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府。
中堂之内。
一个不威自怒的少年郎,手中拿着一则纸卷,皱着眉头,已然是盯了许久。
而反观另一边。
则是坐在中堂的盛紘,则是小心翼翼,时不时偷瞄旁边的少年郎。
要是有不知情的人看到,还误以为,此处乃少年郎的家中,而不是他盛紘的盛府。
事过几日。
盛紘也不敢想到,那个与他错过的少年郎,会再一次来到府中寻他,了解登州事宜。
过了不知片刻。
少年郎放下了手中的纸卷,看向盛紘问道:“伯父的奏章,可呈给陛下观看过?”
随着贾珩的问话,盛紘连忙想要站起身,但屁股抬到一半,又觉得此举不妥,连忙又坐回了座位,但语气还是充满了小心翼翼道:“还没有。”
“哦?为什么呢?”贾珩心中有些诧异。
从手中的奏章,便看出,登州的局势很不乐观。
因连年大旱,又因外部的鞑靼人,屡犯大汉边陲,朝廷想要被动防御,只能增加税收,而百姓早已苦不堪言,榨不出一点油水出来。
此等现象,登州则尤为严重。
而盛紘此次来京,便是阐明厉害关系。
想让朝廷削减税银。
为的就是安抚暴民的心,此时登州的百姓,已经从平民,变成了官员口中的暴民了。
盛紘苦笑了一声道:“我已来京数日,手中的奏章,写了一份又一份,但都被留中不发。”
“好一个留中不发。”贾珩心中涌出了一道怒火。
这个词,原出自史记·三王世家,意思便是指皇帝将臣下的奏章留在宫禁中,不进行交议或批复。
只不过,时代境迁。
到了明朝后期,此等权利,便成了内阁的专属。
而以明代汉的陈汉,也很好的继承了这个传统。
内阁的意思,很明确,这种减少税收的话,以后就不要说了,现在大汉急需用钱,你提议来一个,减少税收,他明日来一个,清减徭役。
那我们这些朝廷大员,还怎么捞钱。
呸。
是还怎么,驱除鞑虏呢?
所以,情况已经很显而易见了。
那就是内阁不愿意,让陛下看到盛紘奏章。
粉饰太平!
一贯是这些文臣的拿手好戏。
知道其中原因,贾珩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暗暗记下,奏章里面的内容。
.........。
而另一边。
王氏看着不出去的华兰,恨铁不成钢道:“你倒是去见一下啊,成不成,我们再说,你连见都不见,这成何体统。”
只见华兰,身穿烟柳色银金双凤锦短袄,穿浅蓝色柔纹长裙,头上云髻,一根累金线镶宝石金带,好不叫人称赞一声,天上的仙女。
但华兰那俊俏的脸上写满了倔强,她那明亮的眼神之中,透出一股决绝。
“母亲,我是不会去见的。”
“你这是要气死我啊,好,以后你的事情,想让我管,我也不管了。”王氏心中气恼,便拂袖离开华兰的闺房。
“嘻嘻,大姐,可是少见你顶撞大娘呢,今还是头一次呢。”明兰手拿京城特有的特产,糖人,一边舔,一边看着自家满是愁容的大姐华兰。
哎!
美人叹息。
一般都是为情所困。
也不知怎么,华兰芳心里总是想着那道身影。
她知道,这不好。
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越不愿意想,便越是想。
想着,想着,那道住在她芳心的身影,慢慢的变得清晰可见,刚开始还只是一道朦胧,后面便长出了高大威猛的身姿,再到后面,便是清晰可见了。
想到当时,为她挺身而出的那道身影,华兰那如玉一般的俏脸,露出一道百媚生的笑容。
“姐姐,你思春了?”
不知何时,华兰的眼前便出现了一张俏丽可人的面容。
看清楚是谁,华兰伸出纤纤玉手,假意敲了一下明兰的小脑袋瓜。
“小丫头,怎么跟自家姐姐说话呢,小心我以后不给你买糖人吃。”
一听没有糖人吃。
明兰古灵精怪的抱着华兰的腰肢道:“好姐姐,我错了,我还小嘛,用词不当,求姐姐不要生气啦。”
华兰性子温和,本身就没有生这个最小妹妹的气,便痛爱道:“姐姐怎么会生明兰的气呢。”
看着自家姐姐一脸愁容,也知刚才顶撞了大娘,姐姐心里也难受的紧。
便安慰道:“我知大姐,你心中有人,便再也不会容下别人。”
“哼,我现在就去打跑那个上门的恶棍,让他从哪来,便回哪里去。”
说完,明兰便迈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跑了出去。
“明兰,不能去。”
“回来!”
正想心事的华兰,突然听到自家妹妹便要骂走这个登门拜访的少年,华兰心中一惊。
虽然她心中确实住下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但两人萍水相逢,大千世界,人海茫茫。
她爱他意,又怎能这么容易寻到呢。
终究是,一场梦罢了。
但自己的过错,又怎能强加到无辜的路人身上。
天性善良的华兰,连忙向外厅跑去,追赶调皮的明兰。
“明兰回来,不可无礼。”
好不容易追到自家这个调皮的妹妹,华兰便见,明兰,好似被人使了法术一般,定在原地不动。
这跟平常无法无天的明兰不太像啊,华兰抬头望去。
外厅正中央,端坐着一个少年。
此少年长相俊朗,双目如炬,不怒自威。
更主要的是,他就是住在华兰内心的那一道身影。
“是你?”
贾珩恰似有所感的望向,外厅俏生生呆愣在原地的华兰,嘴角勾出一道笑容道。
“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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