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心慈跟在那婢女身后出了宴厅,转道向后走去,因为先前一次循环已经与黎王妃接触过,晓得黎王妃温和大度,断然不是那等会刻意为难小辈的长辈,便也没有把般紧张。
不多时便到一处装点极为雅致的别院,虽说亭台楼阁,假山水榭应有尽有,却不会显得凌乱拥挤,更像是以某种规律刻意排布,让人一眼望去便觉舒心放松。
她微微仰头眯眼笑,很是喜欢这个小院。
那婢女双手交叠置于身前,十分恭敬的微微弯腰将宋心慈引进正房偏厅,进门便感觉凉爽舒适,她微微侧目看向室内,果真见内室放着一桶桶的冰,又以纱布将桶口封住,如此便可使室内凉爽,却又不会潮湿,当真是十分用心了。
宋心慈微微躬身行礼:“劳烦王妃费心了。”
那婢女微微一笑,更深的屈膝还礼后,便小步退行出去。
宋心慈困倦的打了个呵欠,绕过用来隔开内室和外室之间的屏风,走进内室,进去便闻到一股清清凉凉的香气,这香味有些熟悉,但她实在困倦的连嗅觉都不愿意用了,径直走去床榻,倒下便睡。
这一觉,宋心慈睡的甚是舒服,因为平日里她满脑子都是破案,抓凶手,以至于晚上做梦也是在验尸或者追击凶手,这睡觉便是睡了也如同没睡一般。
中途她忽然意识稍稍清醒,觉着床边好似有人,眼皮沉重的依旧无法睁开,她只得翻个身面朝外,小声嘟囔:“阿娘,我还是好困,让我再睡会儿,就一会儿。”
担心被发现的应淮正起身要走,听闻这话又转过头来,见女孩依旧双目紧闭,面带微笑,并未醒过来,便放下心的重新坐下。
望着女孩白皙娇嫩,微微泛红的脸颊,应淮只感觉整颗心仿若被一团柔软的轻纱轻轻包裹,又柔又痒,令人倍感舒适。
他本能抬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见她睫毛轻颤,似是要醒,他连忙缩回手,却被她一把抓住抱进怀里,一时间,应淮只感觉心跳如擂鼓,几乎要从嘴巴跳出,而那磨人的小妖精却丝毫不知,甚至将自己的脑袋在他掌心蹭了蹭,接着睡过去。
应淮瞬间绷紧脊背,一股温热自小腹腾起,让他焦躁难安,脑中不时闪过一些令人羞耻的画面,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强行命令自己冷静。
可掌心那柔软的感觉清晰存在,根本无法忽视,原本还有些不确定的内心忽然就坚定了。
见小姑娘又沉沉睡去,应淮悄悄抽回手,又将被角在她身上掖了掖才起身离去。
宋心慈睡醒时只感觉精神抖擞,这当真是她有生以来睡的最舒服惬意的一觉了,只不过,她似乎做了个梦,梦见她将一人的手抱进怀里,即便是在能力,她依然清晰记得那温热却有些粗糙的掌心让她莫名觉得心安,甚至下意识的蹭了蹭。
纵使现在清醒了,那安心踏实的感觉依然清晰,便是此刻想起来也是会笑的那种。
宋心慈垂下头,嘴角边的笑却是收都收不起来,她觉着那梦中的人应该就是自己一直渴望的白马王子,只可惜没能看到脸,不知容貌生的如何。
她兀自仰头幻想,脑海中竟无端将梦中人与应淮的脸对上,她心中一惊,连忙打碎那不符合实际的想法。
怎能是他呢!
一直守在外面的半烟和桃雨听见里间动静,便对视一眼一左一右绕过屏风到内室来。
“小姐,您可醒了,夫人已经遣人来问过好几次了,姑娘若是再不醒,怕是要彻底错过王妃的宴辰。”半烟说着,连忙上前服侍她穿衣。
宋心慈歪头看一眼窗外,只觉天色暗淡,随口问:“几点了?”
半烟和桃雨显然没听懂,愣愣的看着她问:“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呃,我意思是……什么时辰了。”宋心慈暗暗心惊,这一个不注意就说错了话。
“酉时了,再过一会儿就是晚宴,小姐要快些梳洗才好。”桃雨接着回答。
宋心慈虽还无法适应这古代的强权制度,但也知道守时守约的重要性,下午她实在困倦至极,精神恍惚,才会应了黎王妃的吩咐真的来睡觉,如今已是晚上,若她还不能准时赴宴,便是连她自己都要鄙视自己了,真拿人家的客气当福气了。
一番收拾后,宋心慈带着半烟桃雨往前院正厅过去,一路上皆可见来来回回忙碌的婢女仆从,奇怪的是,她却未看见任何一个婢女进入方才那院落。
“桃雨,今日下午这黎王府可有发生什么事?”
身后的桃雨和半烟相互对视一眼,随即摇头:“奴婢们一直守在外室,并未听闻有何事发生。”
宋心慈点点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料想着经过上次循环中命案发生在黎王府,这次应淮必然会做万全的准备,没有命案发生才是正常的。
三人穿过院中环廊时,忽闻天井的假山后有人说话,宋心慈并非爱听墙角之人,听到声音便加快脚步的想要离开,却无意在那说话的二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方才我打听过了,那镇抚使家的小姐名宋心慈,平日里鲜少出门,我问过好些姐妹,竟无人认得她。”
若是别人的八卦,宋心慈自是没兴趣,如今八卦到自己头上了,她倒是想听听了,便示意半烟桃雨停下,随即隐藏在环廊内的廊柱后。
“既是鲜少出门的,又为何会认得世子?世子任皇城司都督,护皇城安全,责任重大,平日里便是黎王府都鲜少能见到他的面,她一个不出闺房的小姐又如何与世子见面?”
“你可别忘了,她爹任镇抚使,正是世子手下的官员,谁知道是不是她爹为她谋划,曾悄悄带她见过世子呢!”
“啊,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呢,小小年纪便如此心机深沉,以后那还了得?不行,我们须得让世子知道她的真面目,免得世子被她那皮相所迷惑。”
呵,论心机深沉,谁能深沉过应淮?
宋心慈腹诽,不过,她们为何要躲在这里议论自己?她不过是来参加黎王妃生辰宴,连面都未和应淮见上呢!
“两位妹妹还不知今日所发生之事吧!”另一道声音忽从对面传来,因离的远些,宋心慈听的不甚真切,只觉声音耳熟。
宋心慈微微探头出去,恰好看到对面环廊上立着一粉色衣裙的少女,正是今日午时在宴会上对自己冷嘲热讽的那位贵女,尚不知是何身份,但看她衣着首饰和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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