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太叔京又在陪同萧南雪巡视永夜堡,其实巡视之责自有巡夜人来做,只不过是她处理完了本职以后自己找些事务来做而已。
所以比起其他两个兽将她在永夜堡里算是为人所知比较多也最为亲近的一个兽将了,但大家都晓得天狼不容私情,十分严肃,虽然亲近也挺可怕,这人没有什么人情好讲,就连知道萧南雪身份的那些人都觉得她可能就是燕人转世,比真正的燕人还要严肃许多,加上一双眸子明亮幽蓝,在黑暗中闪闪发亮,看去马上就想起了狼眸,这也是她被称为天狼的原因之一。
所有人见到天狼来了,谈笑的人换了肃容,偷闲的人开始务工,打架的人立即停手,都是十分尊敬的站在两旁,萧南雪一路从贵族六层巡视下去,无人胆敢犯禁,说起来贵族层也没那么多禁,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或者是部落族长之类才能居住在此,治安其实是不错的。
萧南雪来巡视那就更加地好了,有人曾向猎帅进言,说天狼越权办公,不把蓝王和猎帅放在眼里!
结果反而直接被猎帅以决斗之礼荣耀地处决了。
之后还有,猎帅不堪其扰,便统统告知萧南雪,有那么一年萧南雪几乎没几天就要寻人一决雌雄,起初人家还以为是天狼好勇斗狠,后来才知道,那是他们猜忌天狼,她是依照燕人习俗处理,没任何问题。
再后来名声就传开了,蓝王听了便是一笑置之,全凭猎帅处置,自此己方部族再没有人敢挑战天狼,之后荡平冰原萧南雪也是勇猛过人,就此成为了兽将。
直至今日,大家对天狼巡视判决都习以为常了,要是少了她才觉得不正常。
这些都是太叔家听后面的亲卫说的,因为巡逻其实是很无聊的差事,萧南雪根本不说话。
等寻到楼不与那层,萧南雪望着百景楼,眉头微微一皱,想起了前几天的事情,便道:“那楼本将不进,你们几个替本将去巡视一番,若有异常立来报我。”
那几个人捶胸点头,便带了十几个人屏退左右排队之人,一溜进了百景楼去。
百景楼的生意一点没有影响,燕人知道楼不与处事公道来得更多,但也还是有许多南人都还往这来,没别的原因,方圆数千里冰原你怕是再找不到这百景楼分号了,不来这去哪儿?
折返几千里去找另一个百景楼分号,那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待走过百景楼十余丈远,太叔京面带疑惑,频频回头去看,道:“百景楼前为什么有一丝很淡的血腥气?”
萧南雪走在前面,问道:“那又如何,你想去找那秀才老板重温叙旧不成?”
太叔京神色忽然变得厌恶,没好气道:“我跟那死秀才有什么好叙旧的,他可把我骗苦了。”
“喔……”萧南雪拖着长音,淡淡道:“难怪你二人臭味相投,果然是蛇鼠一窝。”
太叔京眼睛连眨,指着自己:“呸!那死秀才一堆歪理,不是好人!我能和他狼狈为奸!?”
萧南雪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脚步一顿,回身喝道:“放肆,你说什么!”
太叔京身子一激,不知道又说错了那里,只管道歉,而后又道:“这血腥气看来是新近的,连如此寒冷的永夜堡都能闻到,我只是有些奇怪。”
对他来说只是一丝,而对萧南雪来说,那简直是血腥味都能窜到天上去了,她可是个战将,对杀气和血腥熟悉的很!
萧南雪道:“既然没有燕人来通报南人闹事,那么事情的结果其实很明显。”
“是那伙南人!?”太叔京由惊讶转而冷笑:“舍命不舍财,痴人。”
他二人继续走着,路边倚着一人,左顾右盼,看见太叔京他们立刻跑了过来,道:“喔,小子你没被天狼劈死?”
萧南雪心中一奇,便问道:“这位大叔,吾为何要劈死他?”
那燕人大叔行了个捶胸礼,笑道:“我们那天都瞧见了天狼你把他拉走,谁看了都会觉得你想劈死他。”
他二人聊着如同熟人,太叔京一脸诡异,这能是将军和路边一个普通人的对话吗?
其实回到永夜堡,所有人都算是解职回家,都是族人,并没有那么多尊卑高下,贵族往往意味着你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和危险,所有燕人们对兽将多半是敬畏相加,这种日常聊天没有什么问题。
有问题,那决斗好了,并不复杂,换成神陆任何一个将军路过被平民拦路,那定是驱到两旁或者一刀杀了。
却见那大叔忽然从背囊里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透明黑珠递给了太叔京,道:“嗯,这是你的那份,我去不了贵族上层,只能在这等你,今天终于等到了。”
太叔京取过珠子看了一阵,这珠子虽是黑色,但又像透明中空,正想这能干啥使呢。
萧南雪倒是在问正事:“那些南人后来如何了?”
“呃,这个……”燕人大叔想到萧南雪好像很恼怒这回事,而且自己是拿兽将开赌,所以不太敢应。
“无妨,本将气恼的不是这个,赌局似是我方胜了?”
燕人大叔听她在问赌局应该是不恼了,这才放下心来,点头道:“我冰原儿郎战无不胜,不过那些南人卑鄙无耻,想要赖账来着!”
太叔京一听就来火,他一边恨恨叫骂,一边手里跟这大叔比划:“赖账,臭不要脸的玩意,咱能让他走?砍他丫!”
萧南雪偏头古怪地看着太叔京。
“你怎的比他还兴奋?你都是这么解决问题的?”
太叔京被问得闭上嘴巴,那燕人大叔见状,便叉着腰哈哈大笑,对萧南雪道:“这小子对我脾气,像咱们燕人!不错不错~下回请你到我家去喝酒!”
太叔京一听便摆手道:“不喝不喝,我碰不得那玩意。”
萧南雪斜睨一眼,觉得太叔京是因为自己在这里假正经,便继续问道:“那些南人赖账,之后如何?”
燕人大叔手里也开始比划,与太叔京如出一辙,道:“他想赖账,咱能答应吗?当场便剁了他喂狼!”
萧南雪微微想了一阵,道:“吾观那日众人,不少都有些古怪神异手段,竟这么轻易就被你们杀了?”
太叔京其实也是这个想法,那都是有手段和法器的人,再不济也习武,纯靠运气谁敢来这鬼地方?
却听燕人大哥悄声道:“我也觉得古怪,那南人老板突然从楼里出来,扇了扇风,那些南人个个都和冻僵了一样,随我们剁,坑都不吭一声,你想啊,南人被砍,能不喊吗?”
“呃,这位大叔啊,我觉得被砍不分南北,正常都会喊的……”太叔京哭笑不得,而后与萧南雪对视一眼,这事儿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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