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朱楩入城得到了全城百姓的拥护,尤其是在得知这次北征塞外更是凯旋而归时,连唐杰等人都跟着激动万分。
只是朱楩现在没工夫处理这些事,只是让王福去安排将士们先找地方休息下来。
彭越、钱术和牛胜真要哭了,殿下,那是我们的兵,那是我们的部队啊,你不能真夺走了给王福啊。
还是王福提醒了一下朱楩,朱楩好像才想起来这件事,转而让彭越他们去安排了。
“对了,把那些牛羊和马分别看管好。唐杰,我之前那些战马可还在?”朱楩忽然想起,之前还缴获了阿鲁台部队两万五千匹马,除去这次出征塞外带走了一万匹,应该还有一万五千匹马才对。
唐杰支支吾吾的说道:“殿下,末将已经派人把那些马送去京城了。”
果然如此。
朱楩看了眼唐杰,警告道:“这次你可别再自作主张好大喜功了。这些牛羊虽然是战利品,但是也有大用。”
他还要用这些牛羊来换取大量粮食送往关外呢,那里有一批他的子民在等着过冬的粮食呢。
可不能再被唐杰拿去找朝廷请功了。
唐杰很委屈,因为他在奏折里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有的功劳都是朱楩的,因为他确实认为如果没有朱楩及时驰援,此时宁夏镇早就破城了,他也要和宁夏镇共亡了。
结果却被朱楩说是好大喜功,多冤枉啊。
朱楩不管那些,问了一下给自己安排的住所问题,就率领着王福与最初的一百护卫离开了。
唐杰若有所思的,看着朱楩一路上骑着马,和藏在怀里的佳人离开了。
虽然徐妙锦以头盔和一件衣服盖住了头脸,但是那身显眼的铠甲,还是让他认出。
那不是魏国公徐达大人的千金徐妙锦吗?
原来他们是这种关系。
在入城之前,徐妙锦小睡了一觉,此时却早就醒了。
可她此时哪敢露出真容,于是不敢声张的,被朱楩带到了宁夏镇府衙的后院。
原本这里应该是县衙老爷的住所,可因为宁夏镇属于九边重镇之一,加上宁夏府以前曾经被撤裁过,近几年才恢复卫所制度,于是宁夏镇如今是被唐杰这位指挥使做主。
此时唐杰让了出来,作为朱楩的临时行宫。
进了院子之后,朱楩让部下们先把马牵去,该喂水的喂水,该喂草料的喂草料,好好照顾照顾这些在战场上陪伴他们厮杀的老伙计。
而他则是抱起身着铠甲的徐妙锦,径直的进了屋子。
也亏他力气大,徐妙锦本身不重,虽然食量不小是个贪吃鬼,却身材很好。
但是她身上的铠甲可是货真价实的,也有几十斤重量。
结果在朱楩怀中,却被轻轻的抱着,直奔卧室软榻。
徐妙锦浑身一震,再也不敢装睡了,忙掀开衣服,望着朱楩问道:“你要干嘛?”
朱楩坏笑着看着徐妙锦一副受惊小动物的样子,说道:“不装睡了?”
一边说,他一边把徐妙锦放在榻上。
徐妙锦赶紧坐了起来,警告道:“我告诉伱,你别乱来啊,总得等到明媒正娶的新婚之夜,我才能给你。现在不行。”
她有自己的矜持。
毕竟是女孩子,又不需要像木邱那样急着确认关系,她已经得到朱楩的回应和许诺,自然是要等到朱元璋的赐婚之后,要在他们的新婚之夜才能交出自己的全部。
“哼哼哼,我之前可是说了,你想后悔也晚了,”朱楩故意做坏人模样,就差说出那句经典的,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了。
徐妙锦一开始还很惊讶,之前朱楩还对她拒之千里,然后又经常接近,接着再拒之千里,忽冷忽热再忽冷忽热,让她患得患失几近抓狂。
怎么如今一确定关系,就这样急色?
接着徐妙锦注意到了朱楩眼中的笑意,心里一动猜到他是诚心逗自己,心说这个坏人,咬咬嘴唇,低着头,低声道:“朱大哥,你可不许欺负我。”
这一声大哥,直接让朱楩愣住了。
徐妙锦等了几秒,见朱楩没了动静,重新抬起头就看到朱楩瞪着自己,正要开口。
朱楩猛的低下头,覆盖在徐妙锦的脸上,亲了下去。
徐妙锦瞪大了双眼,没想到朱楩竟真的这么大胆。
可她平日里的一身武艺,此时竟全都施展不出,只觉得浑身都软了下来,甚至不知何时被朱楩放倒了下来。
直到门外响起王福的声音,问道:“殿下,晚上准备吃什么?”
