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师妹三次亲

《抢了师妹三次亲》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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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怨气和酸意快要直飞冲天了。似乎对他的话感到意外,年渺睁大眼睛:“我不是去见他的啊。因为师父和大师姐出海去了,没几个月回不来,我就借师父的小厨房用一用,毕竟大部分人都辟谷了,很少有单独的小厨房,有我也不好意思去,大厨房又忙,不能借给我捣乱。万一师父回来,撞见我随便的样子,岂不是对她老人家不尊重?”这么解释,季一粟非但不觉得好过一点,反而大为愠怒,握着他的肩头推开一步,低头看他,抬高声音:“你还、还去用小厨房?!打算亲自动手还他人情?!麻花都炸坏几锅了还做?!”他快气晕过去了,这三天根本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每日说好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偏偏坚持不了多久就忍不住偷窥,看年渺跟那无耻小儿日日待在一起,关系一天比一天好,一天比一天热络,更是每天下午都坚持去小厨房做麻花,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那无耻小儿要求的。渺渺都没有,都没有主动给他下过厨!提都没提过!陆之洵他是下了蛊么!有什么资格!他整个人变得暴怒无常,郁郁寡欢,消沉低迷,到了第五天,再也无法忍受,继续看着年渺跟其他人欢好,他真的会疯。怎么就对别人那么好,怎么就,就这么快把自己抛之脑后了。年渺抬头看他,有些发懵:“我什么时候给他炸小麻花了?不是你想要吃么?因为没有吃到,还跟我发脾气。”他的语气中带了小小的委屈,“所以我去找食堂请教了做法,又花了十几个灵珠买了面粉等东西,等学会了,你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了,就是好难,一直失败,今天的还好一点……”师兄生气,他一点也不觉得难过,反而很高兴,师兄向来懒懒散散,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兴趣,终于有了样如此喜欢的东西,怎么能不满足他呢?季一粟越听越快意,越听越舒畅,到最后别别扭扭偏过头,努力绷着脸:“麻花呢?”年渺道:“之前的焦黑,倒掉了,前天的虽然咬不动,可看着像模象样的,我拿去灵兽园喂灵兽,被灵兽追着打,还好跑得快。只留下昨天跟今天的,我试了下,还是咬不动,但是看着好看,就留着当纪念了。”他说着,松开了季一粟,跑去打开柜子,取出两个锦缎包袱,里面又用油布包了一层,接着是两层油纸,才显露出一堆焦黄的小麻花。季一粟拿了一根左右看看:“这不炸挺好的。”这是特意给他炸的,他想,雀跃得要飞向云霄。年渺假装正经道:“那你尝尝。”季一粟毫不犹豫丢尽了嘴里,只听得“咯嘣咯嘣”的声音,竟然吃了下去:“还成。”年渺十分震惊,难不成放久了就不硬了?他怀疑地捡起一根色泽金黄看起来非常完美的小麻花,放进嘴巴里咬了一下,牙差点被崩掉,顿时泪眼汪汪,哀怨地望向季一粟,控诉他这个骗子。季一粟瞧着他哀戚的小模样,忍不住笑了一下,却没有说话,只专注地盯着他瞧,从他潮湿的眼睛渐渐移到叼着小麻花的红唇,只觉得这副模样实在可爱,像是受到了致命的蛊惑,慢慢俯下身,眼睛低垂,轻轻咬住他口中小麻花的另一端,再微微一扯,便毫不费力地掠夺走。