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唯一练气士

《大明唯一练气士》

第六章 读书人的偷,那不叫偷,鬼知道叫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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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领头的,是个胖子。

靠近了,看了眼牛大宝,又看了看李子鱼,挥了挥手,十几个锦衣卫手脚麻利的掏出绳子,把倒下的十几个壮汉,都捆了起来。

“送去北山挖矿。”

“诺!”副手抱拳应了声。

“哎哎,李百户,您高抬贵手啊。”刘三笑呵呵走过来,递了块银子给李百户。李百户颠了颠,收起来。

“看起来今天没出什么事情,送大牢里,关几天,涨涨教训,就放了吧。”

“诺!”

“等等,”刘三指了指干瘦男人,放低声音,“李百户,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谁?”

“京城,英国公张家的。”

李百户皱眉。

走过去,拉起干瘦男人,这人满脸灰土,鼻血流了一大堆。李百户掏出手巾,给他擦了擦脸,擦得干净了,这人吐了口带血的吐沫,指着刘三破口大骂:“都他妈的废物吗?两个人打不过!”

又对着李百户吼道:“给我废了他们!”

李百户按了按眉心,问道:

“你是张家哪一脉的?”

“三老爷一脉的!张景!怎么,指使不了你?”干瘦男人瞪眼。

李百户深吸口气,笑了,

“还真不行。三老爷一脉,还真没你这人!”

干瘦男人慌了,刘三傻眼了。

“骗到锦衣卫头上,你这是吃了豹子心了!”李百户赫赫笑起来,“送去挖矿!”

副手抽了条绳子,麻溜的捆了这人,拽了就走。

李百户看了眼牛大宝,又说道:

“刘三爷,你的人,伤了人了,怎么算?”

刘三愣了下,“没啊。”

李百户扣了扣耳朵,“眼睛瞎了吗?没看人家受了伤,都要吃东西进补吗!”

刘三抬眼看去,牛大宝还在咔咔咔啃苹果,懂了。

“我赔钱。”

李子鱼捏着下巴,突然插话:“百户,他们还打坏我们东西了。”

“哦?”李百户挑了挑眉,

“诺,这个琴,”李子鱼指了指柳梦如的亲,“被他们打坏了一个角,我花五十两银子买回来的!”

李百户看了眼刘三,似笑非笑。

“我赔!”刘三咬牙。

“我家小妾的戒指丢了。”李子鱼指了指喜鹊,“宝石的!西域商人带过来的,花了一百两银子!”

“我赔!”

“今天的胭脂打坏了,花了多少钱?”李子鱼看了看喜鹊。喜鹊还没说话,牛大宝说了,

“三百两!”

“你!”刘三狠狠的挤出一个字来。

“嗯?”李百户不轻不重嗯了声,刘三颤了下,

“我赔!”

“三爷大气!”李子鱼抱歉,以示敬意。

李百户摆摆手,“大明朝是讲律法的地方,不犯法,保平安。”

刘三凑了凑,碎银子加银票,四百五十两,交给李子鱼,转身走人。

李子鱼朝李百户抱了抱拳,刚要上驴车,就听喜鹊惊恐的喊叫:“少爷,箭!”

噗!后腰一疼,明白了,后面有人射箭。

李子鱼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醒来的时候,屋子里点着灯烛,喜鹊和柳梦如两个人都在,靠着桌子,睡得正香。

“这看护不合格。”吐槽一句,李子鱼却莫名的开心。

试着动了动,身体有点乏力,后腰却没什么痛感。这是,恢复了?

呼,吸,呼,吸......

不知道昏迷了几天,体内的金光,还是多了些。

咦?那是,肾?左肾,中箭的那一片肾。

以前内视,只是能看到经络,看到金光在经络中循环,流走,从来都看不到别的,今天看到了一片肾,散发着淡淡金光的肾。

怎么回事?

专注的观察着这肾,就看到,随着金光在经络中循环,每次流经肾的位置,都会有金色光点渗出经络,进入这片肾,越来越多,越来越亮。

这是,开启了什么功能?

不得而知。总归是好事。

那,继续。

醒来的时候,天亮了,屋里没人,两个女人都出去了。

李子鱼爬起来,除了腿有点软,倒是没觉得感觉。出了门,院子里牛大宝在打拳,左良玉在站桩,喜鹊和柳梦如在水井边洗菜。

“少爷,你起来了。”喜鹊一嗓子,院子里所有人都看过来,然后,都凑过来看李子鱼。

来回走两圈,还比划了几拳,几个女人确认李子鱼无事了,继续去干活。

“宝叔,那天,抓到人了吗?”

牛大宝点点头,

“两个蒙古人。后来看逃不掉,服毒自杀了。”

李子鱼皱眉,“他们是谁的人?”