朱楩浑身一僵,破口大骂道:“吃吃吃,就知道吃,去宰几只羊给兄弟们犒赏一下,别忘了还有大部队那边也安排上,让大家尽兴,好好休息一下。对了,这边也烤一只羊给我妹子补补。”
这次凯旋而归,光是带回来的羊就有三万只,杀一些给全军犒赏一番也不妨事。
而且杀几只是指给府内那一百近卫的,全军一万五千多人那边自然需要几十只或者上百只。
朱楩从不在意这些,他并不小气,这些人也算跟着他出生入死了,若是连这点东西都舍不得,今后谁还给他卖命?
不过说到妹子时,朱楩的双手作怪的捏了捏徐妙锦的小蛮腰,嘟囔道:“还是之前感觉有手感。”
说的是洪都到应天那一路上的手感吧?
徐妙锦当时惊呼一声,不知何时身上的铠甲早就被剥掉了,顿时又羞又急,还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攀在他的脖子上,连忙收回手,缩身躲进里面,还背过身不敢看朱楩。
朱楩笑着看着徐妙锦,舔舔嘴角残留的味道,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他虽然更注重宏图霸业,可不是说他真能忍住,他又不是太监或者圣人。
如今和徐妙锦也终于确定了关系,又和木邱分开了那么久,怎能不想那事。
于是朱楩轻轻的爬上了床,往徐妙锦靠去。
徐妙锦浑身颤抖了一下,直到一只火热的大手放在她的腰间,只轻轻一拉,她就转了过来。
徐妙锦紧闭着双眼,不敢看朱楩,更没有半分拒绝,而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好像之前说出‘明媒正娶的新婚之夜’的话,不是出自她口一样。
朱楩靠了过去,在徐妙锦耳边说道:“再想后悔可就真的没机会了。”
哪想到徐妙锦突然大胆的张开双手,再次抱住朱楩的脖子,喃喃道:“你不是已经不许我后悔了吗?但是,你还要叫我妹子吗?”
朱楩把头埋在徐妙锦的肩窝,说道:“木邱是我的阿邱,你是我的妹子。谁都不能取代对方。阿邱就是阿邱,你就是我妹子。”
徐妙锦早就知道了木邱的存在,朱楩偏要在这时提到木邱,也是在表达一个态度。
他不会为了徐妙锦舍弃木邱,同时也表示,徐妙锦在他心中,也是唯一的存在。
说他是渣男也好,怎么都行,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他若是还能退缩收手,他甚至都不算是个男人了吧?
渣男就渣男吧,毕竟这是封建社会的古代,他还是个王爷。
连徐妙锦都说,别人都可以三妻四妾,就你不行?
现在他可以说,我也行,本王也可以三妻四妾,只不过本王不会厚此薄彼喜新厌旧。
木邱是他的阿邱,徐妙锦是他的妹子,她们在他心中都是独一无二的,无法彼此取代对方。
渐渐的,两人的呼吸混合到了一起,不分彼此。
徐妙锦忘却了之前说的话,什么新婚之夜,什么明媒正娶,此时都被抛诸脑后。
她只知道,她来找他,本来已经不抱希望,她是带着必死觉悟,甚至就是来殉情的。
她做过最坏打算,当她来到宁夏镇,可能面对的,已经是残破古城,甚至是无数鞑子骑兵在烧杀掳掠,乃至朱楩已经被人砍掉脑袋悬挂在城墙上。
而她还是要来,她会来以自己的能力,尽可能杀死那些鞑子,给朱楩报仇雪恨。
就算不能杀光所有人,最后她也可以杀死自己,然后与他死在一个地方。
她连死都不怕,而且亲口对朱楩说过,此生非你不可。
既然已经决定非君不嫁,那么什么时候给他,又有什么区别?
“啊。”
伴随着一声痛呼,徐妙锦释然了,以及流下喜极而泣的泪珠。
哪里想到,朱楩此时还要在她耳边,急声交代她关于练气决与黄帝内经的双修功法。
徐妙锦瞪大了眼珠儿,不敢置信的问道:“世界上真有修仙功法?难怪陛下这么多年一直想找一个叫张三丰的仙人。但是哥哥,你以为我现在能记住这些?”
