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请看科沃斯在过去是如何不当人的】
【本章预警:狗血】
科沃斯在看到她的时候是在一辆脏兮兮的马车里,就像是最普通的英雄救美的故事那样。她因为1900年的那场战争不幸和家人走失,最后被人贩子拐走。而在途中,和好友打赌马车里都有什么的科沃斯无意中看见了她的脸。
对于1900年9月的科沃斯来说,他在这片土地上最尊贵的身份在于,他是一个“洋大人”,还是一个非常有钱的“洋大人”。那时他年轻,强健有力,又傲慢的无以复加,认为靠着钱财和地位就能获得一个女人的倒贴。
他一掷千金买了那一马车的女人,觉得这样就可以俘获怀里的她。他只知道自己一挥手就能把那个轻飘飘的风筝一样的美人打横抱起,但他不知道她的骨血里都在酸涩灼痛。
阿比盖尔放下了餐具,到这里再精细的美食也索然无味了:“抱歉,我想打断你一下。你知道的吧,如果不是你们侵略她的国家,她也不会和自己的家人分离。”她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强忍着不把自己手边的红酒泼到科沃斯脸上的冲动。
去你的折下花枝,那就是摆明了的侵占!
“真是没品。”阿比盖尔咬牙切齿地说,她甚至不清楚自己现在该找到哪些话去骂自己生理学上的父亲,她现在觉得自己的胃部一阵阵抽搐,恶心得要让她吐出来。
科沃斯耸耸肩,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愤怒,相反他看起来还很高兴,对此接受良好:“看来邓布利多的确把你教的不错,没有纯血巫师的冷漠,也没有他们的傲慢。极具同理心,甚至还非常健康——除了你不知道在高档餐厅保持自己正经衣着这件事。”
“那是因为人只会在适合自己的环境长大,而不是被人随意地从枝头摘下,自以为是地替她做决定。”阿比盖尔冷漠地说,她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要再和科沃斯往来了。
科沃斯笑了起来,声音寒冷:“你是在对我说话,我亲爱的女儿?”
阿比盖尔没有恐惧,她直接迎上科沃斯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是在阐述事实,格林德沃先生。”她非常的镇定,甚至可以说是冷漠,毫无感情地往科沃斯的心头插着刀子,
“更何况把我抚养长大的是邓布利多一家,而我过的也非常幸福,您和您侄子的出现就是在给我美好的生活添堵。”
打断他们尴尬氛围的是服务员,主菜是牛菲力佐红酒黄油。科沃斯伸出手,阿比盖尔以为他终于忍不住要发怒了,随后男人的手转了个弯,切起了盘子里面的牛排。他托着腮看向面前的女孩:“你比我想象的更加完美。”
完美,阿比盖尔迅速意识到了科沃斯话里的这个词,男人看着她,仿佛是在看着一个精妙的作品,一个完美的遗物。她感到自己的骨血冷了下来,而阿比盖尔也明白了,科沃斯这次和她见面只是想观测他们创造出的造物究竟成长为什么模样。
“没有人会是完美的,格林德沃先生。”阿比盖尔切着牛排说道,她开始后悔和对方谈论这么久了,毛心脏的主人是个有着金发蓝眼的男巫,这点格外明确,“而且我想,我们也没必要继续见面了。我的父亲和你的侄子是敌人,这毋庸置疑,为了……”
科沃斯迅速打断了她的话,眉头皱在一起,可他还是笑着的:“父亲?我很抱歉,你说的是什么父亲。你说的是曾经和我侄子搞在一起,现在只敢龟缩在霍格沃兹的那个教书匠吗?”
