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全员活在番外里

《大道之全员活在番外里》

第7章 小雏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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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代月直接将魏轻臣送到建宁机场,又回去鹰潭市处理好队里的事,连夜将那报告修改好,赶第二天一早的飞机,飞往上京市。

上京市监察部总部,好巧不巧的,魏轻臣不在局里。代月将那报告放在魏轻臣办公室,直接回了他们在上京市中心的公寓里。

代月连轴转几天累坏了,回到公寓后简单冲了个澡,躺在沙发上眯了会儿。可能真的累惨了,代月迷迷糊糊被门铃声吵醒,又迷迷糊糊去开门。但是打开门的那一刹那,被门外那人一下子惊醒了--

那人看起来三十左右,神情沉肃,身穿一身军绿色笔直军服--军服上一麦双星的肩章,庄严肃穆不可侵犯,让人不觉心生敬畏。

那人见到代月似乎也是微微一愣,但是没有过多的神情变化,只是再次确认门牌好后,缓缓开口问:“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魏轻臣是住在这里么?”

代月迟疑着,不答反问:“……请问您是?”

“抱歉,忘了自我介绍。”那人脸上的神情柔软了许多,答:“我是魏城雨,轻臣的大哥。”

“您……您好。”代月说话忽然打了结,刚才还是警惕和敬畏,现在一下子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

“他还还没回来,您,先先进来吧。”代月后退一步带开门,这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件短裤--还是穿的魏轻臣的,脸不由地红了起来。

“……谢谢。”魏城雨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年轻人--

--年轻人看起来比轻臣看小了好几岁,异常沉静,但是现在和第一眼的感觉很不一样--和那年轻人身上紧实的肌肉上雕刻的纹身、还有点缀着的深浅不一的刀枪伤疤,很不符合的是:这年轻人规矩的让路,仿若就是个羞涩拘谨的大男孩。

魏城雨进门,看到进门衣橱上的两双拖鞋,犹豫着该换哪双。

“这双,是轻--是您弟弟的。”代月连忙将其中一双稍大一些的从壁橱上拿下放在地上,心虚的站起身后退了一小步,低头盯着自己那双从浴室出来就啥也没穿的脚。魏轻臣拖鞋旁边的那双,其实就是他的。

“谢谢。“魏城雨换上拖鞋,再次打量了一眼这个礼貌有紧张的年轻人,朝客厅内走去。

代月轻手轻脚的跟在后面,一直保持着自认为的“安全距离”。

魏城雨简单观察了一下这个公寓,装修布置都很简洁,物件也都是当紧用的,也有过一段时间的使用痕迹。虽然简洁,看得出来他那个弟弟每一样都是精心挑选的。

公寓里的东西不是成双就是单只,看来这公寓,应该没什么客人来过--

魏城雨先坐在了沙发上,神色柔和,远远看着那年轻人问:“我可以和你一起,在这里等轻臣回来么?”

代月听这话又是一愣,但他能准确的接受到那双眼睛里传来的温度,那双眼睛在此刻,像极了魏轻臣。

“……可可以。”好一阵,代月才结结巴巴的回答,胡乱扯了件沙发上的衬衫套身上,坐在沙发的一角,双手不自在地攒在膝盖上。

他们就这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安静的等着……

他们等了大约一个小时,直到两个人的都听到了门口那熟练的开门声--

魏轻臣看门先看到壁橱上少了的他那双拖鞋,心想他的阿月是先回来了--每次代月闹脾气的时候,虽然不明了说,但是总是习惯性的穿魏轻臣的拖鞋。家里没什么客人来,也没预备什么客人会来,拢共就两双拖鞋。而魏轻臣的码偏大,穿代月那双--有点儿夹脚。

“阿月,我回来了!”

魏轻臣进门换鞋子,正寻思着怎么开哄,瞅见地上那双皮鞋后,周身的神经呼得全绷了起来,鞋子也顾不上换,几个大步穿过入门玄关,定位到客厅里的两个人。

魏城雨稳坐在沙发上,代月已经起身站在沙发边眼神超他这边寻来。

魏轻臣也就在见到两个人的时候顿了一秒,紧接着双眼直盯着代月上下仔细着检查,同时更是加速几步冲到代月面前。连续打量了好几次,似乎在确认完好无损后,才晓得放下手中一直提着的糖芋苗--这是魏轻臣特地绕道老城墙玄武门那里的苗记(注:原型为南京永和园酒楼)买的,那是一位上京土著老大爷做的,口味全上京最地道。代月爱吃。

代月:“……回……”

--“怎么也不知道添件衣服?!”

