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师妹三次亲

《抢了师妹三次亲》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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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新身体在季一粟的记忆里,年渺只让外人碰到过两次,第一次是十八岁前夕,他刚刚收拾好自己的新身体,耗尽精力,无暇窥探,才使年渺遭了罪。第二次,便是陆之洵这小子,碰到就碰到了,他脸红什么!不小心碰了下手而已,本来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比灰尘还要小,可季一粟却在意得不行,心里又闷又堵,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大概是屋里太闷了,他灭了安魂香,解开结界,门窗打开,呼啸的寒风迫不及待地涌了起来,肆无忌惮地游走,催人立马清醒,他仍然没有得到任何缓解,看着桌上的灯觉得太明亮,熄了又嫌太暗,屋里就没一样顺眼的东西。他走出门,入眼是纯粹明亮的雪,长空湛湛,乱云飞渡,是十年从未变过的景色,此刻瞧着也十分刺眼,怪雪为什么这么白,白如年渺的手,在阳光下几乎可以发光。他眼里的雪渐渐化成了年渺的手,或许是药物的缘故,那双手比寻常男子的要小一些,但十指纤长,漂亮得仿佛是玉匠一点点精心雕琢出来的,柔软得不可思议,比面团还容易揉捏。就是这样的手,在十多天前的夜晚,浸满了乳白的污秽,抹到了他的手上,软嫩,滑腻,灼热,酥麻,从手心一直痒到后背,而他的手宽大,坚硬,是普通的肤色,二者交迭,混着浊物,带来了无比强烈的视觉冲击,纠缠时仿佛不是两只手,而是身躯。他蓦然呼吸一窒,心跳漏了一拍,又深深陷入那绮丽的场景,忽而被第三只手搅乱,只是跟年渺的手轻轻一碰,却似火石相撞,足以将他的怒气点燃。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憋了一会儿,再缓缓吐出来,千万年未曾被撼动的心竟然如此烦杂焦躁,什么都做不了。年渺长这么大,什么时候搭理过除他以外的人,什么时候跟外人说过话,怎么偏偏就对陆之洵另眼相看,还去安慰人家,他这么想着,脑海里不断放映方才那二人说话的场景,更觉得憋火,全然忘了是自己要年渺跟人家做朋友的。雪地中现出一道森寒的剑光,杂乱无章地飞舞,万年不化的积雪纷纷扬扬,上天再落地,不断形成迷蒙的雪雨,直至半个山头的雪都乱得跟兽群突袭过一样,他才觉得兴致缺缺。从前,年渺天天缠着他不放,扰他清净,他只觉得烦人,偏偏这小子仗着脸皮厚身世凄苦,将他拿捏得死死的。可是现在年渺不缠着他了,将心思一点点分给了别人,他却并不像想象中那般高兴自在,反而跟丢了魂似的,落寞又难受。他垂眼盯着乱糟糟的雪地,一点也不愿意承认,他气得不是陆之洵,烦得不是陆之洵,而是,而是,而是年渺竟然主动对陆之洵示好,慰藉人家,并且送出礼物,这都是自己不曾教过的。年渺脱离了他的掌控,真的开始有自己的生活了。这不是他最想看到的吗?他想,大抵天下的父母都是这样,从小养大的雏鸟拥有了羽翼展翅高飞,总会有些落魄,等习惯了就好了。只是他的落魄似乎过了火。这是一件好事,他不断安慰自己,往烟波泉边走去。年渺做贼心虚,走路都轻手轻脚的,到了逐日峰,却被一片狼藉的雪山吓了一大跳,第一反应是师兄跟人打架了,莫不会出什么事,他提着裙子飞快往暖阁跑,到了暖阁门口被穿堂风袭击,不由打了个激灵,震惊地发现灯熄香断,屋里冷飕飕的,跟没人住似的,既不符合常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以为师兄打架打输被抓走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顺着乱糟糟的雪地跑,企图抓住一丝蛛丝马迹,直至跑到烟波泉附近,才愣了一下停住脚步。师兄一身单薄的白衣,随意地蹲在泉边,而泉水里泡着一具赤果的尸体,他能清晰地看见尸体浓黑的长□□浮在水面上,十分诡异。“师兄”年渺倒吸一口凉气,拉长音喊人,一边快速跑过去,站在泉边看那尸体,“你杀人啦?!”季一粟懒懒掀起眼皮瞄了他一眼,心里憋着气,不想跟他说话,年渺便叽里呱啦自顾自说起来,双手还不断比划着:“这是你的仇人吗师兄?我看到门口那么乱就知道不妙,一看就有人打过架,屋里更是又暗又冷,还担心你被抓走了,看来还是师兄技高一筹把仇人杀了,他是谁啊?你们怎么结的仇”“仇”音未落,他便呆滞不动了。“嘶”他缓过神,再次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尸体的下半身,发出不敢置信的叫喊,“这么大?!”