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被读心后炮灰团惊呆了》全本免费阅读
“下官这么多年来一直觉得科考那火起得十分蹊跷,这些年来一直打探科考的消息。”
焦知继续说道:
“殿下可知,贡院一直兴起的鬼神之说?”
蓝皓离沉思了一会:“其实科举一直都有这个说法——果报之异,实在有之,而见于棘闱者尤著。”
白清清愣神道:“这是什么意思?”
“考生们与进入贡院之前执事官都会在贡院四周插上旗子招鬼神,用红旗招神,用蓝旗招家人至亲的鬼魂,用黑旗招有恩怨的鬼魂,将这三色的旗子插在贡院四角处。”
焦知见白姑娘疑惑不解,开口解释道。
白清清问道:“这是为何?什么……三色旗子?”
为何科举还要招鬼神?
“有冤者报冤,有仇者报仇,”焦知说道,“红旗招来都神明是代替天帝来贡院维持秩序,主持公道,正所谓‘天理昭彰’,这是红旗招来都神明的责任使命。”
白清清正襟危坐,继续听焦大人解释。
“蓝旗招的鬼魂是普通人家的鬼魂,就是这些来贡院参考举子们的列祖列宗,毕竟这科举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事关家族荣耀,光耀门楣的大事,列祖列宗岂能缺席?祖先们必定会来坐镇打气。”焦知说道。
白清清点了点头,这就类似于她穿越之前,高考时考生在考场里奋笔疾书,家长在校外候场一样嘛。
想到这儿,白清清不禁觉得焦知所说的这些列祖列宗有些“可爱”,飘到考场里给自己的祖孙们加油打气。
要是看见祖孙不争气,那些“列祖列宗”们不得气得胡子都歪了?
要是哪位“列祖列宗”有能力,修炼得当,搞不好还能吹阵风,点一下祖孙的后背。
怪不得学子们都在流传金榜题名的人,祖辈都是积了阴德的。
焦知继续说道:“而黑旗招得便是这科考的主角了,便是要在这考场中兴风作浪,和举子或者举子的家族有恩怨的鬼了。”
“嗯?”白清清皱眉,问道,“既然黑旗招的的鬼魂是恶鬼,为何不拆了黑旗,保护在贡院作答的举子呢?”
“此乃顺应天道,”焦知说道,“有怨报怨,有愁报愁,科举是这些鬼魂报恩的最好时机,万一有的举子在这一笔之下高中了呢,不过,这也是鬼魂报仇的最后机会了。”
白清清恍然大悟,想想焦大人所说。
执事官在科考还没开始前,趁着夜色,在贡院奋力地挥舞着黑色的旗子,唯恐鬼神们找不到贡院的大门。
一边挥舞旗子,一边惨兮兮地叫喊:“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
要是人能看见鬼魂的话,就能看见各式各样的鬼魂们蜂拥而入,简直是遮天蔽日的场景哇。
想想看,举子们还没有进场,那号房里就有某位在那里侯着了,慎不慎人。
白清清眯了眯眼,发自内心的问道:“这旗子什么的,真的有用吗?”
焦知忍俊不禁地说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那旗子在死角就已经给贡院的举子们带来很大的压力,如果有人发失心疯,或者疲劳过度身体不适,也会被传成鬼神相附语,冤报也。”
蓝皓离一直在一旁听着,问道:“焦大人提起这贡院三色旗的鬼神之说,意欲何为?”
焦知盯着太子殿下的眼睛,眼眸发亮:“下官的意思是——倘若有人借鬼神之说铲除异己,徇私舞弊呢?”
白清清身体一僵,愣愣地看着焦大人与蓝皓离。
“哦?”蓝皓离挑了挑眉,追问道,“焦大人可有证据?”
焦知扬起嘴角,苦笑道:“下官一直都无法窥探一二,这些都是下官的猜测,若是殿下真的想要查明真相,恕下官提个意见,不入虎跃焉得虎子啊。”
白清清提起腰板。
焦大人这意思,是让他们装作那参考举子,进贡院考一考,可能便知道真相了。
蓝皓离仔细端详着焦知的脸色,忽的笑了一声:“焦大人,我与你萍水相逢,这几日在贵府住宿,一不小心窥得了焦大人喜爱男扮女装,半夜练习戏曲的癖,好,怎亏得焦大人如此提点?”
焦知扬起的嘴角一僵,眼神晦暗不明:“殿下,您可知下官唱得是什么戏曲?”