魏轻臣声音一向平稳,单这句稍微有点儿紧促。他抓起一旁沙发上搭着的被毯,不由分说的缠裹在代月身上,紧跟着双手不容反抗的、将“蚕宝宝”似的代月按坐了下去,结结实实地种在了沙发上。

实际“回来了”三个字,代月第一个字才发半个音节,而且本来打算回房间来着……但是现在这样,他也只好老老实实的“长“在沙发上了。

魏轻臣转身,站在代月稍微靠偏一些的前面--魏轻臣和代月的距离,不超过一个拳头,但是刚好挡住魏城雨能看到代月的方向。

魏轻臣这时似乎才想起来那个被他凉到现在的哥--

“哥?!”魏轻臣远远的唤了一声,心底儿掂量着,“你怎么在这里?!”

--魏轻臣之前在监察部的几年,下班都是回家住--魏家老宅就在上京的另一个方向,离市中心不远,魏轻臣上下班也方便。再加上回家住,吃饭之类的生活上也都不用自己操心。

这公寓是他认识代月后买的--虽在市中心,但是也算是闹中取静的地方,关键这公寓物业管理的都非常专业严谨,保安基本是转业或者退伍的军人,业主一度以为小区门口的门卫老大爷那精神头儿、是个大隐隐于市的曾经英雄。尤其是注重业主隐私这点儿,想着代月也是喜欢的--而且,总不能像刚开始那样每次都去酒店落脚(开房)。

自从买了这公寓后,魏轻臣下班基本回这里。代月偶尔周末休假也会回来,平时送报告啥的他们也都会在这里。魏轻臣对家里统一口径说是工作忙暂时住在外面方便,魏轻臣爸妈一向不怎么干涉他的工作和生活,也就由着他没过问过。

这公寓是魏轻臣自己的钱买的,一分钱也没拿家里的。原先安防部工作那会没怎么攒下钱(主要是没想着攒钱干啥用),买的时候不仅倒干了他自己的小金库(压岁钱之类的),倒手原先拍卖会上拍下来的宝贝古玩(基本拍卖款都是魏妈或者魏城雨付的)。

魏轻臣以监察部这些年的经验,以为自己的工作已经做到够保密的了,虽然不说天衣无缝,倒也不至于--就这么被他一般好几个月不回趟家的大哥给……

魏城雨和他这个、基本不怎么紧张过的弟弟互相注视了好一阵,才悠悠开口:“昨晚妈打电话来,说你想去小楼园(注:原型为北京剧院)听戏。”

魏轻臣:“……啊?”

魏城雨纳闷:“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听戏了?”

“……”

魏轻臣听着--他对听戏谈不上喜不喜欢,也就小时候陪爷爷听过一两次。

其实是昨晚被代月“绑”进回上京的飞机,到上京后他确实和魏妈通了个电话来着,当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哄他的阿月--他记得有一次代月的注意力停在小楼园的宣传海报上几秒,看起来像是喜欢的。

这小楼园本是旧时皇家建的给内院听戏的地方,位置也靠近原来的宫殿旧址--就在上京老城墙脚下。后来园子在民国时期几经流转,也都是给军阀商贾老爷们家里讨乐的地儿。小楼园戏台上,不知捧红了惊艳上京城的多少名角儿。现在的人民艺术家向小园先生,就是当时最红的角儿,当年靠一台“贵妃醉酒“轰动上京城,稳坐小楼园堂主的位置至今,也成就了他终身的荣誉。

小楼园现在更是活的古董,国家戏曲的博物馆。向先生近几年鲜有开嗓子,也就国内外文化艺术交流的时候,应过一两次某位委员领导的请儿,开了那么两嗓子。现在基本是向先生的学生们开台,达官显贵的都一票难求。

魏轻臣也就是随口这么一提,没想到魏妈当成了事儿,还告诉了魏城雨……

见魏轻臣不答,魏城雨没再追问,只取出两张票来放沙发前的茶几上,瞅着他说:“小楼园的,抽空拿票去一次,票给那儿的守卫,以后想听就可以随时去,终身不限制。”

“谢谢哥!”魏轻臣见那票就亮了起来,抿嘴笑弯了眼,忙上前收了。

魏城雨见他开心那样,无可奈何又禁不住跟着他轻声笑了起来,原先晾着自己的事还有质问的事,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哥你渴了吧?我去给你倒茶。”

然后魏城雨就见他们家这个懂礼貌的小朋友,绕到客厅边柜上烹杯迟来的热茶。

“对了哥,你怎么得来这票的?”魏轻臣端茶过来,好奇的问到。

“小楼园那地儿是张老先生的,爸退休以前,和张老先生是部里的同事,有过些来往。”魏城雨扭头看着魏轻臣答,期间视线不经意的路过沙发那边的代月--这个年轻人一直低头安静着,尚未干的乌黑头发下,眼帘似乎微微垂着。

