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置差不多结束了,可以打boss了,这一卷就结束了qwq还有个尾卷,我已经在期待啦第182章 伪冲天的魔气遮天蔽日,一片漆黑,一时间伸手不见五指,甚至连紫微宫的大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魔气封住,竟然没有一人能够进入,众神都被堵在了门口。那黑暗中的声音冷淡而轻飘飘的,却让每一个人心中都涌起无限惊恐,忍不住抬眼望向紫微宫前茫茫的魔气,屏住呼吸,不知里面即将要出现什么样的存在。犹记上一回,魔尊越沧海出现在九霄宫外的时候,平静得仿佛只是随意来天界散步,从九霄宫一路旁若无人地走到紫微宫,并没有伤及任何人的性命,也没有如此浓郁的魔气和杀意作为预兆,不难看出,越沧海这一回是处于盛怒之中的。一个盛怒的邪魔,恐怕再也不会像从前那般平静自如,不伤他人了。来不及思考对方此次大怒的原因,他们只能祈祷着紫微宫中的帝后能再次发扬神威,彻底将其覆灭,以绝后患。众神手足无措,紫微宫没有动静,肩上的担子便落在了无翊身上,这位年轻的未来天帝没有露出任何慌张之色,只凝神而望,看见从茫茫魔气之中,渐渐走出一道高大的身影,身影由虚到实,在十几步开外的地方,完全显露出真身来。在场的散神和上神是有在千年前见过越沧海真容的,千年一过,对方依旧俊美无双,只是面容更加深邃冷峻,从一身白衣的少年模样变成了黑衣的青年,和殿前的人遥遥相望。大概是通过特殊的手段复生,特意来报仇雪恨的,但奇怪的是,他看的却不是身为仇人之后的太子,而是无翊身侧静立的太子妃。黑云焦躁地翻涌着,长杪身上笼罩的淡淡月光白日不显,在黑暗之中分外瞩目,让人根本无法不注意,他脸上戴着面具,看不到神情,但目光凝结,不难发现是在跟越沧海对视着。方才天降的一声问话还有这微妙的对视,让众神似乎抓住了什么,然而恍惚之中,柔和的月光不知什么时候弥漫开来,悄悄驱散了魔气,将在场所有人都包裹住。还没有反应过来,众神就已经被缥缈的月光笼罩了个结结实实,眼前一花,只觉月光如风,朝着不知名的地方飘荡着,他们乘坐在月光之中,也跟着飘荡,等月光渐渐淡去,他们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紫微宫,落在了九霄宫中,前方不远处就是敞开的九霄宫正殿,里面的宾客还在席位上,茫然地望向远处的紫微宫,纷纷议论着出了什么事情。察觉到九霄宫中凭空出现了人,五道神光降临,临易帝君拧着眉头站在众神面前询问: “里面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都出来了?”“帝君也不知道么?”有人惊讶回道, “刚才越沧海出现了,把紫微宫的门都堵住了,我们进不去,之后就出现在这里了。”事到如今,再也顾不上那个被忌讳的名字,脱口而出。“是长杪神君送我们出来的。”有较为沉稳的上神回答,那月光想都不用想定是长杪所为, “长杪神君和殿下还留在里面对付越沧海。”没想到关键时刻,太子妃比太子要稳重可靠得多,虽然知道对方实力强大,高深莫测,却也想不到有和越沧海抗衡的能力,而且心地善良,强敌面前第一时间考虑的,居然是将他们送出险地,自己留下来抗衡,让人十分动容。这样的太子妃,怕不是比太子更适合继承天帝之位,可惜甘愿成为太子之妻,应该是没有继承的机会了。“还真是越沧海。”临易帝君喃喃道, “没想到,他还活着……”有人立刻问: “帝君刚才没有看到么?那越沧海不是从九霄宫过去的?”“没有。”临易帝君回答, “我们五个只察觉到魔气,才出来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是根本没有见到越沧海,别说是九霄宫,其他殿宇也没有出现。”他微微一顿,直接道: “我们搜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想回去的时候,紫微宫已经被魔气封印起来,根本进不去了。”“没有?!”众神听到他的回答,都露出惊愕之色, “那他是从哪里来的?”不对啊,他们分明看见了!那样汹涌的魔气,还有从魔气中走出来的人,不是越沧海还能是谁?!难道越沧海,一直就藏在紫微宫里?怎么可能呢?就算他们察觉不到,难道帝后就察觉不到么?一个无法无天的魔头藏在他们的地盘中,怎么能忍受得了呢?临易帝君摇摇头,面沉如水,抬眼望向被魔气笼罩的紫微宫,叹息一声: “先等着罢。”这一场战役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唯有静观其变。他话音未落,却瞳孔微缩,看见紫微宫中的魔气掺入了月光,颜色在渐渐变淡,月光温柔却十分强势,很快将魔气冲刷干净,再也看不见一丝阴霾,朦胧的月光取代了魔气,将紫微宫笼罩在里面。“是长杪神君!”不等他开口,就已经有人惊喜地喊了出来,毫无疑问,现在长杪神君是占据了上风的,他不但能和越沧海抗衡,还将其死死压制住了!这位神秘的月宫之主,从出现的开始就给他们带来了太多的惊叹,如今真正的实力强大到这种地步,甚至都没有人感到讶异了,只有惊喜和钦佩,希冀对方可以让越沧海陨落。临易帝君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想过去帮助里面的太子和太子妃,可是月光依旧将他们格挡在外面,根本无法靠近紫微宫半步,只能和其他人一样,聚集在九霄宫内,紧张地观察着紫微宫外面的变化,为长杪祈祷着。