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笙感到很遗憾,失去一次作战机会,他还是对卫忠华说:“保证完成任务,绝对不让一个英国人逃出去。”
审查英军俘虏中,盖拓发现维拉也在其中,他算是英军中重要人物,就把他送给卫忠华。
卫忠华见到维拉,就问他:“你家在哪里?”
“约克郡。”
卫忠华一听到约克郡,就不油然想起在英国留学的日子,抬头笑着对维拉说:“那是个美丽的地方,那里的牛肉布丁很出名……”
“大人去过约克郡。”
“去过,不过只呆一月时间就离开。”
“怪不得大人对约克郡这么熟悉。”维拉经人介绍才知道眼前年轻人是独立军司令,对卫忠华也尊重几分。
“维拉,你家里还有什么人?要不要我帮你把家人转移到婆罗洲?现在马六甲总督自沉,很多高级军官也战死了,就是以后我放你回到英国,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不如把家人搬移过来。”
“谢谢大人。”维拉队卫忠华鞠了一个躬。他也细想过,这次惨败,战后肯定要追究责任,科鲁克、加斯里和费力曼特这些高级人员都死,他活着反而要顶罪,他答应投诚卫忠华。
两天后,兰芳城前。
“站住,你是谁?”兰芳城中的英军哨兵看到有个洋人到来,就喝问道。
“我是维拉,你去禀报下长官,我有要事要找他。”
“我们要先搜查下。”
维拉站直身子让英军搜查一翻,英军士兵看到维拉没带任何武器,也放心地带他去见长官。
“查维尔上校,你好。”
“维拉先生,你好。总督大人情况如何?”查维尔一听到维拉来到兰芳城,他心中就其疙瘩。维拉是科鲁克总督身边的人,他能够进入兰芳城,多半被独立军抓捕,他就担心科鲁克的安危。”
维拉轻轻地对查维尔说:“英国的舰队被独立军海军全部歼灭,科鲁克总督自沉海底,除了几千人被俘虏,其他人全都葬身海底。”
英国人最为骄傲的是他们的海军,听到海军被独立军全歼,查维尔非常诧异:“这是真的?”
“查维尔上校,这是真的,绝对是真的。”
“维拉先生,你这次来……”
“查维尔上校,你猜对了,我也被俘虏,这次受独立军司令的委託,前来劝降大家。”
“你给我出去,我们大英帝国没有你这样的人。”
维拉并没有动,缓缓地对查维尔说:“上校,你现在的处境,你应该清楚,不是自杀就是投降。我们已经战败,莫非你还想让几千士兵给你殉葬。查维尔,你也想想你的家人,没有了你,他们的生活会怎么样?同样士兵们也是这样,多少人为了让家人过上好生活才拼命。这次如此惨败,大英帝国历史上从来过,然道你不担心,有人会把所有责任都按在你身上……”
维拉说完,查维尔也陷入沉思,他叫维拉在营中等待。
查维尔询问城中英军官兵,问他们何去何从,结果除了极少数十多人想自杀外,多数人都想投降。维拉把自杀的官兵下葬后,在维拉引导下,向陈汉笙投降。
1886年1月26日,这一天是兰芳城中英军投降的日子,婆罗洲共和国重要人员全部来到兰芳城城前,还有参与战斗的各军也都来这里。查维尔看到十多万独立军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东门前,心中留存的骄傲荡然无存。
在军号声中,受降仪式开始,查维尔从兰芳城中出来,他解下佩刀交给陈汉笙,陈汉笙接过后,转交给卫忠华,卫忠华又交给老爷子。
简单的受降仪式结束后,在鞭炮声中,所有投诚的英军就从兰芳城里出来,在独立军战士带引下,他们放下武器,前往指定的地方集中。
这一天,听到消息的民众都跑到兰芳城来看,看这胜利的时刻,很多人都自发敲锣打鼓起来,呼喊起来,喧闹起来,欢腾起来。
婆罗洲华人没有想到卫忠华能够把二十多万英军全部歼灭,马来人也没有想到英国人会有这样的结果。
对于战死士兵,他们的家人都得到厚待,卫忠华还特意叫阿拉木丁慰问阵亡士兵的家人。正是卫忠华如此对待马来人,马来人开始有了归属感。
1886年1月26日,这天不仅是庆祝胜利的日子,也是卫忠华结婚的日子。
卫忠华本没想这么早结婚,看到柳语冰挺着大肚子,得知有七个月身孕后,为了不让柳语冰难受,卫忠华就跟母亲商量婚事。经过长辈们商榷,最后确定英国人投降的这一天为庆祝日,也作为卫忠华的喜日。
看到卫忠华答应结婚,最高兴的莫过于卫忠华的母亲,还有老爷子和骆绥兵,他们都想早点抱孩子。日期确定好后,长辈们就忙起来,连蒂若阿姨也来帮助。
在战时,高坪也受到英军轰炸,卫忠华要求不要声张出去,也不要举行隆重的仪式,老爷子他们也都答应下来。
卫忠华上午一接受完查维尔投诚,老爷子和卫忠华等人就赶回高坪,举行婚礼。
在卫家,卫忠华在司仪的引导下,和骆颜、柳语冰拜完天地和长辈后,两个女子被人送到新房。这个新房是卫忠华的住屋,卫母叫人用纸张重新张贴下,才有新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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