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全员活在番外里

《大道之全员活在番外里》

第20章 小雏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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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阵,那烟快完了,贺忱和代月示意了下,领着两大袋子垃圾出了门。

关山见贺忱离开,反复打量代月几眼,开口道:“你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

“嗯,刚来没多久。”代月说。

“给你个建议啊,看在这烟的份上,在上京警察局,跟谁都别跟着贺忱。就算没办法得跟着他,也别做他的卧底或者线人。”

代月长长的睫毛忽闪一下,说:“谢谢。但是为什么?”

关山抽了最后一口,恋恋不舍的呼出来,一扯嘴角哼笑道:“贺忱是个意志十分坚定而且执念很深的人,只要他认为是对的,无论多危险的情况多艰难的路,他都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而你跟着他,会越走越深,越走越出不来;就像走进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到尽头,可是还得继续走下去,根本无法回头。因为后面追着的,都是枪口……”

代月默然,看着关山问:“那你当初为什么,会跟着他呢?”

关山一下子笑出声来,刚才的烟劲太大,他控制不住咳嗽了几声,代月伸手想要拍拍他的后背,但是被关山拒绝了。

关山咳了几声后,眼睛里的血丝更加明显了,摆摆手摇头道:“……因为我知道,无论多黑多长的巷子,他都会在尽头等着我。而我,想要走过去亲眼看看,这王八蛋说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代月微微低眸,悄无声息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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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忱下了楼,将两袋垃圾就近扔进垃圾桶——其实那垃圾桶早就塞满了,边上还散落了好多垃圾。贺忱用力按了按才把那两袋塞在垃圾堆里。

他也没有着急上楼,而是在旁边楼道临时搭起的小卖部挑了个塑料文具盒,把又选的东西放进去,还特地多买了些面包饼干啤酒啥的,总之能吃的能喝的基本都买了,然后满满当当的拎了两大包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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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忱进门将东西放刚收拾了的桌子上,说:“买了点东西。马上天热了,吃的外卖盒子记得扔;还有碗记着洗,长毛了容易闹肚子;你这屋子多开窗户,太潮。”

关山也没搭话,就麻擦了几下额头。

然后贺忱两步上前来,掏出那个塑料盒子递上来,关山的视线就被吸过去了。代月见关山没立刻接,先起身接过那塑料盒,抬眼间与贺忱对视。

只见贺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代月低眉不易察觉的笑了,然后转身,将那塑料盒子递向关山。关山双眼马上长在那盒子上很久,然后动了动喉结,双手用力搓了搓脸,终于摇了摇头。

代月此时回头和贺忱对视一眼,两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心领神会的,终于偷偷送了口气。

关山在缓过劲后,终于说出找贺忱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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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贺忱得到的关于高索的蛛丝马迹,是关山通过一个在高索那边干活的线人送来的,那人叫赵亮,本来一直跟着吴刀跑跑南边场子和线路,这不上次吴刀被擒,赵亮就成了南部线的管事儿的。

上次穿出来的樊川的交易,原本是赵亮去的,但是事到跟前就变成了樊川对接。关山觉得可能是出事了,而赵亮那边也一直没线索。赵亮这条线一直是单向传递,高索那边盯得紧,关山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之前传递消息的时候,和赵亮约过大厂交易后,原定今天下午三点在秦湾区秋水湖见面,这才叫贺忱来,看看下面怎么办。

关山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出去,赵亮那边很可能有危险了。俩人商量决定,贺忱下午去接头地点。关山打过招呼,所以赵亮那边也是知道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关山这条线不能被影响……

贺忱临走前还把那水池的发霉的碗给洗干净了,代月把玩着那塑料盒,尽管没有打开,也是玩的很有兴致。不过关山还是起了疑心。

倒是代月不介意,将那塑料盒送到关山面前,抿嘴一笑打开盒子:赫然一个棒棒糖躺在盒子里。

关山瞬间瞪圆了眼睛,好大一阵问:“……我刚才要是接了这盒子,会怎样?”

贺忱骂道:“你他妈敢!!”

