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小哥仨一脸艳羡的从赵彩凤所在的前院回到了中院，刚推开门，就冲正在操作缝纫机的秦怀茹嚷嚷道，“妈，能给我做套军-装不？刚才赵彩凤家来了好多穿军-装的，可威风了！”
小当和小槐花也一脸期盼的接茬道，“妈，我也想要。”
正在盯着秦怀茹做假领子的“监工”贾张氏，板着脸，“去去去，写作业去，要什么军-装？净给你们妈添麻烦，没看你们妈正忙着么？”
训斥完三小，又对秦怀茹说，“怀茹啊，那水套、水管的事情，你和易中海说了么？”
一听这个，秦怀茹有些来气，“妈，您上午没跟人家道歉吧？”
贾张氏眨巴眨巴眼睛，一拍手，“哎呦，你看妈这记性，我给忘了。怎么，人家没答应？”
“答应倒是答应了，不过得等几天，现在厂子里等着用钢水的人太多了。并且人家还说了，也不要咱家钱。我早跟您说了大爷是个好人，您能不能别整天疑神疑鬼的。”
贾张氏心中腹诽，我为什么疑神疑鬼，你不知道？不过终究脸色好了几分。
又问正在做作业的棒梗，“棒梗，暖气片的事情怎么样了？”
棒梗停下手中的笔，“快了，快了，最多两天，肯定给您弄回来。”
见水管、水套、暖气片都有了着落，自己用上土暖气的好日子近在眼前，贾张氏喜不自禁，“真是奶奶的乖孙子。”
这时，秦怀茹的第一件假领子终于完工。
贾张氏急忙拿起来开始端详。
“嗯，这款式倒是大差不差。领口也还好，也是的确良的，就是这拼接有点明显。
其他的虽然颜色有些杂，不过穿在里面的，别人也看不见，无所谓了。”
点评完才问，“怀茹啊，你做这一件要多久啊？”
秦怀茹红着脸，“这件我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主要是没这么做过。下一件肯定会快一些的。”
贾张氏满意的点点头，“嗯，那就好。不然一个小时做一件。就算你从晚上六点开始做，一个晚上也就做六件。卖不了几个钱。”
秦怀茹心里算了算，然后哇凉哇凉的，合着自己婆婆打算自己一直做到十2点啊。
旋即又想到什么，“妈，您说卖？”
贾张氏很自然的回答，“当然是卖了，总不能送人家吧？”
秦怀茹急了，“妈，那不成了投-机-倒-把了么？我可听我们工厂的说了，他们那些假领子都是用破铜烂铁、鸡毛鸭毛什么的给换来的。”
贾张氏也傻眼了，“不对啊，我看那赵裁缝家里可从来没堆过什么破铜烂铁，鸡毛鸭毛之类的。”
想了想，拍了下大腿，“哎呦，我知道了，她肯定是卖给了那些鸡毛换糖的。然后鸡毛换糖的拿着假领子再跟别人换。”
秦怀茹也释然，“要不咱也卖给那鸡毛换糖的，好歹安全些。”
贾张氏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说什么了？别人过一道手，咱的利润是不是就摊薄了一分。再说，咱也不认识鸡毛换糖的啊。”
又斗志昂扬的说，“这个你就别管了，妈去卖这东西，反正老婆子一把年纪了，别人就是抓到我，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秦怀茹双眼红红的看着贾张氏，“妈，您真好！”
贾张氏决定乘热打铁，先拿这第一件假领子开个张，“妈这就出去探探路子，把这东西给卖了。”
说完便要出去。
秦怀茹连忙喊道，“妈，您晚饭还没做了，棒梗他们可都还饿着肚子了。”
贾张氏头也不回，“你自己做吧，对了，你那假领子可得再花些心思，可不能差赵彩凤的太远了。”
门开了，一阵寒风吹进来，秦怀茹瞬间萎-靡了。
出了门，贾张氏也开始思索，这假领子该卖给谁。诶，有了，都说做-熟不做生，这假领子合该让傻柱买。
便哒哒的向傻柱家走去。
原本是打算直接推门进去的，旋即又想到，现在不比从前了，最近傻柱对秦怀茹都疏远了，自己又是来做买卖的，不能太失-礼数。于是便敲门。
何雨柱正一个人享受着土暖气喝着小酒了，听见敲门声，便问了一句，“谁啊？”
“傻柱，是我！”
何雨柱一听，也是楞了一下，这贾张氏，进自己家什么时候敲过门啊，不过到底还是去开门了。
门刚开，贾张氏便感到一股暖流，艳羡的看了眼土暖气，便要迈腿进屋。
何雨柱连忙打断，“诶，有什么事就在屋外说，可别进去了。”
