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聊斋]我在红楼话聊斋

《[红楼+聊斋]我在红楼话聊斋》

196 拒绝,再拒绝 “你说的,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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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 也不无道理。”四皇子也觉得这件事十分迷惑。

由于信息版本更新的不够及时,即便他发挥了自己最大的想象,也想不出来, 究竟是什么原因, 能让天子不理朝政, 跟着傅玉衡胡闹。

是的, 在他看来, 堂堂天子偏做戏子事,就是在胡闹。

和他有一样想法的, 肯定不在少数。只是碍于天子积威甚重,没人敢说出来罢了。

由于实在想不出合理的解释, 再加上他自己遭遇过不科学打击, 很自然就想歪了。

“听说三驸马曾经中过邪术,是一个姓马的高人救了他,那个高人最后还和他成了朋友?”

这时候郭氏还没反应过来, 闻言点了点头, “不错,这件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三位公主倒是因此化干戈为玉帛, 关系亲密多了。”

四皇子道:“那位高人我见过, 我在安南遭祸,便是马先生施展神通, 把我救了回来。”

非但如此,时候他还向同去的宫中供奉打听过那些怪力乱神的事。

据那位供奉所说,中原的修行者对于巫和蛊皆不精通,这位马先生出身西域,虽自身修习的是玄门正宗, 但对于那些旁门左道,也颇有心得。

他不知道为何中原修士不通巫蛊,想当然地以为正道人士不屑歪门邪道。

那么,有马先生做挚友的傅玉衡,就十分可疑了。

四皇子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能让父皇的行为如此大异往常,定然得使些非常手段。”

“你是怀疑三驸马?”郭氏看他的眼神有点一言难尽,具体形容一番,就是像在看傻子,“王爷莫不是忘了,陛下乃是真龙天子,自有龙气庇佑,那些歪门邪道,岂能伤他皮毛?”

郭氏说的都是常识,但四皇子坚持自己的观点。

“中原的邪术伤不了天子,是因为天子乃是中原的君主。但那些化外之地的秘术呢?”

不等郭氏再说什么,四皇子便道:“除此之外,父皇最近一年多的行径,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

郭氏哑口无言。

是呀,如果不是遭了巫蛊,天子怎么可能放弃自己最爱的权势?

见妻子也说不出什么来,四皇子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以为他接下来要进宫面圣,向天子揭发傅玉衡巫蛊为祸端恶行?

四皇子表示:我又不傻,父皇明显已经被蛊惑至深,我若是冒冒然去举报,父皇非但不信,还怀疑我别有用心怎么办?

他选择了做个孤胆英雄,自己去诈傅玉衡。

只要傅玉衡露出了破绽,他就掌握了对方的把柄,可以把对方的力量收归己用。

可以说,从安南战场上开始,一系列的打击不间门断地袭来,四皇子的心态已经被弄得极为浮躁了。

这个时候,但凡他再多冷静一天,先进宫去见一见他的母亲齐妃,也不会干出这么离谱的事。

=====

把《西游记》的改编任务布置下去的傅玉衡,自觉好不容易能松快两天,正准备带着老婆去登登山,弥补一下重阳节时的遗憾,就接到了一张意想不到的拜贴。

那是一张红单帖,通常是位尊者投递给位卑者的。

接到这种帖子的人,十个里有十个都不敢怠慢。

傅家传达室的家僮是专门培训过的,在接到这张帖子之后,自然也不敢怠慢,直接就找到了润笔,由他转交给了傅玉衡。

傅玉衡看了看上面的署名,只觉得万分困惑。

虽然所有皇子都是他的舅子,但亲戚之间门也讲究个远近亲疏。

而四皇子,明显是属于和他关系远的那一挂。

如今对方刚回京,不先去联络自己的旧相识,巩固自己曾经的势力,先来拜访他是几个意思?

这时,珠帘声响,一阵香风裹着个红衣丽人走了进来,不是徒南薰又是哪个?

