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偷心窃欲开始成圣

《从偷心窃欲开始成圣》

第103章 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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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倚红楼歌伎,苏小小,见过顾六郎。”

一个婀娜妩媚的身影,自一株树后转出,怀里抱着一只琵琶,朝顾安低身一福。

是刚才那几个女子之一。

顾安眉梢微扬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苏小小不答,低眉欠身道:“顾六郎贵人多忘事,想是不记得小小了,”

“但小小却时刻不敢忘顾六郎恩情。”

顾安疑惑:“恩情?”

苏小小道:“顾六郎上回与白二郎到倚红楼喝酒,正是小小在旁抚弦助兴。”

“……”

顾安顿时想起了之前还是傻老六时,被白得志骗去喝花酒的糗事。

不由有些不自然。

“原来是你,我对你何曾有什么恩情?”

苏小小咬唇道:“不瞒顾六郎,六郎来之前,有一位客人点名要小小陪侍,”

“小小虽出身风尘,却只卖艺不卖身,进退两难之时,是六郎开口要奴家去唱曲,这才免了一场厄难。”

“此恩如再造,小小一日不敢稍忘。”

有这事?

顾安回忆当日情景。

好像还真有……

那天被白得志骗去倚红楼,进门他就看到一个女子。

傻老六平时在白屋庄见的女子,大多不是五大三粗,就是又黑又糙。

像自家老三老七这般生得姿容不俗的,当直是异数。

美人见得少,像苏小小这种妩媚勾人的美人,更没见过。

一直盯着人看了半天。

然后白得志就找来了这女子。

想来是白得志以为他喜欢这女子,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从别人手里强要了过来,给他们唱曲。

却与自己无关。

当下顾安便道:“那日要你唱曲的并不是我,是那个姓白的。”

苏小小抿嘴一笑:“顾六郎果然是至诚君子,白二郎是倚红楼常客,小小早已经当面拜谢过,”

“白二郎说过,当日便是因为六郎……”

说到这里,苏小小咬了咬唇,薄施粉黛的脸上,晶莹中透着几分红润。

“是因为六郎喜欢小小,才将小小叫来……”

“若非顾六郎,小小岂有幸理?”

该死的白得志……

他到底干了多少坑爹事?

顾安暗骂。

“所以呢?你在这等着,就是为了说这些?”

苏小小神情微怔。

顾安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

她以为,自己的话表露得已经很露骨了。

为报恩情,纵然以身相许也在所不惜……

他就算不欣然接纳,也总该心动纠结吧?

难道我苏小小的姿色便这般难入眼?

苏小小贝齿轻咬:“小小自知蒲柳之姿,不敢奢望,只求六郎给小小一个机会,报答恩情。”

顾安打量了她两眼,直看得苏小小面上红润又多了几分。

才忽然道:“你和刚才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苏小小面色微变:“顾六郎,小小虽沦落风尘,却从来不以色侍人,”

“那位金大侠虽然是倚红楼常客,但小小也只为他唱曲奏乐,并无其他,”

“顾六郎若这般轻贱小小……”

“行了行了。”

顾安摆摆手:“我就问一句,你扯这么多干什么?”

【苏小小:白二郎不是说这位出身贱户,书都没读过,还有些傻气?怎的看起来不像?

先前看他杀人的本事,更不同寻常,白二郎还嘱咐我照看于他,怕不是走眼了?】

顾安一时念起,用镜子晃了一下。

没想到还真有所得。

白得志的嘱咐?

这不会是他的姘头吧?

白得志啊白得志,还学会养姘头了,回去就告诉你爹!

“那个……你真要报答我?”

既然是白得志的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苏小小美目中有波光流转,泫然欲泣的模样,实在是我见犹怜,妩媚勾人。

仿佛有万般委屈,更显绝色风情。

姓白的还真有眼光。

“顾六郎难道以为风尘女子,都是不知恩义的吗?”

“……”

顾安只当自己眼瞎,看不见。

“你要是真想报答我,不如给我钱吧。”

苏小小目中滟滟波光都顿了顿,傻了。

“给……给钱?”

顾安认真地点头:“实不相瞒,顾某现在缺钱得紧,我听说,你们这些……咳,那什么女子,都喜欢存钱,将来好为自己赎身,”

“你这姿色,虽然谈不上倾国倾城,却也算得上不错了,”

“应该挣不少吧?”

