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令

《太平令》

第490章 麒麟大将,契机出现(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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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麒麟大将,契机出现(求月票)

龙吟之声,震荡左右。

如同一场发生在元神层面上的厮杀和战斗。

石达林等人无比担忧的注视着这沉寂的将军,樊庆的意志面临着太古赤龙血液之中蕴藏的战意,面对着来自于草原之上大汗王的战意。

恍恍惚惚之间,他仿佛站在沙场之上,提着兵器,面对着脾睨的铁浮屠大军,铁浮屠的大军兵锋肃杀磅礴,朝着自己这里杀来,忽而又似乎看到了那咆哮的太古赤龙。

意志当中的樊庆回头,看不到自己的队伍,看不到自己的同袍,但是他还是握着兵器,朝着前面必死的绝境冲锋,发出一声声咆哮。

樊庆的双眼紧闭着,面容毅重,隐隐青筋贲起。

他是麒麟军诸将当中经历最复杂的战将,却也是忍耐性最强的,就连他也露出这样的表情,显而易见,此刻元神遭遇到的剧痛,是何其可怖。

但是,他皱着的眉毛,缓缓平缓下来了。

石达林等人松了口气,在老术士的方术阵法辅助之下,太古赤龙的龙血之中蕴藏的,那种暴戾而强横的力量被约束,只以一种徐缓的方式,一点一点地释放出来。

一点一点地增加对樊庆的压力。

毕竟,这些丹药和奇术的目的,是为了逐步地去刺激樊庆的元神,尝试帮助这位拥有极致坚韧精神的战将,走出五重天到六重天的关隘,踏足六重天。

而不是打算用太古赤龙之血,太古赤龙之威将樊庆给淹没掉。

石达林松了口气:

「呼————·看起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樊庆将军,经过此劫考验,应该可以走到六重天,应该可以具备有踏上这最后战场的资格7......

就在这个时候,那老术士却忽然发现了不对,面色骤变,道:「不好,阵法有暴动!」

石达林等人住:「什么?」

可是,还不等到他们反应过来,阵法暴动这四个字里面蕴含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就听到了那边传来一声恐怖的龙吟声音,一股说不出的威严猛烈扩散开来。

方圆十几里内,化作了一片死寂。

阵法里面的金红色的血色流光,浓郁不知道多少倍!

老术士只在一瞬间做出反应,拉着石达林等人迅速地后撤,以免这些人也被吞进去,一瞬间退开了有十几丈之远,才勉强站定身子。

石达林等人面色煞白,大口喘息。

他们武功寻常得很,这一变故骇得他们的大脑都有些微的茫然。

可是下一刻,石达林就反应过来了,面色大变,道:「不好,樊庆将军!」

众人惊魂未定,抬眸去看,却见到先前已经确定极为稳定的方术大阵开始了一种,不规则的暴动。

这奇术之法,针对麒麟血,九色神鹿血,食铁兽血,乃至于其余一百余种异兽之血,都有极为稳定,清晰,可靠的约束能力,但是在这个时候,在面对太古赤龙之血的时候。

这奇术大阵失效了。

不要说是约束其神韵了,此刻这方术大阵更像是一种挑畔。

亦或者说一种挑战。

然后,众人就看到,太古赤龙的血,毫不犹豫地迎战了。

哪怕只是太古赤龙的血液,也拥有着豪情壮志,拥有着敢战之心!

低沉肃杀的龙吟,犹如战斗之鼓。

原本用来约束着血色流光和太古赤龙之威的方术一层一层崩碎了,这些破碎的方术流光猛然朝着内部塌陷,血腥气息,金红色的龙血一瞬间扩散。

樊庆只在瞬间就被吞没了。

石达林的胡须都炸开:「这,这是什么情况!祖师爷!」

那老术士神色凝重,道:「太古赤龙之血,是把我们的阵法当做对手了,犹如厮杀战斗,现在,他的血已经把这个阵法击杀,找上了樊庆将军。」

石达林呆滞:

...

「就只是血液,还有战意,还能找着对手打架。!这是祥瑞?!!”

「这,这不对吧?」

「什么祥瑞有这种战力和癫狂的战意的?」

「雷老蒙家的祖师爷都说了,祥瑞秉持天地祥和之气,化而通灵,孕育而出,乃有诸多玄妙之能,或者堪风定雨,或者止火定雷,从没有见过这么疯的。」

面对的是太古祥瑞第一的太古赤龙之血。

这也是石达林等人误判的一点。

按照正常来讲,祥瑞之血里面,就算是还有着祥瑞的意志,尝试进行挑战也不会遇到生命危险,可是偏偏,太古赤龙的祥瑞,和这诸多先天祥瑞的祥瑞,写法都完全不同。

九色神鹿之神意甚至于会帮助寻常人疗伤。

太古赤龙的神意就很简单了。

打!