白清清张大了眼睛。
那夜,她听过焦大人扮得焦府女鬼所唱的戏曲,讲得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考上状元郎的故事。
“世人都知道,那年贡院起了两场火,但是对下官来说,起得是三场火。”焦知眼中闪烁着泪光。
蓝皓离静静的看着焦大人,听他继续说下去。
焦知面无表情,只有眼中闪耀着泪光:
“下官家中富裕,与京城的达官贵人多有接触,当时下官年轻,意气风发,来京城办事常常仗着自己才华横溢,便去诗会大展拳脚,哪知道这一来二去,便被人盯上了。”
白清清竖起耳朵。
听见焦知提起诗会,她忽然想起了李府中见到的诗词会,当日,小弟宋归帆在诗词会中利用他穿越前背的诗词,在其中大展手脚,获得了一众好评。
按照小说中原本的剧情轨迹,宋归帆在李府诗词会中大展手脚,后面去贡院参加科考时便被换了卷子,名落孙山。
这一次,她穿越而来,因为撞破宋倩和王鸿轩的奸情,而导致王鸿轩那个凤凰男没有攀上大姐,宋倩自然而然没有办法为宋归帆这个亲弟弟输送钱财,为宋归帆的店铺事业舔砖加瓦。
因而宋归帆只能在李府的诗词会上拼命表现,博得李家主的好感,劝说李家主为他的店铺时间投点金钱。
结果又被白清清等人打了一个岔,李家主因为牵扯科考徇私舞弊,而且私生活不检点直接锒铛入狱。
那这一次宋归帆还会在诗词会上,被上面的人盯上吗?
而且她与二皇子打照面的时候,二皇子也曾经提到过“李府散尽门客”,他们这些达官贵人,都将这些来参加诗词会,切磋文艺诗词的人称作门客吗?
那不就是一个人才资源库嘛。
白清清想清楚这一点,猛地抬头,见蓝皓离眼神晦暗不明,猜测他如此聪明,应该先她一步想到这其中的关系了吧。
“他们拉拢下官,举办宴会,里面的金子都能闪瞎下官的眼睛了,好不快活啊,”焦知扯了扯嘴角,笑得讽刺,“但是那些钱财都是来自与哪里——民脂民膏。”
“他们甚至大放厥词,说他们上面有人作保,下官若愿意,去参加科举走个过场,便能保证下官官途亨通,荣华富贵应有尽有。”
焦知眼神憎恨:“每每下官回想起来,便只觉得恶心。”
白清清看焦大人的眼神中不免带上一丝钦佩之情。
当日,在围猎宴蓝皓离求皇帝彻查科举徇私舞弊一事时,若有焦大人这样的清白好官在场,相必蓝皓离也不会像那时一般孤立无援。
但实际上,像焦大人这样一般不结交朋派的人,连去围猎宴的机会都会被有心之人悄悄摸去。
蓝皓离抬起眼眸,轻声问道:“您说得在您看来贡院起的不是两把火,而是三把火,这是.......”
蓝皓离没有继续说下去,声音渐渐渐渐弱了下来。
焦知哽咽沉默了下来,过了良久,眨了下眼抹去眼前的婆娑:
“多得那把火,自是烧死下官妻子的那把火。”
“他们想要拉拢下官,但下官自视清高,不欲与他们同流合污,他们便侮辱下官,那日下官气急,打伤了领头之人,后来回神之后,也发现自己惹了癫狂之人,下官便匆匆离开京城,回到老家。”
“而后几月,无事发生,下官以为这事便这么过去了,但有一日下官的妻子忽然同下官说道,她外出采买的时候,碰见一京城来的小哥,看起来衣着华贵,问起下官的行踪。”
“而当夜,下官的家里便燃起熊熊烈火,妻子未曾逃出,死在了那场大火中。”
“下官与婉儿新婚燕尔,新婚一年有余,婉儿便死在新房之中.......”
说到这,焦知哽咽:
“殿下可知下官夜里唱得那一曲女驸马?那便是婉儿最喜欢的戏曲,她每每都与下官诉说,她想要如戏曲中的冯素珍一般,上京赶考,金榜题名,不为别的,只为证明世上女子也能胜过男子。”
“那一场火,家没有了,婉儿没有了,下官也活不下去了,本想一死了之,追随婉儿而去,但是婉儿说过,她出去采买还赊布铺一两银子,那日下官本想还完那一两银子便上吊自杀,结果你猜在那看见了谁?”
焦知眼露恨意,双手握拳:“是王伟!当时下官打伤的领头之人就是他!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一定是他怀恨在心,过来报复下官。”
蓝皓离皱了皱眉头,重复焦知说得话:“王伟……”
白清清抬起头:“王伟这人,你认识吗?”
“是王亲王的堂兄,你虽与王青王并不曾见过,但是他的儿子你熟得很。”
蓝皓离看着白清清。
“欸?”白清清不太理解蓝皓离的意思。
“王亲王之子便是之前纠缠你姐姐的王世子。”蓝皓离点破。
是他?
白清清瞪大了眼睛:“听说,王家是因为从龙之功,才被赐予封号,封作亲王。”
蓝皓离点了点头:“当年皇爷爷是因为承恩公鼎力相助,才登上帝位。”
白清清想起了在围猎宴中见到的承恩公,按理来说,承恩公是皇后的父亲,但是余光明在太上皇在世时,当今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便坐上了承恩公的位置,到今日依旧在那个位置稳如泰山。
想到这儿,白清清顺藤摸瓜猜测道:“那这么说,王家的从龙之功也是因跟随承恩公得来的?”