年渺呆呆地望着他,嫩红水润的唇瓣微启,在橘黄的灯下泛着漂亮的光泽,隐约能看见一点可爱的白,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半点动弹不得,手也僵在了半空之中,脸却飞快红透了。那是他咬过的……似乎从蛊惑中惊醒,季一粟回过神,那根小麻花已经到了他嘴里,另一端的湿意是如此清晰,偏生又甜得叫人欲罢不能,涌起千百种冲动。年渺的屋子不大,但收拾得简单干净,看着利落宽敞,灯火稳定,不明亮也不昏暗,可偏生空气跟凝固住了一样,温度渐渐上升,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狭窄燥热的帐篷中。“留着好。”季一粟神色如常,打破了凝滞的空气,“盖房子不愁砖了。”年渺低下头,露出了血珠般的耳垂,默不作声地小麻花都重新包好,往他怀里重重一塞,没好气道:“你是铁牙么?全都吃完好了。”季一粟看着他:“行。”年渺背过身,没由来的失落,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去,一点点挪着脚步,直到贴在他身上,才一把抱住他,闷声闷气道:“师兄,你是不是想我了?居然主动来找我。”季一粟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环上他的肩头,嘴上仍然毫不客气:“看看还有气没。”年渺气得直哼哼:“你就是想我了,还不承认。”眼角的余光看见对方的手在玩弄他的头发,不断缠绕在指尖再松开,声音软了下来,“我去找你当然不能好好梳头。”季一粟猜到了,但还是故意问:“为什么?”年渺道:“这样你才会给我梳啊。”又开始忿忿不平,“说点好听的,不然我去给陆之洵做小麻花了,不带你。”季一粟没欢喜两秒,骤然被戳到痛处:“谋害别人性命干什么,害我就够了。”言罢不由缓声,“说什么好听的。”年渺用头顶轻轻蹭蹭他的下巴:“说你想我。”季一粟低声道:“我想”他并未说出那个“你”字,倏然将年渺横抱起来,眨眼出了房门,在无垠苍穹之下御风而行。耳畔的风声呼啸而过,年渺吓得将他死死抱住,脸埋进他怀里看都不敢看,直到感觉落了地,风声换成人间烟火声,才偷偷睁开一只眼,再睁开一只,满目繁华。季一粟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反而责怪道:“怎么轻了?又不好好吃饭?”“吃了,是你的错觉。”年渺挣扎了一下,“放我下来。”因着他们突然出现,四周的人纷纷侧目,他被放下来后红了脸,慌忙摸出块面纱,倒不是其他,就是觉得刚才太丢人,赶紧遮一下:“怎么突然带我出来?”“不就是要□□花么?”季一粟不屑地牵着他,直直往边上的店里走去,“他找不到我还能找不到。”第18章 回眸年渺突然被拽出来,身上穿得还是薄薄的单衣,被抱在怀里时还不明显,若是放下来着实惊世骇俗,好在季一粟没有头昏,提前给他幻化了一身外衫,索性拉着他转了一条街,找到间富丽堂皇的专卖女子物什的铺子,给他添了几套衣服首饰。年渺拿了套浅紫色衣裙进去换,出来之后蹦到他面前问:“好看吗好看吗?”季一粟顺手挽起他的头发:“一般。”缀上同色的蝴蝶样式的花钿,插上同色的步摇,蝴蝶的翅膀翩翩欲飞,垂落的流苏晃晃荡荡,相映成趣。年渺乖乖让他折腾,虽然每次都说一般,但师兄很喜欢给他换衣服。一开始是极为排斥的,给他编麻花辫时骂骂咧咧,由于他脸皮厚,渐渐次数就多了,后来师兄不知去哪里学的,开始不局限于麻花辫,试验了很多新花样,手艺愈发成熟,再后来不满足于单纯的梳头,还要配上相应的首饰,再后来衣服也会备好,一套一套让他试,多是些嫩黄天蓝的亮色,说什么小孩子就应该穿活泼些,别学大人死气沉沉的。