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眼床上睡得香甜的偃奴,何知猎推开了房门,就看见阴凰在门外站着,小脸苦兮兮,垂涎欲泣地捧着一条项链。
“夫君,对不起,你送我的璎珞链坏了。”,吕香蛮可怜巴巴地看着何知猎。
屋子里满地纸,何知猎轻轻合上门,“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偃奴想杀你,但是不知怎么回事自己疯了,后来王妃强闯,小蛮想拦着她却没拦住,反倒让她扯坏了我的项链,夫君你再送小蛮一条吧。”,吕香蛮低下头,用手指搅起头发。
“王妃?她来干什么?不对,你打不过她?不可能的。”,何知猎抓住吕香蛮的香肩,摇动。
“小蛮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还一口一个“朕”啊什么的,还说你有什么长生法能帮她长生。”,阴凰奇怪。
“长生法?”,何知猎脑袋一懵,随即一个念头闪过,苦笑,“我还真知道有两个长生的人,一千年算不算?”
“你是说天魔宗那个姓秋的人鱼?”,吕香蛮舔了舔嘴唇,“人鱼灯里的灯油血小蛮倒是很喜欢。”
“天魔宗自春朝延续,有女人借双修长生的法门,原来如此……”,何知猎喃喃自语,“那个本来就是替春凰们准备的长生法门,这天魔宗的修罗欲到底是抄了多少长生法,抑或者本就是长生法,怪不得叫法女呢,怪不得能活一千年。”
“夫君?”,吕香蛮用手在何知猎眼前晃了晃,何知猎没反应,于是上前抱住了男人,娇声笑道:“夫君果然没动那个妖女,不愧是小蛮的夫君,小蛮本来都下定决心了,万一你们两个想行苟且之事,小蛮就进去阉了你。”
收回思绪,何知猎下身一寒,“你说什么?”
“小蛮什么都没说呀。”,阴凰收回眼里扩散的红色,无辜地说。
“大王,她说她要阉了你。”,云琳幽幽出现在门缝中,声音里带着怂恿与愤怒。
吕香蛮猛地合上房门,憨憨笑道:“小蛮说笑的,夫君只要心里有小蛮,小蛮就很欣喜了。”
“是吗?”,何知猎掐住吕香蛮脸上的嫩肉拧了拧,“那可真是太好了,不然我迟早被你阉了。”
“大王,奴婢会努力的!”,云琳从门里喊道。
吕香蛮噘起嘴,抬脚揣在房门上。
推开不情不愿的阴凰,何知猎打开房门放出里面的云琳,笑道:“鸷鸟堂主,我本意是要你剥下贾鱼唯的生皮,然后帮我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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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稳住云楩,但是看样子你不是个省油的灯,罢了,那就只有请你跟我去江南,真的当王妃,你这辈子都可能没有机会出栖梧何府了,若是你要反抗,最好现在动手,不然出了这道门,你的任何一个动作不合我意,就可能会立刻死去。”
云琳颔首低眉,“奴婢知道,只要王爷答应奴婢昨晚提出的条件,奴婢就死心塌地地跟随晋王一辈子。”
“好,从现在开始,你的记录,我不会动,更不会改。”,何知猎手指勾起云琳的下颌,“你不会变成白沙,也不会是别的什么女人,你就是何府的妻偶。”
“谢大王恩典。”,云琳眼里涌出泪花,看得吕香蛮眼皮直跳——
真女人至于这么高兴吗?
叫云琳去与高煦王辞行,何知猎关上院门坐在屋内。
几刻后果然有女找上门来。
“王妃有事?”,何知猎整理着地上的纸,抬头问。
贾鱼唯玉面微红,呵气如兰,急切不已:“何公子,只有你能救臣妾了。”
“王妃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我去找王爷?”,何知猎咬住下唇,告诉自己不能被这妖孽迷惑。
“何公子,你是不是有舍殷丹?再不快点就晚了。”,贾鱼唯坐在院中的石桌上,捂着心口,看起来十分难受。
天妃?
