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心慈微微侧身瞧着被扔进水里扑腾乱叫的永阳郡主,着实过瘾。
她努力忍着脸上笑意,又在应淮转过身面对她时立刻垂下头装出一副可怜相。
演戏扮可怜谁还不会了。
永阳郡主身边的侍婢见郡主落水,吓的哇哇大喊救命,可人是应淮扔下去的,便是喊破了嗓子也没人敢救,倒是先前跟在永阳郡主身边那姑娘慌乱之际求情。
“世子,她可是永阳郡主,是您的表妹啊,如今您怎可帮着外人欺辱郡主?您是不是忘了,您与郡主一道长大,双方长辈确实有说过要郡主给您做世子妃的话,便是……便是您不想郡主做您世子妃,也不该……不该扔她下水,若郡主出了事,世子该如何向老王爷交代?”
应淮转头看她,那姑娘立刻被吓的后退几步,绊到身后石头险些摔倒,踉跄着稳住身体后,方听他冷冷开口:“谁是外人还需你提醒?既是我应淮认定的人,那便是我的人,欺辱我的人,却让我向别人交代,这是何道理?”
这话说的不轻不重,却足够诛心,眼下这情况任谁看了都会明白究竟是谁欺负谁,可他却全然不顾,只保护身边人。
“可……可还是救人比较重要。”后面的话,她的声音小的近乎听不见。
应淮却是不理会她,再度开口,目光冷冷扫向边上站着的侍婢,吓的那些侍婢一个个止不住全身发颤,恨不得将头钻进地下,却依旧阻止不了他的问话:“方才是谁打的她?”
那武婢抬头看向应淮:“是奴婢。”
应淮眯眼看她,见她依旧昂首挺胸,丝毫没有犯了错该有的态度:“哪只手打的,砍了。”
“是!”应元上前抓住那武婢的手臂,却被她甩开,“奴婢替郡主教训以下犯上的狐媚子,何错之有?”
连郡主见了应淮都要恭恭敬敬的,这武婢却敢正面硬钢,对于主子而言,能得这样的侍婢,也是难得,宋心慈都有些佩服她的勇气了。
“狐媚子?”应淮话音未落,却忽起一脚,直接将那武婢踹飞进荷花池,与永阳郡主一同落水,“既然你如此护主,那便成全你的护主之心。”
好帅!
这一脚仿若直接踹进宋心慈心里,便是她也难掩倾慕之色。
应淮转过身面向宋心慈时,她立刻收起表情,继续做柔弱状,应淮见她半边脸肿胀不消,心疼不已,全然不顾周遭目光,兀自将她打横抱起,迈着长腿往回走。
宋心慈满脸羞涩:“快放我下来,我是被打了脸,又不是断了腿。”
“别动。”
闻言,宋心慈不敢再动,只感觉被他有力的臂膀抱进怀里温暖又安全,月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洒落满地碎银,亦是照亮应淮深邃冷厉的眉眼。
这并非应淮第一次抱她,却是她第一次这般近距离且认真的以目光细细描绘他的眉目轮廓,这般如神邸般俊美的容颜,配以挺拔伟岸的身姿,任谁都无法抗拒他扑面而来的魅力,独独她不知自己对他的情意究竟是什么。
半烟和桃雨为不打扰二人,只远远的跟着,亦是让应元应钧也不要靠的太近。
应淮一路沉默的将宋心慈抱回先前她所休息的房间内,稳稳放在床榻上后,他才拖过一边的圆凳在她对面坐下:“我听你方才说不退婚了,此刻可当真?”
宋心慈诧异看他:“你既是听到了,为何不早点出现?”
应淮嘴角微弯:“你既是要退婚,那便不是未来世子妃,既不是世子妃,我又有何道理出面护你?”
这话听着很有道理,然,不等她开口,却听他再度说道:“如今你已在郡主面前承认是未来太子妃,再拒婚就不合适了,便是我同意你拒婚,你已得罪永阳郡主,往后的日子,你可是要加倍小心才是。”
“我得罪她还不是因为你,若你没有向我提亲,她又为何要刁难我,如今你却要将责任推诿于我,未免太不够君子。”宋心慈气呼呼的控诉,她只想安安稳稳做个小仵作,怎么就这么难。
“你说的不错。”应淮侧身伸长手臂拉开边上的描金五斗柜最上层的抽屉,从里拿出一白瓷小罐来,打开后便是一股略显清凉的中药味,他以食指蘸取少许轻轻涂抹宋心慈脸颊,“你可了解永阳郡主为人?”
“今日是我第一次见她,怎会了解。”说完,她不由疼的倒抽冷气,那武婢下手着实重了,嘴角被打的开裂,上药自然是要疼的。
应淮微微蹙眉,手下力气越发的轻了,继续道:“既然你不知,我便告知你,永阳郡主自出生便被封郡主,可谓是甚得圣宠的,也因为得宠便骄纵蛮横,自私自利,她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她想报复的人也从来没有报复不到的,便是今日我未向你提亲,而你只单单作为仵作留在我身边,她依然会觉得你有心魅惑于我,因此视你如眼中钉,想尽办法将你除去,而你若只是仵作,便是死了,都不会有人在意,便是你父亲查到真相,你会让你父亲赌上全家性命为你报仇吗?”
这一番言论令宋心慈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无权无势,纵使她想做个透明人,也不能保证别人就不会来找自己麻烦。
见宋心慈垂下头,应淮嘴角的笑容越发明显,继续道:“若是作为世子妃,我便可护着你。”
宋心慈自然知晓这其中利害,方才她也真真实实感受到权势的诱人,但仍旧不服:“你别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是想让我嫁与你,可我实在不懂你为何非要娶我,我看永阳郡主相貌不差,也是配的上你的。”
应淮分三次将她脸上的伤涂抹好药膏,又将药膏放回原处,才直直看向她问:“你当真不愿嫁我?”
宋心慈一愣,在她听到应淮向自己提亲之时的第一反应便是拒绝,除开她想要夫妻恩爱的婚姻外,也想自己挑选夫君,可再仔细一想,应淮当真没什么不好的,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才学样貌,他都是无可挑剔的,与其日后嫁给不知道什么样的人,他当真是最好的选择了。
可心里实在是不甘心。
见她沉默,应淮决定再填把柴:“你可知为何我不愿告知你十一具女童案的真正凶手是谁吗?”
“为何?”提到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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