牛大宝摇摇头。

是他们吗?不知道。李子鱼咬咬牙,等着,早晚要你们好看!

左良玉突然道:“听冯大说,他知道西安城,蒙古人住哪,要不,我去查查?”

牛大宝瞅了眼左良玉,不说话。

李子鱼摇头。自己现在还是安分点,忍着吧。

吃过饭,左良玉又跟着牛大宝去酒楼了。李子鱼抱着本书,躺在树荫下的躺椅上发呆,喜鹊凑过来,

“少爷,我好像变聪明了些。”

李子鱼捏着下巴,瞅了瞅,这姑娘眼睛睁的大大的,很是忐忑的看着他。

坐起来,低头扫了眼前胸,

“人说,胸大无脑,莫非,你变小了?”

喜鹊张牙舞爪想扑过来,李子鱼一巴掌拍屁股,这姑娘就老实下来了。

“我说真的呢。”喜鹊想了想,又说道,“左良玉和宝叔的拳法,刀法,我都学会了。”

李子鱼来了兴致。

喜鹊摆了个手势,挥起拳来,正是牛大宝每天早上打的拳。打完了,又取了个树枝,比划起来,正是左良玉的刀法!

李子鱼若有所思。喜鹊以前笨得很,眼下,的确聪明了好多,那么,可以说,自己练气,帮她开启了什么功能?

行吧,也算好事。

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些想法,又有些乱,晃晃脑袋,索性不想了。

“怎么样?”喜鹊擦了擦汗水,满脸笑意,就差写大字,来夸我!

李子鱼竖起大拇指,“厉害!”

喜鹊笑得更开心了。

“以后找人教你练剑,到时候,你做我剑侍,谁欺负我,你打谁,我欺负谁,你打谁......”

“好好。”喜鹊点点头,又觉得哪里有点不对,狐疑的看着李子鱼。

李子鱼莫名的想到了喜鹊一袭红裙,手捏钢针的样子......咳嗽一声,止住了瞎想,这东方喜鹊,可要不得!

有乐声响起。

“梦如姐姐在弹琴。”喜鹊有点羡慕,“老好听了。”

李子鱼闭眼倾听,乐音如水,悦耳,润心。的确好听。

一曲终了,喜鹊嘀咕道:

“我要是会弹琴,就好了。”

“那你去学啊,你现在这么聪明,学得会。会了,我也给你买个琴。”

“真的?”喜鹊开心起来。

“我骗过你吗?”李子鱼捏了捏喜鹊的小脸,喜鹊脸红了下,蹬蹬蹬跑了。

又一曲响起。

李子鱼脑子里突然冒出来柳梦如那张俏脸,坐不住了,索性起身,去找她。推开门,柳梦如琴声停了下来,抬头,看到了李子鱼,甜甜的笑了笑,李子鱼又觉得自己心跳加速起来。

“来听你弹琴。”

柳梦如点点头,又低头,开始弹琴。

琴声铮铮响起,入耳,动心,看素手抚琴,闻美人幽香,李子鱼有点醉。

不知不觉,躺柳梦如床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就见她看着自己,李子鱼有点脸红,“梦如弹得真好,”

和喜鹊可以随意的开玩笑,逗乐子,可面对柳梦如,就觉得玩笑不起来。

柳梦如笑了笑,取了张纸,写到:“想听了,就来找我。”

李子鱼点点头,

“快到吃饭的时候了,我去给你做点好吃的。”

柳梦如点点头,又甜甜的笑起来。

李子鱼出了门,有点心慌,总觉得自己是落荒而逃。暗骂自己没出息,好歹前世也经历过几个女人的洗礼了,怎么会这样。

难道,自己恋爱了?

晃了晃脑袋,把躁动压制下去,现在不是时候。他还是分得清主次的。如果柳梦如是“他们”,那就是个炸弹。要不是“他们”,那自己做什么,柳梦如也会陷入危险。所以,所以,等老子练气有成的,要你们好看!李子鱼再次发狠。

李子鱼本想着自己动手,做点好吃的,可,张文来了。

这回没法装病了,也不能把人家打出去。

所以,还得浪费点生命,陪着聊会。

“李宗师快来了,二郎,上次的事,和老爷说了吗?老爷同意把你家的宝贝送人吗?”

李子鱼很想一拳头锤爆他的狗头,强忍着冲动,糊弄到:“大哥一直没回来。老爷上次说,得和大哥商量。”

“要不,你写信?李宗师快来了。”

“大哥一年到头都不知道在哪,我都不知道怎么联系。”

“哎,要是错过了李宗师,那可是得后悔的。实在不行,就送我家的那个吧。”张文有点遗憾。

“你家有什么?”李子鱼有点好奇了。

“前宋文天祥的一篇手稿。”

李子鱼心动了下,这位,可不一般,那么,他的手稿,是不是对自己有用?