贾张氏有些尴尬，“傻柱啊，今天大妈来可不是管你要剩菜的，今天大妈是来给你看个好物件的！”
说着，献宝似的，把自己那件假领子拿了出来。还得意的摇了摇。
何雨柱一看，“嘿，我当是什么了，就个假领子啊，我真领子的衬衣都懒得穿，这假领子您就别拿过来了。”
贾张氏神秘的笑了笑，“这可是我家秦怀茹做的。”
何雨柱一听，想到上次和冉秋叶约会被秦怀茹搅黄的事情，脸色都冷了几分，“出去！”
转身，进屋，关门，砰！
贾张氏鼻子差点没被门给碰了，恶狠狠的想，“哼，你傻柱不识货，我找识货的去！”
直奔后院许大茂家。
许大茂家刚吃完饭，娄晓娥在院子里洗碗，贾张氏和她打了个招呼，便直接进了屋子。
“许大茂啊，婶子给你看哥好物件。”便将那五颜六色的假领子显摆的拿出来。
许大茂一看，直接笑喷了，“婶子，您看不起谁了，我许大茂这么大个知识-分子，能穿这个？我家里我老丈人送我的全的确良的衬衣我都穿不完！”
贾张氏也不在意，接着神秘兮兮的说，“这可是我家怀茹亲手做的。”
许大茂楞了楞，想到秦怀茹那娇嫩的小手，醉人的香气，心中微微激-荡，“大妈，您开个价。”
贾张氏笑了笑，“我就说咱院子里还是你许大茂最有眼光吧。大妈也不赚你钱，就是个成本价。”然后大大的张开五根肥硕的手指，“五块！”
许大茂直接懵了，“大妈，您这是坑我了吧？我可听人说过了，这假领子别人都是破铜烂铁什么换的，撑死了也就4毛，您这一下给我翻了多少番？”
贾张氏也是一愣，怎么卖的这么便宜啊，好歹给降了价，“那就一块，这可是我家怀茹亲手做的。”贾张氏也不傻，牢牢把握产品核心竞争力。
许大茂还是有点心疼，不过想想毕竟是秦怀茹做的，到底也还能r受。最多和娄晓娥报账的时候说两毛买的，自己这个月少抽点烟就弥补回来了。便打算掏钱。
这时，门开了，娄晓娥抱着洗好的碗进来了。
一阵冷风吹过，许大茂瞬间清醒。
将贾张氏直接推出门卫，“大妈，您说的事情我记下了，肯定给您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贾张氏被推出门的时候还是恍恍惚惚的。
定了定心神，算了，老婆子豁出去这张脸，我就不信满大街的找不到一个识货的。
用围巾遮住了脸，直接出了四合院在街上溜达起来。
天色已晚，路上人很少了。
好不容易碰见个行色匆匆的中年男人，贾张氏连忙拉住，“小兄弟，要假领子么？”
那人看傻子一样看了眼贾张氏，这傻老娘-们不知道什么是黑-市么？然后直接走开了，走开了。
又拦着一个。
“小伙子，要假领子的么？”
那小伙子一愣，我的天啊，现在大-盖-帽也开始钓-鱼-执-法了么？直接跑了！
一连拦着几个人都没人搭理她，贾张氏有点沮丧。
正好一辆自行车经过，贾张氏直接拦住，“小兄弟，要..”
话还没说完，骑自行车的年轻人就轻蔑一笑，“怎么，想碰-瓷-讹-人啊，您倒是先躺下啊！”便蹬着自行车离去了。
贾张氏混沌的脑海里却是灵光一闪，躺下，碰-瓷，讹-人？这貌似也是来钱的法子啊。
说做就做。
也不去卖假领子了，直接在大街上躺下了，脑海里还在思索着一会到底自己该要五块还是十块，然后迷迷糊糊的居然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贾张氏终于被冻醒，打了个喷嚏，看看空荡荡的街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不得已，回了四合院，路过赵彩凤的小屋，正好一个黑影从屋里蹿了出来。
贾张氏一个激灵，“嘿，小子，你就是收赵彩凤假领子的那个鸡毛换糖的吧？”
黑影正是张满仓，刚刚将货款交给赵彩凤。一出来就被贾张氏撞见，心里也有些慌。
贾张氏感慨，天无绝人之路啊，少一分利就一分利吧，“小伙子，要假领子不？”说着便将自己的宝贝给递了过去。
张满仓接过来，也没看，直接问，“大妈，您认识我不？”
贾张氏一愣“不认识啊。”
张满仓兴奋了，直接将那假领子丢还给贾张氏，“不认识就好，再见了，您咧！”加速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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