“你把钱给我,就当你报恩了。”

苏小小听了人都傻了。

青楼姑娘存的赎身钱也不放过,还是不是人?

强笑道:“顾六郎说笑了,小小只是一个唱曲的,哪里有什么银子?”

“没银子?那你说什么报恩?空口白牙的,唬弄我玩呢?”

“行了,我忙着呢,没空跟你玩,走了。”

顾安嫌弃地挥挥手,转身就走。

白得志这个人,越看越有点邪门。

虽然同出一村,但正因为如此,顾安才更清楚。

这样的出身,能混出头来,更是难得。

而且他行事藏头露尾,次次都出人意料,令人摸不清头脑。

这种人,顾安着实是有些忌惮。

还是离远点好。

“顾六郎稍待!”

顾安很想装听不到。

不过苏小小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他走不动道儿了。

“顾六郎,小小虽没有银子,却知道陶大掌柜藏宝之所!”

顾安耳朵都竖了起来。

转身快步走了回来,脸上的笑容十分热情。

苏小小暗自鄙夷。

【苏小小:白二郎如此英雄人物,怎会有这般乡里友人?年纪轻轻,也学得一身本事,怎的是这般贪财之辈?】

咦?

顾安有些惊喜。

当然不是因为被骂。

镜子居然照人心思,以往同一个人几天才能照出一次。

现在居然短短时间能照两次了?

是因为自己境界提升了?

那或许也能照出如王纨王丞这些境界更高的人了。

心思转了一圈又回来。

英雄人物?姓白的?

姑娘,你眼瞎吧?

“苏姑娘,你刚才说的藏宝之所……”

苏小小按下心中鄙夷之念,说道:“陶大掌柜嗜爱黄金宝玉,众人皆知,”

“平日里强取豪夺,也不知揽了多少财货,都藏在一地,”

“具体所在,小小并不知晓,只知道就藏在这座园子里。”

“哦?”

顾安扫了一眼。

这园子建得极为奢豪,占地也极广,真要藏在这里,也不是很好找。

“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小小面露凄苦笑意:“风尘之所,三教九流,最是繁杂,却也是消息最流通之所,”

“小小自小长在倚红楼,见得多,也听得多,陶大掌柜更是楼中常客,平日里无意流露的言语,难免让小小听了些去。”

“原来如此。”

“行,那我知道了,多谢相告,再见了。”

顾安摆摆手,转身又走了。

干脆得苏小小愣在原地,也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

离了陶豹的庄园。

回到白屋庄。

顾安还在寻思着陶豹庄园里的钱财。

那座园子,他本来就没真打算给了金风。

毕竟这么大一座园子,也价值极大。

不过,只要肉肆势力还在,这园子他拿在手里也没用。

因为没有人敢买,脱不了手。

不如先放一放,稳稳姓金的再说。

“六儿,怎么样,没事吧?”

顾安前脚刚回来,后脚白雄海就和白六六一起找了过来。

“没什么事,都解决了。”

他没有细说,两人也没追问。

“雄海伯,上次说的事怎么样了?”

白雄海道:“哦,这事儿没什么问题,我和庄里几个老人商量了,这是好事儿,”

“只是庄里就一百来户,年轻小伙子拢共就也六七十个,怕是太少了。”

之前他也只当顾安是随口一提。

不过今天陶豹突然到来,张口要人,他便知道顾安要操练庄里的青壮没这么简单。

当下便问了出来。

顾安也不瞒他,将折冲府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白雄海和白六六听完,都是大惊。

白六六咋呼道:“你要做那个什么指挥使?那怎么可能?!”

顾安道:“怎么不可能?”

白六六一副你傻了的模样:“你见过哪个贱户能当官儿的?”

“就算是边军,只问军功,我也从来没听说过有几个人真的靠军功爬上来的。”

白雄海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他曾在边军做过民夫,也上过战场,知道得更清楚。

靠军功能当官是不假。

但出身本身很大程度就决定了一个人的见识、本事。

比本事,你比不过别人。

拿什么在战场上和人抢军功?