“是真迹吗?”

“当然!”张文有点气愤,“你瞧不起我家啊?”

“赫赫赫,你个商人家,你说让我怎么相信?”

“我告诉你啊,我爷爷的母亲,是第一位英国公的亲女儿,别看没什么爵位,我家也有好东西的!”

李子鱼捏了捏下巴,脑子转了转。

“是不是好久没出去了?”张文换了话题,

“嗯。”

“三天后有个诗会,我带你去啊?”

李子鱼摇头。

“二郎,好歹,咱们也叫个读书人,不参加诗会,那成什么样子了?”

李子鱼嗤笑,这货就没读过几天书,还天天以读书人自居。

“偷偷告诉你啊,有个花魁来捧场,听说叫柳梦如,新来的江南瘦马。”

李子鱼呆了下,有点难过,果然,柳梦如,也是有问题的。

“去不去?”

李子鱼点点头,“去。”

去看看那个花魁柳梦如。

“这才对,还以为你转性了呢。有美女不去看,是傻子。”

天快黑了,室内暗了下来。

“张兄啊,不留你了啊,回家吃饭吧。”

张文呆了呆,“不是,二郎,你不应该留我吃饭吗?”

李子鱼摇摇头,“我家地都卖了,快没钱吃饭了。”

张文鄙视的看了眼,起身,走人。

吃过晚饭,李子鱼拉着牛大宝和左良玉,去院子里聊天。

“有事?”牛大宝狐疑的看着李子鱼。

李子鱼点点头,压低声音,“宝叔,半夜去个小商人家偷东西,会不会被抓住?”

左良玉呆了下。

牛大宝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子鱼,不知道在想什么。

“咳咳,有个坏的冒泡的家伙,才走那个,我想让他痛苦下。”

牛大宝想了想,“行吧,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那今天晚上?”

“行。”

左良玉有点迷茫,不知所措。

“偷啥?”

李子鱼想了想,“进去再说,”

牛大宝点点头。

“他家有狗吗?家里几个人?”

“没狗,一家四口人,帮工,厨娘三个人。”

“那行,左小子门口放风,我进去把他们都打昏,你进去偷东西。”

半夜,有人敲门,李子鱼停下修炼,拍了拍喜鹊,喜鹊睡得迷迷糊糊,

“少爷,起夜啊?”

李子鱼想捂脸。牛大宝和左良玉说不定就在外面听。

“你自己接着睡,我出去办事。”

喜鹊这些清醒了,

“少爷,要出去?”

“对,自己接着睡,别声张。”

越过喜鹊,趿拉着鞋,就出门。

“衣服脱了,换这个。”

李子鱼接过来,换上,有种想吐的赶脚,这衣服,馊味,马粪味,冲鼻子。

“用这个蒙脸。”

李子鱼接过来,包上脸,还好,这个没味。

三个人翻过大墙,出门。

张文家离得不远,也就三四百米。

牛大宝这时间选的正好,街上没人,远远的,听到更夫的声音,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安全!

李子鱼有点小激动。

人,就是这样,什么事,第一次总是不一样的。

路线熟悉,很快,就到了张文家。

牛大宝扔了快小石头进去,仔细听了听。过了会,才开口:

“可以了。”

左良玉弯下腰,刚想着托李子鱼上墙,突然,远处,有蹬蹬蹬的脚步声传来。

“别动。”

张文家院子不大,李子鱼想了想,反正得等会,那试着先感受下,看看院子里,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闭眼,运转练气决。

很快,就感觉到,有些清气,进入体内。果然,有宝贝!确定了。

李子鱼刚想停下,突然感觉到,另一股不同的,进入体内,咦?还是异宝!哪来的?好像进入体内的东西多了,咦?异宝在移动?越来越近?

李子鱼睁开眼,就听到蹬蹬蹬的跑步声,脑子动了动,就想笑,哈哈哈,这叫啥,人在家中坐,宝贝天上来!

“宝叔,能拦住这人不?”

牛大宝愣了下,“拦他干嘛?”

“大半夜的,跑啥,肯定是贼,咱们为民除害!”李子鱼理直气壮。这下,连左良玉都懵了。

牛大宝翻了个白眼,“行吧,听声音,这人不厉害。我们两个一齐动手,拦得住。”

很快,这人靠近,牛大宝一伸脚,这人差点绊了个趔趄,左良玉后面跟上,一巴掌拍后脑勺,这人啪叽一下,倒了,昏了过去。

李子鱼凑过来,上上下下,摸来摸去。

“找东西?”