代月笑道:“贺队枪里有13颗子弹,而相比较D品的申请程序,枪子儿的报告比较好写。”

——那意思很简单,贺忱不介意给关山一枪让他冷静冷静。

关山气得够呛,恼羞成怒地骂了句:“贺忱,我□□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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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梯的时候,代月在前,贺忱稍落后两个台阶。

贺忱略显怀疑的问:“怕死才戒的?”

“是啊,不然呢?”代月回眸一笑道:“我们鹰潭那边有个泥菩萨,每次出任务大家都会去拜拜呢!就刚才去苗记前,我还特地去鸡鸣寺(注:原型为鸡鸣寺)烧了柱香!”

——那泥菩萨实际上是李重开早些时候捏的,也没说照着谁的模样,但是鹰潭大院就这么心存敬畏的供奉起来了,特别是新人,逢年过节以及出任务的时候,贵妃香和辣条是一样也没落下。

贺忱一梗,好心提醒道:“你不知道那鸡鸣寺,是求姻缘的么?”

代月眨眨眼,嘴一撇说:“反正他们都是同行,各路神仙相互都认识,也差不多吧。”

贺忱也是无语,想起刚才盒子的事问:“领导也会担心报告难写啊?”

代月摸了下脖子,略显无奈地说:“你要是给监察部写十年报告,也会这样!”

也是代月这摸一下的空隙,贺忱的角度,刚好看到他脖子右后方,稍微靠肩膀的位置,有一个暗色的圈——他忽然觉得心里揪了一下,想起刚才代月说的烫伤……

这个时候代月忽然回头,摸了下鼻子,稍微低着头,略显稚嫩说:“那个……贺队,这个棒棒糖,能留给我做纪念么?”

贺忱赶紧移开视线,故作为难的张张嘴,但是没说话。

代月见状,怕他不答应似的,赶紧说:“我,我再给你开一天车,成么?”

贺忱心里暗自得意了下,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代月似乎愉悦微微抖了下肩,笑着说:“那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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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杭天已经回来等着。有了刚才的接触,他对代月也没有那么拘谨了。从这里到秋水湖也不算远,安全起见,贺忱还是决定提前过去。他们没顾得上吃午饭,倒是杭天在下面找加油站的空档,打包一些快餐顺带带了几瓶矿泉水。但是这些代月什么也没吃,就喝了几口水。

贺忱心想:这人还挺挑食。

贺忱查过资料,代月虽然比自己小几岁,但是就外貌来看,很是年轻。那双乌黑的大眼睛,生的很是漂亮,在偶然没有杀意的时候,格外的明亮;就刚才把玩儿棒棒糖那模样,简直就是稚气未脱的个大男孩。如果说是和杭天同龄也不会有人怀疑。

而这一路上,贺忱除了简单交代下刚才和关山的对接外,基本靠在副驾驶上趁机眯了会,但是也没太平静,因为杭天和代月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话聊的越来越投机。贺忱回想了一下,大概是从杭天刚才提到晚上要去他在读研究生的女朋友仲微那里,说是女朋友想吃肉松小贝了。

于是俩人就这肉松小贝聊到糖芋苗聊到上京各个地方的甜点,杭天甚至共享了法医顾问葛征葛教授在停尸房藏老婆亲手做的草莓奶油蛋糕的秘密,然后俩人的革命友谊似乎就这么根深蒂固的建立起来了。至于贺忱怎么意识到根深蒂固的,大概是这一路上杭天三番四次的暗示贺忱和自己换座的时候,但是贺忱死活装作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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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湖(注:原型为南京百家湖,桥对面是别墅区)本是秦湾河的一个老道,以前秦湾河改道,一个分支下面就留了那么一湾湖。这湖挺大,靠主干道边建了个秋水湖广场,广场边上是衍生的商业和住宅区;秋水湖上很早以前建了一架悬挂桥,这桥大体都是大理石建造的,横跨秋水湖上很是气派。桥的那边是繁华的商业街,桥的这边是安静的老别墅区,但是年代久远,新国前都是些官宦商贾老爷们住的,现在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基本上也没有住什么人,成了上京最安静也是最标志性的住宅建筑。

