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确是个好东西,若非它腹中无食的刘二仁又岂能说这许多的话,奈何鱼虽是吃了楚灵儿让办的事刘二仁却是挠破了头皮仍百思不得其解,别说他直就连受命而来的楚灵儿虽见识过不少新鲜亦不清楚供桌上这轻薄如纸的盒子要怎么个打开法,若将它折个盒子再打开倒确是不难,直就连滴血认主那一套都给用上了又还有何法能想,灰心至极又岂还顾得上怨得是谁,楚灵儿:“唉,果然是趟苦差事,只怕就连师尊他老人家亦不清楚这所谓的盒子要如何打开,根本就是白纸一张嘛。”
若是别个听到这白纸二字或许只是一笑置之但却勾起了打小便蜗居在北梦里那边垂一隅的刘二仁深藏的记忆,刘二仁:“…怎么会就剩下一张白纸了…你师尊原来是他,但我当时真不是成心将尿撒他身上的,而且大半夜的谁知道他会藏那柴房里头,话说回来,那夜的事过了不到半年我父母便离奇失踪。”
楚灵儿:“什么眼神,我们翠鸣峰虽非是排名内的修真学府却亦非鸡鸣狗盗一类能比…不对,我们翠鸣峰行事光明磊落根本不屑干那鸡狗盗之事。”
刘二仁:“唉,对,光明正大的将我给骗到这人间炼狱里任玩任耍嘛。”
楚灵儿:“误会,骗你过来虽是不假但此处可是别人的地盘,若管事的都是自家人我又何必假戏真做,难不成以为鞭子抽身上不痛呢。”
同人不同命、同伞不同柄,看着一推便倒的刘二仁虽亦捞不着吃喝但不比直如盲头苍蝇四处窜的楚灵儿,一挖一个准的刘二仁有何能耐人家可是表面糊涂内里清楚,不过此时此刻揭别人的伤疤苦的可只会是自己,楚灵儿如何不济可亦是修行之人而刘二仁再能亦终究只是个手无三两力的的瘦弱男,无论是不是装专注的男生仍魅力无穷,可惜他觉思之后的所作所为可令人实在不敢恭维,若非楚灵儿时刻提醒自己是带着任务来的只怕老早便已骂娘,而其实他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只是就算画乌龟亦需在石上不断练习才敢在那嵌于石中的纸上发挥,求的即非是创意而纯是原样恢复自也只需随着脑中残存的影像原样恢复。
等了又等盼了又盼这后边发生的事真是脾气再好亦不免会暴走,楚灵儿:“纸呢?东西呢?”
刘二仁:“…别有事没事拽这头发好不,很容易亦秃子的,且这事你问我让我又找谁问去,一切我皆是照着记忆原样恢复的,但说真的,哥们直就连这纸是不是当年那纸都不清不楚又岂会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想来此事你知道的也不会比我多出多少,不过别的不好说有件事我可以给你个准确的答案,这石头里边啥也没有。”
千万别小瞧了嵌在石头里那纸,它在那会刘二仁可全没觉查出半丝不对,不过事情很快便朝他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刘二仁:“好热、好热…我这身体到底是怎么了…”
而令人已烧到难辩现实与虚幻的刘二仁犯迷糊的事楚灵儿可并不陌生,楚灵儿:“别碰水,那只会令你深陷其中难以自拨并最终死于其中…算了,跟你这门外汉说什么都是废话,我手指到哪你便将体内魂力汇聚到哪。”
啥也没学过确是解释完了人早没了,不过让本就只是半吊子的楚灵儿操办此事亦确是即难为别人亦难为自己,若开启魂域踏上修行路这霉到家的差事又岂会踏她个大长老之女头上,亦确是个倒霉到家的倒霉蛋,几年来每每到那最后一步皆如漏了气的皮球般一泄到底,而偏偏楚灵儿不惜拼死亦跨不过的坎人已烧到几近迷糊的刘二仁却跟没事人一样轻松。
但道本就靠悟而非那学,当然一边几乎是纯靠自己而另一边则是在别人身人找现成得感悟收效自亦是差天别地,不过楚灵儿对此可亦很是满意,睁眼便瞧见莫名套上条金腰带的自己见识不多刘二仁又岂能少得了惊与恐,他对此无言以对并不代表旁人亦是如此,楚灵儿:“放心,过不了一会它便是消失无踪,而战斗时凝聚魂力天纹立现,其能大幅增强自身魂力流转速度令战斗力大幅提升,像你这种因自身感悟而得到的名为天纹而如我一般溶合兽魂凝结出的是地纹,除此之外还有人为制造的人纹,天地人三纹在战斗中的增幅虽是差天别地但这仅仅只是开始,修为越高战纹亦便越多,目前这天底下修为最高的是九纹镇魂师,天地人三纹皆有,只能说一味追求最好反会令人止步不前,怎么了,在那瞎想什么呢。”