这一声‘哥哥’,直接让朱楩再也顾不上别的了。
这一番鏖战,直到半夜。
其实手下护卫们早就把羊烤好了,想送来时,却被王福挡在院门口没让进去。
开玩笑,那能让你们进去?我都不敢进去啊。
王福毕竟是王福,跟着朱楩这么久了,什么场面没见过。
虽然他也没见过真正的名场面,但是早就知道殿下和木姑娘早已成了好事。
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王福默默的付出,给殿下和木姑娘守着院门,已经熟练这套工作流程了。
之前被朱楩以异样的语气骂了一顿,已经知道自己破坏了殿下的好事,于是赶紧守在院门口,不再让人打扰。
也正因为有王福的默默守护,朱楩终于久违的畅快淋漓了一番。
不过也没太畅快淋漓,因为就算徐妙锦从小锻炼了一身武艺,仍然不是他的对手,最后咬着牙还想坚持。
这姑娘也是倔脾气,不顾自己初次和朱楩鏖战,竟然还想硬挺着?
还是朱楩发觉及时,唯恐真的伤了她的身子,只好委屈自己这才鸣金收兵。
“我好没用,”徐妙锦虽然之前还是少女,却也能感觉到朱楩对自己的爱惜,可这却让她感到羞愧。
毕竟身为一个女人,却不能完全包容丈夫,可谓是失职。
朱楩好笑的抱着徐妙锦,安慰道:“你之前那么奔波,本来就没休息好,是我太心急了。”
徐妙锦眨眨眼,确实感觉到朱楩好像有点过于心急了,想了想说道:“不是我想要反悔,但是你确实太急了吧?”
竟然就在这里完成了本该洞房花烛的事,虽说徐妙锦没打算反悔,可朱楩却不该是一个好色之徒吧?
否则他当初何至于几次三番的把她晾在一旁?
朱楩叹了口气,突然说道:“妹子,其实本王想要造反。”
“哈啊?”徐妙锦这一惊简直非同小可,在朱楩的怀里瞪着眼睛,心说大哥你玩我呢?我刚跟你这样那样,你就说要造反?
“不是,好端端的,你造什么反呢?”徐妙锦缓了缓神,降低音量,质问道:“还是说你在故意吓我?这种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朱楩以一只手支着脑袋,侧身看着怀中的佳人,可以说志得意满心满意足。
因为徐妙锦真的太美了,想来那四大美女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过如此。
可徐妙锦哪里顾得上娇羞,着急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自己不怕,她死都可以不怕,但是徐妙锦身后可是还有魏国公徐府上下的一家人呢。
这可不是儿戏,想那李善长一家不也被抄家问斩了?
还有蓝玉案就在今年上半年发生的。
徐妙锦真的有些着急了,到底有什么事,非得要造反不可呢?
“妹子,你先别着急,我父皇已经知道我的野心了,”朱楩开口说道。
“啊?”徐妙锦再次惊讶的张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朱楩。
她已经有些神经错乱了,不是大哥,咱们对造反这两个字的理解,是一回事吗?
你说你要造反,还是洪武大帝朱元璋知道你要造反?
咋地?难道是陛下支持你造反不成?