蓝皓离补充道:“当年王亲王只是一个骑兵,皇爷爷死守婺城时,被八面埋伏,皇爷爷和承恩公别无他法,派了八队骑兵突破重围,将被困的消息带出去,王亲王一马当先,突出重重包围,带来了援兵,这才守住了婺城,打了胜仗。”
白清清低下头,她总觉得这剧情怎么这么熟悉:
【等等,我要张脑子了!】
蓝皓离听见这熟悉的心声,愣了一下。
【这个剧情怎么这么熟悉呢……】
蓝皓离悄悄撇了白清清一眼。
【小说里宋归帆作为男频文的男主,科考落第之后,因为某个契机……倒不如说因为某个桃花……还是直接说因为昭阳公主吧。】
【因昭阳公主有了机会面见圣上,圣上允了他彻查科考徇私舞弊一案,不过有一说一,为什么男频文的男主提议彻查科考徇私舞弊一案这么容易,蓝皓离却……】
白清清转动眼珠子:【唐唐一介大历的太子想要彻查科考徇私舞弊一案这么难啊?】
【这就是一个炮灰命和一个男主命的差别吗?】
“咳咳咳。”蓝皓离本在端茶喝水,白清清这句话让他差点喷了出来。
好在他自幼在宫中长大,自小便学□□家礼节礼仪,若是他将这茶水从口中喷出,宫中的教养嬷嬷必定气得五窍生烟。
在喷水的一瞬间,他急忙闭上嘴巴,水顺着他的食管和气管而上,引得他连连咳嗽。
焦知见到这一幕,连忙关心起来,但太子殿下根本不屑于他的关心,一直死死盯着太子妃。
而太子妃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注意到太子的情况,也不关心关心太子。
太子一定是怪太子妃不够关心他,才会这样死死盯着太子妃。
焦知这样想着。
白清清对一旁发生的事视若无睹:
【当时,宋归帆好像也查到了亲王府这条线,但是他的运气特别好,碰见了当年知晓从龙之功真相的一个人。】
【当年王亲王在那八队骑兵之中,他突破重围之后贪生怕死,躲在农妇家中,以为耽误了时辰准备做个逃兵,便于农妇厮混。】
【但农妇的爹回来,带来了一个消息,皇帝还在死守,承恩公将死去的骑兵奉为英雄,王亲王这才幡然醒悟,赶忙随口许下诺言,匆匆传信,但晚来一步,被另一位骑兵抢先。】
【其实真正有从龙之公并不是王亲王,而是他的好友,他冒领了这个功劳,杀了那位好友,因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他享尽了荣华富贵,因为愧疚之心,将好友之女养在膝下。】
【宋归帆知道这个秘密之后,利用这个秘密扳倒了亲王,离他的成王之路又近了一步。】
白清清思来想去觉得宋归帆身为男频主角实在是命好。
要不然……她回去问问小弟,正好小弟今年也要参加科举考试,而且依照小说的剧情被人陷害的可能非常大。
宋归帆若是做她的内应,那找到证据不是手到擒来嘛。
焦大人还与蓝皓离聊了许久,待到傍晚时分,蓝皓离终于辞去焦大人留在焦府用膳的提议,拜别。
马车上,白清清扯了扯蓝皓离的衣袖:“不如我们潜进贡院里?”
蓝皓离闭目养神,听见白清清的话抬眼看了一下,问道:“怎么潜进去呢?”
“……扮作考生?”白清清说完觉得可能性不太大,“要不然让今年赶考的举子作内应?比如我大哥宋亦寒,或者我小弟宋归帆?”
蓝皓离又闭上了眼睛:“天色已晚,你今日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宋府与你们商议。”
白清清看着蓝皓离的脸。
一脸疲色,不过也是,自从他接手科考徇私舞弊一案后便一直没休息,昨夜更是中了虎狼之药,折腾了一晚。
白清清回想起昨晚,嘴角不由得扬起笑容。
回到宋府后。
白清清的脚步声在宋府的旧石板路上回响,空气中带着一丝潮湿的花香。
听说大哥早早因事离开了焦府,她这么久未归,好似没发生什么变化。
刚踏进府门,尖锐的叫声便刺入耳膜。
白清清暗道不好,她加快脚步,转过院落,便见到一幕让她心头一紧的场景。
宋亦寒那名义上的未婚妻——绫波丽,正举起手中的绣花鞋,对着一个跪在地上的下人连打带骂。
“无能!宋府的下人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绫波丽的声音冰冷而尖利。
翡翠痛苦地□□着,脸上已是泪流满面:“奴婢知错了,绫小姐,请饶命!”
白清清的眉头紧锁,心中不由升起一股义愤,绫波丽打得是她的丫鬟!
