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楼说过，他干娘英勇神武，心狠手辣，一身功夫无人能及，是张家南部档案馆的馆长，负责调阅情报，调查张家人在南方遇到的诡异事件。

张家在全国各地都有情报局，北边的本家，南边的南部档案，西边的德仁喇嘛，东部的海外张家。

南边和东部主要由海外张家负责，张海琪和张海客就是主要负责人。

海楼和海虾是他干娘的手下，他们曾经一起为张家调查过很多案件，海楼破案无数次，他已经封自己为当代福尔摩斯。

他接到的最新任务，就是海客派他监视梅子墨，照顾张起灵，调查老夫迎娶张起灵背后的阴谋，以及弄清楚本家人表明支持的原因。

他接受了这个任务，这一调查就是好多好多年。

现在他已经完成任务，却还是留在俺和张起灵身边。

老夫问过他任务完成了，为什么还要留在梅园。

他说他现在又有了一个新任务，就是待在族长身边好好照顾他。

这是他自己的愿望，也是张海客的期待。

并且他恬不知耻地表示他和傻逼齐是族长的陪嫁丫鬟，族长在哪儿，他们就在哪儿，俺赶也赶不走。

就算他干娘来把他带走，也是带不走的。

比如现在，张海琪跟着张海客兄妹俩来梅园探亲，谈起要把海楼带回去。

我们一行人去堂屋里叙旧，堂屋里有一共10人，老夫、张起灵、黑瞎子、张海楼、吴峫、胖子、白玛、张海客、张海幸还有张海琪。

张海琪拿着一碗酒，边喝边说。

“海楼啊，你跟着族长也快七十年，是该随干娘我回去了，你在南部档案馆里的职位我还给你留着，你要不这次就跟我。”

“不行！”张海楼立马打断她，斩钉截铁地表示，“我要继续待在族长这里，我现在可是族长身边最信任的小张。”

他露出一个很欠打的笑容，看向张起灵，“你说是不是族长？”

张起灵喝茶，没搭理他。

张海琪叹气，没再坚持：“也罢，待在族长身边也挺好，海楼你挺有福气的，在以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待在族长身边。”

以前张家还未没落的时候，他们海外张家人连见族长一面的资格都没有，更何谈待在族长身边做他的随从。

族长的随从都是从本家的尖锐部队，严加挑选出来的精良。

张海琪：“南部档案馆里还有海虾，近些年又有很多张家新秀过来填补空缺，也不缺你一个。”

张海楼连忙点头：“对啊，南部档案里有那么多人，也不缺我和干娘，你要不也留在梅园，族长和白玛都在这里。”

白玛轻笑。

张海琪斜晲他一眼：“开什么玩笑，南部档案馆缺你可以，但没了我可不行。”

齐黑瞎从屋里拿来一大把瓜子，放到桌子上。

“来来来，大家嗑瓜子。”

我们几个人嗑瓜子、聊天还在玩闹。

虽然屋子里有很多沉默寡言的张家人，但有老夫、齐黑瞎、张海楼还有胖子，我们这四个社牛哄哄的人在，场子怎么也冷不着。

我们四个甚至想拉着他们一起打麻将。

张海客叫我们别吵，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他说他妹妹因为那次毁灭汪家计划，受了很严重的伤，内脏受损，需要静养。

他这次不仅是来看望张起灵，更是带妹妹过来养伤。

老夫大度道：“好的，俺一定会好好大舅哥和大舅姐，让你们快快好起来！”

张海客：“那拜托你了。”

张海楼兴奋：“海客，你跟我一块儿睡吧，我那窝可暖和了。”

齐黑瞎：“算了吧海楼，梅园又不是没有空房，你房间那床又不大，半夜睡一块儿你指定要把海客挤下去。”张海客也说：“我跟海幸一间房。”

此话一出我们所有人都看向他。

还看他的妹妹。

胖子和吴峫交头接耳。

“天真，大舅哥和他妹是不是有问题啊？”

吴峫赞同：“很奇怪。”

他俩死死盯着张海客。

老夫也盯着他。

张海客出来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她身体受伤了，我和她待一间房好方便照顾。”

张海幸翻白眼：“我还没到需要你贴身照顾的程度。”

妹妹不给面子，张海客也不生气，而是一脸温柔地看着她。

温柔哥哥宠着他的傲娇妹妹。

俺怎么感觉这对一百多岁的夕阳红兄妹在闹脾气，给人一种他们还在青春期的感觉。

难不成张家人的各年龄阶段和普通人不一样，他们一百多岁还没过青春期？

话说张家人几岁成年啊，十八岁？还是两百岁？

看来张家人的年龄和辈分得另外计算，不能拿普通人的那套安在他们身上。

老夫的视线游离在他们那边，直到那对别扭兄妹回房收拾东西去了，俺才和老婆手拉手回到小卖部里看店。

今天的客人很少，我俩坐在收银台里面烤火，无聊的时候俺就一直看着他。

就一直看他。

张起灵没说话，他只是在烤火，老夫就看着他烤火。

晚上八点，我们熄灯关店。

在关门之前，老夫把用臂弯把他围到收银台前，吻住他冰冷的薄唇。

张起灵的唇很冷，又有点硬，感觉像亲在了冰原面，又像吻到了雪峰上。

我低头看向他，他抬眸，眼里却是飘荡的雪花。

他淡淡说：“要来？”

冷硬冰凉的雪山融了，只剩下软绵绵的雪堆，随着初春时节温暖的阳光洒下来，又化成了一滩干净轻绵的水。

老夫微微一笑，凑到他侧颈处一咬，随后嬉笑道：“今晚我们不回去了。”

我们做了，在小卖部的收银台上，还有里面的仓库里，以及最里间的卧室。

外面很冷，在刮寒风，还在下雨。

小卖部里开了空调，很温暖。

我们在亲密，在爱吻，在畅快，很炽热。

非常非常热。

我们都流了很多汗水。

最后张起灵睡了过去，俺给他盖好被子，亲亲他流着汗水的额头。

老夫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心里泛起一股暖流，无比满足。

然后俺拿着毛巾和水桶去清理现场了。

老夫边拖地边扭屁股，开心地哼起了小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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