徐妙锦都要被朱楩气笑了,甚至以为朱楩就是在逗自己。
朱楩叹了口气,一只手拿过徐妙锦的小手放在嘴里轻轻咬了一口,这妹子太美了,恨不得把她吃进肚子里永生霸占。
当然这只是一种比喻,可不是真的要吃了徐妙锦。
“妹子,其实之前我爹要给咱俩许婚,有一个目的是希望我能臣服我那大侄子朱允炆,而咱们的关系可以安抚魏国公府,以及那些追随过你爹的将领,毕竟你家大姐夫可是我那四哥,燕王朱棣还是嫡子,这是在给朱允炆这位新皇铺路呢,”朱楩说道。
徐妙锦稍微一想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朱楩接着说道:“但是我爹没想到的是,我从一开始就没瞧得起我那个大侄子,朱允炆想当皇帝,他配吗?他把持不住的。所以我要自己当皇帝。凭什么他可以,我不行?我才是洪武大帝朱元璋的亲儿子,他把江山能留给孙子,就不想着留给儿子?不给?不给我就抢。”
徐妙锦倒吸一口凉气,忙伸手去捂住朱楩的嘴。
朱楩都笑了,说道:“你怕什么,我都说了,我爹他知道了。毕竟是洪武大帝啊。”
朱楩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自豪多一些,毕竟他如今可是这位洪武大帝的儿子,还是怨念多一些,他哪里能想到,自己在入京之后,只是和朱元璋对线了几次,就被朱元璋轻而易举的给试探出内心的意图与想法了。
不得不说,他有些沾沾自喜了,可能因为在云南的成功,让他小瞧了这个时代的‘古人’了。
可其实,古人一点都不笨,和他这个所谓的现代人之间欠缺的,只是不知道后世会发生什么,以及不了解现代化工业时代之后诞生的科技罢了。
除此之外,朱楩真没有什么智商上的优势与优越感。
也可以说,当儿子的,总是玩不过亲爹。
如朱元璋所嘲讽的那样,他还嫩啊。
朱楩撇撇嘴心中不服,自己还有系统和一大堆的底牌呢,反正他是不怕朱元璋的。
“他知道我要造反,所以不敢让我回云南自己的封地,否则不出五年,我就可以筹备齐所有造反的准备工作。他只能让我留在京城。反正我是不会给朱允炆效忠的,”朱楩冷哼一声。
徐妙锦看着朱楩,见他提到洪武大帝都是一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子,已经想哭了。
哪怕徐妙锦心比天高,也确实是聪慧且文武双全的天之骄女。
可那是洪武大帝啊,她也心生尊敬,不敢有半点冒犯。
大哥,我跟你不一样,你是朱元璋的儿子,我只是徐达的女儿,咱们别闹了好不好?
“现在我和我爹就只能这样了,我是不服的,他也不会放我回去。但是我只担心一件事,因为我不肯臣服给朱允炆效力,我爹自然也不用再把你许配给我,然后由我来做朱允炆和魏国公府之间的缓冲,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朱楩认真的说道。
徐妙锦多冰雪聪明啊,只稍微想了一下,就惊呼道:“你是说李景隆?”
朱楩点点头,赞许道:“不愧是咱的妹子,一点就透。现在你知道,为何你要邀请李景隆去府上的时候,我那么着急在意了吧。”
既然朱楩这边要造反,他是绝对不会服从朱允炆的。
那么朱元璋自然也不会再执着于把徐妙锦嫁给他了,怎么滴,给你安排造反的班底,甚至把魏国公徐达都给你了是吧?
要不要干脆老子也加入你的阵营吧?朕亲自帮你造反可好?
这么一来,李景隆这个人的存在,就成了一个最佳人选。
李景隆是李文忠的儿子,也算是朱家的近亲关系,也可以喊朱元璋一声舅爷的。
而且李景隆只是国公,连藩王都不是,让他臣服朱允炆这个新君,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一旦李景隆成了朱允炆阵营的人,再让徐妙锦嫁给李景隆,那么徐家也就被绑在朱允炆的阵营了。
朱楩低头凑到徐妙锦的面前亲了一口自己的小老婆,得意的说道:“然而现在你是我朱楩的女人,是我的老婆了。哪怕是洪武大帝敢乱点鸳鸯谱,本王当场就敢造反。”
朱楩承认自己急了,他急着和徐妙锦把关系坐实,就是为了防止老朱乱点鸳鸯谱。
老东西之前就曾以木邱做过威胁,难保不会用徐妙锦来使自己就范。
现在好了,这是我老婆,哪怕是你洪武大帝也改不了这个关系。
他在洋洋得意。
但是徐妙锦已经要哭了,大哥,我现在不在乎咱们的关系,我更在乎你要造反这件事是真是假啊?
仿佛看出徐妙锦的不安,朱楩安慰道:“不要担心,本王不会傻到造反自己的老爹,所以几年内还无事发生。何况我们现在在这里,可不是来享受的。妹子,你说本王如果在蓝玉之后,也亲手覆灭了北元最后的余孽,甚至不止是封狼居胥山,如果本王成了草原之王,本王成了草原新主,本王成为空古绝今的,唯一一个征服了草原的中原人,会是何等功名?”
徐妙锦瞪大双眼望着朱楩,连她也被朱楩的野心所吓到了。
朱楩意气风发的说道:“我要让全天下,都折服在本王的赫赫功名之下。朱允炆想登基?他不配。”
“本王不但要征服草原,还要征服世界。这个世界可是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ps:眼睛稍微好了一点,就是边写边流泪,跟个林妹妹似的。。。)
(本章完)
阅读大明,本来想摆烂,结果系统来了最新章节 请关注盘古小说网(www.pangu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