他开始飞速脱裙子,想要跟自己的对比一下,第一次见到别人的,只觉极为稀奇。季一粟差点没气得昏厥,起身抬手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重新给他系好裙子:“你脑子有问题啊脱什么脱?!”年渺脑瓜子嗡嗡的,迷迷糊糊摸摸后脑勺:“我就是第一次看到别人那里,跟我的有点不一样,想比一比,反正你又不给我看,我看看别人的怎么了。”他说这句话时有些幽怨,继而低头满意道,“我觉得还是我的好看一点,他大虽然大……唔……”季一粟封住了他的嘴,怒气冲冲地给尸体裹上一层白布,更像裹尸布了。年渺说不了话,眼巴巴望着他,拼命眨了几下眼睛,挤出两滴眼泪,黑葡萄似的双眸盛满水光,盈盈闪动,好不可怜,“没有什么仇人。”季一粟面无表情翻弄着尸体的眼睛耳朵,“是我做的新身体,旧身体跟我的魂魄难以融入,快不能用了。”虽然脸色不好看,但本来沉闷烦躁的心被这么一搅,反而通畅不少,比先前明朗多了。年渺忙不迭点头,又挤出两滴透亮的珍珠。季一粟瞪了他一眼,解了他的封印。“这个身体倒是挺好看的。”年渺立刻评价,虽然也是平平无奇,但看上去比鹿鸣要清俊一些,评价完又转为惊恐,“你自己做的?!用什么做的?!”他脑补了一下收集各种人皮人心人肉放在丹炉里炼制,便听季一粟道:“主要是凌火木,云天草,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记不得了。”年渺:“……”原来是他想多了。他蹲在师兄身边,仔细观察对方的新身体,可是这个身体跟鹿鸣长得一点都不一样,要怎么留在碧海门呢?不过他转念一想,逐日峰常年都没有第三个人来,估计所有人都要忘记师兄了,师兄长成花也不会有人发现,不重要了。他四处张望,目光所及之处的雪地都狼藉一片,忍不住问:“那山上怎么会变成这样?雪好好的,谁这么无聊打扰人家。”说完又恍然大悟,自己回答,“你在试用新身体么?”季一粟还在想找什么理由打发他,不料他自己竟然解释给自己听了,便只“嗯”了一声。不知又起了什么怪心思,年渺的眼睛在师兄和新身体之间转来转去,见师兄不理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师兄,师兄,我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我就是好奇,真的好奇。”他说话的声音软绵悠长,一边说一边往人身边凑,紧紧挨在一起,仰着脸,漂亮的眼睛天真无辜,标准的撒娇状态,一般来说并不会发生什么好事。这一套用了快十年,季一粟心里门儿清,可偏偏太可爱乖巧,他每次都会嘴上骂着,行动妥协,沉着脸吐出一个字:“说。”年渺道:“那你不能打我。”“……”“也不能骂我。”“……”“也不能不理我。”“……不说算了。”年渺抱着他胳膊嘤嘤装哭:“你先答应我师兄,我就是想关心你。”“说。”“你先答应。”“闭嘴。”双方僵持不下,到底年渺沉不住气,声音更加绵软:“师兄,师兄,你的新身体既然是天材地宝做的,那你换上之后,还能硬起来么?”季一粟又是一阵晕厥,扬起了手。年渺在他有动作之前敏捷地跳起来,飞快往远方逃窜,一边跑一边喊冤:“啊啊啊啊我就是关心你的身体啊啊啊”他很快被揪着衣领像抓小鸡崽子一样拎了回来,垂头丧气地嘟囔:“我最近总是那个,有反应,所以才想问问你,你不告诉我,还要打我……”他又开始扑簌簌掉眼泪,季一粟无语:“我什么时候要打你了?”年渺小心翼翼抬起头,见他果然没动静,立即眉开眼笑,扑进他怀里,双手勾住他脖子不放。季一粟难得心平气和:“什么时候有的?”“早上和半夜。”年渺脸慢慢开始发烫,虽然对师兄不必有任何隐瞒,但他还是本能有些不好意思,脸低下来,声音也轻了,“不过我都憋回去了,只有跟你那次很严重。”季一粟太阳穴突突直跳,但是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毕竟年渺真真切切就在他怀里,整个人都很软,腰更是细如柳枝,他一只胳膊便能揽着,让他又想起那个昏沉的夜。年渺贴着他细细感受,有些失望:“可是你怎么就没有?是身体不适应,没办法起来吗?”季一粟:“……”年渺总是有些本事,将他瞬间拉回现实,清醒过来。“我说过多少次,修炼之人需清心寡欲,无他无我。会有反应,说明你修行不够。”季一粟牙都快咬碎了,一字一顿道,“等你登峰造极,就不会有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了。”“还有,不要给我扯这些。”他捏起年渺的脸颊,冷哼一声,“我的麻花呢?”第16章 冷战年渺的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这句话一出,他便知道糊弄不过去了,师兄仿佛长了千里眼顺风耳,从小就没有什么能瞒得过对方的,实话实说才是正道。脑袋心虚地偏过,眼睛也慢慢往左下边瞥,年渺底气不足地坦白:“我给陆之洵了。”