她快步走上前,声音冰冷地说:“绫小姐,请停手!打狗还要看主人,这样对待下人,在宋府中兴风作浪,你不怕传出去,丢了你家的脸吗?!。”
绫波丽的手顿了顿,她转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惊讶。
她上下打量白清清,嘲讽地笑道:“哦?你又是谁?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我是宋府二小姐——白清清,你打得也是我丫鬟。”白清清语气不善的回答道。
绫波丽听后,直起身子,连看都懒得看白清清一眼,轻蔑道:“我道是谁,不就是宋府的养女嘛。”
白清清不为所动,平静地回应:“养女又怎么了,你在这作威作福又凭借着什么身份呢?”
绫波丽眼神一凌,声音尖锐:“我是宋亦寒的未婚妻!宋亦寒是嫡子,我就是宋府未来的主母,”说罢,绫波丽瞟了眼四周,拿手捂鼻道,“虽说这宋府是小了破了,但我愿意嫁进来,你们就偷着乐吧。”
白清清翻了个白眼:“哦?你是我哥的未婚妻?可有三书六聘,三媒六礼?”
“你!”绫波丽指着白清清,浑身颤抖。
白清清继续道:“你想当宋家主母?你可有半分主母的模样?宋府从不允许无故虐待下人,不管是谁,都应该守规矩。”
绫波丽眼中寒光一闪:“我在家里,我爹都不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白清清挑了挑眉,等待绫波丽自报家门。
“我爹是科考的监临!你得罪了我,别说让你哥进贡院考试了,就是让他消失在贡院我爹也是做得到的!”
白清清眯了眯眼。
蓝皓离提过一嘴,这绫波丽的爹是科考中的执事官,但没想到她爹竟然是主抓考场会务的最高官员。
白清清不服气道:“难道你能大变活人?”
绫波丽冷哼一声,仰头眯眼:“只要我想!我爹最疼爱我,只要我想有何不可。”
白清清正要反驳,一道年轻有力的声音突然插入:“绫姑娘,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牛皮吹到天上,不怕吹破了吗?”
白清清闻声回头,是宋归帆!白清清的弟弟,这本男频小说最终的主角。
他的脸上满是怒意,步伐坚定地走向她们。
绫波丽手叉腰,冷哼一声,对宋归帆说:“你今年也要去贡院科举考试吧,你最好也离我远点,别来惹我,要不然......我让你和你哥一起在贡院里吃不了兜着走!”
宋归帆“切”了一声:“那我拭目以待。”
绫波丽气呼呼地扬起下巴,最后冷冷地说:“小门小户果然屁事就多。”说罢,她扭头气愤地离开了。
白清清看着绫波丽的背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转向宋归帆,眼中含着淡淡的温暖:“你不怕她真来报复你?”
宋归帆摇头,笑道:“这天底下哪会有这么多没王法的事情,如果真的有,那他们算是惹错人了,我必定要他们后悔从娘胎里生下来。”
白清清点点头,嘴角含笑:“不知这凌姑娘所说有几句真几句假?她爹真的能大变活人吗?”
“也不是没有可能,新科状元邵天广不就是胞妹替考嘛,殿试尚可如此,乡试会试应当也可以吧。”宋归帆摩擦着下巴。
白清清亲切的拍了拍小弟的肩膀:“要不然.......你今年考试时当下内应如何?”
“我草,”宋归帆一愣,“查什么?”
白清清笑眯眯的说道:“自然是揪出这科考徇私舞弊的幕后主始哇。”
宋归帆皱起眉头,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白清清:“我为什么要帮你?”
白清清叹了一口气:“你哪是帮我,你是帮你自己。”
宋归帆眉毛一蹙,感觉并不简单:“此话怎讲?”
白清清扬起下巴,感情声茂:“我们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你想想你得罪过多少人,你做我的内应,不说考不考得上,反正若有人污蔑你,你必能奋起反击。”
白清清其实也不知道宋归帆到底得罪了多少人,但是她知道,依照男频文男主的尿性,必定是仇家满天飞。
宋归帆磨蹭着下巴,思考白清清话的可行性,毕竟......鸡蛋永远不要放进一个篮子里。
“我......有什么好处?”宋归帆问道。
这倒是把白青青问愣了,但是气势不能弱:“自然是荣华富贵应有尽有。”
宋归帆盯着白清清,开口道:“你真是一位贤内助。”
白清清:“???”
他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事先说明,我帮你作内应,并不代表我以后就跟着太子混了。”宋归帆开口道。
白清清点了点头。
这个她自然是知道的,依照他的才华,肯定是有很多人过来拉拢,他肯定也要仔细挑选一番,选以后对他成就霸业有用的人跟随。
不过......若是蓝皓离登上皇位,按照宋归帆的剧情线,他以后是不是得和蓝皓离兵戎相见?
......