魏城雨的视线跟着魏轻臣,继续道,“今天一大早我去张先生那汇报工作,提了爸妈想听戏。张先生念长辈们的面儿上,这才送了两张。”

魏轻臣已经端茶到沙发前,他知道这个张先生--是他大哥的直属领导。但是刚把茶放魏城雨面前,就感到的一种无法挽回的--

魏城雨看他那神情,似乎猜到了什么,端起那杯茶送到面前,他就验证了自己的想法。

然后魏城雨便将那杯茶端在手中,抬头盯着魏轻臣,问:“监察部的待遇现在那么差么?连茶都买不起,还得从家里--拿?”盘古小说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www./

魏轻臣含糊道:“……外面的没家里的好喝。”

“这茶是爸早年费心买来的,收藏了那么多年,自己都不舍得喝。本等着以后和妈颐养天年的时候喝的。”

“到时候爸发现了,看你怎么办?!”魏城雨无奈地叹了口气,看这杯子里茶叶的分量,估计家里藏的也被他这个弟弟“拿”的差不多了。

见魏轻臣没敢接话,那茶他也是仔细小品了一口,降降最近的火气。

“那就辛苦哥你--”魏轻臣这时才说,“--费心再买点儿好的,给爸补上了!”

--这下好了,他魏城雨也是共犯了。

魏城雨不再提着这事儿,也没想着在这多留,时间不早了,他那还有事就先一步要离开。

见代月要起身,魏城雨点头说,“谢谢,不用送了。”

然后看着那年轻人,微微笑着说,“以后还拜托你,多多照顾我们家小朋友。”

代月恍恍惚惚的模样,没有说话,只微微倾身点头告别。

“哥,不早了--”魏轻臣忙催着送魏城雨到门前。

“再忙,也多回家看看。”魏城雨换好鞋说,“我和你嫂子最近会在家住几天,妈说包了你爱吃的馄炖,有空回去拿。”

“知道了,哥。”魏轻臣笑着答应。

送走魏城雨后,魏轻臣回到客厅,正想着聊昨天那报告的事,可是沙发上,他的阿月已经躺下,安安稳稳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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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月那晚睡得很沉,似乎做了很重很长的梦,第二天下午才醒来。也没顾上和魏轻臣说多少话,两人心照不宣的,去了小楼园。

这小楼园大院一墙之隔的地方,就是宫殿遗址;有史可寻,这园子在宫殿建立的同时,开始搭建。历来几经修葺,到如今已经有四百多年的历史。

园子对面一条正通往玄武门的大街,两旁是高耸林立的现代化大楼,面向的新天地,左右蓬勃朝气,公里见方的园子,是旧世界和新天地的分水岭,也是文化和新风尚的交融地。

园子里最出名的,除了各大名角儿外,就是那棵园子建立起一起种下的海棠树。原本这海棠树一直在园子戏台前的中心院子里,以往听戏的座儿们,在这海棠树下听戏,也是一股子风花雪月的味道。后来新城市规划,道路缩窄,为了保这海棠树,小楼园的大门后退了几十米让道,老大门拆了,重新修建了新的大门。

四百多年的时间洗礼和风雪雕琢,小楼园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无一不有一种称作沧桑的东西,那是岁月匆匆走过留下的美丽皱纹。现在的海棠树依旧在原地,只是海棠树下少了些风花雪月,又陆陆续续多了些,人间烟火气。

当天开了台,上台的是向小园先生的学生刘笑侬。园子二楼的阅非楼包厢里,代月看的专注。

魏轻臣不太能听懂戏里的唱词,大致知道讲了什么故事。这期间部里来了紧急事件,他听到半路去隔壁接了通电话,等他再次回到包厢的时候,代月已经不见了踪影。

包厢桌子上的茶还未凉,台上的戏已经唱完了。

戏台后院,是角儿们化妆换衣的地方,在后面挨着的四合院,就是名角可以休息的地方。向小园先生以前磨戏的时候,经常住在园子里。

代月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四合院正堂前,那门像是虚掩着,这时不知哪来的一阵没大没小的春风,跑过来趟开了那虚掩的门。

半开的门内,春天下午的阳光总是柔和的,像层细细的薄蝉翼,小心搭在那屋内立着的瑰丽无比的贵妃戏服上。那凤冠上的珍珠黄金,在这薄翼纱下华丽的沉睡着。

代月立在那里,远远的望着。没有留意到身后有人靠近。

“……先生,”刘笑侬轻轻唤了几声,又靠近了几步,“……先生?”

