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内的时间流逝很容易被忽略,陆秧秧连着两天忘了吃饭,站起来时饿得发晕,险些栽倒过去。
那之后,她便不敢再闷在密室,抱着秘卷窝到了藏书阁的窗边下,麻木地随着日出日落,继续对着秘卷研读。
几日后,一个晚上,窗外落下了雨。
陆秧秧没有在意,仍旧垂首看书,可过了一会儿,那雨中就夹杂了冰碎,随后愈演愈烈,竟成了冰雹。
“我的花!”
陆秧秧头一回走了神。
她把秘卷扔进密室,头也不回地飞奔了出去,因此,她没有留意到那捲长久没有动静的秘卷之上竟陆续浮现出了金色的文字,而她的身体,正在逐渐变得透明……
作者有话要说:【注5:出自(宋)郭茂倩《白石郎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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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149
很快,陆秧秧跑到了小白花附近。
隔着老远,她就看到张百里已经到了那里,正对着花的上空不断喷火,把所有可能掉到花上的冰雹球通通融化成水。
紧接着,段峥明就领着四只大兽赶到了。
他指挥着它们咬住厚实雨布的四角、在花的嫩芽上方展开,将砸下来的冰雹全部兜住。
他们这边刚弄好,方为止和薛盈也撑着铁伞赶了过来。
见段峥明这边布置得很好,他们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随后把更多能挡住冰雹的铁伞分发出来,撑到了咬着雨布的阿花和大王它们头上,把它们也好好地护住。
……
这阵冰雹,来得及,去得也急。
在众人的合力下,新生的花芽几乎没有受到伤害,圆圆的小嫩芽被雨水沖刷得仿佛还更绿了些。
心里没了事,段峥明便跟欢腾起来的大王逗闹了两下。
随后,他挡着大王甩脑袋溅出来的水,大笑着问薛盈:“阿盈,你刚吃完解药才几天,不好好在屋子里养病,跑到冰雹底下挨什么砸呀?”
薛盈毫不客气地冷腔反问:“段叔,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大晚上的不好好在屋子里睡觉,跑到冰雹底下挨什么砸呀?”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所有人其实都心照不宣。
段峥明嘿了一声:“我挨两下砸无所谓,这花没事就好。秧秧这几日都不见笑,要是看到花出了事,她就更难开心了。”
“自回来以后就一直丧着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里面谁欠了她的。”
说起这个,薛盈更没了好语气。
“这种破烂天,谁愿意管这些花花草草的死活?还不是因为陆秧秧把它们当眼珠子一样、宝贝得不行,要是明天一早看到它们被冰雹砸了个稀巴烂,肯定又要哭天抢地嚎上好几天……”
说着,她转着铁伞,从陆秧秧完全透明了的身体中穿了过去,丝毫没有察觉出有任何的不对。
已经卖力呼喊,上蹦下窜,在所有人面前兜过一圈、但是没有被一个人发现的陆秧秧,至此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消失了。
即便在西南山谷,这种情况也只在数百年间发生过一次。
记下它的,是从陆秧秧这里往上数、七八辈前的一名先祖。
这位先祖是个妙人,极爱记录生活,留下了不少记录自己生平经历的小札记。
他写出的文字平实易读,里面还有许多妙趣横生的小段子,在陆秧秧还不知道山谷外存在“话本画册”这些好东西的时候,一直是把他的生平札记当小话本看,每一本都能翻上几十遍。
其中,就有这么一段,说的是他在钻研某个禁术的中途尿急走神、念错了一句,因此出了岔子。刚尿到一半,他的手就透明了起来,接着,没等他做出反应,甚至都没来得及抖一抖尿,他整个人就完全消失了。
除了他自己外,没有人能察觉出他的存在。
他没了呼吸、没了心跳、也没了灵力,碰触不到任何事物,也感受不到冷热飢累,就如同魂魄一般,不再存于这个世间。
这位先祖心也颇大,虽然担心过会不会变不回去,但新鲜感盖过了担忧。
于是,他在身体消失的这几日里做了许多事情,闹出了不少笑话,也有了无数新的感悟,最终,十日后,他的身体恢复了正常,禁术也随之练成了。
整段故事诙谐有趣,是手札中陆秧秧最爱的其中之一。
但在这段故事的最后,那位先祖却少有的、以极其严肃的口吻做出了警告,表示这事儿万万尝试不得。
一则,身体消失后,便无人再能看到你,到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滋味并不好受。
再者,这种变故乃意外所致,非人力所能掌控,出事后只能等身体自行复原,时日不定。像他这种一旬就能变回去的实属幸运,若是不幸,甚至有可能一辈子都变不回去。
陆秧秧牢记着这点,在学习咒术时一向全神贯注,生怕也出了岔子。
谁知这些天里,她就因为冰雹走了那么一回神!就那一回!结果这离奇的事儿就给她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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