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们往王宰相家的后花园转转吧,微臣记得那里的景色不错,您正好可以透透气。”李邦彦谄媚地笑着。
“皇,皇上!”身后的王黼大叫一声。
“怎么了王大人,难道你家的后花园有什么秘密怕让圣上看的吗?”李邦彦沉声道。
此话一出,宋徽宗也不禁转过身,怒视了一眼王黼,王黼赶忙低头躬身:“不不,微臣只是担心圣上龙体初愈,走太远了怕是累着。”
李邦彦斜眼看了看王黼,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从那日那个叫古天的年轻人,给了自己这个天大的情报,自己便立刻派人暗探了一番,其结果与年轻人所道无二。自从那时起,李邦彦便很确信,只要让皇上看到了,他王黼的宰相也就不用做了。
李邦彦冷笑一声。
古天跟在众人的后面,平静的脸庞上,显出了一丝笑。
“喂,大笨猪,你可以把握?”
古天回头,只见小萝莉不知何时换了一身的男儿装,跟在自己的身后,古天咧嘴轻笑道:“二小姐,你相信他王黼的宰相做不到明天吗?”
小萝莉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道:“我相信,只要是大笨猪你说的,我都相信。不过,我再说一遍,以后在私下里,不许叫我二小姐。”
古天淡淡一笑,附在小萝莉耳畔轻声道:“好的,语蕊,你去告诉牛蛮子,一会儿不要慢了,记住,把灯笼点燃离得那份万民表要近些。”
“什么灯笼?大白天的点什么灯笼啊?还有那个万民表不是已经被王侯越高悬在了他家正堂的门上了吗?你不会是要把它烧了吧,那你还送干什么啊?”小萝莉一股脑地,又是一箩筐的问题。
古天轻笑,拂了拂小萝莉的脑袋道:“你个骨精灵,去,一会儿让你见证奇迹。”
古天说完,跻身向前,靠近了銮驾。
“皇上,要不,我们去梁大人府上坐坐?”李邦彦躬身道。
宋徽宗端起茶抿了一口,“去梁大人府上?那还得走多远啊,朕的确有些累了,改日吧。”
李邦彦急忙起身来到宋徽宗身后,轻轻地给宋徽宗捶着背,假装漫不经心地道:“回皇上的话,应该不远吧,我听说王宰相家的后门,就通着梁大人的府宅呢。”
“什么?”宋徽宗眉头一皱,端着的茶碗狠狠地摔在亭子中的石桌上,“爱卿此话当真?”
朝廷官员,结交内侍,这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是最讳忌的。
李邦彦假装惶恐躬身道:“圣上息怒,是微臣着实担心皇上龙体,着急想让皇上放松一下,所以一时语错,还请圣上降罪。”
“爱卿平身,朕自知你的心意,你也是为朕龙体着想。起驾,朕要到王宰相家的后门一观!”
宋徽宗说罢,大臣们惶惶恐恐地随行而去。王黼跟在众人身后,莫名其妙,不知道皇上为什么突然往自己府宅的后门方向走去。
李邦彦一路躬着身子扶着宋徽宗,极为恭敬,只是他的脸上却浮现出了那丝丝的阴笑。
不多时,一道朱红色的大门出现在众人眼前,金黄的龙图腾,扣于大门柱上,金灿灿的龙珠,镶嵌于大门的正中央,煞是宏伟雄壮,比之前门也惶恐不让。
就连宋徽宗也不禁暗叹,就是他皇宫的后门,恐怕也比不上这里的雄伟。若是在平时,也许宋徽宗会立刻让人仿照他王黼的后门,为自己建一道类似的皇宫大门,只是此时,这在宋徽宗看来,却完全变了样子,这朱红的金黄龙腾柱,这是只有皇宫才允许用的,可王黼居然建在了自家的后门。
李邦彦抬眼看着宋徽宗轻声道:“皇上,这应该就是王大人府宅的后门了,依微臣看,也许是外人虚传而已,王大人与梁大人,都是国之栋梁,皇上肱骨大臣,也断然不会为此之事。”
宋徽宗铁青着脸没有说话,不知为何,他此时心里突然有一股非常希望看到王黼府宅的后门与梁师成府宅后门相同的强烈愿望。
此时,忽地宋徽宗的身后闪出一个人影,只见杨戬扯着那宦官特有的声音道:“皇上,王大人家的这道后门着实宏伟壮观啊,老奴非常想看看这后门外的景观,不知皇上可有此心?”