这桥以前经历过战乱,最近一些年也是饱受风霜,靠别墅区那头的几根柱子有些裂痕,最近上面估计为了为大阅军的事重整市容,早些日子就找了工程队施工休整。

百余米的石桥上,这头已经被施工队围起了栏杆,桥那头的脚手架上上下下,桥下石墩边的湖边,一个黄色的大吊车在午后的阳光下安静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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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和赵亮约在秋水湖广场。他们到的早了半个多钟头,杭天估摸着说得渴了,跑去广场上买汽水。贺忱正观察周围的环境。这时候代月站在桥的旁边,远远的望着桥那头……

贺忱低头手机编辑短信给关山,简单说了他们到的情况,没抬头问:“你喝饮料么?”

代月远远望着桥那边,不是很确认的说:“贺队,按规定,秋水湖这边是不是周末不施工?”

“啊是啊,周末不行。”贺忱这时候扭头看向代月,逆着阳光,代月似乎微微战了一下,回过头来。

贺忱看不清他的眼神,只看到代月似乎在逆光中脸色一沉,贺忱顺着代月望的方向看去,刚才,就在他们的位置只能看到桥下黄色吊车顶时,那吊车的吊杆正缓缓的抬向空中,紧接着一个吊车下一个黑色的轮廓猝不及防的闯入他们的视线——

“卧槽!那是——”贺忱立刻对后面的杭天喊了声:“杭天叫人!!”

——那他妈是个人!!

这时代月一个大跨跳上桥,贺忱毫不落后的跳了上去。

杭天刚回头,看到俩人狂奔向桥对面,一下子反应过来,手上饮料往旁边路人身上一塞,赶紧打电话:“喂俊俊,秋水湖这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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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桥有百余米,代月速度异常迅猛,在一路狂奔到桥尽头时丝毫没有减速,原地一个猛蹿直接从桥上飞了下去。贺忱慢了几步,到那桥边的时候尽管没有减速,但是还是手撑了下桥把手才跳了下去。

这桥十几米的高度,妈的,贺忱就看到代月晃都没没晃一下落地窜向那吊车边。他再次惊讶于代月果决迅猛的身手,这是十几年特警一点点磨砺沉淀出来的。而贺忱在落地时,踩烂了代月刚才在湖胶泥里留下的完整脚印,他此时不禁心中狠狠骂了句自己,手按地一稳窜向前去。

代月在那高悬的吊车下停驻,刚才猛烈地冲刺后,气息还算平稳。他扬头屏息而立,凝视着那吊车下悬着的人——那人双手无力地垂下,仅靠一根吊钩挂在腹部,空气中令人窒息的血腥味馥郁。这个距离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鲜艳地血滴一滴一滴从空中坠落,像春阳中突然的一阵血雨,低落在代月被埋没到脚踝的湖水中,晕染开来。

贺忱刚跑到跟前,抬头看到挂着的那个人,条件反射地锁向吊车,但是吊车里根本没有人。

代月凝视着那个人,双唇颤动,但是声音异常清晰:“吊钩插进肋骨里,出血口很小,人会因为疼痛暂时性麻痹神经,但是还有一些意识存在;以人的自重悬挂,很快第一根肋骨就会断裂,这个时候出血口被撕大,会失去更多的血……”

贺忱似乎看到代月的手微微抬向肋骨的位置,但是很快就放下了,似乎毫无生气的垂着,像——像上面吊着的人一样……

“你说什么?”贺忱问他,准备上去吊车,而就在此时,贺忱只见代月双唇微动,一束逆光从他苍白的双唇中刺透穿过,耳边飘来一个孱弱阴悚的声音:“……人还活着……”

仿若晴天霹雳,贺忱立刻要打电话,身体立刻冲向吊车,却在刚跨了一步的时候霎那间一个光线闪过,贺忱当即原地一个猛扑扑向代月——

——与此同时他们头顶一个“嘭啪”响声刺耳,那铁链刹那间崩裂开,刚才悬挂半空的人飞落而下。代月第一反应是伸手上前接人,但是被贺忱一个猛扑压到在湖里,耳边“嗖”地一声,一颗子弹穿进他们不远处的湖中,紧跟着“噗通”一声巨响,那人一下子砸进脚踝深的湖里,蓦然一大滩血迹随着激起的水花飞起……

