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罗迎来了新帝专属的祭天大典,历届新帝的祭天大典都在祭坛进行,礼部的宫女太监忙里忙外地准备着祭祀所要用到的物品,把整个皇宫都带的非常热闹。
云舒阁中,淑妃被杖责五十大板后,整个臀部不忍直视,本来就娇嫩的肌肤被打的皮开肉绽,若不知情的人见到,一定认为当今的宣帝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对这样的美人居然能下得去手。淑妃趴在床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如此酷刑,心中对青宁的愤恨越来越深,巴不得第二天醒来,青宁这个名字连同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宣帝还是以前那个一直温和待她的云宣。
想着她和宣帝曾经的情分,不知不觉眼中泛起了泪光,再加上这一个月的禁足,她感受到,宣帝和她的情分算是彻底碎了,碎得连渣滓都不剩,越想越难过,比起心中的疼痛,臀部上的伤所带来的的痛,似乎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终于忍不住,她哭出了声音。
“娘娘,您怎么哭了,是很难受吗?太医已经开药了,马上给您用上。哎……”淑妃的贴身丫鬟小鱼也焦急地安慰着她的主子。她一边给淑妃上药,一边恨得牙痒痒:“这皇上是怎么了?怎么可以对您用这么重的刑?您才是她的妃子,这倒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子,这样重的惩罚您?”
淑妃越听越难过,眼中的泪水像决堤了一样,倾泻而下。小鱼见说错话了,赶紧转变话风:“主子,您别难过了,依奴才看,这一切就是青宁那个贱人造成的。这次祭天大典,她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哼!否则……”
说到这里,小鱼停止了给淑妃擦药,见四周没人,俯身到淑妃耳边,喃喃起来。随后,小鱼小声道:“娘娘,您在禁足,谁也不会把这件事情跟您扯上干系的。”
淑妃拭干了眼角的泪水:“好。青宁,这次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自己,不该挡在我和皇上中间。”接着对小鱼说道:“去办吧。”
小鱼见计策被淑妃接纳,心中也很高兴,说不定等下又有赏赐了。她兴冲冲地跑到了礼部,为了这场祭祀,礼部没有一个人闲着:“小文,小文……”
小文正在核对祭祀的单子,见小鱼来了,兴奋地出来了:“哟,小鱼,今儿个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是来告诉我好消息吗?”
小鱼娇羞地笑着说:“去你的,之前你跟我说的我们结成对食的事情,我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
小文一听,想着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此刻让他做什么都愿意,于是爽快地答应了。小鱼接着说:“是这样的,我有个亲戚,在云斓城是做香蜡生意的,这场祭祀我想尽量用他的香和蜡,可以吗?”
小文想了片刻,觉得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反正祭祀的香蜡采购一直都是他在负责,只要小鱼家亲戚的香蜡质量上乘,应该也无大碍:“小鱼,这也不难,只不过你们亲戚的香和蜡质量和做工如何?”
小鱼随后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些,递给小文:“看看!”
小文接过认真检查后:“嗯,这做工和质地不错,那好吧,回头我就让人去你亲戚那里采办。不过,你也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嗯。”小鱼娇羞地回应着,接着又拿出一张丝帕递给小文:“送你的。”说完后,小鱼红着脸跑开了。
小文留在原地看着小鱼的背影,傻傻地笑着,却不知道自己正在掉入一个巨大的陷阱之中。
小鱼回到云舒阁,给淑妃回话:“娘娘,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淑妃忍着剧痛,阴险地笑着。
由于淑妃正在禁足,不被准许参加此次祭天大典,宣帝也并未立后,所以此次祭天大典,没有云罗的女主人。
高高的祭坛上,插着三只巨大的香和蜡,已经缓缓地冒出了黑烟。祭坛下方是很长的梯子,梯子被分成三截,每截十三梯,是帝王的象征。每截梯子两侧都站满了云罗的各级朝臣,根据朝臣的官品,随着梯子由下往上而从低到高地排列着。所有朝臣身着朝服,神情肃穆。
“皇上驾到、青宁宫主到。”太监的声音大吼着。只见青宁身着白色圣服,双手捧着圣杯,头发全部盘起,戴着宫主的圣冠缓缓走来,走在她身侧的正是云罗之主——宣帝,同样身着明黄色朝服,威严不可犯。宣帝时不时用余光关注着青宁的一举一动,似乎现在她就是他的皇后,在眼里,满满都是她。但不管他释放出什么样的讯号,都没有得到青宁的一点回应。此时此刻,作为一代帝王,他又必须将所有情绪隐藏起来,不能被人察觉,所以心一直煎熬着,直至和青宁走完最后一截梯子。
按规矩,新帝是不能随圣水神宫宫主上到祭坛的,他只能在最后一截梯子上祈祷。只有圣水神宫宫主,可以走上高高的祭坛,放置圣杯,举行祭天大典。
青宁来到祭坛上,放好圣杯,开始宣读圣文:“仁宣元年,新帝继位,今圣水神宫诚心祈求上苍,佑我新帝,护我云罗……”读着读着,青宁忽感心绪不宁,头痛难忍,心里一阵翻腾,难受的紧,但为了不误吉时,让祭天大典能顺利进行,她强忍着不适继续念读:“仁宣元年起,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助我云罗强盛不衰!”念完后,她对天跪下,将圣杯中的圣水倒于祭坛上,敬祭苍天。
祭坛下方,宣帝率文武百官下跪叩谢上苍,行跪拜之礼。
“礼毕!”太监高喊着。庆公公赶紧来到宣帝身侧:“恭喜皇上,祭天大典圆满完成!”宣帝起身满意地点点头,随后云宣抬头看着祭坛上方的青宁,只听庆公公道:“皇上,青宁宫主怎么脸色那么白?”云宣心中一紧,只见青宁扶着供桌缓缓起身,脸色确实白的吓人,立刻吩咐庆公公:“快传太医,凤宁宫候着!”
说完,宣帝正准备冲上去扶住青宁,但青宁身体一时不支,竟然从高高的祭坛上直接坠下,宣帝一惊,立刻飞身而上,接住青宁,将青宁缓缓纳入怀中,将她的头放到自己胸膛,而青宁头上盘好的发髻,也随着坠落散开,飘逸的长发带着淡淡的花香,摄人心魄。
青宁靠着宣帝,抬眼看着他,此刻,他焦急的眼神出卖了之前刻意隐藏的情绪:“宁儿,宁儿……”
青宁只艰难地说出了几个字:“香蜡有毒!”,便再也听不见宣帝的呼唤,沉沉地晕了过去,宣帝急匆匆的将青宁送回凤宁宫,太医们早已恭候,开始为青宁诊治。
宣帝即刻传唤礼部尚书岳大人,让他将祭坛上的香蜡留存,并命刑部和礼部联合彻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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