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住这对金童玉女一唱一和,赵誉博索性自抱手臂说:“好,俺小钉就等着瞧,你女元帅想如何自圆其说,把冯京说成了马凉。”
吕千惠解释:“首先,惠子所谓的效果当然是指剿灭清兵,废掉他们那三十多匹骏马,肯定比歼灭六百名军队来得容易许多吧!小飞刀,你认为呢?”
赵誉博好不耐烦:“你这不是废话吗?单是数量上就相差好几倍了的,当然是杀马容易方便许多的啦!但……杀马能起到什么作用的?”
“杀马当然是想维护那些盗马贼,因为马本身是极害怕碰上自己马祖宗的。”吕千惠真的在自圆其说,讲出一大堆别人明白不了的话:“所以说,惠子要你们杀马其实真正目的就是想让你们救马的,你们到底懂是不懂?”
连少余过去抚摸她的额头,关切地问:“探花女,莫非你遭到清兵的恐吓,身体生病了,一时之间,脑子忽然灌进大量的水……”
赵誉博却笑道:“追风客,你还听不明白,她说杀马是为了救马,是讲我们必须杀毙所有军队里的马匹,方能拯救得另外两个偷马贼。”
连少余难免产生好奇:“那两个偷马贼英雄早已逃之夭夭了,杀不杀军队里的马匹根本无关紧要。”他把‘偷马贼’和英雄比喻在一起,确有些不伦不类。
吕千惠道:“不止是有关系,而且性命攸关。试想想,军官骑马,可以追上前逮捕两个偷马贼。还可以赶赴临近的军营去通风报信,然后派出大支部队来围捕,那时候我们已经脱险了,但他们二人却历身于危险当中。”
“这下可坏了。”听到这里,连少余忽然脸上变色:“骑着马儿的官爷确实被我们杀得一塌糊涂,但仍然有三四匹逃将出去。依照路线途径来显示,他们是往两位偷马贼的方向奔驰而去。”
吕千惠显得异常担心:“竟然有三四匹这么多,不知这两个偷马贼能否应对得了?”
赵誉博反而大派定心丸:“兰花精,你少操心了,两个偷马贼既然被称作英雄人物,那对付清兵这几个败类,当然是得心应手,绰绰有余的。”
吕千惠想了一想,心下开始释然,笑道:“两个偷马贼呢!确实救了我们,但其中一个能称作英雄。另外一个却不能叫英雄,顶多只能唤作巾帼英雄。”
赵誉博敲了一下后脑瓜:“难怪啦!俺小钉总觉得那个丑陋中年人不对劲,却又找不出那儿不对劲了。原来是跟我玩起倒反的活儿。俺小钉由男变女,她却是从女变男。还是兰花精易容女师傅的眼睛尖锐,一瞧就瞧出个大破绽来。”
吕千惠很是不服,她反驳道:“师傅就是师傅,却还分出男师傅女师傅干嘛的!真是无聊。”
赵誉博状似吹胡子瞪眼睛,但他嘴边那里有胡子了:“兰花精,你不想当女元帅女师傅是吧!那往后就称你做男师傅就好。”
吕千惠骂道:“你这死飞刀,没讲两句像人模人样的话,立既又打回原形。”
连少余知道再这样下去两人又必闹了,因此说道:“探花女,若没遇着我们二人,你原本是想往哪儿游历?”又转去问赵誉博:“小飞刀呢!你又有何打算的?”
吕千惠闪眨美目:“惠子本来想单独去游洞庭湖,体会体会那洞庭秋水远连天的美景,如今却又不想去了,惠子忽然改变主意,欲往京城去逛一逛。”
连少余感到奇怪:“洞庭湖的景色美轮美奂,探花女,为何你就不去了呢?不过就算游览京城也算是蛮不错的主意。”
赵誉博忽然言道:“追风客,你真笨,兰花精的心思根本就不放在‘秋水’上面,她真正的目的是想去寻觅那股凌冽的秋风罢了。”
连少余有些疑惑:“如今都已经是几月天了,哪里还来所谓的秋风?”
赵誉博随后说:“谁讲没有,她想寻找的并非秋季里的秋风,而是只在二更里的午夜才会出现的‘秋风’。”
吕千惠连忙举双手捂住耳朵,径直跳脚骂道:“状元郎你别听他说的,死飞刀就是喜欢胡言乱语,胡说八道。”
赵誉博在喃喃自语,继续揶揄:“如果是兰花精孤单一个人的时候,当然是好生寂寞,那时她当然想去游览洞庭湖。却并非因为洞庭湖的美景,而是为了体会那股‘愁’的滋味,但如今她又不愁了,为何还要去游逛洞庭湖的呢!”
连少余问:“为何以前孤单寂寞,如今反而不愁了呢?”
赵誉博故意轻叹一声:“因为白衣人已然出现,她想‘愁’也愁不起来了。”
吕千惠的心事遭人戳破,不由得开声大骂:“小飞刀,你给惠子安静安静,倘若再敢添乱就不带你去逛京城了。”
赵誉博望住下半身那两只脚,好像对自个的脚在说话:“腿呀腿,好采你长在俺小钉的身体上,人家说不带我们去逛的呐!你可千万别让人家给瞧扁了,自己争气一些些,别怕人家的恐吓威胁。腿呀腿,你带俺小钉去游逛京城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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