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村口,野草蔓生,昔日熙攘已成过往,户户门扉深锁,仿佛诉说着无尽的寂寥与落寞。
在那死寂的瞬间,一道刺耳的尖啸划破宁静,宛如黑夜中的鬼魅哀嚎,直刺人心。宋嫣被吓得魂不附体,慌忙钻进了稻草堆,试图用那些摇曳的干草遮蔽无边的恐惧。寒江玥、洛景尘、华镜和韩枫,苏泽四人闻声而动,身形如魅影般掠过夜空,直奔声源而去。他们的心中虽有疑惑,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警惕和恐惧。
然而,当他们抵达现场,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惊骇不已。月光下,一只巨大的黑影在地面上投射出狰狞的轮廓,伴随着低沉的咆哮,仿佛来自地狱的诅咒。
一个古老的石像,本应静默无声,此刻竟动了起来,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它的手指,如同铁钩般锐利,正缓缓指向颤抖着的草垛,显然,这个草垛里,五人面色大变,寒江玥,洛景尘紧握剑柄,苏泽祭出法符,华镜手中的铜镜泛起幽光,韩枫则咬牙准备迎击,然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石像的身后,一片阴影中,似乎还隐藏着无数双贪婪的眼睛,正伺机而动。
华镜看着手里的铜镜,道,“”一只石妖,一只影妖,被一个魔修控制,敌人在暗,我在明,小心了。”同时,苏泽一掌击飞草垛,迅速飞过去,在石妖手指快要压到孩子的身上时,苏泽在千钧一发之际抱着孩子滚了几米路。
局势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影妖忽然向寒江玥扑去,
剑光如流星划破夜幕,寒江玥身形灵动,与那猛然袭来的影妖在月色下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剑气纵横,每一次交错都伴随着劲风呼啸,影妖的黑影在月光下扭曲,仿佛要吞噬一切。寒江玥眼神坚定,剑法凌厉,每一招都直指影妖的要害,她的身影在银色月华中宛如翩翩起舞的精灵,坚韧而又优美。
影妖怒吼连连,每一次攻击都带着阴森的鬼魅之力,试图将寒江玥淹没在黑暗之中。然而,寒江玥凭借着高超的剑术和机敏的身法,巧妙地避开了一次次致命的袭击。剑尖在她手中如同有了生命,时而疾如闪电,时而缓如流水,与影妖的黑暗力量形成鲜明对比。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剑与影的交击声在静夜里回荡。寒江玥的剑意犹如江水涌动,连绵不绝,而影妖则似暗夜里的幽魂,难以捉摸。这场战斗,不仅是力量的比拼,更是意志的较量,谁能在紧张的局势中保持冷静,谁就能在这场生死之舞中笑到最后。
与此同时,那石妖竟分身成了四个,其他四人每人一个石妖的再生体,
洛景尘,那个如诗般名字的青年,与韩枫、苏泽、华镜以及那三只神秘的石妖一同凝固在时光的碎片里,他们四人的思绪被无形的幻境悄然牵引。
首先,洛景尘的灵魂深处泛起了温馨的画面——那是他三四岁的记忆,那时的他,脸颊上还带着稚嫩的笑涡,依偎在父亲坚实的臂弯和母亲温柔的怀抱中。阳光穿过窗棂,洒在他金黄的发梢,每一刻都充满了家的甜蜜与安宁。他的小手紧紧握着父母的大手,仿佛那样就能抓住永恒的幸福。
画面流转,时间跳跃到他十二岁的年华。这时,他的生命里多了一个重要的人——师父寒江玥。那时的洛景尘,眼神中已然多了几分坚毅,他在寒江玥的指导下,研习剑道,领悟生活的道理。月光如水,映照着师徒二人在山崖边的剑舞,每一次挥剑,都是对生命的敬畏与探寻。师父的严厉与关怀,如同寒冷江水中的暖流,无声地滋养着他成长的心田。
这两个截然不同的生活场景,如同两幅画卷,交织在洛景尘的幻境之中,构成他独特的人生篇章。
苏泽跌入了记忆的深渊,那幻境如刀刻般清晰。七岁的他,亲眼目睹了自己作为外室子的卑微地位被无情揭示。母亲颤抖着告诉他,那个重视家族颜面、嫉妒心炽烈的苏大夫人,若是离世,一切便会改变。大夫人不再有忌讳,又因无子,定会接纳他为亲子。他哭得撕心裂肺,拒绝了这样的“恩赐”。
母亲安慰他去集市买回最爱的芙蓉糕,可当他捧着糕点归来,却只看到母亲悬梁的身影,那一刻,世界崩塌。接着,幻境切换,他被迫向那个伪善的苏夫人低头,口称母亲。他岂能不知,那些伤人的传言正是出自她的口。
画面流转,他又见七岁的自己,身披麻衣,偷偷在庭院角落焚烧纸钱,悼念那个无人承认的母亲。父亲曾冷言,母亲出身低贱,不配列入族谱,更不容在府中举行丧礼。他无法离开府邸,只能以这种方式寄托哀思。
然而,这份秘密被同族的孩子们窥破,他们嘲笑、侮辱,甚至动手,还将这一切禀告了父亲。于是,他遭受了一场无情的鞭挞,但即便皮开肉绽,他也没有流下一滴泪。那一刻,他心中的仇恨如同野火,熊熊燃烧,他发誓,终有一日,要让那个名义上的嫡母承受应有的代价。
从那之后,苏泽的生活充满了隐忍与算计,他的每一步都指向复仇的那一天,而那个幻境中的七岁男孩,成了他内心深处永不消逝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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