代月才听到有人靠近,他该是出神的太久了,回头的动作有些缓慢僵硬,这才看到身后唤着靠近的人--

刘笑侬在代月缓缓回头见,仿若被什么定了眼睛,他脚步匆忙,又一个不小心没留意门前的台阶,眼见着要绊倒下去。代月飞快一个送身向前,一只手接住刘笑侬的即将跪倒的身子,另一只手后扬把住门柱借力,这才稳稳的接住了刘笑侬。

刘笑侬此时已经换了一身灰色长衫便装,头饰已经卸了,脸上还留着些眼妆。这是听院里人说有客人进了后院,他怕惊扰到在后院休息的老师,这才着急出来的。

“谢谢先生。”刘笑侬扶着代月的胳膊起来,也许代月没注意,但是刘笑侬留意到,刚才回手借力的那一瞬间,这位先生西服上的袖扣被门柱撞掉了。

代月稍点头算是做了回应。

刘笑侬看着他,说:“不好意思先生,老师在里面休息,还请您移步前院吧。”

“打扰了。”代月点头说,下了台阶。

台阶下,代月稍侧身说:“我刚才,听先生声音有些沙哑。”

“唱完戏后,吃一碗素的温汤面,可以养嗓子。”代月似乎笑了一下,道:“是以前听老人用过的法子,先生不妨试试。”

没等刘笑侬回应,代月已经朝前院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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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轻臣在园子里找了很久见不到人,有些着急了。代月经常不带手机,等魏轻臣满院子翻了好几趟后,才发现代月正站在小楼园门口的海棠树下,似乎在等着他。

“……春天来了,你身上的海棠花开了……”代月仿佛看到了那海棠树下,眼带笑意的男孩。

代月正看这海棠树满树的花出神,很警觉的察觉到魏轻臣些微焦急的脚步声。

“出来了。”代月转身笑着他打招呼。

魏轻臣几步加快到代月面前,抓起他的手问:“袖扣呢?”

代月瞅着那袖口位置晃荡的几根断了的线头,顿觉一阵头疼,努力回想着可能蹭到的地方,但是他实在想不起来了,就糊里糊涂的说,“不记得了,可能,不小心掉哪儿了……”

魏轻臣放开他的手,二话不说的转身折了回去,在进园子大门的时候,路过门前守着的守卫,脚步都没有放慢的意思,只拿出随身携带的监察局局长的证件抬手一亮,进门间又干净利落的收回证件,向园子内去了。

那守卫也是莫名其妙,其实那票留下就是小楼园里认定的贵客,按规矩来出入根本不会限制的。

代月刚想拦着他,但是见魏轻臣进门亮证件那姿态,差点儿都忘了他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上京城监察部里,手无寸铁照杀十四州的魏轻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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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正厅门前,魏轻臣一步步上了台阶。

“对不起先生,”魏轻臣在第二级台阶上停下,稍欠身对站在台阶上的刘笑侬说:“我们家阿月,他有东西不小心落下了。”

他盈盈笑着,只看着刘笑侬手中帕子包着的东西说:“您可以把它还给我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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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园外海棠树下,代月瞅着魏轻臣手心里的袖扣子直纳闷,其实那口子已经裂开不能用了。

“你就为了这个回去的?”代月问。

魏轻臣瞥他,哼笑道,“你就算丢了根儿头发丝儿,我也得找回来!”

代月撇撇嘴,没说话。

魏轻臣小心将袖扣收好,低头念了句:“心情不好。”

代月纳闷:“这海棠开的多好,谁惹你心情不好?”

魏轻臣回了他一眼,借了句刚才戏里的唱词说,“你不知道自己长得有,有多祸国殃民么?”

代月歪了下脑袋,毫不在意地说,“魏局,我只知道保家卫国。”

魏轻臣眯眼,道:“你下次让我发现丢了什么,哪怕少了毫毛,我一定好好惩罚你。”

代月忽然被逗乐了,只肖抿嘴笑笑。

魏轻臣见他不在意,迈一步向前靠近,看着他的眼睛异常认真地说:“我会一根一根一根数,从眉毛开始,少一根都不行。”

代月继续当他玩笑话,嘴角一扬回他:“惩罚我?魏大局长,您又打不过我!”

这次换魏轻臣不说话了。好大一阵儿,似乎经过了漫长而慎重地思考,魏轻臣低着头幽幽来了句:“我……断你口粮。”

海棠树下忽然飘起了花瓣雨。

代月在此时牵起魏轻臣的手说:“走吧,回家数眉毛——”

紧紧攒着走向回家的方向,代月那后半句飘过魏轻臣的耳畔,被飘落海棠花瓣抢过藏在身后——

“——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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