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雷管都被这极从龙嘴冒出来的金属管给震惊到了。
老板得意地笑道:“我看过一本旁门古书,专门讲剑的种类,其中有一章中提过这种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二位用套子套住的剑柄,是用修罗玉做的吧?”
看我和雷管两人小小交换了一下眼色,老板
将金属管拔尝试着拨出来,结果发根本拔不出来,老板把剑拿出水以外,想得点力用劲拔,结果那金属管却迅速缩了回去。老板笑着摇摇头,将剑用绒布擦干,然后放到一个小型的烘干机上烘了一会。那边那个手下拿着蜡油递给他,老板在剑上淋了一层薄薄的蜡以防止剑生锈,说:“这古人的智慧真是不能小看。”
我问他何出此言,他用手指了指水对手下说:“刚才让你打一盆盐水来就好了,”然后又转向我们,“这种剑内的机关必须得在盐水里才能触发,就算这个水的密度发生一些变化都不行,要是这盆水是盐水的话,或许我就能见识一下金属管上画着什么了,“不过,有些东西,不看为好。”说完归剑入鞘,还给我们。
我还没反应过来,雷管已经接过了剑,和老板客气了一番,要给老板钱,老板没收,只是连声说道叫我们把它保管好,留着镇宅用。
我们重新把它放进钓鱼筒,跟老板道了一声再见,我们就离开了李家大院。
“这真是太神奇了吧!把剑放在水里居然就可以触发机关,而且还对水的密度有这么严格的要求。”雷管不由得感叹道。
“其实也不用这么惊讶,有很多古代的东西,设计的就是非常先进,有的连现代人都没有办法造出来的,但是古人就是可以,”我顿了顿,“比方说吧,当年项羽开秦始皇陵的时候,还从中飞出来一只木做的鸟嘞!所以说啊,古代那种环境下,上面皇帝让你干个什么,干的好,奖励你很多很多钱,干的不好,就要掉脑袋。这种极端的反差,再加上从小到大的奴性思想,底下的人干个一辈子什么东西造不出来?”
雷管说:“iphone!”
我:“······”
雷管说:“算了算了,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啊?嗯?小刀!”
我没有理他,因为我看到了我们的车子,车窗的反光照到,在我们的车子旁边,猫着大概三四个人!
我连忙拉住雷管,雷管问我:“干嘛?”
我指了指那个倒影,雷管顿时也反应过来,我们于是慢慢摸过去,雷管则从车子后面走过去,两面夹击。
等我快要靠近车子的时候,我跟雷管比了个手势,雷管点点头,我比划着“三、二、一”,然后我和他同时冲了出去。
哪知道猫着的那几个人全是壮汉!我一冲出去,迎面正好撞到其中一个,我一个不留神,那个人一拳毫不犹豫地招呼过来,我汗毛直立,但是反应还是可以的,立马躲开了。他那一拳呼空了,将旁边的车子玻璃直接打碎,玻璃碴子一瞬间炸的乱飞,我看的都疼。
但是他好像没事一样,又是一拳直取我面门!这一下我没躲过去,只是用手臂挡了一小下,那拳头砸在我脸上,我顿时就脑子一白,头都歪向一边,重重的撞到了我们车的车门框上。
雷管那边也不好受,一个得打两个,实在是招架不住。
我靠在车子旁边,捂着受伤的地方,假装自己半天爬不起来,但是当壮汉过来拉我肩膀的时候,我反手就是一记剑指,直戳他眼睛,然后一套组合拳打在他肋下,当他疼的下腰时,我一拳打在他下巴上。他压根没有怎么缓,立马扑了过来!我连跟他打了好几回,我算是知道了,他是真的不怕疼,一心只想把我弄死。
我又连着挨了好几拳,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找准时机,冲上去就是一个顶心肘,然后,果断拔出蝴蝶刀,甩开后猛地一划,就把那个人的腹部划出一道口子,不过我还是控制着力度,没有划太深。
雷管突然一个就地打滚,从车后滚出来,然后面对着迎面来的两个人,一个扫堂腿,虽然被壮汉跳起来躲过去了,但是雷管转过身后朝天又是一脚,正踢在那个人的腹部。他倒了下去,还压在了后面那个人身上。
雷管赶紧打开车门,上了车,开始发动,我却被壮汉一脚踢的仰面朝天直接躺在了车引擎盖上。雷管在车内大喊:“小刀!抓牢!”
