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转去陈单那一方,他和潘庭莺策马狂奔,将两箱的金银一淀淀的往身后乱洒,立时引到一股如蜂似蝶的清军前来抢夺。毕竟骏马足长,清兵腿短,没一阵子就把他们抛诸脑后,不见踪影,但此刻却出现四只马匹死死咬住他们不放。
这四名‘军官’皆为小分队的队长,他们觊觎陈单身上的宝物,明知危险,也要追上前来搏一搏。四名军官胯下所骑的可是上等‘大宛马’,是西域良马和蒙古马杂交而成,后力和爆发力皆列为上上之选,普通良马当然并非其敌。
陈单明白遭到这些家伙缠上了一时脱不得身,必须设法将他们打发,若不然会后患无穷。当下伏身拖住潘庭莺的马绳和自个的缰绳绑在一起,以免马儿溜失。这时身后那四只马已然追致跟前,一个使长矛的军官挺兵器刺往陈单后腰背。
‘太极雄师’果然不凡,身后好像长出眼睛,他往后一翻,整付身子贴住长矛的棍杆子借力窜致那名军官的马背。那军官愣上一愣,他习惯于挺矛刺杀。如今兵器在外,一时不及收回,陈单提脚一踹,已将他肥大的身躯踢落马背。
其余三人眼见同伴吃上大亏,连忙赶马过去向陈单围剿。而太极雄师尚自不知厉害,他在精密计算着身上的珠宝到底能卖得几个钱。最后得出结论,颈项上的金坠子项链足可抵过其余的金饰品,意思就是说,这条项链是其中最值钱的。
一名施展‘硬双锏’的军官奔及近处,不由分说,运使硬兵器狠狠砸往陈单的大好头颅。太极雄师不慌不忙,低身撇头避开去,随后扯下颈边的金坠子项链,向使双锏的军官身上扔了过去。
那家伙简直想钱想疯了,确实财迷心窍,他深怕其余军官手长会来抢夺,连忙松手舍弃紧握住的双锏,徒手攥住那条项链金坠子。陈单瞧个实切,伸左脚踹往他屁股处,哗啦啦的一声响,那名军官抱住项链反而轰然倒塌,坠落下马背。
原本这三名军官已经商量妥当,欲展开合围之势,制伏住陈单,然后平分他身上的宝饰。岂知展双锏的军官首先落马,陈单正自得意忘形,冷不提妨身后冒出一个使动‘长枪’的家伙,举枪刺他背后,眼看陈单确是已经避无可避。
太极雄师只晓得眼前的胜利,不知道身后的危险。刀疤汉潘庭莺时时观察着‘老鼠丹’这里的状况,瞧到‘长枪’既将得逞。她身在远处,难免抢救不及,但人急生智,她手中正抓住一只金淀子,不由分说,使足吃奶之劲的扔将出去。
那颗金淀子不偏不倚地击中马匹左眼,眼珠子爆裂,骏马吃疼,不由得往左边倾斜。要知这几个人展开生死肉搏是处在奔马上,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马儿立既出现左倾,刺出的‘长枪’当然也跟着左斜,只差数寸就刺入陈单躯体。
陈单侥幸避过‘枪下英魂’,竟然不攻击那位刺杀他的军官,反而将脾气发泄到马匹身上。他举掌一拍,拍落在骏马头颅上,那匹马儿长嘶一声,立时倒毙在地上不断抽搐。第三位军官见两名同伴失利,立即掉转马头,意欲逃之夭夭。
陈单抽出腰间的宝剑,使劲往他身后掷过去,军官察觉到身后有物,连忙挥刀拦截。岂知陈单的宝剑忽然转向,切往他坐骑的马腿上,马儿的整支后腿给截肢切断。一人一马奔前没几步,就一起轰然倒塌,军官也翻滚个四脚朝天。
陈单掌控住两只骏马随着潘庭莺身后,两人四马呼啸地奔驰而去,空留下几位军官爷坐地傻愣互望着。潘庭莺难免好奇相询:“老鼠丹,你好像开始吃素了,竟然只除马,不伤人,这有点儿与你雄师的性子不符合吧!”
陈单忽然问个奇葩的问题:“老太婆,你低头去数一数,咱们到底有几条腿?”
潘庭莺说:“那还用数吗?一个人当然只有两条腿。”
陈单反驳道:“错了,狮胆这边有十只腿,而你老太婆那边也有十只腿。”
潘庭莺终于明白他所谓的‘十只腿’,就是自己的两只脚再加上两匹骏马的八只腿。但她还是不服气的说:“即便咱们有十只腿,那又如何?”
陈单显得异常得意:“老太婆,你有听说过两只脚能赶得过十条腿的吗?”
潘庭莺气不过:“清兵人数有六百位,每人两只脚,加起来是一千两百只。”
陈单嗤之以鼻:“那你叫他们用一千两百只腿来追赶咱们的十只腿试一试,看看到底谁会赢,这不就结了吗?”
潘庭莺不再与他斗嘴,把几淀银子藏在自己身上,留待日后的花费,随后将其余的银子全数倒落地上。陈单亦把全身上下的珠宝饰物一一抛到远处去,好让大队清兵分散开来到各处去捡寻查觅。
清兵眼看有利可图,必不会轻易归队集合,最少也有两三天会在空地上找寻个明白。如此一来就能分散掉大家所承担的风险,因为此处属荒郊之地,视野异常宽阔,偶尔仍然能瞧见从后方追赶的清兵,但数目也在逐渐减少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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