需要慢慢了解她,毕竟他以前真的算不上有多清楚她的过往,但现在他会抓住机会,如果她一有需要,自己就会出现,顺便提升好感。
只是,鹤年没料到,这些天一直有个男人在她身边到处晃,而且看两人似乎还挺熟悉的。
他摇下车窗,冷眼看着对面那个男人对她大献殷勤。
这都第几次了,不行,鹤年掏出手机,拨打过去,让人去查一下那个男人的资料。
“那就说定了,明天我来接你。不要有任何心里负担,如果你到时还是不愿意,可以随时叫停的。” 时疏衡安慰着她。
碧蘅点头应好,或许她应该尝试一下,毕竟时医生之前治失眠的法子还是蛮有用的,而且她自是明白,如果心里的疾一直压着,余生岂不是黯淡无光?想到鹤洲对自己的亲近,她越发舍不得,那就甘愿迈出这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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