就算运气好,立下了功劳。

可军中也一样看亲疏远近、讲人情事故。

没有人帮,你立的功劳可不一定是你的功劳。

立下军功的尚且如此,更何况顾安什么都没有呢?

顾安纠正他道:“白大叔,我现在可不是贱籍了。”

白六六大手一挥:“那也一样!”

白雄海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

说道:“六儿啊,你真想争这官儿当?”

顾安叹道:“不争不行啊,我若不争,别人也争,到时咱们白屋庄能避得过去吗?”

兵役之苦,白屋庄谁不刻骨铭心?

这年头,人们没事就在家里可劲造人。

白屋庄原本有三四百户,每家却都至少有过十几个儿女。

仅仅青壮就能拉出四五百来。

如今呢?

只剩下一百来户。

青壮也只有五六十。

这个数字就足够触目惊心。

不仅是顾安,白雄海也绝不愿再见到白屋遭受这等苦难。

白六六此时也不再咋呼了。

咬牙骂道:“干踏娘的!”

“这劳什子指挥使,必须是老六你的,谁来也别想坐上去!”

白雄海道:“六儿,你可有什么打算?”

“倒是有些。”

顾安道:“不过,还是要先把庄里的儿郎操练起来,有了力量,咱们才有跟人周旋的余地。”

“什么意思?”

白六六奇道:“听你这话,你还懂兵事,会操练军阵?”

“前些日子,在书院学了些。”

若要解释,未免太费口舌,顾安便随口搬出了书院。

两人一听,顿时没了疑虑。

毕竟是书院嘛。

“我明日就将人召集起来,不仅庄里的,那几个和咱们一起做营生的猎庄,应该也能聚起些人来。”

白雄海道。

那几个和他们一起为书院供应肉食的猎庄,这些日子,早已经通过这个联系,和白屋庄绑在了一起。

可不仅只是供应书院肉食而已。

他有把握说服那些村庄。

“我估摸着,三百人有些难,但二百来个,应该不是问题。”

顾安闻言一喜:“也不必这么多,二百人足够,不过,要尽量挑一挑。”

白六六撇嘴道:“你就放心吧,你雄海伯那也是随边军征战过的人,眼力差不了。”

白雄海和顾安都没理会他。

“这些日子,庄里进账不少,各家加起来,加上该你的那份,也有将近两千贯,”

白雄海思虑道:“我怕庄里的人久穷乍富,做些不像话的事出来,这些钱,都还按着,没有分发下去。”

“正好,要成事,银钱少不了,这钱就先不分了。”

顾安皱眉,有些担忧道:“这不好吧?”

白雄海摆手道:“没什么不好,咱也不是为自己私心,你这么折腾,为了谁?”

“你放心,乡里人多少沾亲带故的,都是自己人,”

“这事我也会在庄里好好劝说,不会生出乱子,”

“但要是有人没心没肝,敢说什么怪话,也别怪老头子我不客气。”

说到这里,他朝顾安看来,神色严肃道:“六啊,我不懂大道理,但有一点我在边军见多了,你务必要记住,”

“战场之上,容不得半点心软,那是害人也是害己!”

顾安郑重点点头。

这些道理,他是知道的。

不说上辈子的见识,这些日子,他也时不时研读《平金策》。

治军从严,这是铁律。

只是知道归知道,能知行合一的有几人?

当下也就不再纠结。

只是,两千贯……

对白屋庄来说是笔巨款。

但想要成事,还差得太多太多。

仅仅是金风要的三千贯打点银子,就差得远。

二百人马,日后的用度,更是海了去。

靠着打猎,肯定是不行了。

看来还是得尽快找到陶豹的藏宝,再想办法把那座园子给出手了。

姓金的还想要园子?

做梦!

三人在这里商议好诸多事宜,连夜便各自去办了。

过了几日,一大早白雄海就匆匆找了过来。

告诉顾安,事情已经成了。

除了白屋庄,还有五个猎庄、渔村,都答应出人出力。

白屋庄出五十人,五个猎庄共出一百五十人。

只要顾安开口,这些人可以随时聚集。

顾安听完,也不由惊叹白雄海的执行力。

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要是自己去做,恐怕腿跑断也不可能纠集起这么多人来。

也难怪那陶豹会打白屋庄的主意。

不过,人是有了。

还是那个问题,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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