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见她怔住,只好自己动手。
略微有些凉意的手,伸进了被子中,顺着滑腻的背,向上寻找那根极细的衣带。
南宫染身体紧绷,双手攥紧被角,脚趾都开始蜷缩起来。
她眸子越发水润,呼吸也急促起来。
一根衣带松开,已经暖和的手,开始摸索着,寻找另外一根。
奶绿色的小衣被拉扯出来。
“另一件…”
宫远徵喉咙吞咽了一下,他突然觉得房间内有些燥热。
刚刚太过慌乱,忘记这里是室内,温度比外面高很多。
他脱下了厚重的外衣。
南宫染直接抱紧了被子,这是要做什么?宫远徵弟弟不可以,“我们还未成亲,你怎么怎么…”
宫远徵把小衣挂在屏风上,转头看向榻上之人。
她十分紧张,难道是怕自己吃了她?
或者说,她对自己的好,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
可是明明她知晓哥哥同意他们在一起,她不可能不明白。
也可能是自己年纪小,好被人拿捏,不像哥哥那般,总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
还有他不知道的那位月公子又是谁?
所以她是在利用自己吗?
若是利用,那也无妨,毕竟自己很有耐心,等待猎物放松警惕。
“姐姐在想什么?我不过是想把衣服晾干而已。”
他转过身,面色平静地说着,他不敢吓到对方,至少现在不会。
不过他低垂眼眸,那审视的表情让南宫染直接泄了气。
只好褪下最后一件衣服,丢出了被子。
现在修勾不用生气了吧,已经照着你说的做了!
果然宫远徵接过衣服,同样挂在了屏风上。
他走到门口招呼侍女进来,把屋中的炭火加热。
等他再次看向身后之人时,对方已经闭上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宫远徵走上前,骨节分明的手掌轻柔抚过她的侧颜。
目光沉沉地落在那唇上。
他抬眼想要知道对方是否已经睡着,可是轻颤的眼睫,暴露了她依旧清醒的事实。
食指下移,指腹按压上那水润的唇瓣。
用两根手指微微用力揉捏。
不知道那月公子可这样过,半月之蝇可是很难得的,万一用什么作为交换…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他继续向下,捏住她的下巴。
自己也会制作这大补之药,“半月之蝇,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显然没人回应他,宫远徵起身离开床榻。
关好房门后,趁着夜色离开了徵宫。
哥哥还有事找他,白日里没时间,周围的人也多,现在倒是刚刚好。
他飞身进入角宫,周围的侍卫一看是他,便站在原地,没动。
书房的灯果然是亮着的,他快速推门而入。
正巧看到他极为厌烦之人——上官浅。
适才上官浅毒发缓解后,又到厨房给宫尚角做了甜汤。
两人眉目传情了一阵,宫尚角便允许她留下坐在自己身旁。
宫远徵本来心情烦躁,讨厌这个女人缠着哥哥,可转念一想,这人在此的话,他的哥哥便不会注意到南宫染,这也是好事。
最终他撇撇嘴巴,翻了个白眼儿,等着上官浅自己告辞。
“你玩了一天累了?”宫尚角终于在红袖添香中回过神儿。
他看着女人最后一片一角消失在门口。
才起身,看向宫远徵,“你小小年纪不要被女人这种极其危险的生物所骗。”
宫远徵眼神有些许的慌乱,若是被哥哥知道了南宫染体内有半月之蝇的存在,那她绝对会被关进地牢中审问。
他不能说,而且这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更不能让其他人知晓。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宫尚角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心里藏着事,不过是不想说罢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上官浅,去帮他办妥。
她刚才夸下的海口,自己总要给对方一个机会。
两兄弟走到一旁,面对面坐下。
“你可知道,宫子羽今日已经进入了三域试炼的第一关。”
“哥,不必担心,那个蠢货肯定无法闯过第一关。”
宫尚角从来没有把对方当作自己的兄弟,闯不闯过都无所谓,只要找出他不是老执刃亲生子的证据,那对于他的结果只有一个。
赶出宫门。
“我们还要去见一个人。”
“谁?”