蓝皓离来到宋府,宋亦寒和白清清早早便来大厅。
白清清坐在椅子上,摩挲着袖角,这是她的习惯动作,每当心事重重时就会这样。
她蹙着眉头看着面前的两人,宋亦寒和蓝皓离,现在也算是她的盟友。
“我有个提议,”白清清开口了,她的声音虽轻,却在大厅里十分清晰。
宋亦寒眉头微挑,他对妹妹十分期待:“说来听听。”
蓝皓离在一旁静静看着。
“我小弟,就是宋归帆,他说他可以在贡院里找一找科考徇私舞弊的线索。”
白清清的话让两人微微一怔,宋归帆的名字在他们心中颇有些分量。
宋亦寒皱了皱眉,心中对宋归帆这个人还是颇有些保留,他有些不赞同:
“这人立场不明,而且这件事又关系重大,他会对我们知不无言言无不尽吗?”
白清清撇了撇嘴,看向大哥的冰块脸:“那你一个人在贡院里找线索?这考试可三年一次,要是办砸了,你让殿下怎么和圣上交代?”
“说实话,我也不信我那小弟,但是如今没办法了啊,若是我们都能混进贡院,那我也不用想这馊主意了。”白清清叹了口气,自暴自弃的说道。
蓝皓离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如果他能帮助我们找到真相,那么他的加入无疑是个利好。”
白清清点头,她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宋归帆的加入确实是个变数,但他的能力和对贡院的了解,确实是他们所需要的: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宋亦寒眉头皱成“川”字形。
三人正商量着细节,突然,门外响起了尖锐的叫喊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宋亦寒!你出来!我要你今天给我个交代!”绫波丽的声音刺耳,充满了愤怒。
白清清和蓝皓离抬起头,一齐望向宋亦寒。
后者像鸵鸟一般,呆坐在原地,装傻充愣。
“嘿,找你的。”白清清友情提示。
宋亦寒面无表情,但是很明显的感觉他抿着嘴唇,几乎快要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绫波丽冲了进来,指着宋亦寒说道:“我为了你,大伤元气,大夫说腹中胎儿不稳有落产的风险,但是你们宋府呢,随随便便一个养女便能爬到我头上了!”
白清清的心一沉,原来绫波丽这次是冲她来的,这次恐怕是要大做文章了。
宋亦寒的眉头紧锁,他并不喜欢绫波丽这样的女子,但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他不得不应对。“丽儿,发生了什么事?”
绫波丽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直指白清清:“她!昨日,她当着下人的面,让我难堪,今日无论如何,这个养女必须要向我道歉!宋亦寒,你要为此事给我一个交代!”
白清清心中一阵无奈,就算绫波丽却将矛头指向了她,但再来一次,她看见绫波丽欺负翡翠,她还是会挺身而出,叫这个冒牌货撒泡尿照照自己。
宋亦寒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绫波丽:“清清是我的妹妹,她若有错,我自会教导。但你这样大张旗鼓地来我府上,似乎不太合适。”
蓝皓离则是站在一旁,沉默不语,悠哉悠哉地端起茶杯微抿一口。
绫波丽气得浑身发抖,却也不敢与宋亦寒正面冲突,她哼了一声:“好,好,我就看看你怎么教导!”
白清清深吸了一口气,她需要平息这场风波,不能让自己的计划受到影响:“凌姐,以后都是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非要做的那么绝呢。”
绫波丽冷哼一声,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放过白清清:
“若是晚些时候,我遇到这事咬咬牙我就忍过去了,但是今日不行!我爹是监临,你一个做妹妹的,应该会为哥哥的前途考虑吧?宋亦寒是我未婚夫,你若是一意孤行,坚持不道歉,我也定要我未婚夫看清你的嘴脸。”
宋亦寒转身对白清清和蓝皓离说:“我们继续。”他知道妹妹的为人,也明白绫波丽的无理取闹。
绫波丽见三人视她为无物,十分气恼,跺脚在院子里骂骂咧咧。
白清清转身:“欸?”
宋亦寒和蓝皓离转头望向白清清:“?”
“她刚刚是不是说她爹是监临?”白清清眼眸闪耀着亮光,“昨天她还说她爹能大变活人。”
“你的意思是......”蓝皓离看了看场上三人,最终目光透过门窗,直勾勾地盯着门外叫喊的绫波丽的身上。
......
在科考的清晨,天空异常清朗,贡院的四角高挂着象征期待的三色旗帜。
白清清心情复杂地站在贡院外,身着男装,她的面容被巧妙地伪装,以掩人耳目。
那日。
绫波丽在院子里骂骂咧咧,却意外发现紧闭的门窗突然打开了。
“要不然......我跟你道个歉,你让你爹想办法把我们送进贡院?”白清清轻声道。
绫波丽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跟我谈条件?你一个养女,你也配?”