战!

要不活着,要不然死去。

只有正面的硬碰硬。

石达林意识到出了篓子。

即便是世外三宗和异兽山庄,也不应该尝试去运用太古赤龙这样堪比武道传说之存在的鲜血,

石达林转身狂奔,直寻那剑狂老爷子,希望能破开这一层太古赤龙之血的神韵,把樊庆将军拉出来。

只是希望樊庆将军不要因此而受伤。

慕容龙图知道情况之后,几乎是立刻就赶来此地,只是老人抵达之后,却未曾去出剑,只是看着被太古赤龙之血笼罩其中的樊庆,讶异。

如见一柄新剑的磨砺。

石达林被老剑客用一股柔和的气息带来至此,虽有些许的慌乱,却勉强还算是镇定,道:「老爷子,还请帮忙,这,太古赤龙的血有些特殊,我们担心樊庆将军出事。」

慕容龙图道:「放心,那老龙的血中神意有分寸。」

「就算是他走不出这一关,也不会伤及性命。」

石达林松了口气,道:「那,樊庆将军能走出来吗?」

慕容龙图道:「这,就要看他自己了。”

「宗师之路,只是心劫。」

石达林听得慕容龙图的回答,先是紧绷的精神一下子就缓下来,而后忽然意识到自己听到的那一句话意味着什么,脸庞一点一点的凝固了,他死死盯着被龙血笼罩的樊庆,道:

「宗师?!!」

他看得分明,在数年前,西域夜门关之战中。

已激发出雄狮法相般姿态的樊庆身边,那雄伟神勇的雄狮再度出现,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咆哮。

即便是被太古赤龙的战意和龙血笼罩了。

樊庆仍旧没有倒下去。

他怒目圆睁,像是一根钉死在这里的钉子,死死咬在大地上。

事实上,樊庆的意识几乎沉沦下去,他恍恍惚惚,痛得受不了,睁开眼晴,看到的却是记忆深处的家,阳光温暖落下,他看到父亲,娘亲在劳作。

樊庆安静坐在那里,只是看着这一幕。

他不想要回忆什么,也不想要挣脱什么,只是安静坐着,看着,直到自己的双目通红,直到娘亲路过的时候,看到他的眼睛,发出一声惊呼,凑过来摸摸他的头。

那手掌很大,掌心干燥暖和,因为长久的劳作,让她的手掌上,血管尤其粗大突出,摸着樊庆的头发,然后用不同颜色的布匹做成的袖子擦着樊庆的眼睛。

「啊呀,多大的孩子了,还要哭。」

「哭什么呢,不就是去那武馆里面吗?」

女人顿了顿,低声道:

「不行的话,就不去了,不去了也好。」

「在娘身边——”

旁边的男人大声道:「不去,怎么能不去?」

「我们就没什么文化,也不懂什么拳脚武功,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难道要连我们的孩子也这样,和我们两个一样,过一辈子吗?!”