“嗯。”

“翻过来摸胸口。”

“好。”

果然,胸口有个夹层,里面有个袋子,掏出来,李子鱼运转练气决,感受了下,就在里面!

“可以了。”

左良玉背起这人,跑出两百米外,啪叽扔地下,怕他醒来,又是狠狠一下。搞定。

“还要偷张文家吗?”牛大宝问。

“去啊,要不,咱们出来干嘛的!”李子鱼理直气壮。

牛大宝不说话了。

三人回到张文家,又趴墙听了会,牛大宝轻声道:

“上!”

左良玉托着李子鱼上墙,翻过去了,又抱着李子鱼下墙。李子鱼有点脸红。

“等会。”

交代了一句,牛大宝掏出个管子,走近东厢房,从窗子缝隙插进去,然后吹了会,趴着窗子听了会,才去东侧耳房,如此照做,接着是正房,接着,是西厢房。

好一会,回来了。

“可以了!”

三人靠近正房,牛大宝又掏出个刀子,刷刷两下,把门插划开,推门而进,然后,掏出个火折子,点着一根蜡烛,

“好了,偷什么?”

李子鱼和左良玉都呆了!这操作,真秀!

李子鱼拱拱手以示佩服,然后,然后,看到了炕上两人,一个是张文母亲,另一个男人,不认识,但肯定不是他爹!

李子鱼呆了下,然后,强忍着,没笑出来。

闭眼,运转练气决,确定了,东西不在这。

但是,贼不走空不是,翻了翻箱子,找出个装银子的袋子,

“走。”

出了门,拐去东侧耳房。

牛大宝同样操作。

然后,李子鱼又呆了下。张文这货睡这屋,关键是,抱着他爹小妾睡!

李子鱼无法克可说了。

屋里有个书架,李子鱼摸出一本,运转练气决,一道光进入体内,到手了!

“走人!”

牛大宝皱了皱眉,吹灯,跟上。

跳出大墙,牛大宝领着饶了一条街,然后,三人扔了搜衣服,光着膀子回家。左良玉早早准备了几大盆水,三人洗漱干净,回屋睡觉。

早上醒来的时候,就见喜鹊坐在床边,托着腮帮子看他,大眼睛眨巴眨巴个不停。

“少爷,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青楼了?”

李子鱼愣了下,一巴掌拍喜鹊脑袋上,“去去去,懂个啥,谁家半夜睡半道去青楼的,都是去青楼睡的!”

喜鹊捂着脑袋跑出去,“不许打脑袋!傻了怎么办!”

也不知道她听明白这解释了没有。

掏出张文家的钱袋子,数了数,差不多一百两银子,还行,值了。

打开半路打劫的袋子,一本书,几张银票。

翻开书,神行百变。

这名字好熟悉啊。仔细回想了下,这不是韦小宝练的轻功吗?还能遇到真货!好东西!

运转练气决,果然,一道清光进入体内。

翻了翻银票,山西票号,好家伙,一万两!他家酒楼,院子,都算上,也不值一万两吧!何况,山西的票号,这帮子吃里扒外的东西,危险着呢。

头疼,麻烦啊!

想了想,把功法,和银票,放进袋子里,送牛大宝!

看昨晚这做派,这货,不是锦衣卫,也差不多。那就让他头疼去吧。

院子里,牛大宝和左良玉练功照旧。

李子鱼靠近,“宝叔。”

牛大宝停下来,看了看李子鱼。

李子鱼递过去袋子,低声说道,“昨晚咱们半路打劫那个人的东西。”

牛大宝四下看了看,院子里没别人,背过身,打开,看了看功法,和银票,又塞了回去。

瞪了眼李子鱼,又捏了捏眉心,“小子,瞎惹事,咱们麻烦了。”

李子鱼嘿嘿笑了声。

左良玉看了眼,就继续。不好奇,也不问。这小子倒是聪明。

“叮嘱下喜鹊,别乱说。”

李子鱼点点头。

“袋子烧了,东西我收着。你拿着麻烦。”

李子鱼点点头。

“左小子,过来,有好东西了,练练。”

李子鱼愣了下,

“不是,宝叔,你们练这个,不怕被人识破吗?”

“轻功啊,开始时死板,熟悉了,练透了,哪那么容易被识破!还有,这秘籍都到了昨晚那个废物手里了,估计也没有什么厉害人物守着它了。”

李子鱼点点头,他不确定,但是,有事有宝大爷扛着被!

左良玉屁颠屁颠凑过来,看了秘籍,顿时喜笑颜开。

李子鱼拍了拍少年肩膀,“好好练,练好了,”

放低声音,“咱们再做一票!”

左良玉连连点头,牛大宝气的直翻白眼。

“对了,教教喜鹊,这姑娘练武有天分。”

牛大宝看了看李子鱼,好一会,才点头。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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