白清清得到她的回答,歪头,对着大哥和太子说道:“你看,我猜得对吧,她不愿意。”
绫波丽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打得什么算盘,但心里觉得莫名地被捉弄。
结果突然眼前一黑,再睁眼就已经被关起来了。
没错,他们用绫波丽要挟她爹,终于为白清清争取到了进贡院的机会。
此刻,白清清站在贡院门口,内心混乱而焦虑,暗自后悔,她就不该来蹚这趟浑水。
这次行动的风险极高,一旦事情败露,或者空着手回去......岂不是笑掉大牙。
她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一切能够顺利。
在贡院外,蓝皓离暗中观察,他的表情严肃,回头望向对面的酒楼一直观望的郑有为,悄悄点了个头。
宋亦寒带上这几日要用的食物、被褥,低声对蓝皓离说:“放心吧,里面有我照护清清呢,不会出事的。”
蓝皓离点头,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有任何风春草动就用暗号通知我。”
白清清经过严格的身份和随身物品检查,心跳加速,她不知道那凌飞到底打点好没有,万一被发现她是女扮男装,后果不堪设想。
古代应该没有作弊被发现,禁考五年这一说吧,估计发现了就直接送官府了。
当官差检查完她的随身物品后,要进行搜身,手在离白清清还有一指远的时候,停了下来,装模作样的上下摸索了一般,点头:“你可以进去了。”
白清清松了一口气,进了贡院与宋亦寒汇合,躲在门后边看着官差检查。
这些官差检查的十分仔细,无论是衣裳被褥,还是毛笔砚台,都仔仔细细检查一番,甚至有人买的法器,里面带着字眼,或者内设空腔都不允许带进去。
两人对视一眼,从外面看不出徇私舞弊的门道,只能进去看看。
白清清顺利进入考场,找到了她所在的号舍。
周围的举子们都低头埋首于试卷,气氛紧张而肃穆。白清清抬头看了一眼悬挂在墙上的三色旗帜,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顺利。
白清清文化不高,看着考卷上的八股文半天放不出一个屁,而且她特别倒霉,分到了臭号。
为了科考公平,每个号舍都有个马桶,但是这马桶使用也有要求,只能在里面小便,不能大便,而且小便结束之后必须要盖上盖子,避免气味散发出来影响别人。
而大便,贡院内会有一个公共茅房,大家都会在那茅房中解决。
白清清的号舍就十分接近这个茅房,不仅能闻到臭味,而且来来往往经常有学子来这大号,若真有人分到这个号舍,肯定会被打断思路,这个就是臭号。
白清清将厕纸塞在鼻孔里,总算感觉好点了,一想到要一脸几天都要在这个臭号里呆着,白清清就觉得生活无望。
在号舍的灰暗光影中,白清清坐在角落里的木垫上,疲惫使她不断打盹,夜色如墨,窗外偶尔传来夜半的风声和稀疏的脚步声。
她的心神不宁,思绪纷乱,急着想要赶快找到证据,又偏偏无从下手,屈居与贡院的一隅。
还日日浸在茅房的臭味中,左思右想毫无头绪,心生烦闷,便卷了被子,准备睡觉。
忽然,一阵急促而低沉的女声打断了她的零星睡意,她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名女子手持灯笼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急切与不安。
白清清看到那女子的一瞬间,就清醒了大半,这里是贡院,不可能有女子出入,更不可能是一个一身红衣,还提着红灯笼的美妇人。
一阵风吹过,插在白清清不远处的黑旗随风飘扬,发出布匹撕裂的声音。
白清清顿时觉得后脊背发亮,身体僵硬。
三色旗的传说……当真应验了。
但白清清平时行为端正,虽然贪财好吃爱睡懒觉,但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也算对得起天地良心。
白清清给自己壮了壮胆子。
美妇人焦急地说:“请问,李书生是否在这个号舍?我是他的妻子,我想……找到他。”
白清清一时愣住,随即轻声回答:“这里没有李书生,你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美妇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却很快又坚定下来:“不可能,我确信他就在这附近。你能帮我找找吗?我必须要找到他。”
白清清心中一动,对这个夜晚的突然访客感到好奇,同时也有些同情。
她决定再谈谈她的口风,尽管内心对这未知的困扰感到不安。
她说:“你要找那个……李书生,所为何事啊?”