「这个时候就不要心软啦,再说了,又不是不回来了。」

樊庆看着那个高大的男人,高大,但是背弯弯曲着。

说话的时候,很有精气神。

在真正世界的老术士有些皱眉,道:「.—-如剑狂所言,樊庆将军的意志,在太古赤龙的战意压迫之下,溃逃入内,若是一不小心,元神迷惑于记忆之中,恐怕就有危险了。」

石达林嗓音都有些艰涩,道:「会怎么样?!」

老术士道:「倒也不会伤及性命,只是,武者修行境界,到了五六重天的时候,就尤其看重元神的凝聚,只有元神凝聚为一,寻找到了自己的道路,于机缘巧合之下,踏出一步。」

「才有可能凝聚自身精气神,和天地功名,以曾经的祥瑞之身显化而出,则就是所谓的法相,

就是所谓的宗师境界,若如此,元神溃逃,恐怕是终此一生,无望宗师之境了。」

石达林焦急起来:「这,这可如何是好?」

「剑狂老爷子,您有什么法子吗?」

慕容龙图只是看着被太古赤龙之血吞噬,反向影响到的术士大阵之中,那闭着眼晴,神色沉静的樊庆,眼底倒是浮现出了许多的讶异之色。

这孩子,似乎————·

樊庆没有做什么,只是沉浸在这种生活里面。

那时候父亲还没有被贪官因为贪墨土地而打断腿,娘亲也没有哭瞎了眼晴,父亲的肩膀宽阔,

在和娘亲谈论着今年的收成。

收成很好,年景也不错。

老百姓的日子过得渐渐丰盈起来了,大陈如日方升。

太平日子好像就在眼前了,那是多么近啊,好像靠近到了,只要抬起手就可以摸到了的地步。

这是他才十几岁时的事情,此刻回看,那个时代里,周老将军还活着,威风凛凛。

听说大陈有一位年轻一代的将军叫做李万里出了头,打了好些个胜仗,手底下有个比他大不了多少岁的少年将军叫做岳鹏武。

也有着一位皇叔成名,手底下也有个和他差不多的少年将军,叫做萧无量,两个人简直就像是对头一样。

听说岳鹏武一手大枪骁勇,萧无量十四五岁就冲阵。

可这些,和陈国一个村镇里面的少年郎,没有什么关系。

在那个时候,他听过这些消息,也只是当做可以和玩伴炫耀的东西,然后过耳即忘,那个时代里面,年少的英雄们已经踏上天下,为了天下驰骋。

同一个年纪的他,只是知道自己要被送到大城里面,去做武者学徒,在离开之前,努力地挥舞锄头,希望帮着家里再多分担一些。

爹娘说家里面攒了这些年,终于赞出来十两银子。

打算都拿出来,送他去摩天宗武馆里。

摩天宗的西门恒荣大宗主突破了宗师,

但是收费仍旧很公允,十两银子,可以做学徒,三年时间,管吃管住教导武功,三年之后如同能有气感,就可以留下来,不但不收银子,之前的十两银子,也还会一点一点退回。

记忆里面过去了好久。

樊庆就仿佛真的因为太古赤龙恐怖神威压制,元神溃逃入了自己的记忆里,不肯凝聚,不肯直面那恐怖的太古赤龙,不肯去面对那个太古祥瑞第一。

只随着记忆而行,生活在过去,放弃了未来。

很快的,到了每年收缴粮食的时候,这个时候要借来牛车,把粮食送到城里面,也打算要在这个时候,把樊庆送到陈国的大城里面,把攒了十年的银子拿出来,送孩子进去习武。

出发的那天晚上。

父亲难得地取出来了家里面酿造的浊酒。

这酒在这样的年景里面,算是传家宝了,平素的时候,是绝对舍不得拿出来喝的,但是这一次不单单打开来喝,还也给他倒了一杯。

父子两个人在烛火下面碰杯,老迈男人脸上带着些微的期盼,和少有的酣畅,道:

「我和你娘,这辈子大字不认识几个,也没有什么拳脚,就只知道弯着腰在土地里面刨食,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会把你供出来的,学会了本领,到时候你就好了。」

樊庆第一次询问:「什么好了?」

他的父亲愣住了,没能回答,似乎是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只是劝慰他道:「没什么,你老子我没有什么本领,你要我说什么大道理我也实在是说不出来,反正,等到你学会本领,就可以过上好日子。」

「就好了!」

樊庆沉默许久,只是喝酒。

第二天送别的时候。

父亲带着期盼,娘则是有些不舍得。

背着包裹的樊庆站在家门口,看着水盆里面自己的脸,年轻稚嫩,还带着对未来的渴望,樊庆对着爹娘,忽然就这样跪在地上了。

他的娘亲眼泪落下来,躲在旁边擦眼泪,他的父亲道:「这样做什么呢?又不是不回来了,往后常回来就行了。」

樊庆一连磕了三个头,他抬起头。

似乎看到爹被打断腿,娘亲哭瞎了眼睛,然后死去的那一幕幕,看到了自己回来之后的惨状,

看到了太平盛世的幻影消失破碎了,明明触手可及,却如同水中捞月。

看到自己拈着刀子去杀了官员,被捆了,按着刺青下死牢的一幕一幕。

这是已经发生的过去,在记忆里面这个时间,却只是尚未明晰的未来。

樊庆的父亲道:「往后多回来些便是。”

樊庆看着他们,却道:「.———不回来了。」

他的父亲有些悲伤:「可是,人老了之后,也要有个落叶归根的事情啊。」

樊庆不答,只是再一次,重重即首于过去。

这是即首第四下,神三鬼四,是拜别已逝去之人。

只是学会本领,是不会变好的。

樊庆低声道。

他忽然想起来那个人尝尝吟诵的几句残篇。

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

埋骨何须桑梓地。

天下无处不青山。

今日,终于懂得了。

埋骨何须桑梓地,大丈夫行在道上。

死在何处,葬在何处,是不能再回头的。

樊庆抬起头来,目光带着丝丝缕缕的神光,周围的这温和的记忆消散了,太古赤龙的龙吟声音在耳畔回荡着,他握着手中的剑,双目之中炽烈如火。

不回家,不回头。

双手握着剑,抬起,猛然朝着地面刺下,那锋锐的剑锋就这样轻易地刺入大地之中,太古赤龙之血的痛苦再度出现了,但是这一次,樊庆强撑着去吞噬这赤龙之血。

樊庆的身边,云端狮子落下人间,昂首咆哮,

一人,一法相,皆长啸怒吼。

是对自己的过去,是对自己的悲伤,是对自己过去的苦难的决绝,以及对造成这一切的这乱世发出的,不甘心的怒吼。

命如微草,志存高远!

