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那人只是笑笑,盯着天花板半晌半晌没说话。
这一举动把她们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面面相觑一眼,问她:“沈小姐,您看赔偿方面.....您要不要.......”
病床的人用力眨眨酸涩的眼睛,笑得无力,偏头看向床边说话的人,才这个距离,她都看不清对方的脸,甚至连五官都是个模糊轮廓,她收回视线,几个月来没说过话的嗓子嘶哑:“不用赔偿,这几个月来,谢谢你们照顾了。”
这话出口,不由让节目组的人感到意外,几个月来自掏腰包安排人没日没夜的照料也少了几分怨言,略微抱歉地说道:“应该的,要不是节目组的失误,也不会害您躺在病床上半年,还受这样重的伤。”
病房里的窗户没关紧,几两微风吹动窗边白色的窗帘,舞动的白色泄露几条小缝,让阳光钻了空子,三三两两的打在病床上,也让躺在上面的人,那张姣好的五官愈发清楚。
一如既往地淡漠感,瘦弱了许多的脸颊让脸上的轮廓变得硬朗,多了几分严肃和冷漠,薄厚刚好的双唇紧闭,亚洲面孔里少有挺立的鼻梁,还有那双,深邃惊不起波澜的眼睛,一丝情绪也没有。
说话时,喉结处那颗小痣愈发生动。
“小事,总比瞎了好。”
那两人也不便多留:“那沈小姐,我们和您父母说了您醒来的消息,这会估计快到了,那我们就先走了,后面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沈见白点点头,再次道谢。
房门开合,病房内又只剩下了一个人,沈见白闭眼,睁眼,睁眼又闭眼,循环往复地将眼睛闭上又睁开,然后接受了她回到现实世界的事实。
她回来了。
这个本来属于她的世界。
一个没有alpega,也没有不会有苏杳的世界。
像是一场玄幻的旅行,这个世界不会有人知道苏杳,也不会有人知道她爱苏杳,更不会知道,她曾经很爱过一个人。
可是那个人永远离开了她。
现在也是。
这里没有苏杳,也就是说,沈见白无法依靠外界物质保存回忆,有的,只有深刻在她心底记忆。
也挺好。
沈见白在心底对自己说。
也挺好,以前苏杳不是还问她吗,真正的她长什么样,现在这样,就是她原本的样子,不过,或许会有点邋遢,毕竟在床上躺了那样久,什么都收拾,也没化个妆,换件衣服什么的。
沈见白从床上坐起身,穿上拖鞋从床边站起身的一瞬间,脚上一软,重重跌落在地上,碰倒了病床边上的瓶瓶罐罐,在地上摔了个乱七八糟。
这一幕恰好被刚过来沈父沈母看见,吓得直跺脚,急忙推门进来就要扶:“欸有!你想做乜!”
沈见白愣怔地抬头,再次见到父母那双许久不见的面孔,她有些鼻酸,撑着床沿要起身,奈何腿上一点劲没有,跟不会走路似的。
沈见白笑笑,索性等她们进来扶自己,“冇嘢呀,起个床砸嘛。”
沈母看见昏迷小半年的女儿醒来,早已泪眼婆娑,边哭边把人扶起来:“你几个月没用过这腿了,你知唔知啊!还下床,我打你啊!”
沈父也偷偷抹眼泪,跟着沈母附和。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好像一切都没变,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父母还是那样,她也还是那样,可她这颗心,总是空落落的。
苏杳不在,她这心就永远不会完整。
半年没下地走路,沈见白还需要适应慢慢去再次适应,眼睛的事情沈父和沈母知道了,又是一阵哭和心疼,放心不下带着高价请了专业的医生来给沈见白看病,然而得出的结果无一改变。
沈见白倒无所谓,视力问题不是大问题,戴个眼镜就好了。
于是在出院后的第二天,她去配了一副眼镜,半框的,鼻梁上突然需要长期架一副这玩意她还有点不习惯,但再次看清楚的感觉还不错。
东城的天依旧是那样蓝,云一朵一朵地飘在天上,聚成厚厚的一团,还真有点像棉花糖那意思。
什么都会习惯的,鼻梁上架着的眼镜会习惯,没有苏杳的日子也会习惯吗?
沈见白不知道,但她做不到丢下父母。
苏杳,再等等吧。
沈见白在某抖平台的账号上更新了最后一条视频后便注销了账号,她从未在上面漏过脸,只教网友做点菜,现在大几百万的账号突然注销,吓得粉丝们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纷纷留言询问,在号彻底销毁之前,沈见白一一回复完了所有粉丝网友的消息。
她用积蓄开了一家餐厅,东城人生活的节奏太快了,她想要慢一点,所以把餐厅开在了福市,那边也是靠海,一个沈见白并不熟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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