美妇人盯着白清清良久,突然咧嘴一笑:
“我是来找我丈夫索命的,不好意思,进错了号舍,打扰官人了。”
白清清顿时呆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连气都不敢呼出一声。
这位妇人虽然貌美,但是脸上满是幽怨之色,而且面带愤怒。
再看灯下,没有她的影子,白清清这下便认定了这就是一个女鬼——杀人报冤的女鬼。
白清清看着美妇人的背影,想到蓝皓离此时的处境。
若是这次在贡院中还是半点线索都查不出来,蓝皓离必定会被朝中众人排挤,到时候别说是登上帝位了,哪怕是在朝中立足都是难事。
白清清阴差阳错的开口喝住美妇人:“你所报何仇?请娘子说来听听。”
美妇人凄惨一笑:“我本是大家闺秀,家中富裕,有良田千亩,钱财万贯”
“父亲膝下无子,年过半百时,才得了我这么一个女儿,我自小便是掌上明珠。”
“可惜,待我长大可嫁为人妇之时,父母年事已高,他们怕今后我一人无依无靠,便打算为我物色一位夫君。”
“他们最终选定李书生为上门女婿,而且他与我成婚之后,便考了秀才,还想着继续参加乡试会试。”
“后来,他越发的目中无人,那李书生原本家境贫寒,父母双亡,入我家门下前都是靠同族接济勉强度日。”
“但他仗着他有功名在身,不仅不孝敬二老,还夺了我父亲的万贯家产,娶妻纳妾,坐享其成。”
“我父亲母亲被他活活气死,仅用了薄棺材将他埋葬在河边,遇到夏天雨大水涨,河水冲坏封土,我父亲母亲的尸体就这样抛尸荒野。”
“你说,我该不该向他索命。”美妇人说完嘤嘤而泣。
白清清听后下意识的说道:
“你原本家财万贯,哪怕你终生不嫁,也能过得很好,为什么非要找这个晦气玩意儿呢?”
美妇人哭泣声一顿:“你……你不懂,世上女子都要成家育儿过日子的,没了男子坐镇,那万贯家财不顶用的。”
白清清听后冷笑一声:“说的对,你说得都对,你看,这就是你相信男人的下场。”
美妇人被白清清一句话憋得说不出话来。
白清清见这美妇人的神奇莫测,怕她突然发狂,急忙劝道:
“不要紧不要紧,要不然等这几天考试结束后,我派人去找找你那位李书生,给你讨个公道如何?”
“那位李书生相貌特征如何?在哪间号舍?
美妇人静默了半天:“我那丈夫相貌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号舍小女子不知,小女子也在找呢。”
白清清听着一阵翻白眼。
美妇人继续说道:“小女子知道官人您心肠好,是真心想要帮我,小女子便一间一间号舍的去寻,多写官人了。”
白清清望着美夫人的身影越来越远,好似真的在号舍中寻找那位李书生的声音。
她穿过长长的走廊,沿途的号舍门紧闭,只有偶尔传来考生的咳嗽声。
女子的灯笼投下摇曳的光影,映出她阴森的面容。
白清清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围四周,烛火彻夜未熄。
但是困意涌了上来,白清清的上下眼皮直打架,最终敌不过,沉沉地睡了过去。
夜遇美妇人复仇,好似都成了梦境中的画面,就像白清清之前看过的聊斋志异的故事一般。
突然,一阵喧哗打破了夜的寂静,一名官差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清晰:“快来人,有考生病了!需要太医!”
白清清的心脏猛地一跳,回首向呼喊声望去,果然见众人围着一个号舍。
众多考生围在号舍周围,那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一名考生焦急地说:“你们昨夜有没有看见那位红衣女子?她手提红灯笼,好像在找李书生的麻烦。”
另一名考生低声回答:“我看见了,那女子的眼神里充满怨恨,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白清清听着周围考生的议论,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寒意。她虽然不愿相信鬼神之说,但这种诡异的巧合又让她难以完全否认。
许多流言蜚语中都有鬼神之说的影子。
突然,一声惊呼打破了她的思绪,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号舍中间的李公子身上。他口吐白沫,神志不清,情况看似十分危急。
“快,快找太医来看看!李公子他怎么了?”一名考生大声疾呼。
众人一阵慌乱,有人快步跑去召太医,有人则围在李公子身边试图帮助他。
白清清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一方面她担心李公子的安危,另一方面她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深深震撼。
就在这时,白清清忽然看见不远处那位红衣女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墙后,她的出现如同幽灵般,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红衣女子对着白清清低声呢喃,相隔数里但白清清从她的口型中听见她的话:
“我只是来告诉他,他欠我的,终究要还的。”
……
天明之后,贡院恢复了它的寂静与秩序,只不过空气中依然弥漫着一种不安的气息。
白清清身着青衣,她呆在号舍里,眼神不时地掠过四周,尽管阳光明媚,心中的阴霾却难以驱散。
白清清的思绪纷乱,李书生昨夜的异状令她难以平静,虽然她并不与李书生有过多的交集,但那夜间红衣美妇人传来的古怪诉求和他悲惨的遭遇仍旧让她感到不安。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位负责监考的帘官巡查走动到此。
帘官是一个中年文官,面色严肃,穿着朴实的官袍,手中拿着一份考试名册,正在检查考场的准备情况。