好在还有点默契,我赶紧抓住车的雨刮,当那个人冲过来时,雷管油门一踩,壮汉躲闪不及,被车撩翻在地。
“我去!雷管!你小心啊!别出人命!”我大叫。
“都这个时候了,还搞什么菩萨心肠啊!你是不是还要给他们超度啊!”雷管大骂。
然后又是一脚油门,直接冲了出去,大概快到出口了,雷管这才停下来,让我上车。
我们出了停车场后,赶紧回到了不华山居。刚一回来,就看见三爷和小猫正在明堂里的一个桌子前,三爷,呃,正在抱着小猫。我们看到后赶紧把手一揣口袋,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始吹口哨,吹着吹着就往回走。
三爷听到我们回来了,在我们身后喊:“去哪啊?”一边说着,一边赶紧挣开。气得小猫直跺脚。
“呃,三爷啊,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雷管抓抓头发。
“讲啊!”三爷说到。
“刚才我和小刀去外面的时候,被一伙人袭击了。”
“什么?”三爷眼神瞬间回来然后说,“你们能确定身份吗?是不是你们自己结的仇家?”
“可能吧,但是,我觉得,如果是我们结的仇家,不会隔这么久才来弄我们。”我说。
“你的意思是?”三爷问。
“我的直觉告诉我,可能和墓里的那三个人有关系。”我说。
三爷没有说话,而是低下头,好像在思考什么,然后说:“我们可能被盯上了,不知道那个墓到底是什么,总之,我们可能下错了墓了,这样,我们接下来要去的那个墓再往后延期。”
“啊?”雷管叫道。
我刚准备再说什么,突然一个电话打到我手机上:“您好,这里是龙山区布立盗狱,您是李忍先生吗?一个男声问。
"嗯,我是,什么事?”
"哦,您的父亲出狱了,他要求您前来接他。”那个男声说。
我一惊,看了看表,8月30日,今天是师父三年刑期满的日子,这么重要的事!我居然忘了!
"嗯,那好吧,那个,能让他等我一会儿嘛?我需要一些时间。”“好的,我会帮您转告他。”说完挂了电话。
雷管看我如此震惊,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师父今天出狱,雷管说到:“哎呦,那是大事,你的师父那监狱在哪?”
"呃,在重庆。”我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雷管不敢相信,"我去,那只好让他老人家多关一会了。”
“三爷,那个我师父出狱了,我得去接……”我一边说,一边看三爷的眼色。
三爷吸了一口气,说:“最近有点不太平,最好是团体行动,这样吧,让雷管陪你去,相互照应一下,眼睛放亮一点。”
“哦,那好,我陪你去就是咯,有你雷爷爷在,放心。”
“能不能,给我配一个强一点的?”我问。
三爷:“……”
“嘿!你还挑!”雷管不乐意了。
“算了,也行吧,那,订机票?”我问。
"那还用说!”雷管说,"正好我也没事,去你那重庆的窝点看看,也认识认识你师父。”
"好吧,我订机票。”
“什么!你们要离开西安?”原来一直在旁边无精打采的小猫突然精神起来。
“嗯,怎么了?”我问。
“小方不去吧?”小猫问。
“小,小,小方?!”雷管和我都笑了。
三爷没有办法,只好把小猫的嘴巴捂上,转过身来和我们说:“快去快回!”
