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鲸者

《捕鲸者》

第四章 第三节 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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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出口停了五辆警车,被架着进入第二辆警车的是姜鹏飞。虽然带着黑色的面罩,但是萧晨知道是他。

接下来的时间里,姜薇宸算是结束了工作,她说她移交了所有工作任务,开始正式休假了。

大概是因为姜鹏飞的事,之前是因为很多行动线索离不开姜薇宸。现在阶段,她得按照相关规定规避,不能再参与相关工作了。现在萧晨知道了,破获姜鹏飞特大跨国贩毒集团的最初线索就是姜薇宸收集提供的。

“很偶然,你知道吗?萧晨,我就在以前家宴上听到了一句话,就是那句话让我知道了自己的亲人是一个恶魔。”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姜鹏飞被带回山东,是因为他涉嫌12.7的两起杀人案。这边的命案审理结束,还要把他再提回广西。

“你听的那句话是什么?怎么确定的他有案子的。”

“当时是他从美国回来,这边的名扬化工厂刚建成。他意气风发,在家宴时喝酒了,接了个电话,他说不行就算了,那就不用让他回国了。就把他留在马来西亚吧!”

“他说的是牺牲的那位战友?”

“是的,当天我们警校的一个同学在群里说,他在马来西亚执行任务。我们的一个外勤被人杀了,说我们刑警都要照顾好自己。”

敏锐的观察力,细心负责的事业心让姜薇宸在那时就心生怀疑。她觉得事情绝地巧合,于是就在第二天套话姜鹏飞,问他在美国是不是接触过数字货币,她想了解一下。

“结果,我堂叔姜鹏飞滔滔不绝,给我讲了将近一个半小时,还给我看他的那些数字资产。我看到了我们战友的数字id,就在他的转账记录里。昨天我们审问,他承认那是当时是他安排人杀了他,用他的指纹解锁进行的数字资产转移。”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邪恶的鲸鱼再怎么狡猾,它怎么潜藏在深海,也总有被抓的时候。

这是自己的堂叔,姜薇宸在心里总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战友。她之所以参与捕鲸行动,就是想替战友报仇。从某种意义上,她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爸也做了很多工作,他不是不同意我们结婚。也不是表现出的那样胆小怕事。他一直在默默地暗中支持我,向我提供了很多姜鹏飞的线索。”

原来是这样,自己还觉得姜式韶不好相处呢,自己白害怕了。

“还有斌叔,他也是,他也是不知道姜鹏飞的事。他是负责扬名化工的财务,后来知道了,就配合我把所有各地转给姜鹏飞的钱,全部搞成了那些不容易操作的数字货币。”

说起姜式斌,眼睛有了泪花,姜薇宸说姜式斌如果活着,也是要负很大的刑事责任。

“我们欠斌叔一个交代,这次回来,马占峰他们会接着做这个工作。名扬化工的另一起命案也牵扯到姜鹏飞,等回去再说吧,你枪伤刚刚愈合,需要恢复,你也累了。”

事情太乱,太杂,一下捋顺不清楚。萧晨回头望着昂首向上直冲云霄的飞机,虽然离曲阜机场很远了,他的心依然留在了广西的那个边陲小城。

“你需要进行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辅导,由我们警队的心理辅导员对你进行心理干预。这是必须的一个过程,你需要自己努力才能从那件事情里走出来。”

握着萧晨的手,姜薇宸落泪了,她觉得自己或许不应该把萧晨牵扯进来。

“真的对不起,我们的计划很周密,也对场所一等一地复建了建筑,进行了很多次的突击模拟演练。”

“那些抢修施工和创城的人都是你们的吧?”

“是啊!你都看出来了?”

“不是我,是马米齐,她告诉我的,说你们的工作做的还可以。”

“还可以?看起来她对我们后来的布置,还是有点不太满意。”

看着车窗外,姜薇宸从自己身上掏出来一个发卡塞给了萧晨。

“这是她的,你可以放着,当做一个留念。她很优秀,及时地调整了部署和行动方案。如果不是这样,你跟鲸鱼的接触估计会搁浅。她利用了人的防备心,把你和她都置于了最危险的境地。如果行动安排在国外,你们俩可能就牺牲了,而且可能无人知晓。”

回想起来东兴,在那一条半街上都是林方明的人,那么久的时间,马米齐是怎么过来的呀。

“她是我们从全国武警部队系统里筛选出来的,心理素质,应变能力,军事素质以及她天生的那种无人能比的情绪管理。也只有她能做到在那里那么久都没有暴露。”

低下头,姜薇宸重新握住萧晨的手,看着他:

“我们到审讯时,归案的罪犯还不认为她是我们的卧底人员。都喊她小米,觉得她就是一个青海家庭困苦出来闯荡的孩子。时而堕落,时而茫然,时而又对生活满是希望。”

“你们为什么就不能保护好她?还有我!怎么就没能让她先离开的啊!……”

看了一眼窗外,姜薇宸再回头,诧异地发现萧晨满脸是泪,像个孩子一样哭了。

“哎,哎,别哭啊!车里不是我们俩人!”

“宸姐,别我姐夫了,我都想哭了!”

刘翠峰开着车竟然也是满脸的泪,他估计也是听着自己的同志牺牲了,心里难过。

“你们分析了吗?最后是怎么突然开枪了?”

萧晨对这个很疑惑,他一直想解开谜团。

“是林方震,按照当时的现场还原,林方震到了楼上,他看到她在洗衣服,就是马米齐,这时候都还一切都没事。我们分析,林方震进入了卫生间后,他不知道怎么会对垃圾袋里的避孕套产生了兴趣。据我们分析,他当时捡起来避孕套,不管是他闻还是……”

开车的刘翠峰掩饰不住一脸的惊讶和好奇,后视镜里姜薇宸看的一清二楚。

“刘翠峰,找事是吧!我们分析现场呢!当时林方震捡起来避孕套,他发现避孕套里不是精液,而是别的。这时候他意识到了不对,于是出来卫生间拔枪就打,打完就往楼下跑。到死,他手里还攥着那个避孕套。”

停顿了下,她看了看萧晨的脖子,纱布还包扎着。心疼地使劲抱了抱萧晨:

“马米齐的军事素养特别好,在突发的情况下侧头躲过了子弹,但是子弹擦伤了她的脖子上的大血管。她捂住脖子起身追到楼梯口接连击毙了林方震,刚拔枪的林方明以及刚进门准备杀你的张兰,最后在昏倒前丢了烟雾弹。没有马米齐后来的这些动作,你很可能当场就死了。我们捕鲸行动找到了最正确的人选,就是你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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