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约回想了一下，施瓦岑说过巴哈姆特是恶神，神圣守望者今人恶心，会让他把自己卖掉去帮助弱者，还有其他金属龙都和他一样，都是邪恶阵营。
“这事确实挺古怪的。”他点点头说。
“我觉得，一条银龙不会无缘无故的堕入邪恶，也不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施瓦岑阁下一定是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所以才会这样说。”
“不过你确定？我感觉这事可不简单，而你也只是一条青年龙。”赫约劝说道：“一条青年凑什么热闹？不如等你爷爷过来。”
西尔维斯特摇了摇头：“这种金属龙族内部的事，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而且如果不弄清楚，我连睡觉都不安心，所以我一定要去调查一下。”
见金龙已经下定了决心，赫约也就不再劝说，反正对方也没要求他一起去。
“这样吧，我给你个东西。”他取出两枚鳞片叠放着，在里面塞进一个锚点，然后一脸肉痛的从身下拿出三枚金币，沿着边紧紧的捏了上去。
黄金是一种很软的金属，在他力量的作用下，两枚鳞片被包在一起。
“如果你遇到什么比较大的危险，就用短讯术交流，我视情况来捞你，当然，太危险就算了。”
“不过我也可以给你送点东西过去。”
“谢谢。”西尔维斯特从他爪中接过镶金的鳞片，表达了真挚的感谢，然后离开了。
“真是闲不住啊……”赫约重新躺了回去。
年轻真好。
但是过了一会，他又重新坐了起来。
“西尔维斯特走了，我的安全现在不能保障，难道我要去收眷属吗？”
龙一般都有收取眷属的习惯，他们为眷属提供为龙效力的机会、提升实力的通道、以及有力的庇护。
因此，虽然眷属几乎等于奴隶，但还是有许多物种对此趋之若鹜，比如有崇拜龙的历史的狗头。
但是作为一条懒龙，赫约是真不想动。
只要收了眷属，就免不了要巡视领地，打击外敌，或者去做其他乱七八糟的事，这和他躺平的生活有点相悖。
“如果有一群眷属，可以自行发展势力，自己解决问题，然后还能为我提供食物……”
他正在做着白日梦，忽然他灵光一闪，觉得此事可行。
“哈尔戈尔不能继续吃白饭，是时候让他出来给我打工了。”
他取出鳞片下最大的一枚空间节点，然后展开，看见了里面无所事事的红龙。
后者下意识的朝他看了一眼，冷哼了一声，没给什么好脸色。
“哈尔戈尔，恭喜你，你就要重获自由了。”赫约对他说。
“什么？”红龙惊喜的转过头看向他，然后表情渐渐冷了下去，他清楚的知道赫约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难道还能好心的放他出来？
“需要我做什么？”他问。
见对方如此上道，赫约也没有弯弯绕绕，他直接说：“哈尔戈尔，我们来做个交易。”
“我给你自由，并且免费送你一块领地。但是作为交换，你需要成为我的下属五十年，并为我提供食物和保护。”
下属和眷属不同，一个是上下级关系，另一个是主仆关系。
红龙憋了半天，然后说：“我保护你？你是认真的吗？”
“此保护非彼保护，你只要别让其他生物打扰到我就行了。”
哈尔戈尔低头沉思起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赫约继续循循善诱：“我在这块领地上并不会呆太久，到时候一切都可以留给你。”
当然，财富除外。他在心中补充道。
对于年轻的龙而言，五十年虽说确实不短，但也真的没长到哪去，如果苟着点不要到处浪，这段时间可能还不到龙生的五十分之一。
不过之所以说五十年，是因为在这个时间段内，会有一条太古金龙来接走西尔维斯特，他也就跟着去吃香喝辣了，哪还会在这个穷地方呆着。
“我还可以给你提供一定的帮助，你要知道，那条金龙可是被你母亲抓走的，我不但能带他出来，还抢走了尼克萨拉一半的财富。”
说着，他向红龙展示了自己的收藏。
“按照我所说的条件，这几乎是你赚，怎么样，你意下如何？”
事实上也的确实如此，他是一条有契约精神的龙，也没有打算事后坑对方。
哈尔戈尔抬头看向他，问道：“那我的地怎么办？”
“……”
这个时候你还想着地啊。赫约感觉自己对红龙的印象已经彻底没救了。
“龙芸生命力很强，只要有龙就能活，你还可以滴点血上去让它们转化成龙脉植物……”
“好，我答应。”
“那就以龙后……”正说着，赫约忽然改口，“不，让铂金龙神巴哈姆特的目光来注视我们的交易吧。”
以提亚马特为证的誓言，他已经发过两次了，对他而言都没有约束力，那么巴哈姆特呢？
一次交易的内容对他没有任何不利之处，即使生效也不会损失什么，正好可以试试。
至于施瓦岑对铂金龙神的说法，那更是听听就算了，龙神的追随者们可能会有点毛病，龙神自身可不会出问题。
就算真有问题，善良还能比邪恶差吗？
他们各自念出誓言，哈尔戈尔将会成为赫约的下属，听从他合理的命令。
赫约将自由交还给哈尔戈尔，并将此刻属于他的领地于五十年后归于红龙名下，以及提供适当的帮助。
神圣的力量约束在两者身上，然而和最初对尼克萨拉宣誓时相同，这股力量这是在赫约心中晃荡一圈，然后就消失了。
“这份誓言对我产生了一定的约束性，结合一下前面两次的情况，可以大体总结一下。”
“只要我成为了被约束的对象，无论程度，这份誓言都将失效。”
他点点头，然后将空律之环展开，使红龙能够从里面出来。
哈尔戈尔十分兴奋，刚刚来到外界就开始左顾右盼，像是对一切都很稀罕似的。
但是他看着堆积成山的金币和躺在最上方的银龙，表情立刻就臭了起来。
“好了哈尔戈尔，现在，就以你自己的名义去收一批眷属吧。”赫约下达了命令。
后者很敷衍的应了一声，然后离开了，但步伐有些急促，显然心中猴急的很。
“年轻真好。”赫约再次感慨的一句。
其实他做出这样的选择，还有一层最主要的原因。
像龙这种罕见又强大的生物，只要在外活动，就一定会引起注意，久而久之，周边的生物都会知道他的存在。
于是这个地方被一条年纪尚小的银龙占据的消息，就会传出去。
信息的流动是几乎不可预测的，要是传进尼克萨拉的耳朵里，他就别想再过什么安生日子了。
毕竟自己拿走了对方一半的财宝，对龙而言，这哪是钱，分明是一半的命。
不然他就算再懒，以后少去巡视领地就差不多了，也不至于连眷属都不要——龙是力量的象征，但并非擅长所有的事，有眷属的辅助才能更好的生活。
之前他还想着和西尔维斯特说说这件事，结果发现对方同样没有收取眷属的打算，甚至连捕食的时候都在维持着隐身术，显然考虑周全，这才安心回去躺着。
然后就躺到了现在。
“有点无聊啊。”可能是之前睡得太饱，再加上睡眠被打断，赫约发现自己有点睡不着了。
“我不出去浪，在安全的区域转一转总不会有事……”
他这样想着，于是施展了隐身术，从哈尔戈尔身后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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