科沃斯手边的酒杯在他说话时突然炸碎,阿比盖尔也不遑多让,在服务员急匆匆赶过来时,他们桌子上的花瓶碎成了粉末。格林德沃的魔压挤压着空气几乎变成了碎片,服务员艰难地呼吸着——
阿比盖尔把自己的手轻轻放在她的手背上:“我很抱歉。”
女孩轻柔地说着,服务员感到自己瞬间呼吸顺畅了很多,尽管不清楚为什么,她还是转过身对那个女孩点了点头。科沃斯停止了释放他那该死的魔压,而是看着阿比盖尔,此刻的他看起来终于想起了什么:“你会直接反抗,就像她一样……”
“在你侵占……或者说和她共同生活时,你那个时候意识到她在反抗了吗?”阿比盖尔冷冷问道,“你只会以为她的一切反抗都是猫咪的撒娇,她的恶言恶语是她吸引你注意力的手段。”
科沃斯哈哈大笑起来,他施展了一个隔音咒,餐厅里的其余人都没听见他的笑声。
“那更加糟糕,你的母亲从来没和我说过一句话,但我就是那样被迷住了。”男人擦了擦眼角流下的泪水,随后用梦幻的语气说,“那么美丽,那么高洁,她怀孕的时候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比玛利亚的笑还要温柔……”
在他抱着女人通过门钥匙回到自己在德国暂时的住所时,女人安静得像是具尸体,但科沃斯就是喜欢这点,说来他根本不清楚这个女人身上哪些地方就是让他讨厌的。她就是脂粉软缎香墨细砚养出来的美人,白天的时候写字合香,看的书是科沃斯给她买来的那些外国书。
女人在对待家里的小精灵都比面对科沃斯的时候和颜悦色,她会说些外语,但从不对科沃斯说。直到男人某天一拍脑门,总算想明白该怎么讨好这尊玉做的美人:“让我给你讲讲世界地图,怎么样?”
他头一回在女人眼里看见了微弱的光。
她学的很快,科沃斯也第一次知道对方的名字,姓林,单走一个云。他当起了云的老师,教着她写字读书,甚至手把手地教她怎么修理机械,科沃斯毫不怀疑,哪天要是云手上有把枪,他肯定是死在对方手下的第一人。
但是那又怎么样,科沃斯欣喜地看着女人,她一头鸦青长发泻了一肩。女人伸手抚上科沃斯的面庞,举止十分温柔:“你们只是这次赢了,那以后还会再赢下去吗?”她柔柔地拍了两下,手温软如玉。
科沃斯有些痴迷地抓住她的手,让她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只是说出的话比冰雪还要冷:“一直都会输的人总会赢得,小姐,但是你猜猜这中间要等上多少个年头?”
在女人的手抽出之前,科沃斯带着点不容抗拒的意味牢牢抓住她的手腕:“你的一部分死掉了,但是会有一部分再次活下去,这谁都会经历……”男人的笑带了些蛊惑人心的意味,“你真的觉得,错的人只有我们?”
女人沉默了,这意味着科沃斯在和她长久的角力中占了上风。他骄傲于自己给了对方活下去的动力,又自豪自己看重的人多么聪慧,他当然不在乎自己是否失去主导权这件事,不然他也不会为了避开家族的政治斗争满世界溜达。
但是科沃斯绝不会容忍自己爱上的人是个蠢货,他也不会让自己过度沉迷于这种荒唐的感情中。他和对方的感情是多么的正式和理性,只有利益往来,甚至于他在认识女人的第二年都没主动过。
他以为自己会不喜欢亲吻的,而在女人主动吻上他的嘴唇时,科沃斯觉得这种感觉太过美妙,他的指尖发麻,泪水几乎要顺着自己脸颊流下。在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的情感似乎在崩溃,他只想着被对方占有,或者自己彻底占有她。
在来到这个屋子的第二年,女人的身体迅速消瘦下去,她开始咳嗽,不停地盗汗,最后开始咯血。
“是肺结核。”科沃斯平静地说,“而且还很严重了,我试着给她治疗,但是效果很弱。于是她生下了你,希望自己女儿能把她的骨灰盒带回去。”
他转动着桌子上的红酒杯,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瓶子,推到阿比盖尔面前:“我本不想全都交给你的,但既然是她的愿望……这里面是我关于她的所有记忆,等你全看完了再做出决定也不迟。”
阿比盖尔接过那个瓶子,科沃斯让服务员给他倒了点白葡萄酒,他今天的胃口看起来真的很不错。主菜结束后,服务员又给他们端来了龙虾沙拉,科沃斯在自己的盘子里盛了点龙虾和土豆泥。
“多吃点,别把那些话太当回事。”好像之前的那些冲突都不存在似的,科沃斯漫不经心地说道,“别因为过去的事情败坏了你的胃口。我记得你是赫奇帕奇的学生,说明你胃口应该不错。”
他这个时候看起来终于正常些了,优雅地使用那些刀叉,心平气和地问着阿比盖尔在工作上遇到的那些事情。尽管在刚刚的对话中,阿比盖尔几乎可以确信——相对于她认识的不少人而言——科沃斯就是个疯子。
“你觉得我是个疯子。”科沃斯点了点头,说,“这是自然,纯血家族没几个是正常的。格林德沃家的人整天想着都是改变世界,要不然就是征服和占有,我的兄弟和我父亲比我更加疯狂。而我要温和太多。”
谈到这里,科沃斯好像又沾沾自喜起来:“我有过他们曾经都没有的情感,而且我清楚地意识到了这点。”
阿比盖尔很想问那种东西是不是所谓的良心,但是她又忍住了,心底里的声音让她选择了另一个答案:“爱?那我很抱歉,我看不出来。你和你侄子将要进行的伟业投入了太多无辜者的血肉,也摧毁了太多幸福安稳的家庭。你们爱的只有自己,而不是普通人。
你今天把我喊过来,只是想要从我的身上寻找你在母亲活着的时候渴求却得不到的东西,没有谁可以真正替代谁,你自己明明知道却还在欺骗着自己。否则你也不会现在才找到我,只是为了把你心中的空洞试着用我去填满。”
等到这些话自然而然地说出口,阿比盖尔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她下意识地想要保护餐厅里的其余人。但在她抬头,或许是她的错觉,科沃斯的脸上闪过愕然和惊慌,很像一个发觉自己终于闯了大祸的少年,而补救的机会早已和他失之交臂。
科沃斯的声调有些异常得高:“那是因为一个意外!你就要为此抛开我们的血缘关系?你只要跟我回去,就可以有着更加优质的生活……你母亲的遗愿也可以实现,你想让你的母亲死后也不安宁吗?”