“得嘞!”然后我们俩个人就离开了不华山居,前往机场。大约过了三个小时多,我就已经在飞往重庆的飞机上了。飞机上不给玩手机,雷管只好和我聊天。
"你师父怎么进去的,一大把年纪还玩得那么野?”雷管问。
"没有,”我说,"我师父也才五十出头,之前去看他时,他和我说的是因为偷东西时不小心伤了人,被警察抓到了,不过我认为可信度不高。”
"呵,呵。"雷管笑着,然后又问:"你和你师父怎么认识的,他是一只脚在道上,一只脚在道外,而你说你还高中毕坐了,这怎么扯上的?”
说实活,我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但看向窗外如雪一样的,点缀着金黄色的白云,我突然想起来我从来没和别人说过这些,憋着的也很难受。我喝了一口果汁,突然像看开了一样,就和雷管说了。
我小时候其实是个孤儿,在重庆市郊一个小孤儿院长大,长到五岁时,有一个姓李的大户人家来孤儿院找一个男孩认做儿子,我就被他们带了回家(主要因为我小时候长得可爱并且原来名字又姓李,带回去不用改名)。
大概七岁,父母又有了一个小孩,因为我叫李忍,父母就给弟弟取名叫李缘,取之《惜莲花》中的缘停翠棹沈吟看,忍使良波积渐空中”的意思。但是我父母仍然对我很好,那段时间真的过得很快乐。
但是十四岁那年,有一次我从辅导班下课,下着大雨,父母开车接完弟弟后又来接我,但是在一个转弯旁被一辆小轿车逆向行驶时,撞上了,车子冲下了山坡。我父母就去世了,弟弟双腿也永久性残疾了。现在想想我真的很抱歉。
后来,弟弟就很恨我,觉得是我害了他们,于是他搬到了爷爷那去住,爷爷也是个好人,我过生日时,他拉着我谈了好久,最后泪光闪闪地跟我说。希望我能坚强地活下去。于是,出于我成绩并不好的原因,高中毕业后我就被爷爷介绍给了我现在的师父。
"嗻,那是怪惨的,然后呢?你就一直跟着你师父?”雷管问。
"嗯,直到他把自己造进去。”我又喝了一口果汁。
"哦,”雷管也喝了一口果汁,”那我就更想见到你师父了。”
飞机飞了几个小时,终于在重庆降落了,已经是晚上七点,天空上微微下看小雨,山城的灯光将这一片天空照成昏黄色。
我说:"先回家,开车去接师父,搭出租车去接我怕他要骂。”
然后我们搭车回到我家。我家在一个蛮大的小区内,是一幢别墅座落在山坡上。雷管直夸我有钱。我进了家门后,拿了钥匙就去车库里开车,雷管已经在门前等了,我开了车库门。
我去!宝马q5,有钱,太有钱了,你到哪弄的,你师父偷来送你的?”雷管边打开副驾驶车门边说。
"你积点口德吧,这是我自己买的,我父母去世时按遗嘱来分,财产等我们两个成年后会五五分成”。
我打开了车门,顿了一下,"我就要了三份。”
“瞧瞧你那样,还就要了三份。”雷管嘲讽道。
然后就嚷嚷着开车,我只好点火出发。
监狱在一个山头上,开车要四十分钟吧,等我们到了以后,就看见等候室的长条坐凳上躺着一个人,是我师父。
"师父,醒醒,回家了!”我拍着他说。
哪知师父醒后一脚把我踢出三米外,然后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骂:"小兔崽子,把你师父忘了,居然敢把你师父忘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保养的,还这么有力气。要不是雷管拉着,又有两警察从门外走进来喝止,他估计还能打下去。
他收手后,从长凳子上拿起衣服帅气地一甩,搭到右肩上,左手往口袋里一插,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我一眼,说:"走,送我回家,别躺在地上就跟个窝囊废一样。”说完自顾自走了。
雷管来扶我,说:"他老人家年轻时肯定是个狠角。”我苦笑着爬起来,说:"他现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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