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库勒偈完全暴露,库勒荀通过被颜致挖掘出的id,成功的直捣他的老巢,当场射杀了库勒偈及其同党其家兄弟,成为了库勒家族新一任的门主。
上位后的第二天他就宣布,库勒家族永不涉足京都商界。
至此,京都商界持续了几十年的形势大逆转,渐渐的转变成了由冷家与新的“时家”继续双雄鼎立的局面。
当然,表面上看起来这是两家,实际上却都是一家,因为都是颜致她家。
那天的冲突中,一群人没有发现时靖轩的踪影,他已经不知去向。
时慕和付景修派了人四处搜寻,特意下了令,要求活捉。
转眼间,新年在一片祥和安逸中度过,颜致的预产期也越来越近。
年后,由于工作原因,李沫被调来了京都这边,暂时住进了怡园。
自从知道了其梦帘的真面目,也知当年是误会了颜致,李沫一度十分抱歉,认错态度也很是诚恳。
虽然李沫对时慕的心思有些别样,但她毕竟是由李昭从小教育长大,再加上这些年也成熟了些,不会明知自己哥哥结婚了还不知分寸的觊觎,所以颜致也就接受了她的道歉。
情人节一过,离颜致的预产期也越来越近。
小宝贝降生的这天来得猝不及防,明明离预产期还有一个礼拜,小家伙就开始着急了,一大早时慕还在公司开会,颜致的羊水就破了,紧急送去了医院待产。
小家伙这一着急,给所有大人们也弄了个措手不及,文家人都急匆匆的往京都赶。
待产室内,时先生握着自家老婆的手,看着她疼得满头大汗,却迟迟生不出来,时先生比老婆还着急。
等了半天,颜致也被折腾了个半死,小家伙就是不出来。
医生要检查胎心,小宝贝却暂时没了动静,医生让准爸爸说几句话交流一下,时慕却是表情略微严肃的想了想才说:
“你给我听好了,不准再折腾你妈妈了,否则出来爸爸会打屁股的,新买的公主裙也不给你穿了,都送给干妈家里的....”
时慕言罢,颜致本来已经没劲了,却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小护士们也都跟着偷笑。
医生也忍着笑,看了看颜致的情况,提醒道:“产妇先保存下体力吧,现在指数开得还不够,再等一等....”
恰恰就在这时,时慕的电话响了,他无暇他顾,挂断,又响了起来。
他偏头和岳母示意,冷月龄急忙上前代替了他的位置,握着颜致的手安慰着。
时慕接起电话,对面传来了姜涔急切的声音:“老大,不好了,时靖轩突然出现,挟持了李沫小姐!”
时慕一愣,匆匆忙忙的出了分娩室问:“怎么回事?现在那边什么情况?”
“他说想见您,想听您亲口解释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相信他父母真得作出了那些事,还说如果您一个小时内赶不到,他就带着李沫小姐一起从龟苓山的吊桥上跳下去!”
时慕转头,看着还在分娩室内的颜致,一时间难以抉择。
老婆这里生孩子,他不可能离开,可妹妹那里,如果他迟迟不露面,真怕时靖轩会作出什么对李沫不利的事情来。
正在他两难之际,电话又响了,是付景修。
接起后,他声音依旧有些哑哑的,开门见山:“你在那里陪着她,我去。”
时慕猛地摇头,“不行,会有危险,你不要去。”
“他无非就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你觉得我没资格和他讲?”
时慕嗓子愈发哽咽,“不是,你身体不好,太危险了。”
付景修笑了,“我带着唬豹和手下一起去,不会出事的,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时刻,你不陪在身边怎么行,听话,乖乖等我回来。”
付景修说着就要挂电话。
时慕猛地摇头,想去阻止,可嗫嚅了半天,那句“哥”却始终叫不出口。
付景修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咧着弧度:“放心吧,这么多年都熬过去了,区区一个穷途末路的小卒而已,不会有事的。”
最后争执不过,时慕只好叮嘱,“那,你小心点。”
付景修点头,挂了电话。
正在这时,里面的护士突然跑了出来,急匆匆道:“时先生,时太太和孩子现在情况有些危急,检测到胎儿胎心加速,我们初步判断是缺氧导致,需要马上进行剖宫产手术....”
时慕心头一紧,毫不犹豫,快速签了字,“一定要保证他们母女平安!”
没过多久,手术室里就传来了洪亮的啼哭声,当护士抱着八斤重的小婴儿出来时,笑意盈盈的说:“恭喜各位,是个很帅气的男孩子。”
还在那张望手术室里老婆的人猛地顿住了,不可思议的回过头来,时慕看着襁褓里粉嫩嫩的小婴儿,有些茫然。
说好的女儿呢?这臭小子,把他爹妈都给耍了,这可怎么办,婴儿房可都是粉色的啊!
时慕定定的看着襁褓里的小婴儿,怎么总感觉好像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迷之微笑。
*——*
病房里,岁月静好,时慕静静的守在颜致身边,握着她的手,还时不时的亲吻下她的额头,等着她麻药过后,苏醒过来。
就在这时,手机又震动了,他担心着付景修那面的情况,紧急出了病房秒接了电话,“怎么样,人救下来了吗?”
