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全员活在番外里

《大道之全员活在番外里》

第103章 小楼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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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区多山峰丘陵,建国初期有块广袤的山丘之地被某个来上京的富商承包。后来没多久,方圆十里的地上,竟然挖出了一座金矿。

这消息在当时,举世惊羡。

绝大多数都是只能望尘莫及的羡慕,连嫉妒的台阶都看不到。个别的曾经对那山丘之地不看好甚至嗤之以鼻的商人,大多是揣测那富商哪里来的消息,或者是不是暗自开通了一条他们暂时没有发现的“通道”。

其实,尽管朗行管这金矿那么多年,偶尔听老板提及这半开不采的金矿,依旧无法相信一件事——当时,那富商仅仅是看上了山丘的风景。

多年来,那金矿开采寥寥,周围山丘依旧,没有扩建工厂或者住宅。故此,在大多人的眼中,这富商硬是把一手天选好牌砸在手里。这让那些自鸣得意的商人们,每每都当笑话提及,举手投足间都是假意感叹错失良机,真心戏谑无缘此巨富。

可是朗行并不关心这个,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到金矿那边,看一下开采的进度。老板回来以前,这金矿一直是朗行一个人看着,开采的量,售卖的量,老板都不过问。

实际上,朗行是最熟悉这金矿的人。那块山丘下还剩多少量,纯度多少,需要多久的开采时间,甚至矿上的那些工人,谁偶尔会塞一些金坷垃带出去,他也都了如指掌。

朗行心里清楚,这么多年,老板是信任他的。

朗行上半辈子,经历了三合会初期的内外堪忧,中期的快速扩展。可是在几年前的混乱中,朗行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在刀山火海中开道了。

老板知道朗行的老家在上京,所以在最困难的那段时间,他让朗行回了老家。当年开采初期的时候,工人和技术都跟不上。朗行却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和那金矿死磕。那时候开采金矿还颇受争议,但是这些老板都摆平了。朗行需要做的,就是把那金灿灿的东西,从这地下开采出来。

当朗行把第一块金子交给老板的时候,老板在那金子上刻上朗行的名字缩写,并且放在威尼斯赌场风水最好的位置。那就是威尼斯赌场的“关公”。

是的,朗行不仅管金矿,老板还把威尼斯赌场的生意完全交给朗行打理。朗行做事细致,手腕又硬。给下面人的待遇好,场子里很多都是死心塌地要跟着他的人。

赌场风气也管的好,很多客人到这里,图钱财,图运气,图个乐子,也图个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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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威尼斯赌场地下二层包厢。

朗行提着酒进来的时候,阮森正在通电话。

“老板,石昂死了。”阮森说,向朗行摆摆手:“石昂手脚还算干净,面具也毁了,查不到我和苏罗身上。”

朗行将酒放茶几上,在阮森对面坐下。包厢里有专门玩的赌桌,可是他们两个更喜欢在茶几上。刚朗行出去前,就陪着阮森玩了两把扑克牌。

电话那边男人问:“你在哪儿?”

“我在朗行这边。”

“之前的黑桃K已经把肖克(金雀花杀手组织)那帮人引来,抢长生榜的人也到了,后面就先交给他们吧。这段时间就先不要行动了,全力协助苏罗的计划。”

那人说着,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有,转告朗行,最近场子里注意点儿。有事就处理干净些。”

“行,老板。”

阮森等那边断了线,才挂了电话。他瞧见朗行已经倒了杯酒,手过去端起来喝了口,开始洗桌上的扑克牌。阮森并不常玩儿,洗牌的动作在朗行看来,和小学生无差。

他们玩了几把,阮森都输了。朗行知道阮森是不服输的,这兴头上来,今天怕是得玩个通宵了。

家里那小崽子不知道是不是在等自己。朗行这时候想。又觉得有点可笑。

阮森洗好牌,手错开瞄了几眼,自言自语道:“刚才是不是少了张牌?”

“不是刚才少的。”朗行说:“上次你去监狱,随手在我这抽了张黑桃K,还记得么?”

阮森想了会,忽然瞪起眼来:“就是这幅扑克牌?!”

朗行笑了笑。

“奶奶的,怪不得几把都输给你,牌都算错了!”阮森嘴里骂道。

这时包厢门口响起紧促的敲门声,几下后,一个二十出头的红毛小伙打开门,站在门口着急的向里面看,火急火燎地请示道:“朗哥,外面,外面怕是有人闹事!”

这红毛是以前的主事招来的,一开始也就是这片的一个小混混,三天两头进赌场,有点小聪明,平日求神拜佛,也懂点风水,进赌场能来个一翻十不成问题。可是这种小伎俩在威尼斯是会被“重点关注”的,不耍花花肠子但是还能从赌场里拿真金白银的,一般不会长久出现在赌场里。

只是,朗行见红毛脑子灵光,也没让下面人为难他,一身保安制服加恐吓几句,红毛就被就收了进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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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毛口中说的闹事的,其实是附近村上的一个赌棍,五十来岁,熟客,一来基本输个干净,然后过十天半个月的,准再来。陆陆续续的,也欠了赌场不少债。不过他欠了就还一阵,还完了就再来。

可这次,这赌棍玩大了。

这赌棍今天赌场一开门就进来了,照例一根小黄鱼。场子里保安有几个认识他,早就盯着了,准备一输干净就丢出去。

不过这人今天手气不错,不仅开门红,还连续赢了好几把。那叠码仔也是好心,劝他见好就收。可这人喜冲上头,和对门较真起来。意料之中的,连续玩几把后,运气不再,不仅全数输光,还欠了赌场一大笔钱。

原本这钱记账上,后面按期还也就得了。这人到头来不认账,非说是对面出老千,那人也不好惹,话不投机,几句后,便动起了手。

对门是带人来的,再加上对门码大,场子里保安也个个都是见人使劲的。这场闹剧,也就以保安将人揍得头破血流倒地不起,近尾声了。

红毛说的闹事,也就是,这闹事的头破血流爬不起来,抱着赌桌的桌腿不放,周围的客人见这一闹,也没心思玩。那桌上占了上风的胖子赌客,原本是想就此算了,可是那胖子对门的不乐意了,于是,又一桌闹了起来。

红毛见控制不住,赶紧来叫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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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是,今天黄历不好?”

