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牌赢奖品
啊?唐西妗被绿色晃了神,眯眼去看,出了门竟是一排排绿植,摆放十分整齐,花盆下还压放着所属人的姓名。她右手旁边是一片极高的竹林,绿叶莹莹,与眼前一片草木十分相配。
她扭头看向崔祎安,好奇道:“文集上还有这东西?”
打眼一瞧,都是形态品种各异的兰花菊花,开得极其艳丽。深秋季节,确实是它们的花季,只是出现在文集多少有些货不对板。
“春季斗草,秋季赏花。文集在秋季,自然少不了兰花与菊花。”崔祎安擡脚朝左边走去,示意她跟上。
那边竖着个高大的箱子,一旁的桌子上放有各个名字,按照名字与花植比对,喜欢哪个就将所属名字撕下投入箱中。唐西妗揭开纸数了数,共有五十多个名字,不多。
“这边是兰花的选举箱,数量不多,菊花那边较多些,听说今年菊花的名字太多,需得自行抄写。”崔祎安撕下一片纸,投入箱中。
唐西妗凑过去看,可惜没赶上,“你这么快就选好了?我看你还没观赏几眼,是不是在瞎选?”
崔祎安指了盆花,笑道:“今年的兰植本就没有悬念,任谁来了都会投它一票。”
唐西妗不信邪,跑过去查看,她怎么觉得这兰花也没什么,除了花好看了些,叶子绿了些,怎么就定下第一了。再一看花盆下压着的姓名,她也懂了,这盆兰花竟是韩逸的。
原来是这么个众望所归法,唐西妗深觉没意思,踱步去了菊花那边。院中不时有人进来,他们都默契的迅速在兰花那里投好票,朝菊花走过来。
“每年都这个路数,韩大人本没有送兰花过来,但为了讨个好彩头,文集的兰植第一甲年年都归刺史大人。等文集结束,这盆兰花就会被送到州府,连带着第一甲的奖品。也因为如此,送兰花来的是少数,不论如何争也是第二名。”
要是哪个不懂事的找人给自己刷票刷成第一,把刺史压过去,会不会很尴尬?唐西妗发散思维,接着又想到,这种明显有人组织的活动,应该没那么容易出纰漏,何况他验票还不透明,可操作空间大着呢。
这么一对比,直接能感受到菊展那边才是重头戏,兰展没戏了,只有这个能争取。但是,这边的菊花也太多了,她觉得,远远看去,兰花只在这院子里占了一小片地方,剩下的全给菊花占着。前段时间不才有过一次菊赏吗?梁州人这么喜欢菊花?
她正数着,崔祎安给了答案,“一共三百株,什么品种都有,甚至有别的州人来梁州展菊。”
唐西妗:“为何?难道这里奖品十分丰盛?”
崔祎安点头,目光在菊花丛中略过,“万图阁早先放出风声,菊展一甲能获得李卯作画一幅,还会制成石版画,赠送刷印工具。当然,也有奖金。”
唐西妗震惊,王珣怎么这么会营销,还给菊展设置奖品,引来这么多人,以后都是他的潜在客户。毕竟,谁不想记录自己心爱的花草呢。爱侍弄花草的人本就不会差钱,这再一对比,没得奖的人自掏腰包也要得幅画。
“你投哪个?”唐西妗这次认真起来,在一排排菊花中游荡,她对花草不感冒,除非有哪株美得惊心动魄,不然在她这里都没差,最多根据颜色挑一挑。
“随心就好。”崔祎安跟着她的脚步,“我跟着你选。”
唐西妗撇嘴,她还想偷个懒,这下要仔细挑选了。最终她在一株金红色菊花面前停下脚步,这菊花是重瓣,先端为黄色,后面的花瓣为红色,瞧着十分端庄。
“赤线金珠,就选这个?”崔祎安蹲下身去看所属人姓名。
这名字真不错,唐西妗满意,“就这个,赤线金珠。”
等崔祎安将名字记下,两人朝计票箱处走去。崔祎安蘸了墨,写过名字后将纸与笔都递过去,唐西妗照着写好后,他将纸裁开,投到箱中。
“接下来去哪?”唐西妗环视四周,硬是看不出一分文集的影子,在她想象中,文集应该有许多人,大家一起吟诗作赋,交换书画。可这处过於寂静,没什么人过来,她也没看到什么熟人。
崔祎安指着前门道:“顺着门走,马上就能到有趣的地方。咱们的方向恰好能将这些活动逛一遍,到了正午以后再去集市,那时候不要凭证,会有人来卖些古董书画。”
懂了,这边是规划好的路线,跟着门走就行,不用担心没有好玩的东西。唐西妗不禁想起小蛮他们,照这么说,小蛮是直接进入市集,要等一会儿才能看到新奇物,不过有正婉在,光聊天都能聊出花来。
跨过门,入目皆是棋桌,多是围棋,但有几处明显不是她了解的棋类。
“那是六博棋,前朝流行,可惜到现在玩法失传,只剩后人猜测。你若想玩,我可以教你。”
唐西妗连忙摇头,“不必,下围棋吧。”
随意找了个棋桌,唐西妗执黑子,先落於棋盘。一小厮守在旁边,帮着收子。
一局毕,唐西妗险胜,得意看向崔祎安,眼中带笑,“怎么样?我棋艺如何?”