傅玉衡奇道:“不是说要和两位姐姐一起去绣庄和银楼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古往今来的女孩子都一样,但凡喜欢逛街的,没一个能逃得出华服珠宝的诱惑。

三个爱美的女子凑在一起逛街扫货,一天的时间门根本就不够用。

这才中午呢,怎么就回来了?

“有喜事,我得回来准备送礼。”

她走到傅玉衡身旁坐下,嘴里说着有喜事,脸上的神色却不全是喜,还透着几分失落。

“怎么了?”傅玉衡把那帖子随手放在了桌子上,侧过身来扶住她纤秀的肩膀。

“大姐姐又有孕了。”徒南薰说,“二姐姐听见大姐姐孕吐,跟着吐。大姐顺便让大夫给她听了个脉,二姐也有了,比大姐还早一个月呢。”

他们夫妻成婚三载,圆房也有一年了,怎么就没个动静呢?

见她神色有些郁郁,傅玉衡好笑道:“子嗣之事,本就是天缘,着什么急呀?”

徒南薰却道:“不如我们找个大夫看看吧?开点坐胎药也好。”

“你怎么起了这种心思?”傅玉衡惊道,“咱们俩才多大呀,缘分来了,子嗣自然就来了。

那坐胎药是生生改变人体激素,必然会使人内分泌紊乱,就算侥幸得来了孩子,只怕也不健康,何必呢?”

他伸手抱住徒南薰,柔和的声音充满了安抚之意,“你莫不是忘了,白无常大人曾经说过,我们命中有一子一女。

咱们俩的孩子,必然是要挑个好时候来的。若是因为你乱吃药,打乱了他们降世的时机,孩子怕不是要怨你这个做娘的了。”

“真的吗?”徒南薰仰头看着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里,荡漾着疑惑的微波。

“自然是真的。”傅玉衡说得斩钉截铁,“就算你不信我,总不能怀疑白大人堂堂鬼帅吧?”

徒南薰破颜一笑,窝进了他的怀里,娇声道:“我不信别人,只信你。”

“对了,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准备取什么名字呢?”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孩子还没影呢。

傅玉衡无奈地笑了笑,在她背上轻轻拍抚,柔声道:“孩子你是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命名权自然也该留给你呀。”

徒南薰的笑容已经变得甜蜜蜜的了。

她心里十分受用,嘴里却假惺惺地问:“我要是取得不好,孩子不喜欢怎么办呀?”

“怎么会呢?”傅玉衡的求生欲时刻在线,“你是他们娘亲,母子连心,你取的名字,他们一定会喜欢的。

再者说了,你给钱家姑娘取的那个名字:与天地兮比寿,与日月兮齐光——齐光,这名字又好听又大气,多好。”

提起这个名字,徒南薰破有些得意地“哼”了一声,“世人取名约定成俗,男《楚辞》,女《诗经》。

我就偏要在《楚辞》里给钱姑娘取个名字,还能因此翻天覆地不成?”

傅玉衡笑着附和,“自然不能。名字而已,寓意好不就行了,谁还能规定哪个字只能用于男,哪个字只能用于女吗?”

夫妻二人又展望了一番将来有孩子了如何,徒南薰偏头看了看桌子上的单红帖,“这是谁送来的?”

傅玉衡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是忠睿王。”

“他?”徒南薰秀眉微蹙,跟傅玉衡又了同样的疑问,“他一走几年,回来不先见见自己的门人,也不去拜见齐妃娘娘,先给咱们家送帖子算是怎么回事?”

傅玉衡表示:“我也有同样的疑问。”

“那你见不见他?”

傅玉衡无奈,“人家好歹是个郡王,亲自下了拜贴来,我能不见吗?”

