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宓睡了，她的眉心一直是皱着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看她的睡容，还是能感受到她的痛苦。
萧涵的眉心也一直皱着，略眯眼，心疼地看着姚宓。
他轻轻地握着姚宓的手，感受着她的凉意，他也想把温暖留给她。
秦思甜压低声音说:“你已经看到她了，请你滚出去。把人伤成这样，现在才来装模做样心疼，你不觉得很恶心吗？反正我们已经是看不下去了，你也不用假惺惺了。”
项少龙:“行了，你少说两句。”
秦思甜凶恶地瞪着项少龙，“连你也滚出去！我也特么想弄死你！”
萧涵:“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她。”
秦思甜:“真的不需要虚情假意了，姚宓不稀罕。”
萧涵仅是看了秦思甜一眼，没有任何辩解，离开了。
项少龙也看了秦思甜一眼，跟随萧涵离开了。
……
酒店门口。
项少龙突然问:“你打算怎么办？突然两个女人，此等艳福，你消受得起吗？”
“你不也试过两个女人，你有何感受？”
萧涵深邃的眸看着项少龙。
他还从兜里掏出烟盒，随意拿了根烟叼在嘴边，点燃，抽了起来。
项少龙自嘲地笑了笑，“不说我，你也看见了，我没有福气消受，早垮了！这么说，在松江花园你家里的那个女人真的是你女朋友？！”
项少龙也看着萧涵。
他还拿了萧涵一根烟，点燃后抽了起来。
抽一口烟，倾吐出一团缭绕的烟雾，萧涵说:“我以为她死了，这三年来，都当她死了！”
项少龙叹一口气，噗哧笑了，“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祝你好运！现在看，莫修都比我们幸福，他起码有个女儿，还叫了他爸爸。我最惨，什么都没有。”
“你要跟我比惨？”
“还用得比吗？我们两个也就半斤八两！不过，现在你比我难受，我的难受已经过去了，我已经到了自我后悔期了。”
萧涵沉默，抽烟。
项少龙继续说:“你回松江花园吧，我送你，你让李扬先回去。”
“嗯！”
李扬开车走了，项少龙继续打趣问:“三年不见，晃如隔世？干柴烈火？”
萧涵冷冷地看着项少龙，“现在适合开玩笑吗？”
项少龙魅笑，“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想好了要谁了？”
萧涵没说话，掐掉烟蒂，扔在门口的垃圾桶上方的特殊容器里，径自往项少龙的车走去。
项少龙痞笑，掐了烟蒂，跟了上去。
……
回到熟悉的家，萧涵还是皱着眉头。
灵敏的鼻子，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异样。
这不是姚宓的味道。
这是消毒水的味道，萧涵犹如置身在医院里。
突然一下子，他也觉得这一切很陌生。
这个家仿佛已经没有了温馨，也没了温度。
……
有人起来了，是一个陌生的阿姨。
大概50岁左右。
“你好！是萧先生吧？”
“你是萧定国请的佣人？”萧涵的声音冷冰冰的，他那双犀利的眸紧盯着陌生女人。
对方怔了一下，显然是有点惧怕他。
“是的，萧董事长请我照顾小少奶奶，我叫素琴，你叫我琴姐就行了。”
小少奶奶？
老头果然是觉得不够乱，还要继续给他添乱。
不管做什么，老头还是那样霸道不讲理，唯我独尊。
还是那样变态！
“她睡了？”
“是的！”
“她在主卧？”
“不是，在客房，小少奶奶不喜欢那个女人留下的味道，她让我给她收拾客房，她搬去客房睡。”
“我知道了，也很晚了，你先休息吧。”
愣了一下，佣人点了点头，回房了。
……
萧涵走去客房。
他坐在床沿边上，定定看着傅钰。
他还记得这张脸，她跟姚宓的确长得很像。
起初，他看着姚宓，就是想看这张脸。
现在，这样子看着傅钰，他不会搞混，他分得出姚宓和她的区别。
傅钰这张脸比姚宓更白。
显然傅钰消瘦了不少，她的五官看起来没有姚宓长得标致，下巴变尖了。
已经三年了，他有很多话想问她。
看她睡了，他只能等明天了。
已经三年了，他肯定有很多疑问。
萧涵静坐了一会儿，他给傅钰盖好被子，然后离开了她的房间。
******
秦思甜和唐星蕊睡醒了，她们已经看到姚宓醒了，愣愣地坐在窗子那里。
秦思甜柔声说:“宓宓，你怎么起那么早啊？等一下，我们出去吃早餐，好不好？”
姚宓回眸，看着秦思甜和唐星蕊，微笑说:“好！昨晚，谢谢你们，也太麻烦你们了。”
唐星蕊憨笑，“一点也不麻烦，我们昨晚也睡得很香的。”
姚宓:“你们去刷牙洗脸吧，我没事了，什么都想通了，绝对不会做傻事的，我还要活着保护我弟。”
秦思甜:“那……我们去刷牙了。”
姚宓:“我也要化妆了。”
秦思甜和唐星蕊点点头。
她们觉得姚宓奇怪，可是又说不出来。
痛到极致，想必就是这样子吧，强忍着难受，咬紧牙关挺下去吧。
……
秦思甜和唐星蕊洗漱出来，真的看到化妆的姚宓。
化好妆了，姚宓跟平时的一样，好像她从未经历过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一样。
姚宓笑着说:“你们干嘛这样子看着我？觉得我今天特别漂亮吗？”
姚宓看起来就像没事的人一样，她……
秦思甜也笑了笑，“你每天都很漂亮呀！你……不难过了吗？宓宓，和我们在一起，你不用假装坚强的，做真实的你就可以了。”
唐星蕊:“对啊，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做你的后盾，做你的翅膀。”
姚宓轻轻地拥着秦思甜和唐星蕊，“你们放心，我真的没事了，全都想通了。我就做我自己，不迎合任何人。吃完早餐，我要去医院看我弟弟。”
唐星蕊:“我们陪你去。”
秦思甜:“要不，你等一下搬去我那里住吧。秦默的房子可以空出来，你搬去他那里住也行的，他回家住。”
姚宓:“不用了，我先住几天酒店，我也在找房子租了。”
秦思甜:“行吧，那先去吃早餐。你肯吃东西，我们就放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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