“老大,情况有些不妙,付先生他和时靖轩讲了当年的事,但他似乎不相信,情绪失控,怎么都劝不住,现在已经带着李小姐上了江边的吊桥上,说是要带着人同归于尽.....”
“你让他别冲动,我马上就到.....”
时慕快速和文隽冷月龄解释了事情的原由,托他们帮忙照顾颜致,自己则飞速向龟苓山方向赶去。
一路上,天渐渐黑透了,不一会儿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上山路滑,司机不敢开太快,时慕心急如焚。
他到时,已经有警车在那不停的闪着,警察和狙击手都已经到了。
他上前,透过一群人,就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只见时靖轩已经放了李沫,却挟持着付景修做了人质。
他转头,对着属下呵斥:“他身体不好,你们怎么能让他做人质!”
属下们都战战兢兢,唬豹更是担忧的解释:“不是,是我家老大他自愿的,否则时靖轩不肯放了李小姐。”
时慕额头青筋暴起,松了松领口,一步步的往前逼近。
时靖轩挟持付景修的位置,是在一座吊桥上。
是那种很久以前的木质吊桥,年久失修,本就晃晃悠悠的,就连时慕走上去,也得努力稳定身形,而时靖轩却挟持着本就生病的付景修,已经在上面晃了半个多小时了。
一旁的警察认识时慕,刚想劝,时慕摆了摆手。
他不是冲动,只是太担心付景修,他整个人看起来脸色很是不好,不停的咳嗽着,他只想尽快救他。
时靖轩看到时慕步步逼近,情绪激动,“你别过来!”而后他一步步的后退,刀抵在付景修的喉咙间,再用力一些,似乎就能割断他白皙的脖颈。
时慕顿住了脚步。
“你.....怎么样,还好吗?”话出口时,眼里已然满是担忧。
付景修面色白得渗人,整个人也不停的喘着粗气,却还是笑笑说,“没事,还撑得住。”
时慕目光转向那张和自己有几分形似的脸,目光凌厉:“时靖轩,放开他!你最好放聪明点,那些坏事都是你父母做的,和你没有关系,如果你能....”
时靖轩忽然狂笑了起来:
“时慕,事到如今,你还在跟我演戏,你们兄弟情深,可以站在这里说风凉话,那我呢?我父亲被你们杀了,母亲疯了,哥哥前几天也死在了监狱里,这一切难道不是你们的杰作吗?”
“你哥哥是咎由自取,自知无法翻身,也无法面对一辈子的牢狱之灾,才寻了短见,而你父母.....”
时靖轩似乎是耐心耗尽,疯狂的摇头:“不,不,我不要听,时慕,你过来,到桥上来,自己过来,其他人都退后,快点!”
雨势渐大,时慕也因为没有打伞,已然被淋了个半湿,二月份京都的雨还透着彻骨的凉,入了夜,气温骤降,他身强体壮尚且都冷得发颤,更何况是本就生病了的付景修。
他焦急,和警局的负责人商量了一番,决定答应先时靖轩的要求,见机行事。
此时,付景修已经被摇晃的吊桥颠得脸色愈发的白。
时慕默默上前,就在他距离俩人两三米远时,时靖轩却突然调转了短刀的方向,脸上的笑容带着决绝和诡异,“今天,就让你们兄弟二人跟着我一起下地狱吧!”
说着,他快速的割开了一旁吊桥的绳索。
坠落的瞬间,时慕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本能的去拉住付景修的手臂,却一下拽了空。
扑通几声,三人相继同散落的吊桥一起,坠入了湍急混黄的江水中。
二月底的江水冰凉刺骨,时慕和付景修虽然都会游泳,但毕竟付景修的身体状况很差....
一入水后,三人就快速被湍急的水流冲走,沿着水流向大坝闸口的方向而去,远离了岸上焦急的人群。
时慕拼尽全身的力气,奋力的游向付景修的方向,想要将他带上岸,却是怎么拉都拉不动。
一瞬间,他才明白,是时靖轩,他正潜在水下,死死的拖着付景修的一只脚。
江水愈发冰凉湍急,寒意沁骨,时慕如果只救付景修,在湍急的江水中还尚有生机,可是.....
就这么僵持不下,时慕正想潜入水下,去帮付景修摆脱时靖轩的拖拽,却被付景修阻拦住了。
他望了望不远处即将到达的闸口方向,决然一笑,“阿慕,你快放手,....”
时慕双眼瞬间猩红,拼命摇头,“不,不,我不放,死都不放!”
眼见着离闸口的方位越来越近,如果被冲倒闸口,就算时慕水性体力再好,也难保没有危险。
就在里闸口还有不到十米远的距离时,他忽然一手奋力扒住一块凸起的岩石,一手拉着付景修,仍旧不肯松手。
付景修能感觉到,脚下的时靖轩已经溺水,却还死死的抱着他的腿,拖着他。
他忽然回过头,对着时慕凄然一笑:“记住,我命大着呢,有你在这个世界上陪我,我不会轻易死去。”
付景修说着,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根根的掰开了时慕的手指....
眼见手被一点点的掰开,却毫无办法,时慕霎时间绝望到了极点,迸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呐喊:“哥...哥.....不要啊!”
付景修闻言,面色惨白的唇角微微扬起,身影却随着滚滚而逝的江水,逐渐湮灭在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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