事已办妥恩与仇皆已两清刘二仁想的自是日后当何去何从,北梦里好不容易走出来自不会回去而这暗无天日的黑矿亦肯定是给钱亦不愿再呆至于那上上之选翠鸣峰,人家师尊是即报仇又透支恩情,厚颜无耻总也得有个限度,有事相求却又没脸张那口自也只能找些现成安抚一下自己的肚子并捎带慰藉一下自己的灵魂,奈何这世上只有想不到并没有什么不可能,楚灵儿:“别伤害它们,我的地纹全赖它们的配合。”
刘二仁:“…地纹源自鱼你便戒了鱼若你下次地纹和猪勾搭上了皆不连猪肉也不要不要了。”
话虽有理但却忽略了一个男女共通的习性,楚灵儿:“猪不猪的无所谓,但你说的绝不至于,任谁还不都是只对那独一无二的头一回念念不忘嘛,就好比之前我失败的那些经历,除了头回之后那几次令我印象深刻的几乎只有师兄弟们的阳奉阴违拌讥笑,唉,事虽已办妥才发现最难的其实是离开,且不说我在这没找到那出路,只怕就算有亦仍是之前那黑牢,十有八九我的存在价值只是让你安心办事,唯有死人才不会泄露那秘密,世道如此就算要怨亦只能怨自己的无能,可恨的是这已离死不远我仍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奇虽会害死那猫但好歹那也是只明白猫而非你我这样的糊涂蛋。”
刘二仁:“糊不糊涂能死这于我都是一种不错的选择,且不说此处的珠光宝气我前所未见单有这水于我便已是天堂,在我的故乡人一辈子顶多能洗两次澡,说是洗澡其实不过是拿沾了水的布稍微擦拭一下身体,当然你就算是想做个明白鬼我亦可以满足,或许是那纸的缘故那段早已尘封的记忆我已恢复得七七八八,首先你师尊很漂亮,其次当年那纸里藏着活物,模样虽很像我画的那龟却远比你能想到的要恐怖。”
类龟物种即与恐怖二字沾上了边自令人不禁要往龟字前边加上个神,而就算前边带个神字画面太生动亦能将个几岁大的小屁孩吓到选择性失忆,鬼故事之所以吓人不是说的生动而是听客想像力太过丰富,所以单论神经到底还是楚灵儿比较大条,楚灵儿:“吓成那样莫非是它冲你吼了?”
刘二仁:“嗯,那倒不至于,只是我感觉它一口把我给吞了,不但那感觉真实且我这胳膊上确有一处撒咬的疤痕,之前失去这段记忆那会我一直以为它是胎记,但当时除你家师尊尚还有另一伙人去过我们那鸟不拉屎的北梦里,所谓的小恩公原来是因为你师尊以为我没卖她,可惜那会我并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人所以才实话实说,没看到,人的记忆真是个怪东西,一旦找到了那把开启的钥匙它便如排山倒海一般不断袭来,只可惜这些记忆于你我眼下的困境全无半丝助益。”
即已深信此行绝无生还的可能又还有什么秘密值得以命守护,来回在这现杀现埋的地下直连棺材亦无需便可入土为安根本不用操心誓言中那死无葬身之地,最主要除此之外她已无话可说,年仅十二三岁的少女无论家族背景多强大知道的秘密都不会很多,不过她知道的无论多少皆是刘二仁的缺失部分,翠鸣峰虽算不得数一数二的修真学府却已传承千年,因为无论家族势力多强大族中子嗣皆需拜在别家门下,如此即切断了一家独大的根基亦令功法一类的传承跨上了一个全新的台阶,原本家传秘法是传子不传女而翠鸣峰这祖训却令各家族宁愿传女亦不愿传男,一代又一找这眼下翠鸣峰能排得上号的基本都是女性,代代皆是如此楚灵儿如何不堪其地位亦仍较寻常男弟子要高出少许,地位高出的哪怕只是少许亦会有成串的马屁精跟着歌功颂德,再小的事数量一多亦可成就个把完整的故事,巧不巧的非是无巧不成书而是势力范围在那摆着,若非在自个的势力范围翠鸣峰的人又岂敢在被沙匪视作故土的北梦里如入无人之际,消息来源除本门的长舌之人其中亦不乏沙匪一类,若无能绝对掌控又何言势力范围,当然对于自己并不确定的事楚灵儿不喜欢把话说得太满,楚灵儿:“虽有那么点神奇但此类事就我师尊那要强的性子说怪倒也算不得怪,倒是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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