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幽静的府邸之中,有一间十分宽敞的厅堂。几缕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轻柔地洒落在地面上,映照出一片斑驳的光影。
刘表端坐在主位之上,神色庄重肃穆,目光平静地望着门口的方向。
没过多久,蔡瑁率先走进厅堂。他身着华丽的锦袍,锦袍上的图案精美绝伦,腰间佩着一把精致的宝剑。
蔡瑁昂首阔步,步伐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坚实的大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神情中充满了傲气,与人们在电视中所看到的蠢笨形象截然不同。
实际上,蔡瑁面容英俊,棱角分明,线条犹如刀刻一般。
他的眉毛微微上扬,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走路时,身体微微晃动,仿佛在展示自己的威严与权势。
“府君!” 蔡瑁向刘表微微行礼,他的动作略显随意,却又不失礼节。
虽然他微微低下头,眼睛却偷偷地观察着刘表的反应。
说话的时候,嘴角的笑容依旧挂着。
相对而言,这种礼节可以说是无礼,也可以说是不无礼,具体是有礼还是无礼,就得看双方辩论的结果了。
一般无聊的话,大家会引经据典的辩论一番。
如果刘表赢了,蔡瑁会郑重向刘表道歉。
如果刘表输了,蔡瑁则会大笑一声,扬长而去。
不过很显然,刘表对这些根本没有在意对方的礼节。
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的表情,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
这让蔡瑁一拳打到空处,眼神闪烁,于是不再说话。
接着,蒯良和蒯越并肩而入。
蒯良身着素色长袍,他的面容清瘦,眼神中充满了智慧,整个人犹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走路时,身体微微前倾,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给人一种谦逊而又稳重的感觉。
蒯越则身材高大,气宇轩昂。他身着深色长袍,那长袍的颜色深沉而庄重。腰间系着一条宽带,宽带的颜色与长袍相得益彰,凸显出他的威严与果敢。
他的眼神锐利如剑,透露出一种果敢与决断,步伐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仿佛经过深思熟虑。
三人站定后,齐齐向刘表行礼。
“荆州的平定,还要靠诸位一起努力,不必多礼。” 刘表微微抬手,示意他们坐下。“我还请了黄承彦和庞德公,诸位请稍候。”
闻言,蔡瑁直接开口道:“景升,你我皆是好友,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德珪,但讲无妨。” 刘表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眼神期待。
蔡瑁大大咧咧的说道:“庞德公和黄承彦,都是只图安稳的性子,且自忖颇高,这种大事,他们不会来的。
至于庞家和黄家的其他人,论资格,并没有与我们共谋大事的地位。”
蔡瑁说话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蒯越同样拱手说道:“德珪所言极是,我们把事情讨论好,安排庞家和黄家做就行。”
刘表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思索。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刘表已然明白过来,蔡家和蒯家,这是想趁机把庞家和黄家踢出局。
这样的话,那荆州就是蔡家和蒯家说了算了。
呵呵,当我还是耿直的菜鸟太学生啊!
他心中冷笑。
必须至少再引入一方豪族,转眼之间,刘表就打定了主意。
如果遂了蔡瑁和蒯越的意,那这个荆州就不是他刘表说了算了。
不过刘表自然也不会直接拒绝,毕竟他谋划荆州,靠的就是这些豪族。
刘表既然几乎是单枪匹马来荆州做州牧,对这个地方的信息又怎么可能没有仔细研究呢。
荆州准确来说,其实更像是两个州,一个是南阳,一个是非南阳。
原本南阳因为是龙兴之地,豪族遍地,所以看不起其他地方,这个不是针对荆州,而是整个大汉......
但是因为盛极而衰,南阳很多的功勋豪族都栽在外戚的问题上,所以现在的南阳郡的政治能力反而大幅度下降。
与此同时,南郡则隐隐有荆州之首的苗头。
抛开南阳来说,荆州最大的八大豪族,分别是庞家、马家、习家、杨家、黄家、蔡家、蒯家、桓家。
在后汉初的时候,原本最强的是习家,他们的先祖习郁为光武帝献计平定秦丰,封为襄阳侯,整个襄阳都是习氏的食邑。
不过风云变幻,现如今荆州最强的是庞家、黄家、蔡家、蒯家,这是第一线的。马家、习家、杨家、桓家,这是第二线的。
而刘表的策略也很简单,拉拢庞家、黄家、蔡家、蒯家,驱使马家、习家、杨家、桓家。
当然,不管刘表心中想法如何,现在蔡瑁和蒯越表达了意见,他就算不同意,也没有必要直接拒绝。
毕竟,这相当于自断一手。
于是,刘表转换话题说道:“现在荆州宗贼甚盛,群众不附。袁术因而取乱,祸事眼看就在眼前!我希望在这里征兵,以报效国家,讨伐叛逆,但群众不附,恐其不能聚集,众位有何对策呢?”
他这里直接忽略了孙坚,一方面是把孙坚看作了袁术的附庸,一方面也是弱化孙坚的声名。
在刘表看来,若无袁家人的支持,孙坚哪里有胆气凭借一个长沙郡太守,就试图掌控荆州六郡!
闻言,蔡瑁和蒯越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不满。
他们的眼神交汇的瞬间,似乎早就想好了新的动作。
因为他们谈的第一个条件,就被刘表直接给无视了,没有答应就是拒绝,如此来说......
就在这时蒯良忽然说道:“谋划倒是有谋划,不过还要看府君的想法。
府君是想安定一州,还是想讨伐叛逆,还是想坐观成败?”
这话如果开会的时候问,那问的就有些诛心了,但如果私底下小圈子问,就更像体己人。
不过,蔡瑁一愣,脸色有些抑制不住的难看起来。
这相当于他和蒯越过来黑脸谈条件,那边蒯家又出了一个人来唱白脸当好人。
察觉到蔡瑁的不爽,蒯越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看向蒯良,好像蒯良做这些事情,没有和他商议一般。
这副姿态,自然是做给蔡瑁看的。
蔡瑁讶然的同时,心中腹诽。
他一定不知道后世的一句谚语,不然的话,一定会骂蒯越:大家都是千年的妖精,你和谁说聊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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