即使长杪神君已经离成为太子妃只有一步之遥,可没有人称呼他为太子妃,依旧是“长杪神君”,此刻在他们心里,将他们解救出来,和越沧海作战的长杪已经远远超过了太子殿下的地位,甚至为其感到不值,凭借长杪神君的实力,根本不需要通过嫁人来巩固自己在天界的地位,他本身就是实力的代表。如若这一次劫难能够被长杪化解,那么毫无疑问,他才是天帝的最佳人选。他们紧张地等待着。* * *当月光取代了魔气的时候,连越沧海的身形都变得柔和了,紫微宫一下子变得空寂起来,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俩人仿佛雕塑一样,只是凝望着,相顾无言,眼里却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一旁的无翊被完全忽视,融化在背景的月光之中。此时再也没有了外人,他也懒得再做样子,目光在两个人游荡着,一副看好戏的神情。两个人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似乎将自己封闭了,他窥探不到,十分失望。殿内殿外,还真是一个人都没有了,他觉得好笑,目光再次落在了长杪身上。他见过长杪狠厉的模样,瞬息之间将一条性命捏碎,毫不留情,却又在此时不动声色地把众神都送到战场之外,不远波及他们,到底是为什么呢?他从未看透过这个人,半点都不曾有过。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他回过神,发现越沧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而长杪挡在了他身前,冰蓝的剑已然出现在手中。“师兄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罢。”长杪平静地开口,手中长剑微微扬起,将自己跟越沧海之间隔开了距离,不让其继续上前, “他是无辜的。”越沧海停下了脚步,目光下垂,看到了他手中的剑: “你要为了一个外人,与我兵刃相对?”无翊老老实实扮演着被保护的柔弱太子,可是翘起的唇角怎么都压不下去。来了,他想,他已经感受到气息了。“他是我即将成亲的夫婿,不是外人。”长杪道, “外人应当是师兄才是。”大概是被“外人”这个称呼刺中,越沧海眼中流露出了不敢置信的伤,定定望着长杪,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别这样,渺渺。”他向来高高在上的傲慢头颅终于低下,用卑微的语气乞求着, “跟我走,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你是我的……”“二百年,我早已放下,师兄为什么还不放下?”长杪冷声打断他,剑又往上提了几分,声音淡漠如常,语速却有些急而快,难掩平静之下的恨意和怨, “是你抛下我的,是你不要我的,为什么现在又要让我跟你走?”他的语气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愠怒,却突然缄默无声,再次开口时,声音又淡了下来, “这是第三次了,师兄。”“渺渺。”越沧海脸上现出痛苦之色,轻声喊他,仿佛是在乞求他不要再说下去,伸手抓住了他空着的手, “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保证。”长杪浑身一僵,慢慢垂下眼,望着俩人交握的手: “从前是我不懂事,对你纠缠不放,可是现在,我已经有了新的开始,有了新的喜欢的人,不会再留恋过去了。”他挣开了对方的手,声音轻而缓,却带着从未有过的疲惫: “师兄,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放过我行么?”扬起的长剑抵住了对方的身体,只要再往前一步就会刺穿。而就在此时,在弥漫浓郁的月光之下,坚硬的地面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变得柔软异常,仿佛是滑腻的沼泽,让人顷刻之间就要陷落进去。在越沧海身后,豁然出现一团绯红的光芒,犹如张开的巨口,要将他一下吞没。准备好咖啡了,希望这两天肝完呜呜呜这一章看着会很奇怪,因为是别人的视角看到的画面,表面上看是这样,大家会发现两个人是没有心理活动的。明天就会复盘和打boss了,到时候前文很多觉得古怪的地方都会解释的!第183章 异物绯红的光芒实在太快,仿佛蛰伏许久的凶兽伺机而动,一击必中,直接将越沧海和长杪的身形覆盖,然而在覆盖的同时,两道身影俱是如同水波一般晃荡几下消散,随即半空之中一团月光凌越而起,里面隐隐现出长杪的真身来。只有长杪一个人的身影,季一粟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瞧不见半分。幽寂之中,蓦然响起了几下清脆的掌声,长杪垂下眼,看见紫微宫大门前的无翊正在缓缓鼓掌,朝自己微笑着。“精彩,太精彩了。”他由衷赞赏着, “跟真的一样,连我也被骗了过去。”