话音刚落,季一粟就推开了他,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的新身体踹回泉中,转身大步流星往暖阁走去。年渺有点懵,片刻后被风掀起的雪雾迷了眼,才反应过来,慌忙追上去,时不时小跑两步跟在对方身后巴巴解释:“我是见他那么伤心,想着毕竟认识,才去安慰他的。”他觉得只是件小事,师兄的反应却这么大,着实超出他的认知范围。季一粟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问:“安慰就安慰,为什么要把我的东西给他?”年渺只顾跟着跑,没及时跟着停下,猝不及防撞上他坚实的后背,鼻尖都撞红了,他揉揉鼻子,再揉揉额头,退后一步嘟囔道:“我就是觉得空口安慰太苍白,就顺手给他了,毕竟身上也没有别的东西了……”说完又可怜兮兮承诺,“等下次再有,我给你多带几包行么?”他越解释,季一粟越烦躁,火气自心头飞快蔓延遍全身,不知不觉攥紧了拳头。他不明白,这把火究竟从何而起,又应当如何熄灭。为什么见到年渺所有烦闷都会烟消云散,可听他谈起别人,又立刻全回来了,比之前更甚。他不说话,只在雪地里静静伫立着,年渺心里愈发慌乱,师兄会训他,骂他,装模作样打他,可从来不会不理他,一时间除了磕磕绊绊补充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看陆之洵平时挺爱玩爱笑的,但是上台眼睛都是红着的,那么多人看着,他还没忍住哭,可见有多伤心,我猜这回一定有他很重要的人仙逝了,他看上去真的很脆弱,随时能崩溃的样子,不给他点什么,我觉得过意不去,……”他顿了顿,殊不知自己的补充更是火上浇油,又想到是师兄说要跟陆之洵交朋友的,声音便大了一些,也有底气了一些,“而且师兄,是你说……”“年渺,你一句话里,要提到四次‘他’。”季一粟蓦然打断他,凉凉道,“既然你那么在意他,可怜他,心疼他,以后找他去,别再来烦我。”他在“心疼”两个字上咬重了音,有股莫名其妙的酸意,阴阳怪气的。他的语气很凉,不是冰雪那般的冷,也不是冬风那种刮得人脸蛋疼的凛冽,而是像孤单萧瑟的晚秋,枯黄的落叶打着旋儿飘飘荡荡,掉在沉寂寒冷的幽潭中,一动不动的潭水,和一动不动的落叶,只有在风过时才会微微泛起涟漪,颤颤巍巍。仿佛一个人心累了,死了,随着落叶一同被葬入了泥土中的凉。年渺第一次听到他这种语气,一时间惊呆了,不知所措地站在雪地里,怔怔望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后缩成一个点,再消失不见。师兄生气了,真正意义上的生气,他第一次看到师兄认认真真在生气。北风卷地,白雪似粉末纷纷扬扬,起起落落,他孤零零站了良久,想追上去,脑中却荡着那句“别再来烦我”,又慢慢换了方向,失落地回落霞峰。他想,看来师兄真的很喜欢吃小麻花。* * *他回到暖阁,等了半日,却不见年渺追上来,一时间发了怔,只盯着那大敞的门盯到了傍晚。绚烂的霞光伴着雪色一点点黯淡下去,直至被黑暗吞噬,也不见踪影,他用神识探测,人早已回到落霞峰。他知道自己脾气不好,被年渺缠上之后更是嫌麻烦,可年渺向来是乐呵呵的,想尽办法哄着他,惯着他,让他绷不住心里开怀,他以为这一次,年渺也会跟上来,换点点子哄他。他的确因为对方一直念叨着别人而大脑充血,愠怒至极,走得快了一些,可年渺竟然没有半点追的意思,一反常态安安静静回去了。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有了别人,自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年渺的世界原本满满当当装的全是自己,现在在被另一个人慢慢侵占。他说不出自己怎么了,陷入了一种极其怪异的状态。他的情绪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波动,一会儿怒火冲天,一会儿低落难过,一会儿幽怨焦虑,一会儿悲伤绝望,起起伏伏,跟丢了魂儿似的。大概魂真的丢在了年渺身上,跟着一起飘到了落霞峰。这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他想,年渺不来找他多好,最好完全把他忘掉,跟别人过去。他开始坚持不管不问,不去窥探年渺的一举一动,两个人第一次陷入了冷战。第一天,他想,如果年渺主动来哄他,他一定要把对方的脑壳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然而年渺一直没有来,暖阁沦为一片废墟。第二天,他坐在烟波泉边想,只要年渺来找他,他可以勉强冰释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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