崔祎安捧场,“在下佩服。”
他看向小厮,“可有凭证?”
小厮连忙应声,将一枚木牌递与唐西妗,“公子收好,离开集会时有物相赠。”
唐西妗收了木牌,疑惑看向崔祎安,“这又是什么东西?”
“一种惊喜,每年都不一样,集得木牌越多,拿到的奖品越好。”崔祎安将木牌转了个面。
“每个院子能拿到的木牌不同,连成词就能挑一盆兰花,只有游戏得胜才能拿到。”
木牌背面,赫然是一个“事”字。唐西妗哦了一声,拉着人到六博棋的棋桌前,“你跟我说这个怎么玩?赢了是不是还能得个木牌?”
崔祎安好笑,手把手教人投着,挨个讲解规则。
因着缺乏经验,最后木牌到了崔祎安手中,一盘结束,唐西妗仍在琢磨。
崔祎安在她眼前挥了挥,“回神了,给你。”
木牌到手,唐西妗将棋局抛到脑后,这枚木牌上同样是个“事”字。
估计在这边一直下下去,只会有这个字。唐西妗拉着人往下个院子赶,他们在这下棋都要下到半个时辰了,待会就中午,还有好多游戏没玩。
接下来的院子,唐西妗投过球,猜了谜,终於凑出一个“事事如意”。拿到最后一个字时,她将木牌举到崔祎安眼前,激动道:“终於集齐了!”
崔祎安将四个木牌串到一起,让唐西妗拿着,将其他字送回到小厮手里。
“下个院子?”
唐西妗:“下个院子!”
她要看别人玩,前面的游戏再有意思,有木牌吊着,总是心急,都没玩尽兴。
下个院子里有许多人聚集,唐西妗猜谜时就听到了这边传来的吟诗声,心中有些猜想。
她拉着崔祎安挤进去,看到了内圈的景象。那里有个架子,上面挂着不同的词语,若有人能依词语做出诗,能领木牌和小奖励。
唐西妗眼中的好奇转为尊敬,她是真的佩服这种随随便便就能吟出诗句的人。原来真有人能现场作诗,对古人的刻板印象又加深了呢。
正巧有人作完诗,小厮将诗句记下,又问这人姓名与住址。
这人不悦,问道:“问这些做什么?”
众人七嘴八舌解释道:“快告诉他啊,好事,是好事。”
小厮也解释道:“是梁州小报要给文集出篇文章,从诗文里选,若中了有钱拿,说不定还能得幅好画呢。”
这人连忙拿笔将信息写下,他只是想赢个木牌给阿珍赢奖品,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写完,他退出人群,跟阿珍说道一番,笑着去了剩下的游戏。
唐西妗震惊看向身边人。崔祎安接收到目光,玩笑道:“我也去作一首?”
“别,硬出风头,”唐西妗瞪他一眼,她可不知道这人还能作诗,“怎么梁州小报也掺和了?”
“正霖他们想出来的,我也才知道。集市上有观俗堂的摊位,不妨去看看?”
“看!”唐西妗瞄了眼系统时间,此时已经十二点多,集市也该热闹起来了。赶快赶过去,不能错过热闹。
这已经是最后一个院子,大门敞开,外面就是街道。唐西妗左右扫视一圈,有些辨不清该往哪里走。
“前面就是集市,”崔祎安走到前面带路,“先不急,吃个饭再说。”
两人往西边走去,随便找了家酒楼。这里还是西市,只是她以前从未注意过这边,全然不知这么一片小地方还能跟院落联合办个文集出来。
“这酒楼就位於文集内,从二楼窗外看去,能清晰看到市上情况。”崔祎安问过唐西妗意见,点了几道菜。
两人落座二楼靠窗位置,这楼十分懂得因地制宜,二楼那点地方,硬生生开了六扇窗子。
窗外方形空地上,早就布置好的摊位整齐排放,不少人正在布置摊位。
向更远处看去,唐西妗看到小蛮在一处摊位忙上忙下,想来这就是崔祎安口中的摊位。
不过,她想着小蛮是来玩的,应该会多转转,没想到这么负责,还帮着观俗堂招呼人。
崔祎安也看到了小蛮,她早上专来求着独行,说是想要给唐西妗一个惊喜,提前被看到了?
“这是什么?”唐西妗刚把视线拉回近处,猛然发现楼下的火光,丝丝灰烬随着黑烟缓缓上升,将窗外的景象染上了些混浊。
崔祎安随意扫了一眼,目光定住,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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