跌落在湖里的两人同时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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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秦湾桥周围拉起了警戒线,救护车和警车灯闪烁,王俊泽和他们队裴晓闵先到了保护现场并且取证,法医秦回跟着到了现场,经判定死者是赵亮,正如代月说的那样,刚吊上去的时候还活着,悬挂在高空后肋骨断了一根,但是没等伤口撕大失去更多血,后来穿过他心脏的那颗子弹,让他再无抢救的可能。

杭天他们正在湖里找另一颗子弹,加上赵亮中的那颗一样,更多信息的还要等验证结果。

贺忱在周围勘查,他在老桥附近扩大搜索范围,秋水湖上游的树边发现了些烟蒂,已经先送去证物科验证dna。

按秦回所说,赵亮应该是被注射的大量药物后,才挂上去。这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在铺地搜查一小时后,他们在那发现烟蒂的不远处小山丘灌木丛里,发现了一些错杂的脚印。

“这脚印厚实平整,看纹路是防水靴,底部有磨损痕迹,应该穿了很久。大小约47码,死者的脚印约43码。”技术员林让蹲在脚印旁边勘查。

裴晓闵扒开旁边的灌木丛,想让视线更亮些。就在这光线一亮一暗见,贺忱警觉的抓住那微弱的变化。就在脚印旁边大约10公分的地方,那灌木下面稍微干些的土地上,一点微小的凸起。

“等一下。”贺忱注视刚才微变的地方,抬手示意裴晓闵,“刚才的扒开的地方,放回来再重新扒一遍。”

这时林让的注意也移向贺忱所注视的方向。

裴晓闵怀疑的看了贺忱一眼,很快按照刚才扒开的方向重新做了一遍。

“别动!”贺忱忽然说,裴晓闵双手扒着灌木枝,闻言是立刻定住。

“对,就是这里!”贺忱指着土地脚印旁,在这个光线的强度和亮度下,那刚才光线变化的地方,出现两个圆点凹陷。

贺忱在脑海中极速搜索,各色性状闪回,忽然,他回忆起这可能的形状:“是□□。”

“怎么确定是□□?”林让看着他问。

“我刚跟老潘那会,调查一起暗杀案子,那时候的杀手用的也是□□。这种□□比较古老,有点像老式的□□,底部两个凸起是很明显区别于现在□□和□□的地方。”

林让点头,他知道潘永森会默许刑侦队和缉毒大队协同查案。

“这枪稳且准,但是发弹慢”贺忱有些迟疑,继续说:“如果这是凶手的话,那么他要么是没有更好的武器;要么,就是对自己的枪法相当自信,而且熟悉这种枪,而且很可能……”

“……很可能是曾经是从军过,”林让接着说,“我想你猜的没错,参过军的人更加习惯穿这种纹路的靴,这种耐磨,但是日常行走很费脚力,一般人不会特地穿并且磨损到这种程度。”

贺忱看着那脚印,抬手示意裴晓闵:“注意这点,凶手身份的排查……”

“贺队……”旁边裴晓闽两只胳膊瑟瑟发抖,小声问道:“……可以放开了么?”

“……”贺忱回头看去,才想起来裴晓闵刚才起一直小身板拦着大灌木枝,现在已经胳膊酸的抖起来了。

“可以了可以了。”贺忱赶紧说,裴晓闵这才松口气双手放开,胳膊用力甩着缓解麻木和酸痛,那边秋水湖的情况。

王俊泽一个脑袋蹿出水来,手抓着刚从河里摸出来的子弹,摸了把脸上的泥水像岸上大喊:“找到了找到了!”

清眼一看没见到杭天人,水上拍愣几下赶紧喊:“杭天?杭天呢?!”

悄咪在王俊泽后面的杭天趁不注意一个破水站起夺了王俊泽手上证物袋里的弹壳。

王俊泽手上落空才明白过来,两手抓起污水就往人身上砸:“卧槽杭天!”

杭天趟着水就往岸上跑,还不忘回头挑衅:“这叫黄雀在后!”