但是,天底下,凭什么!

你我之辈,要命如微草?!改变天下的志气,难道要看血脉吗?!

即便是在路边被人唾骂的野狗,也要在这乱世的星光之下,恣意驰骋到死去为止。

石达林等人惬住,忽然看到太古赤龙之血被生生震散,消散不见了,刹那之间,樊庆身边的那狮子法相,低沉咆哮,发生蜕变,隐隐约约,生出龙形。

似是麒麟,似乎并非如此。

神兽·骏貌。

樊庆的气息汹涌,破境,再走一步。

六重天。

未入宗师。

只是在这个时候,慕容龙图却是赞许颌首,石达林听到了耳畔传来了清越的鸣啸声音,四股流光从慕容世家飞腾而出,这四道流光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东西,竟是自发而来。

裹挟着百千把长剑飞来,在空中盘旋。

忽而那流光一敛,汹涌地落下来,伴随着得得得得的四声脆响。

四道流光从天空落下,倒插在樊庆身边,那战将站在那里眉宇的肃杀,法相的凝练,几乎不像是六重天,兵器鸣啸不已,发出一阵阵肃杀的声音,流光逐渐平缓下来。

化作了四柄神兵雏形,皆流转变化,光华耀世,兵家之气,烈烈冲天。

石达林,老术士等人失神。

樊庆,六重天。

法相·骏一一其威可吞虎豹,喜静不喜动,愿看烟火。

毅重果敢,军中大将帅才。

具备有持拿剩下四柄神兵雏形的资格!

石达林呢喃道:「—这是,什么怪胎?!」

「这是,什么怪物?」

「压制住了太古赤龙的战意,还能走出一步,走出去之后,还能压制住自己的境界,不求瞬间突破?同时契合四把神兵雏形,这是将之大者啊·——.”

樊庆呼出一口浊气,感觉到自己的蜕变。

一路走来,百战之后积累的东西,终于在这最终的决意之下,走出了蜕变的那一步。

缓缓伸出手掌,其中一把长剑落在了他的手中,正是在他只是五重天的时候,就和他有契合的神兵。

「季将军之剑。」

曾经有过一诺千金的传言,得千金,不如得季将军一诺,和樊庆无比契合,又伸出手,取了第二柄神兵,当他握住这两把神兵之后,另外两柄神兵雏形也缓缓沉静下来。

「味将军之弓。”

以六重天之身,可以执掌两把神兵,其神意坚毅,意志刚强,已经踏破了宗师之心劫,乃为麒麟军中大将,陈国故人,樊庆是也。

距离秦王的生辰,也即是及冠礼。

尚且还有一个月的时候。

岳鹏武准备攻陈的事情,调整诸将,这一次基本上只有六重天级别的战将,才有资格成为前线主力,而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沉静的脚步声。

岳鹏武抬眸,看着那边的那名沉稳大将。

甲胄的声音肃杀,腰间佩戴一柄长剑,大步走来,坚毅果敢,身边隐隐约约,精神和元气勾勒,化作了一头似龙似狮的异兽,如同一把经历过千锤百炼的利剑,露出锋芒。

「麒麟军樊庆,请求出阵!”

春日渐过,五月鸣鲷。

距离秦王及冠礼只有二十多天的时候,整个天下进入平缓安宁,西意城的诸多事情都已经渐渐趋近于平缓,陈国和应国之间的冲突休止,四方平静。

就在这一日,忽然有变故出现。

似乎有一支‘铁浮屠’,不小心,撞入了陈国和应国谈判之地,又有传言,是陈国应国彼此有精锐出现在对方国内,其中,应国,陈国对西意城事件都有不同的说辞。

又有传言,被杀死的铁浮屠,甲胄之下,是陈国人。

陈国的官员当场暴怒,却被一箭穿过了眉心。

陈国人说,应国是叛徒,出尔反尔。

应国人说,陈国人奸诈,设计害人。

刀剑和血腥之下,理智短暂被贲起的血脉给影响到了,在那种氛围之下,矛盾刹那之间被激发,出现了一场激烈的厮杀,而这一次激烈的厮杀,却又恰好波及到了两国边关的重要人物,有血脉高贵者死亡。

本来的太平时日被直接打破。

应国,陈国于西意城外,再起争端,双方各自投入十万兵力,整个天下,包括陈国,应国国内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这个位置。

战端,再起!

而晏代清提前三日收到了西意城的来信。

是文清羽的笔迹。

这一次不再谈笑,不再恣意,只是言简意,却让晏代清感觉到了一种,局势逆转,天下风云大势,随即而动的感觉。

【契机,已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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