虽然表面不情不愿,口口声声是嫌他太邋遢死板,但年渺觉得,他是打开了新奇的大门,把自己当娃娃玩了。铺子里的人都纷纷来围观,赞叹不已,侍女热情拉着年渺去看他们的新品,滔滔不绝介绍,美人还应当配上相应的妆容。“他用不上。”季一粟淡淡道。“姑娘还未试过,郎君就怎么知晓用不上呢?”侍女不懈推销,“千万别浪费了姑娘这等姿容啊。”年渺看到那些精致的脂粉盒子,脱口而出:“陆之洵给我送过这个。”感受到身边气压骤然一低,立马道,“我没要。”季一粟包下了店里所有的胭脂水粉,拉着他扬长而去。年渺忍不住笑,在他瞪过来时又飞快板起脸装正经,等他视线离开后继续笑,后脑勺又挨了一巴掌,他连忙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快快我的□□花,等一下别关门了,现在应该很晚了。”季一粟道:“这里是王城,一向是不夜天,怕甚么。”不是什么节日,时间也不早了,街上行人依旧不见减少,两侧店铺灯火辉煌,白色的热气不断蒸腾,店家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浓郁的人间烟火气息和山上的清冷安静形成鲜明对比。忽而脸上落了几点凉意,抬眼望,竟然下起了绒毛般的细雨,年渺捂住刚洗的头发,四处张望,恰巧看见卖油纸伞的,忙跑过去抽了一把烟紫色的撑开,回头冲着季一粟甜笑。季一粟停下了脚步。他淡紫色的衣裙外面罩了层银色的薄纱,跑起来时裙摆飞扬,划出转瞬即逝的一道银光,在迷蒙的细雨中,摇曳成朦胧的烟雾,撑伞时安静伫立着,烟紫色的油纸伞下回眸而笑,眼里璀璨的光和辉煌的灯火交迭,在雨帘中如梦似幻,远胜过世间所有的风景。多年以后,他仍然能清晰回忆起那个伞下的回眸一笑,烂漫纯净,点亮了他的无边长夜。年渺朝他跑过来,将伞高高举起盖过他头顶:“下雨啦师兄,你怎么在发呆?快快,买完□□花我们就回去,万一打烊了就坏了。”季一粟短短应了一声,接过他手中的伞柄,牵着他的手慢慢往麻花店走去。忽然一场雨,虽然不大,却扰人兴致,街上行人渐稀,卖麻花的已经在准备打烊了,正好在炸最后一锅,年渺得意:“还是我说的罢。”刚出锅的麻花热气腾腾,甚至有些烫手,散发着混着油脂的甜香,勾得人食指大动,年渺鼓着脸吹了好几下,才谨慎地低头吃了一口,酥脆鲜香,混了些许花生碎,同小麻花比起来多了几分别样的滋味。“他倒是没有骗我,真挺好吃的。”年渺弯了眉眼,抬手往季一粟面前递,“你尝尝。”这个“他”很明显是指谁,季一粟极为不舒服,明明找到的是自己,年渺却仍然心里装着别人,但看在孩子还算有点良心,主动喂他的份上,他暂且不作计较,替年渺撑着伞,俯身另一只手握着对方的手腕咬了一下,淡淡道:“就那样罢。”二人不是第一次分食,本来是挺正常的事情,可年渺忍不住想起刚才在屋里,他俯身叼走自己口中小麻花的模样,心跳骤然加快,脸又渐渐泛红,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吃了一半,便觉得有些发腻,索性剩下的都丢给季一粟。尽管再小心,衣服上还是掉了许多碎渣,他低头不停拍着,检查还有没有遗漏。再次回到山上,年渺脱了衣服,解开头发,自己梳顺了,回头看季一粟正在把刚才的冲动消费,便凑上去瞧,季一粟瞥向他,随手开了一盒胭脂往他脸上摸了一把。年渺捂住半边脸颊,抱怨道:“你干嘛?”他也摸了一手绯红要往对方脸上拍,季一粟却将他按在椅子上,正经道:“别动。”年渺只好乖乖坐着,看着他拿了石黛,低头翻来覆去皱眉,似乎在研究做什么用的,忍不住出声:“这个好像是画眉的,那次人家给我画的时候我见过。”