“让她不安宁的人是谁?”阿比盖尔厉声说,“或者你可以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不是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更加优质的生活是对我还是对你?你只是想要从我这里获得一些安慰罢了!在你终于意识到她真的死了,没有人可以替代她之后!”
她喘着气,感受到科沃斯施展出的那些魔压,继续说:“怎么了,我猜你现在想,要是可以,真该在我刚刚被生下来时就把我掐死。”
魔压收了回去,科沃斯悻悻地说道:“我没有。”
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好像恍惚间终于明白多年的分离早就不是单纯的血脉关系可以填补的了:“今天的甜点是冰淇淋配芝士蛋糕。”
阿比盖尔愤然接过服务员递来的餐后甜点,一本正经地挖起冰淇淋。
沉重中,父女俩面对面地挖起冰淇淋,突然科沃斯嗤笑了一声:“完美的表演,我还是小瞧了你。看看,这就是我们应该相同的地方,痛苦的时候还在思考,永远不把自己交给感性。”
在谈话的开始,父女俩就在疯狂地试探对方的底线,寻找彼此的弱点。他们在痛苦和愤怒的时候好像分成了两个人,一个在毫无情绪波动从对方脸色上寻找反击的机会,另一个则是因为命运的捉弄宣泄自己的情绪。
“我把你弄丢是因为我的父亲,你母亲生产的那天,不幸去世了。”科沃斯轻轻地说,“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血,她就像躺在一个凶杀现场。”他摩挲着酒杯,这个男人终于露出了一个真正痛苦的表情。
“她死了,我的父亲带着人把我扔进了精神病院,我可能也的确疯了,在听到他说把你变成动物扔进屠宰场后。”
阿比盖尔不清楚现在该说些什么,只是沉默地吃起蛋糕,芝士太过甜腻,让她没办法正常咽下去。
“是家养小精灵把你养到了六个月,我说过的,她对家养小精灵都很好。而巫师们从不注意家里的小精灵们的那些小动作,他们甚至可以随意幻影移形!”科沃斯干笑了一声,“从德国到英国,谁都不清楚它是怎么做到的。”
但很不凑巧,那个孤儿院的院长是肃清者的后代,如果不是自己运气太好,或许自己早变成一块墓碑了。她的名字是阿比盖尔,那个默然者给予她生命本初的色彩,邓布利多则是指引她走向一条真正充满阳光的道路。
阿比盖尔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话,她把自己怀里的那块金怀表拿了出来:“它在我的襁褓里留下了这个,我已经有了我自己的名字,我想或许你需要它。”
科沃斯没有接过那块怀表,他眯了眯眼睛,偏了下头:“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格恩达尔,尽管我们的联系是这样的淡,但你永远没法彻底切断这根线。就像是你和你母亲的脐带一样,总有一天会斩断。”
“她既然没爱过我,又怎么会有和我的脐带呢。”阿比盖尔平静地说,她起身去拿自己的大衣,“谢谢你的招待,格林德沃先生,我要回我自己的家了。”
【再次申明,这些故事都是我的私设,狗血也是】
【艾比原来的名字:格恩达尔·格林德沃,格恩达尔这个名字是北欧神话里的一个女武神,意思是有魔力的。艾比的魔力的确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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