岸上贺忱他们听到声音往这边看过来。凶手是想要赵亮慢慢死去?却因为他们的到来,在刚才提前送了颗子弹。而另一颗子弹,是射向——贺忱看着那边哄闹的杭天,在周围寻找了下,那人正在桥的另一边……

桥这边,广场上人已经围在警戒线边上,好奇那边的情况;桥下秋水湖边上,代月低头看这桶里活蹦乱跳的鱼老久,鼓起勇气问旁边钓鱼的老大爷:“请问,您这鱼卖么?”

老大爷不耐烦,怕是被打扰的钓鱼,也不搭理人。

代月契而不舍,问:“我们家老爷子爱吃鱼,但是对食材特别挑,我看您这鱼野生的很新鲜,就想着问您能不能卖我两条?”ぷ99.

老大爷这时候瞅他一眼,打了个哈欠,说:“两百一条。不还价。”

代月一摸口袋,心里一喘,诚心道:“那麻烦您等我会儿,我马上回来——”

然后匆匆忙忙的超警戒线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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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忱见这人在警戒线外面犹犹豫豫的,似乎想要过来但是却在那儿打转。贺忱这边差不多了,剩下的杭天和王俊泽他们都能处理,于是抬手掀起警戒线出来。

贺忱看他那样子,疑惑问:“有事么?”

“……额,”代月抿抿嘴唇,手指头小动作挠了几下耳根,微微低着头问:“……那个,贺队,有没有带现金?方不方便,借我点儿钱?”

贺忱一皱眉,不自觉地抬起下巴打量着他,在确认他是认真的后,疑心不减地掏出钱包:“多少?”

“四……五百。”代月眼睛都在那现金上,但是改了口。可能觉得借四百有点尴尬就凑了个整。

贺忱满心狐疑地取出来八百,代月也不客气,嘿嘿笑着抽过那钱,说了句:“谢谢~”

然后就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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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忱也是被这人的行为给搞糊涂了,这时候洪廷打电话来,俩人简单明了的说了下这边的案子。赵亮的事洪廷是知道的。

“老贺,这事没那么简单。”洪廷提醒说。

贺忱:“我知道。后天回局里我得见一下樊川。”

“行。流程我准备好。”那边洪廷说,“杭天儿说代局也在?”

“嗯,路上遇到的。”

那边洪廷马上急了:“他干嘛呢?老潘和华局正找他开会呢!安保大阅军的方案老潘也做不了主啊等着他拍呢!”

贺忱人群中搜索了下,视线落在老大爷旁边的代月那里,然后就发现那人一手提着一条鱼,似乎还挺开心的,于是回洪廷说:“他在……买鱼。”

那边洪廷口型骂了句“卧槽”,接着按着火气说:“……提醒他赶紧回来,我先开会了。”

贺忱就看到那边,代月提了个桶等在广场边,然后广场上一个紧急制动,一辆蓝色的皮卡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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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大爷也是够意思,把桶都送代月了。代月提着桶递给车上的李重开,特地提醒道:“这俩鱼一条送给聂大爷(门卫),另一条你炖了给那小子吃……”

——那小子,就是在上次抓霍顿后逃到上关,代月躲开贺忱后,被尾随的——侯敬燃。代月见侯敬燃也是头疼,没地儿安置他,就暂时锁在李重开家里。而李重开刚好需要多置办些“货”,也就暂时看着侯敬燃了。

“交给我吧月哥!”李重开提过那桶,瞅了瞅这鱼个头儿还真大,然后塞给副驾驶的——董今生。

代月见董今生也是一脸毫不掩饰的烦,问李重开:“他怎么还在?”

——那感觉好像是,李重开怎么没把这人解决了。

董今生也是闭口不言省得惹祸上身。

李重开看着代月小声说了句:“难缠。”

代月也没心思管这些,再次提醒:“这鱼野生地很难得,可是我借钱才买到的,火候得看好,那孩子嘴也挑,别给浪费了。”

李重开刚要说些什么,那边贺忱走过来,代月摆手催人走了。然后京A99999就突突突呼啸着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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