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砂交待罢走后,两个护卫站到了屋内门的两边,一只手握在腰间的剑柄上,显得很警惕。那个仆人则和狄娃一边一个伺候着筵席上的人们。
混砂走了,混尚代表国师又给弄潮和狐秀敬了两爵美酒。弄潮假装酒醉,指着护卫和仆人说:“来来来,大家一起,喝美酒,品佳肴。”
混尚假装醉意朦胧,说:“不可以,国师府有规矩,下人不得和主人,同……筵席用饭、饮酒。”
弄潮说:“混尚,你不也是下人么?怎么和主人同席用饭、饮酒了?除夕之夜,大家快乐就好,还分什么尊卑?”
弄潮说罢,起身强拉屋里的护卫和仆人入席。护卫和仆人哪里敢入席?只是一味推托。
弄潮看到护卫和仆人不敢入席,说:“这样吧,除夕之夜,主仆同乐,你们四个到隔壁屋里去,与其它下人一同用饭、饮酒做乐。”
两个护卫和一个仆人说,他们不能离开潮爷,这是大管家特意吩咐的。
弄潮说:“真烦人,那么,潮爷就给你们赏些美酒喝,这样,总可以吧?”
三个都说不可以,国师府规矩,他们在当值期间不能饮酒,更不能狂欢。
弄潮有些生气,说:“大管家让你们给潮爷和夫人护卫、服侍,听潮爷和夫人的话,你们偏不听,偏要惹潮爷不高兴,那就别怪潮爷酒醉惩罚你们了!”
混尚趁机说:“你们几个奴才真不长眼,大管家不是说了吗?你们要听潮爷的话。你们不入席也就罢了,潮爷的赏怎么能拒绝呢?你们尽管接受潮爷的赏,国师府内的规矩是大管家和国师定的,大管家若怪罪,我去给他说。”
弄潮接着说:“国师大哥若怪罪,潮爷,不,小弟,去说!”
两个护卫和一个仆人只好同意接受弄潮主人的赏。
弄潮命混尚取四个巨盉来,用巨盉给屋子里的护卫和仆人赏美酒。
狐秀说:“潮爷赏美酒不许拒绝,否则,就是对主人大不敬,潮爷喝高了酒不高兴会杀人的!”
狐秀说罢起身,亲自上前,分别在四个巨盉中调酒,调罢酒,将四个巨盉分别递到了四个人的手里。
狄娃双手捧着巨盉说:“主人,恭敬不如从命,小人就是喝死,也是听主人话而死。”
狄娃说罢,捧起巨盉牛饮起来,很快就喝干了巨盉中的酒。
两个护卫和一个仆人看到潮爷随身小仆人把巨盉中的酒全部喝干了,遂谢过潮爷和夫人,抱起巨盉牛饮起来。
两个护卫和一个仆人喝完巨盉中的酒,发现潮爷的随身小仆人已经醉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一个护卫和一个仆人也摇摇晃晃,踉踉跄跄地醉倒了,只剩下一个护卫还站着。站着的那个护卫正是狄娃的爹爹。
在这个过程中,每醉倒一位,弄潮、混尚和狐秀都大笑不止,显得十分开心。
“这个护卫好酒量,牛饮一巨盉美酒竟然没有醉倒,潮爷我再赏你一巨盉。”弄潮口词不清地说。
那个护卫听了,立即跪下说:“小人不能再喝了,再喝也就醉倒了,那样,就没有人护卫潮爷和夫人了。”
混尚说:“潮爷,我去隔壁屋子里叫下人来,将这三个醉倒的抬出去吧,别让他们污了潮爷这里。”
弄潮挥手说:“快去,别等他们出酒。”
混尚叫来在隔壁屋子里用饭、饮酒的两个护卫和两个仆人,打算将三个醉倒的抬出去。
狐秀说:“把我和潮爷贴身的小仆人留下,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离开了别扭。”
混尚让下人按照夫人的意思做了。现在,屋子里的下人只剩下两个,一个跪着,一个躺着。
没有主人说“平身”,那个跪着的护卫只能一直跪着,这是规矩。
弄潮说:“现在,该给还没有醉倒的这个护卫继续灌酒了。”
跪在地上的护卫连忙说:“主人,请饶了小人吧。”
弄潮正色道:“你这个对主人不忠的狗奴才,不听主人的话。你们活着不就是为了让主人高兴吗?”