他依旧穿着一身大红喜服,仰头望着悬空的长杪,眼中满是惊叹之色,和平日似乎没有什么不同,然而长杪清清楚楚看到,从地面涌出一团团浅粉色的东西和他的背脊连在了一起,并且在不断地扩散着,眨眼之间,已经从他的脚跟蔓延到脖颈,整个人都跟地面连接在了一起,只剩下一颗头颅尚且是自己的,黑色的长发搭在了那团涌动的东西上,仿佛是在随风飘扬着。那团东西十分奇异,像是是人的脂肪一样极其柔软,表面光滑细腻,白里透粉,如同婴儿娇嫩的皮肤,蛆虫似的在不停蛄蛹,看起来恐怖又恶心,即使长杪已经见过许多怪异的东西,也顿时感到头皮发麻,有寒凉恐怖的气息从心底升起,遍及全身。“不真的话,怎么能骗过你呢?”他表面上没有任何波动,声音沉稳冷漠,傲然俯视着无翊, “这不就出来了。”“怎么做到的?”无翊真诚地发问, “明明就是他,不可能有伪装得这么像的。”“还记得我教过你什么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长杪答非所问, “当初你是怎么欺骗他的,我就是怎么欺骗你的。”最后这个阶段,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候,长杪偶尔会教给对方一些凡间的知识,都是最寻常浅薄的,偏偏对方当成珍宝,新奇无比。无翊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十分畅快,连带着身后的紫微宫都开始震动,底下的浅粉色异物蠕动得更加厉害,悄然将紫微宫吞噬着,渐渐上涌。“真是感人啊,这就是夫妻情深么?”他笑得似乎眼泪都沁出来了,用手指轻轻揩了一下眼角, “你果然是来替他报仇的。”他叹了口气,遗憾道, “可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呢?长杪,你认错人了。”他含笑的眼凝望着对方,认真而无辜。“当然与你有关。”长杪轻笑了一声,紧紧盯着他,薄唇间缓缓吐出一个名字, “绯红。”在这个名字被念出来的一那,四周弥漫的月光和浓稠的云雾都飞速消散,让紫微宫第一次清晰地呈现出全貌来。目光所及之处的地面都已经变成了那浅粉色的异物,如波涛缓缓起伏着,殿门,花树,亭台,但凡是被沾到的东西,都像是化成了水,和那异物彻底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这座恢弘宏伟的宫殿正在快速倒塌,被淹没在异物之中,所见皆是浅粉的蠕动着的异物,唯一不同的,只有被月光包围的长杪和头顶一小片低矮的天空。他像是苍茫大海中被丢弃的一颗珍珠,被异物挤压在最后的净土里,拼死挣扎着,孤单而渺小。无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短暂的凝滞,难得沉默了片刻才问: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他已经和异物完全粘在一起了,像是被刀从头顶横劈成两半,一半被吞噬,一半尚且保存着正常的人形模样。紫微宫已经完全坍塌,化为了异物,他身后的异物如同高不可及的大山,晃动着,让长杪想起了很多年前在凡间的时候,看过的街头卖艺的,肥胖得足足有几百斤,浑身都是软肉,稍微动一动一身的软肉便直颤,躺下来大概就是这般模样。长杪道: “你猜。”“这可不像你的回答。”无翊叹了口气, “长杪可不会说出‘你猜’这种话,这是年渺的回答。”他轻轻松松说出了长杪的原名,变得气定神闲起来,似乎胜券又握在了他的手中。“世上的真相,很多都是靠猜的,猜也是一种能力。”长杪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本名被道出而起一样,依旧不紧不慢道, “猜不是瞎猜,得靠脑子。”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角,显然这个活泼的动作也不属于长杪。“可惜啊,你猜错了。”无翊微微一笑, “无翊是无翊,绯红是绯红,你的脑子,也有失算的时候。”“你说得对,无翊是无翊,绯红是绯红。”长杪认真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同意了他的观点, “毕竟你被抛弃之后,有自己的意识,就不能算是‘它’了。你只是‘它’的一部分。”无翊的神情再次凝固,翘起的唇角慢慢下垂,随即抿起了嘴巴。“你应该早就猜到了我的能力。”半晌他才慢慢出声, “但是连这个也知道……为什么?”长杪道: “你猜。”无翊真的露出了思索的神情,末了摇摇头,后面的头皮已经和异物黏在一起,所以摇头的幅度很小: “我猜不到,你告诉我罢,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能力的,又怎么知道我是谁的。”长杪难得好说话: “今天是你我的大喜之日,你既然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他重重咬了“大喜之日”四个字,却显得无比讥讽, “是你自己告诉我的,不是么?”无翊怔忪着,脸上忽而露出恍然之色: “是你在紫微宫封神那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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