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花子虚突然站了出来维护常北铿“:花大家、刚才的事情只是一场误会,还望花大家多多包涵...”
“这位公子、他是你什么人,你要出言为他说情...?”花想容很好奇地望着花子虚,她立刻把注意力完全转移到了花子虚的身上了,场内的其他客人们的目光也随之转移到了花子虚的身上,看到这一幕的常北铿,除了对花子虚的行为兴怀感激之外,还有些替他担忧。
“在下花子虚、他是在下的挚友,刚才花某听闻花大家说曲子的名字叫做《著花未》,就觉得有些特别,在听到花大家的琴音之后,不禁令在下想起了昔日王维的一首诗...”花子虚毫无怯意地挺直了身板,想也不想就在花想容的面前慢慢地将王维的诗句念了出来。
“公子博闻强记、居然连如此不见经传的诗句都读过...”听到花子虚这么说,花想容看待他的目光有些改变。
“让花大家见笑了,只是无意间读到,觉得还不错,所以就记了下来,今天碰巧拿出来献丑罢了...”不得不说花子虚还是很会为人处世的,没有摆出一副炫耀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没有露出半点孟浪。
“花大家、这个小子准是蒙对的,不可大意啊...”人群中突然冒出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是啊是啊...”很快就在人群中传出了此起彼伏的喝倒彩的声音,这群人里面有道貌岸然的书生,也有五大三粗的汉子,虽然常北铿不觉得长得很彪悍就不一定不懂得音律,但是这些家伙的素质也实在是太差了一些。
“既然如此、不知道各位公子对此有什么见解呢,奴家愿闻其详...”到底是风月场所的花魁,对付这样的场景是有一定地经验的,这句话一出很多刚才一直在叫嚣的家伙就闭上了嘴,除了想不到理由之外,更有可能是无奈。
“这首诗、是王维怀念故乡而不得归时候写下的,花大家在想念故乡吗...?”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着朴素的人出现了,他穿着一身华丽丽地衣衫手持镶银边的纸扇,对花想容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
常北铿自问也见过帅哥、但眼前这个男人确实是比起花子虚更胜一筹,在场所有的男人都对他投去了敌对的目光,身为屌丝的常北铿也知道,他们能做的除了鄙视之外,别的什么都做不到。
“这、这位公子是......?”出于礼貌,花想容站在原地对着男子微微一福。
“小生蒋竹山、花大家有礼了...”从花想容那突然泛起的红晕来表情她对这个自称蒋竹山的男人动心了,而花子虚则很郁闷地坐了下来,看到他失落的表情,常北铿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他“:花兄、据我所知,这个蒋竹山应该是个布衣医士,不知道花兄对他是否熟悉呢...?”
当听到‘蒋竹山’三个字的时候,常北铿就立刻联想到那个曾经姘上李瓶儿的布衣医士,但是从这个长相来看,这蒋竹山倒确实是有勾搭妹子的本钱,这也难怪这个久经风月场的花魁会对他产生好感。
“哎、这个蒋竹山、虽然没有什么背景、但是却经常和孀居夫人有不干不净的关系,所以虽然没身份却也日子过得滋润,前些日子我家娘子就差点被他勾了去...”听到常北铿这么问,他仿佛回忆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
“嫂夫人差一点点...?”对于花子虚的说法,常北铿有些诧异。
“所以啊、常兄你要多加小心啊...”对于花子虚的劝告常北铿倒是心中有数,不过想到花子虚刚才说的,难道李瓶儿现在就开始对蒋竹山有兴趣了?!
花想容的注意力被蒋竹山吸引了过去,经过场上一番喧哗,蒋竹山顺利成为了花想容的入幕之宾,跟在花想容后面和他去单独进到她的闺阁里去了。
虽然两人的离去,整个宴席的气氛一下子就低迷下来,常北铿带着失落无比地花子虚缓缓从红‘红心兰’走了出来“花兄,不用这么沮丧吧?”
“花大家竟然、竟然选择了...选择了那样的家伙......”花子虚的表情很是失落,这次他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常北铿内心os:不就是一个名妓吗?用不用摆出这么失落的表情啊?话说蒋竹山泡上她,你娘子就不会被他骚扰,这是好事啊,你为什么不高兴呢?
“花兄、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何苦这样作践自己呢......?”常北铿语重心长地安慰了他一句。
“常兄、我不许你这样说花大家,无论她做了什么,她在花某的心中永远都最好的...”在听到常北铿随口的一句劝解之后,花子虚竟然相当地激动。
常北铿内心os:就连之前说起蒋竹山差点勾引李瓶儿也没有见到他如此激动,难懂说李瓶儿在他的心中连一个妓女都不如?还是说他已经对李瓶儿没有兴趣了呢?
常北铿内心os:不管怎么说,他好歹带我来...参观青楼(总不能算是逛青楼吧,我们只是纯粹地去欣赏她弹琴而已),我在他如此受打击的情况下,不能对他弃之不顾。
于是常北铿决定送他回家,但他马上又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他根本不知道花子虚的家住哪里,而且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最坑的就是常北铿连去自己府邸(姑且算是吧,虽然有可能是西门家的产业)的路都不知道,只好扶着他到靠近墙角的位置、让他靠着墙角,为了让他不着凉,常备款还要不时地帮他搓手保持温度,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怕有认识他和花子虚发现,如果被看到了就自己给他频繁搓手的行为,很有可能会被当成有龙阳癖好的证据在这地界广泛传开,到时候事情就严重了“:花兄、现在好一点了吗?”
“花大家...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听到花子虚依旧在那里喃喃低语,常北铿知道他还沉浸在没被花想容选为入幕之宾而根根于怀,根本就没有把自己问他的话给听进去。
晚间的风吹起了街道附近的灰尘,也吹起了某人心中的涟漪“:呵、起风了......?”
“是、是啊,话说花兄你不觉得冷吗?”常北铿将双手紧紧环抱于胸前,试图让自己的身子保持暖和,但花子虚却依旧是靠着墙角,纹丝不动,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无关。
“冷?有什么会比心死更加冰冷的呢、心都死了,怎么会感觉到冷呢...?”看着他那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总觉得他和那些轻易说出‘洒家这辈子值了’以及‘洒家这辈子就指着这个活了’的家伙很相似。
“呐、常兄,说老实话,你对家里的妻妾满意吗...?”花子虚突如其来的发言,让常北铿一时之间不知道有些措手不及。
“怎、怎么突然问我这个...”虽然此刻常北铿的内心有些不清楚,但隐约觉得花子虚的话中有话。
阅读北铿异闻录最新章节 请关注盘古小说网(www.pangu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