混尚连忙走到跪着的那个护卫身边,俯下身子小声说:“你太老实了,不长眼睛,你难道不会佯装狼狈地酒醉让主人高兴吗?”
那个护卫听了,立即装醉倒在了地上,动作十分假。
弄潮喝道:“潮爷还未再次赏酒,他怎么就倒了?混尚教的吧?你们竟敢糊弄潮爷!”
混尚连忙说:“潮爷,小人哪敢呢?小人俯下身子想看看这个护卫脸上的酒色,谁知他竟然醉倒了,酒劲对他来说来得也太慢些了吧。”
弄潮说:“大胆,分明是你们合伙糊弄潮爷!夫人,上前察看,若他们糊弄潮爷,定不饶他们!”
狐秀应声来到那个护卫身旁,俯下身子,仔细瞧了瞧护卫的脸,看到了左脸上曾经见过的那块黑痣,说:“潮爷,这个护卫是醉死了,醉死了就无法张嘴喝潮爷赏的美酒了。”
弄潮说:“最信夫人,别管他了,咱们三个继续喝美酒。”
弄潮、混尚和狐秀又喝五吆六地喝了一阵子酒,显得十分热闹。
接着,混尚出了屋子,来到隔壁,对在那里的两个仆人和两个护卫说:“你们刚才将醉倒的那个护卫和那个仆人抬到哪里去了?”
四个人异口同声回答:“抬到他们卧屋里睡了。”
混尚说:“潮爷和夫人也醉的不行了,你们和我去把他们送到他们的卧屋里休息去吧。”
混尚带着四个下人来到屋子里,发现弄潮和夫人醉得半躺在筵席上,屋子里还躺着醉倒的那个护卫和小仆人。
混尚招呼着将弄潮和夫人搀扶出去。弄潮和夫人配合着搀扶的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向屋外走。
“混……混尚,这两个醉倒的就让他……们在这屋里睡吧,筵席也不用收拾了。”弄潮对混尚交待,“若你不听潮爷的……话,明儿潮爷定要……杀了你和这两个醉汉。”
混尚满口答应着,指挥四个下人将弄潮和夫人送到了两人的卧屋里。
混尚安排好弄潮和夫人,指挥两个仆人将狄娃所在的那间屋子的门从外边锁了,将钥匙交给他。
混尚接着命令两个护卫和两个仆人在弄潮和夫人卧屋外边侍立,不得离开半步。
“你们四个下人,除夕之夜就在潮爷门外守岁。”混尚临走交待,“你们,相互监督,不得擅离职守,否则,明天老子报告大管家,定要恨恨地惩罚你们!”
混尚说罢,摇摇晃晃地走了。
定简灵匆忙从狐秀身边坐起来,狐秀伸手拉住定简灵。其实,他们都没有醉,是在演戏。
“灵弟,真希望我们彻底醉了。”狐秀轻声说,“那样,我们就会在这除夕之夜,在和新居寓所的一张卧床上,相伴而眠了。”
“别开玩笑了,说正事吧。”定简灵轻声说,“你觉得今晚的戏演得怎么样?”
“应该没有纰漏。”狐秀说。
“那就好,接下来的戏就看他们父子了。”定简灵边轻声说,边离开了狐秀的卧床。
狐秀躺在卧床上无奈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定简灵听见了狐秀的长叹,摇了摇头,说:“秀小姐姐,灵弟今晚有事求你。”
狐秀喜出望外,从卧床上跳到了地上,说:“灵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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