“雾姬夫人。”
宫尚角解释道,“当年兰夫人生产,她一直跟随左右,她一定知道宫子羽的身世。”
一听到这里,宫远徵兴奋地对着哥哥笑,看来马上他们就能找出真相。
宫尚角见夜色深了,便起身出去送弟弟出去。
此时他慢慢走到上官浅的房门外,隔着房门,想要听一听里面是否有动静。
粗重的喘息声,为何会有如此声音,他似乎是想到什么,便红着脸快步转身离开了。
上官浅异常痛苦,为何一个晚上,这毒药会发作两次?
她明日要去徵宫配些药材。
如若不然,她会在毒发身亡之前痛苦而死。
徵宫,回到宫门外的宫远徵,脚步轻快,心情愉悦。
他自然是为了哥哥高兴。
若是哥哥当上了执刃,那定然会保护好宫门。
而且他那么努力,每天都很晚才睡,为了宫门大小事务操碎了心,那个宫子羽根本比不上。
等他再次回到房间时,原本躺在榻上之人,却不见了。
屏风上的衣服也不见了。
他跑出房间,一把抓住旁边侍卫的衣领,阴戾地问道,“屋中的人呢?”
“刚刚南宫姑娘离开了。”
“去哪了!”
“应该是回角宫了…”
“不可能!”
他一路走过去,根本没有看到人。
怎么会不告诉他自己回去呢,而且他想把对方留在这里的!
她回去做什么,回去找谁?难道是找哥哥?
不仅有月公子,还要回去找哥哥。
宫远徵都要气炸了。
他气呼呼地有迅速回了角宫。
徵宫和角宫的侍卫都傻了,这位远徵少爷,就算以前再喜欢找角公子玩耍,也不会一天三趟这么勤快。
宫尚角刚吹灭了书房的灯,轻轻开门打算回去休息。
便看到自己的弟弟如鬼魅一般,从窗户翻身进入南宫染的房内。
他要干什么!小小年纪居然深夜翻窗!
都怪自己没有教导好他…
就算是再喜欢,也要等成亲之后,怎么能如此不识礼数!(手动狗头)
他要赶过去阻住,却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拦住。
上官浅拉住宫尚角的手,一把把他拉到自己身前。
“角公子不是让我帮一帮远徵弟弟,不要被女人骗嘛。”
他被这人的小手抓得心里痒极了,可是他不会让人看出来,他一把甩开对方的手,厌烦地看着她,“你做了什么?”
上官浅摸了摸被甩开的手,无辜地说道,“上官家有一种熏香,会让人意乱情迷,正好我刚刚命一个小厮进去,把那熏香点燃,现在那人还没出来呢。”
宫尚角没想到此人会用如此下作的方法,不过无妨,只要远徵弟弟发现那人不像他想象的那般美好,不被对方拿捏住便是。
他们就等在外面看结果。
不过出于疑惑他还是问出了疑惑,“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而且带入了宫门?”
“我母亲说,若是成亲后抓不住夫君的心,便让我点燃这个香。”她羞怯极了,差点把手中的帕子绞断。
两人不再说话,而是悄无声息地走到房间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宫远徵一进房间变察觉空气中的香味有问题,他端起茶水,倒进香炉中。
他看到屏风后的倒影是两个人,而这两个人挨的极近。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刚刚的香味是一种魅药。
他不敢靠近屏风,难道南宫染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人?
修勾伤心欲绝,看着屏风后的影子,缓缓滴落泪珠。
他的心像是被人绞碎了一般,他从来没有这种感受。
一颗颗不间断,直到屏风后传来“砰”的一声。
似乎有人倒在地上。
他快步绕过屏风。
南宫染刚刚已经掐住那人的脖子,只是一直在思考要不要杀了这人,毕竟是宫门的人,他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要调戏自己。
可是她要杀人,总要考虑一番,不能暴露自己的内力。
所以在这一番思考过后,她选择敲晕。
还有也不知道是谁,拿了劣质的毒性仅有20的熏香,这是要熏死自己?
她隔着屏风都看到提示了。
“毒性20,魅毒无致命性。”
她转身看到宫远徵时,刚刚的思索便停住了。
难道是他派人过来送熏香的?
他无需派人,自己过来不就行了。
这其中有误会。
于是在她思考之时,那倒在地上昏迷的人,直接被宫远徵用匕首插穿了心脏。
“敢觊觎染染,该死。”
染染?我的新名字?
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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