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亭月眸光温婉,轻声细语道:“尚未与舅父及外祖父提及,我已寻得孟栋梁的下落。”
萧怀风对此名字记忆深刻。
萧老爷子虽年迈记性不佳,但“孟”字一出,他心中已有了几分揣测。他神色一敛,正色询问道:“此人可是孟辞的亲人?”
孟亭月微微点头,声音柔和坚定:“正是,他眼下以叔父之名暂居西苑。”
“好啊,他居然还好意思到太子府中住。”萧怀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随即又化作了深深的忧虑。
他缓缓转向孟亭月,目光中满是关切,轻声问道:“我闻他品行不端,一路上至京城,已骚扰了诸多良家女子,可有对你无礼,或是给你添了什么麻烦?”
孟亭月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他不过是跳梁小丑,不足为虑。”
话音一转,她又道:“除此之外,我还寻到了孟家二老,也就是我那已故的祖父祖母的下落,如今已经派人前去将人请进京城。”
“只待下月我爹寿辰那日给他一个惊喜了。”
孟亭月面上挂着淡笑,眼中满是从容和自信。
萧老爷子与萧怀风闻言,心中顿时明了她的筹谋与深意。
“好啊,亭月的心思果然细腻入微,只消那二人踏入京城门槛,孟辞苦心孤诣塑造的孤儿形象与深情面具,便将如晨雾遇阳,不消自散。”
“待到那时,我们再适时现身,亲手揭开他那层虚伪的画皮,且看能否借此契机,让你母亲的牌位得以脱离孟府那片腌臜之地,重获安宁。”
萧怀风的眸中掠过一抹畅快之色。
萧老爷子亦是点头赞许,“没错,不能让常乐的牌位继续在那种乌烟瘴气之地待着,此番萧家赈灾有功,陛下问及奖赏,我们尚未开口,正可借此机会,一举两得。”
言及此处,萧老爷子的情绪陡然间波动起来,眼中闪烁着淡淡的泪光,仿佛有千言万语哽咽在喉。
恰在此时,院子外传来一阵粗鲁而急促的喧嚣声,宛如一阵狂风打破了院内的宁静。
“都让开,我倒要瞧瞧,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冒充我侄女的亲人。我怎地从未听说过,我侄女还有旁的亲人?”
萧老爷子迅速用衣袖拂去眼角的湿润,目光转向孟亭月时,带着一抹疑惑。
孟亭月轻轻勾起嘴角,那笑容中却藏着深深的幽邃,并无半点真实的欢愉:“来得真巧。”
她对着萧家人轻轻吐出了三个字,言简意赅,却足以让两人的脸色在瞬间凝固。
他们的眼神瞬间转冷,望向院外的目光中交织着森森寒意与难以掩饰的恨意。
孟栋梁方才察觉到府中下人步履匆匆,忙于整理屋舍,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好奇。
他随口一问,得知他们收拾屋子是为了招待太子妃亲人之际就瞬间坐不住了。
他可是要做国舅的,可不能有别的阿猫阿狗来跟他抢。
甫一踏入门槛,他的眼神便如猎鹰般锐利,四处逡巡,最终精准无误地锁定了萧老爷子和萧怀风二人。
他的目光穿透空气,将这两个陌生面孔细细打量了一番,随即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哼,你们两个究竟是哪里来的阿猫阿狗,竟胆敢冒充我侄女的至亲?”
他言语间满是傲慢与尊贵:“我乃是她货真价实的叔父,更是未来国舅,你们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前来冒充,简直是自寻死路。”
言罢,孟栋梁伸出手指,直指萧老爷子和萧怀风,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孟亭月,眼神中满是告诫与警告。
“大侄女,你可千万要小心,别被这两个来路不明的人给蒙蔽了双眼,我可不认识这两个人,他们也不是咱们的亲戚。”
他这副张口闭口就将国舅挂在嘴边,言语间满是市井之气,神态轻佻,教人难以直视。
这一幕,落在萧老爷子与萧怀风眼中,愈发显得面色阴沉如水。
如此品性低劣之人,竟能安居太子府内,怎能不令人生疑,他是否已为亭月平添诸多烦恼?
想来,皆是亭月性情温婉,太过宽容所致。
萧怀风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轻蔑:“我倒是不知,亭月竟有你这样粗鄙不堪、难登大雅之堂的亲戚。”
孟栋梁闻言,一脸倨傲,仿佛全然未将萧怀风放在眼里:“哼,我乃她父亲嫡亲之弟,她名正言顺的叔父,你又算哪根葱,敢在此大放厥词?”
萧怀风道:“我们是萧家人。”
闻言,孟栋梁瞬间笑出声,“萧家人?笑死我了,我侄女姓孟,哪来姓萧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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