季一粟微哂,直接往人眉毛上涂,年渺的眉毛长得刚刚好,多一分嫌浓,少一分嫌淡,被他描了几下,便十分突兀,没忍住大笑起来,年渺见他笑得欢畅,跑去拿了镜子,看着自己跟毛毛虫似的眉毛和脸上的红色手印哀嚎:“你到底会不会啊?”季一粟绷起脸:“多试试不就行了。”他索性丢了石黛,再去查看那些红粉之物:“坐过来。”年渺擦掉眉毛和脸上的胭脂,委委屈屈坐下被他折腾。季一粟再三琢磨,瓶瓶罐罐开了一大堆,在他脸上傅粉后,觉得白得跟死人似的,难看得不行,擦掉后扑上胭脂,又嫌太红,跟傻子似的,如此反复几次,年渺的脸都被擦红了。年渺捂住脸,不满地踢了他一下:“到底行不行?”季一粟收手:“我就说你用不上。”“你就是不会用,就是故意在玩。”年渺愤愤揭露他的本质,趁他不注意拿了石黛往他脸上狠狠画了一笔,从额头画到下巴,顿时笑得不行,飞快往外跑。季一粟及时拽着胳膊把他扯回来,捏着他下巴在他脸上同样画了一道,冷哼:“学坏了,要挨打。”年渺挣扎起来,抓了个盒子就往他脸上乱涂乱画,自己也被糟蹋得红一片白一片,脂粉盒子落在裙子上,撒得满身都是粉,又乒乒乒乓乓掉了满地,俩人浑然不觉,只顾往对方身上抹颜色,手心手背也不放过,两个人闹出了兵荒马乱的气势。直到年渺再无半点力气,只有被欺负的份,才双手抵住他胸膛,可怜巴巴道:“不玩了,睡觉了。”季一粟趁机往他脸上又抹了一把,觉得是自己赢了才住手。屋里已经一片狼藉,年渺倒在他怀里,眼睛半睁不睁,迷迷糊糊道:“记得收拾好,这是我屋子。”如果是他自己收拾,那也太麻烦了。季一粟淡淡“嗯”了一声,低头摸摸他的脸,所有污秽顿时一扫而空,才将他抱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 *虽然陆之洵留在了碧海门,日日都去求见年渺,渴求得到对方的欢心,但实际上,他的处境并不是很乐观,在四大门派联合调查下,秘境中的变异和妖兽狂暴,极可能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而条条线索都渐渐指向了七星宗。如今表面上还一团和气,然而私下里已经生了罅隙,另外三家在有意无意疏远七星宗。七星宗教有所察觉,但一时间找不到证据证明,只能干着急。一连五日,陆之洵都没有再找过年渺,他陷入门派危机之中,焦头烂额,再也无暇顾及儿女情长。明明七星宗行事低调沉稳,门派之中也无大逆不道之辈,怎么就摊上了这种事呢?一定是真正的背后指使者在陷害他们。什么人会有这个能耐呢?这日,四大门派的几位重要人物照旧相聚于青天堂,原本跟七星宗坐在一侧天武派故意空了一个座位,同七星宗拉开距离,眼睛朝上不看人,让七星宗的人十分尴尬,面色难免不好看。陈止元连忙出来打圆场,笑呵呵转移话题,缓解了尴尬紧张的气氛。这场小会开得各怀心思,不欢而散,结束时,齐青锋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走到堂中,正正经经朝陈止元拱手行礼:“陈掌门,晚辈有一件私事相求。”客观来说,他的态度很正常,但相对于平日作风来说,显得太过低调了些,陆之洵心感意外,放慢了脚步,迟迟不肯离开。陈止元笑道:“齐贤侄,有什么事尽管说,何必如此见外。”齐青锋道:“着实是件私事,本该托长辈提出,可晚辈心急如焚,忧虑重重,只能暂且同陈掌门私下商议。”陈止元见他如此郑重犹豫,也不由谨慎起来:“贤侄究竟所为何事?”齐青锋抬起头直视他,朗声道:“晚辈想求娶贵派落霞峰弟子年妙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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