何知猎奇怪,但还是拿着小瓶,跑到高煦王妃身边,贾鱼唯玉手慢慢伸出,但等碰到药瓶的时候手停了下来,整个人僵住了。
王妃口鼻喷吐黄气,吓得何知猎连连后退。
“哈哈哈哈哈哈,这蠢女人,居然猜到朕昨晚是去找的晋王,不过她怎么知道用舍殷丹可以麻痹朕,不愧是朕的后身。”,贾鱼唯娴淑地站起,捡起掉在地上的舍殷丹瓶还给何知猎。
“后身……你是先灵?”,何知猎充满防备地看着这位霸道的王妃。
贾鱼唯张开双臂,“不愧是晋王,一猜就中,比那个蠢丫头聪明不少,朕讳念柔。”
“羲春念柔?”,何知猎差点没把两颗眼珠瞪出来,装傻:“皇上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那两个蠢丫头没跟你说吗?”,王妃绕着何知猎款款走动,突然凑近了何知猎耳垂吹气,娇声:“晋王手里应该有宝鼎,长生法是帝王器,该还给朕。”
何知猎喉咙干涩,继续装傻:“王妃请自重,您可是有夫之妇。”
“朕跟男人亲热,天经地义,哪个敢来管朕砍了他!”,羲春念柔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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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在何知猎背上,将其拍到院墙上同时喷出一口血。
五脏六腑移位,雄浑的掌力震得何知猎吐血后脑袋一片空白,这实力差距太大了,何知猎勉强靠着墙坐起,半晌过后耳边嗡嗡声减小了一些,才强撑着睁开眼睛。
看见吕香蛮在自己眼前哭肿了眼睛,不是要你躲在暗处保护我吗?何知猎喉咙一甜又是喷出一口血,然后强笑着摸了摸阴凰的脸,软软的,热热的,滑滑的。
“没用的东西,小小用力一下就变成这个鬼样子,也想保护宝鼎?说,她们在哪?朕可是能看出你与不止一个欢好过……那股香味。”,羲春念柔陶醉地吸了一口气,“臭男人碰了宝鼎应该是都会死的,可是你为什么会没事呢?不对,这股奇怪的味道,你是谁?”,羲春念柔眯起眼睛。
吕香蛮紧张地看着何知猎眼中冒出白色流光,如泪一般但落在外面却立刻湮灭,最后夫君竟然口鼻皆喷出白紫色雾气,不多时变作黄紫色缠绕在身周。
淡笑着摸了摸阴凰的脑袋,何知猎慢慢站起,潇洒拾起一根木枝,眉眼含笑:“陛下可曾记得,当初那个被你夺尽生机的小女孩?”
“是她?!”,羲春念柔哈哈大笑,“朕的宝鼎怎么会忘!”
何知猎见状,轻轻摇头,“陛下没有一丝悔意吗?”
“有何悔意?法女就是为我而生的!”,羲春凰蛮横道。
何知猎长吸一气,“都怪我,怪我没掘了你的墓。”
“果然是你这个乱臣贼子!”,羲春念柔冷笑,“朕当初还是低估了你,早应该在你这反骨长成前就砍了你。”
想起一件事,周身缭绕黄紫雾气的何知猎面容怪异起来,“陛下,你可知贾鱼唯生下过一个孩子,那孩子父亲是离夏李家的。”
“我杀了你!”
霸道却一直冷静的女帝顿时被激得恼羞成怒,一掌击了过来。
“哈哈哈,就等你来!”,何知猎挥剑下劈,紫色气运裹挟着剑气与袭杀而来的女帝激撞在一起,尘土飞溅巨大的裂壑横贯着爬满地面。
吕香蛮眼睁睁地看着四周的房子似乎风暴中的火苗,被掀垮吹翻。
一切结束之时,吕香蛮蹲在地上慢慢睁开眼,看见男人如一堵墙站在自己面前,转过头对自己笑,那些奇怪的白紫色雾气消失不见。
“呸呸呸,吹得我满嘴沙。”,何知猎眼中的白色流光消失,灰头土脸地跌坐在地。
女帝已经消失不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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