徒南薰叹了一声,“也是。”

她又自我安慰道:“罢了,罢了,等他来了,好好招待就是了。”

于是傅玉衡就回了贴,第二天一早,四皇子便携王妃郭氏登门拜访。

傅玉衡不禁坏心眼地想:若是这两口子昨天往宫里递了牌子,今天刚好传他们进去,那可就有意思了。

不过他也就是想想,只要四皇子不傻,递牌子求见之后,就不可能再赴别的约。

宫里的再是亲爹亲娘,也有君臣之分,就算怠慢谁,也不能怠慢宫里呀。

“王爷王妃里面请,贵趾临贱地,当真令寒舍蓬荜生辉。”

四皇子笑道:“三妹夫和三妹妹不嫌本王叨扰就好。”

“怎么会呢?”徒南薰笑道,“就算和四哥说不到一块去,四嫂可是小妹欣赏之人,小妹巴不得多和四嫂说说话呢。”

郭氏忙道:“三妹妹谬赞了。我不过是个深宅妇人,哪里比得上三妹妹精明强干?”

四人对着就是一轮商业互吹,没什么实际意义,但他们毕竟不熟,这个步骤又着实省略不得,也只好也只好勉力为之了。

说话间门一行人已走到了明堂,徒南薰一早就把宴席安排在了明堂里。

这里视野空旷,通风也好。

至于缺少的几分景致,他们家花园里有的是应季花卉,着人搬来一些,精心布置一番也就是了。

这种差事,家里的管事媳妇都是做惯的,根本不用徒南薰多操心。

该寒暄的都寒暄完了,傅玉衡直接命人上酒上菜,大有拉着四皇子不醉不归的架势。

至于正事,他哪知道什么正事?

人家四皇子想说,自然就会说的。

若是人家不开口,就必然是有难言之隐。他虽然算不上善解人意,但也不会这么没眼色。

傅玉衡很有耐心,只是不知正处于焦躁期的四皇子,耐心够不够足了。

“来,四王爷,我再敬你一杯,祝你和王妃百年好合。”

娇妻在侧,这酒不能不喝,四皇子一饮而尽。

“来,四王爷,我再敬你一杯,祝你和王妃早生贵子。”

他的确是想要个儿子,最好是和王妃的儿子,四皇子再次一饮而尽。

“来,四王爷,我再敬你一杯,祝你……”

四皇子喝得有些崩溃,真不知道这个三妹夫是哪来那么多祝酒词?

如果傅玉衡听见他的心声,一定不会给他解答。

因为他这些祝酒词,都是上辈子练出来的,不好解释来历。

眼见他是不肯转到正题,四皇子有些忍不下去了。

再次喝完一杯酒后,四皇子便笑着说:“想来三妹夫和三妹妹也有所耳闻,这一回,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傅玉衡也跟着感慨道:“战场上刀剑无眼,实在是凶险。也就是王爷您这种心怀天下的,才会主动想着投身战场。似我这一般的惫懒之徒,就只想着在后方吃喝玩乐。”

对于没有上进心的人,四皇子的确有些看不上眼。

不过,傅玉衡说自己没有上进心,从前的四皇子或许会信,但如今的么……

哼哼,若是真没有上进心,又岂会暗中帮着太子?

还不就是想着太子登基之后,记得这份从龙之功,不再受制于公主吗?

大家都是男人,对于这种心思,他很能理解。

让四皇子觉得不满的,是傅玉衡为什么非得帮助太子呢?他想要什么,又不是只有太子才能给他。

而且太子如日中天,傅玉衡这种半道贴上去烧热灶的,又能让太子记挂几分?

还不如转过头来支持他四皇子,他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要是傅玉衡能来雪中送炭,他又岂会不深念今日之恩?

这样想着,四皇子便叹了一声,“父皇雄才伟略,尚且夙夜兴叹。我身为皇子,又岂能不想着为君父分忧?”

傅玉衡笑了笑,没接话。

徒南薰则只顾着和郭氏说话,仿佛对两个男人之间门的话题完全不感兴趣。

她如此热情,让郭氏也不好抛开她去帮丈夫敲边鼓,只能在心里暗暗着急。

四皇子道:“战场上的凶险也就罢了,我本堂堂七尺男儿,又何惧刀光剑影?