红毛在朗行后面小跑跟着,嘴里还一直嘟囔着。

前面朗行在地下二层围栏边停下,低头看地下三层大堂里的情况。他身后红毛追上来,手指了指闹成一篇的那桌,又赶紧向大堂那块供奉起来的“金砖”拜了几拜:“财神爷保佑貔貅大神保佑今天顺风顺水!”

朗行二楼站了一会,有个保安注意到二层的朗行,向二楼招呼了声。下面闹事的几个人也发现朗行来了,叫骂几句作罢。

几分钟后,围着的人群渐渐散去,赌场的哄哄闹闹消失,赌桌上的扑克牌再次滑开来。那个抱着桌腿的赌客,被几个保安连着桌子一块拎出大堂,扔出赌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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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闹剧并没有打扰所有人的雅兴,比如,在角落里的那三个客人。

前一晚唐九春临时教了些入门的“知识”。唐九春对这俩人的要求是,不求赢,但求别输的漏了馅。

谈叙坐在最左侧,对这场子不熟,好在他总是绷着个脸,临时也能虎虎人。

唐九春坐在最右侧,他对这场子不生,关键这赌场的套路他跟那些狐朋狗友们听说过一些,而且偶尔去潜伏个啥的也混过几次,现在也是轻车熟路。

蒲平安坐在中间的位置,他一开始是缩在椅子上的。但是赌场这椅子似乎不太舒服,刚才那边闹剧起来的时候,他换了个姿势,拿牌的右手手腕搭在赌桌上;闹剧起来的时候,刚好到蒲平安的牌,他没有去看那闹剧,随便跟了张牌。

大概对门的西装先生摸不透蒲平安的套路,迟迟没有决定要不要跟。

大概是等得无聊,蒲平安身体上前靠了靠,左手手肘只在赌桌上,托着下巴;身体微微一蜷,百无聊赖的模样,小动作玩起手上的扑克牌来。

对门的西装先生见这三个人,一个吊儿郎当的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一个板板正正的像是在精心计算,另一个——妈的,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却让他最有心理压力。

不远处混乱闹剧的精彩程度,远不及西装先生脸上的精彩。他脸上的汗越来越多,不停的喊旁边的服务生倒水来喝,那个叠码仔几次提点说可以收手,可是进这赌场的人——特别是输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罢手。况且,这还是西装先生第一次在这场子里吃大么大的瘪。

前几把没有发现,后面几把唐九春算是看明白了,蒲平安这小子看起来跟的随意,基本一拿到牌就决定跟不跟了,但是跟的胜出率很大,比他这个走过十几场的还要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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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九春他们是背对着二楼的,所以朗行出来的时候,他们几个没有回头去看——但那西装先生是看到了朗行的。

二层的朗行也在楼下扫了一圈,视线走到西装先生那桌,停留了一会。朗行看西装先生的脸,就知道今天这桌的风水在对面。只是——

朗行微微簇起眉来,他看对门那三位,不是常客。

栽在生客手上了啊。不过生客风水好,不稀奇。

朗行视线再次走过那三位,转身向二层走廊尽头过去,他想去总台看一下今天的情况。红毛鼻子灵得紧,今天这么一闹,红毛这么紧张的求貔貅,大概是风水不好了。

朗行想去总台还有一个原因,去吩咐一下保安领事,刚才扔出去那人,下手留个分寸。朗行并不是怕事,像那人那样的,真闹出什么事来,钱基本能解决。

只是,老板既然让他们先不要行动,最近上京风头也不算宽松,万一闹出什么事,就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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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行从二层走廊到总台,得围着走廊走个小半圈,从走廊尽头才能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朗行在走廊尽头的时候,往栏杆便走了一步,他想瞧瞧西装男那桌的情况。盘古小说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m./

这次朗行的角度,能看到对门那三位的侧脸。

大堂那桌上,唐九春和谈叙还在等着对门出牌,托着下巴的蒲平安无聊的扫了一眼,刚好看到二层的朗行。

对视那一眼,朗行忽然停了下来,他无声地看着那个人。只见那人似乎也是有点意外,但是很快轻松一笑,微微点了点头。

蒲平安的旁边,谈叙发现了他脸上的笑意,再次不受控制的稍稍侧脸,目光驻在那张浅浅笑着的、微微眯着眼的脸上。

蒲平安敏感的察觉到那注视,他姿势没有变,视线小心的收了回来,走过谈叙的脖颈儿和喉结,在喉结下拐了个弯,像是鼓起勇气一样,沿着耳垂和下颌线向上,落到了谈叙的脸上。

“跟么?”蒲平安笑着问。

二层,朗行驻了一会,后面红毛向楼下大堂瞅了瞅,没发现有什么乱子,摸不着头脑的问了句:“朗哥,咋了这是?”

“没事,今天风水不错。”

朗行说,下了走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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