白清清忍不住上前询问:“帘官大人,李书生的情况如何?他是否安好?”她的声音略显颤抖,显然对李书生的遭遇颇感关心。
帘官抬头看了她一眼,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恢复平静:“送去太医那里了,据说并无大碍,不会殃及性命,但他这科考试是不能继续了。”
语气中带着几分敷衍,显然对这件事并不想过多纠缠。
白清清听到这里,心中稍感宽慰,但对帘官的敷衍态度感到些许不满。
她知道,对于帘官而言,保证考试的顺利进行比任何个别考生的命运都要重要。
白清清沉默了片刻,然后低头感谢帘官,低头看向自己的答卷。她虽不出声质疑,但心中却充满了疑虑。
帘官继续往贡院里面走去。
在贡院深处,白清清张大耳朵听着号舍发出的任何声音,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周围的喧嚣时刻冲击着她的心墙。
帘官的怒斥声不绝于耳,引起了她的注意。
帘官怒斥号舍中的学子:“你为何好好的在这号舍两边放石狮子?昨夜我来巡查的时候,差点被石狮子吓死。”
白清清好奇地伸出脑袋一望究竟,眯着眼找了半天,才顺着帘官手指的方向,看见他所说的石狮子。
只见那石狮子还不足拇指般大小,甚是渺小,若不是帘官指了一下,她怕是看都看不见。
白清清心中涌起了一丝惊讶,不解为何一个小小的石狮子能惊扰到帘官。
邻舍的考生赶忙站起身,声音带着颤抖:“帘官大人,这只是一件平安符,不会影响考试秩序的。”
帘官冷冷回应:“平安符?科场之地,需要的是才学与诚信,非迷信之物。此物如若影响考场安宁,依规当没收。”
经过最晚美妇人寻夫一事,这些学子都忧心重重,考不上功名不要紧,就怕连命都搭在这里了。
自然是将法器,护身符之类都祭出来了,只是没成想,没吓到鬼魂,还把帘官给吓着了。
白清清感到了一丝同情,她能感受到那位考生的无助与恐慌。
科举对于每个人都极为重要,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哪怕依赖于一点象征性的安慰。
“请大人鉴谅,这小石狮并非意图扰乱秩序,只是我素来惧怕鬼神,您也知道昨日那李书生就是被女鬼缠身,今日才突发恶疾,我寒窗苦读数十载,不可到了这关键时刻功亏一篑啊。”邻舍考生低头哀求。
帘官眉头一皱,显得有些动摇,但最终还是严肃地说:“收好你的物品,考后本官再定夺,但不许放在这号舍的外面了,吓死本官了。”
说着帘官拍了拍胸腹,仿佛真的被这石狮子吓得三魂离体。
白清清看着这一幕,内心复杂。她对于帘官的严苛有些疑惑不解,同时也在思考,自己若处在那位帘官的位置,也会像帘官所说吓成那样吗?
那石狮子太小了,一般人都不会看见,怎么偏偏被这帘官看见了呢。
邻舍考生也在号舍中喃喃自语:
“……这小狮子都已经被外面的官差检查过一遍了,怎么摆个小狮子也要管?这帘官眼睛也太尖了吧,这么小的石狮子都能看见。”
白清清也在思量,这么细微之物,帘官都能看见,果真是观察入微,怪不得能当上这贡院巡考的帘官了。
在贡院的寂静夜晚,号舍中的灯光昏暗。
白清清孤灯一盏,如同一点微弱的星光。
她紧握着毛笔,额前微微见汗,紧闭双眼,沉浸在梦中,不知道梦里出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她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
突然,夜幕中的安静被一声巨响打破。
白清清猛然从梦境中惊醒,眼睛猛地睁开。
只见一只燕子居然摔在在案牍上,它从高空中突然坠落,直直地冲下案牍,燕子的鲜血蹦在纸张上,让人心悸。
白清清感到一股冰冷的恐惧从心底升起,她不由地往后蹭了几步,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慌。
这种突如其来的景象让她感到无助和迷茫,仿佛身处于一个无法逃脱的噩梦之中。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颤声喃喃自语道,试图理清眼前的诡异情景。
然而,寂静的夜晚只有她的回声在空荡的号舍中回荡,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那只燕子在静静地躺着,宛如一尊死去的雕像。
白清清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她的心跳加快,额头布满了冷汗。
她试图告诉自己这只燕子可能只是因为意外受伤才落在这里,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隐藏着一些不可思议的秘密。
“难道...难道是有鬼?”她的声音哆嗦着,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然而,寂静的夜晚依然没有任何回应,就连隔壁号舍的呼噜声都忽然听不见了,只有那只燕子静静地躺在案板上,仿佛在等待着某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白清清看着那燕子诡异的死状——头朝下重重砸在案牍上,翅膀努力张开,却依旧拜托不了它死亡的结局。
这一刻白清清忽然想起来白天的那个小石狮子——到底什么样的人能发现那么小的石狮子呢?
那狮子就如豌豆大小,摆在号舍两侧,分明一点都不起眼。
难道——白清清看着那燕子两脚朝天的惨状。
——难道,那人是倒着走路,才会将这小石狮子看得如此清楚……
白清清吓出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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