只是,安南小国实在卑劣,真刀真枪拼不过,竟然拾起了歪门邪道。”

说到这里,他更是唉声叹气,满脸羞愧,“说来惭愧,也是我初次征战,防备不够严密,竟是着了他们的道。

若非有马先生及时赶到,为我驱除了障气,逼出了蛊毒,我怕是也没机会和三妹夫把酒言欢了。”

傅玉衡道:“四王爷吉人自有天相。来,我敬你一杯,庆贺你否极泰来。”

两人碰了一下酒杯,皆是一饮而尽。

四皇子的酒量可不像傅玉衡一般,自带前世金手指,接连喝了这么多酒,偏偏喝之前又没吃什么东西垫胃,这会儿脑子已经有些迷糊了。

他笑呵呵地对傅玉衡道:“我知道,那位马先生是三妹夫的挚友。回京之后,我本有心谢他,却又不知他仙踪何处,不知三妹夫可否代为引荐?”

“这个么……”傅玉衡呵呵一笑,拒绝的非常干脆,“怕是不行。”

四皇子怫然不悦,“这又是为何?难不成,三妹夫是怀疑我别有用心?”

“哦,你有什么用心?”傅玉衡冷不丁问了。

“自然是……”

“王爷,空腹喝酒不好,尝尝三妹妹家的新菜色吧。”郭是及时打断了他。

四皇子猛然清醒,满肚子的酒水皆化作冷汗流了出来。

再看一下傅玉衡时,他眼中多了一抹深深的忌惮。

——怪不得太子会暗中接收他的投诚,这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他急忙收敛了心神,往郭氏那边凑了凑,“哦?是什么新菜色?”

郭氏用镶银的乌木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递到他的嘴边,“喏,你快尝尝,这花生在咱们大夏可是独一份的,只三妹夫的庄子上才出产。”

今天的花生米,是用鸡蛋液加各种香料,打了面糊裹着油炸的,又香又脆,且香而不腻,十分可口。

四皇子尝了一粒,便不禁眼睛一亮,“怪不得父皇喜欢你,你这里总有好东西。”

傅玉衡微微一笑,“王爷和王妃若是喜欢,走的时候可以带一些回去。”

四皇子下意识便要拒绝,却又转念一想:相互赠礼,不也是一种拉近关系的方式吗?

因而,他顺势变便应了下来,“这东西实在好吃,我可就不客气了。”

徒南薰笑道:“自家庄子产的,不值什么。不过也是四哥和四嫂有口福,庄子上刚收入库,我们夫妻还没来得及进献宫中呢。”

只不过,天子在他们庄子上住了这么久,花生十八吃已经尝遍了。

“那我们夫妻可真是荣幸之至。”四皇子笑了笑,话锋一转,“不知三妹夫可否代为引荐马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当面道谢,顺便请教一些破解邪术之法而已。”

郭氏也道:“这王爷在战场上经了那一遭,我们夫妻才意识到,这个世界竟然这么危险。

若是什么都不懂,家中亲人骤然遭厄,一时又寻不到高人,岂非只能干着急?”

他两夫妻说话时,心神分别凝聚在傅玉衡与徒南薰脸上,不肯错过他们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只可惜,傅玉衡夫妇也不是吃素的,两人脸上的笑容都无懈可击。

傅玉衡更是再一次摇头,干脆地拒绝,“不是我不肯为四王爷引荐,只是马兄他生性喜静,不爱沾染红尘俗事,特意交代过,不许我引荐凡夫俗子于他。”

——你再怎么是皇子,再怎么是郡王,对于那些有道的高人来说,就是一个凡夫俗子。

四皇子笑容一僵,脸上颇有些挂不住。

他之所以在被拒绝了一次之后,还会第二次提出这个要求,就是过往的经验告诉他:若不是绝对的敌人,一个人很难接连拒绝别人两次。

他是真没想到,傅玉衡竟然能在短时间门之内,接连拒绝他两次。

傅玉衡笑眯眯地望着他,心中得意洋洋:哼哼,我的脸皮厚度,岂是你能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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