李邦彦诡异地笑着看向杨戬,他知道杨戬在皇上身边的地位,恐怕当朝也只有他敢于梁师成叫板了。而如果王黼和梁师成都倒了,那么自己要想登上相位,就难免要与之打好关系。所以,他将古天告诉他的王黼府宅后门的秘密告诉了杨戬,那杨戬一听,能够扳倒梁师成,到时候皇上身边就只自己一个宠臣,他怎能不兴奋。
宋徽宗自然不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两位各自的心思,紧紧盯着那道大门,仿佛想看穿一般,“来人,把门打开,朕要到王宰相家后门外一观。”
那王黼还不明所以,眼见两个禁军要打开自家的后门,他好似嗅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急忙上前拦住禁军,谄笑道:“皇上,这后门有什么好看的,什么都没有,我看还是到微臣府上其他地方转转吧。”
“怎么,难道王大人家的后门还藏着什么秘密怕让我们知道吗?”杨戬冷笑着道。
“没,没有,绝对没有的事。”王黼慌忙道,急出了一身的冷汗。
李邦彦上前一步指着王黼道:“王大人,虽然您贵为当朝少宰,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皇上想去哪里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微臣不敢!”王黼吓得急忙跪伏于地。
宋徽宗冷冷看了一眼王黼,没有说话,两名禁军大步向前,拉开了大门。
“啊!”门打开的刹那,众人不禁一声惊呼。
因为呈现在众人眼前的,不是应有的街道或是围墙树木,而赫然是一道回廊,回廊不过三丈有余,通向了另一道大门。
而那道大门上赫然刻着两个大字——梁府!
宋徽宗虽然昏庸,但他并不傻,此时他才明白,为什么那王黼每次都能猜透自己的心思,原因就在于他结交内侍梁师成!
匍匐于地的王黼,脸色煞白,他能想象得到众人惊呼声背后所看到的景象,颤抖着身躯,王黼冷汗涔涔。忐忑地抬眼偷看了一眼梁师成,只见后者张大了嘴巴看向自己。
宋徽宗冷笑一声道:“王宰相,你跟了朕这么多年了,也累了,我看你从明日起就不必上朝了,还是致仕回家,享享清福吧!”说完,转身便走。
“皇上!皇上……”王黼大喊了几声。
宋徽宗没有理会,走了走略微停了下身子,回身道:“梁师成,你也跟了朕多年,朕不忍心杀你,贬你为彰化军节度副使,罚俸三年,准备一下,下月你就出京赴任吧!起驾回宫。”
梁师成声泪俱下,惶恐跪倒在地,口称万岁,“奴才谢皇上不杀之恩!”
小太监高呼一声:“起驾回宫!”仙乐之声又起。
就在这时,只听銮驾前吵吵闹闹,几个禁军上前,却好像与那人撕扯在了一起。
宋徽宗不耐烦地问:“什么人胆敢在朕面前闹事?”
这时,在几个家将的护卫下,只见一身新郎官装的王侯越,猛地一把推开禁军的阻拦,几步上前,跪地一拜道:“启禀皇上,微臣王侯越有话说!”
就在所有人都看向王侯越之时,人群中的一人,却是冷冷一笑:“王侯越,你一定没看过唐伯虎点秋香吧,不过相信你很快就会知道了,知道和我古天抢女人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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