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她被王爷「教训冷落」后,王爷再也没有踏入过她的院子,王府里所有人也都知道她再不受王爷待见,不只背后指指点点,连明面上都敢不拿她当一回事看,再不复过去那样地殷切奉承讨好,为此,她是恨透了苗倦倦。
偏偏她现在不敢轻举妄动,怕王爷再为了这个贱人,反过头来指责处罚她,可这一口气又叫她如何忍得下?
这一回,就算当面不敢对苗倦倦动手,可也决计不让她好过!
柳无双那番刻薄怨毒至极的话,当场让痴心脸色都气白了。
「十八夫人——」
苗倦倦依然阻住了跳脚的痴心,神情沉静却微带冷意,淡淡道:「十八夫人和木夫人既然这般好兴致,那么便在这儿多玩会儿吧,奴婢就不打扰了。痴心,我们回去了。」
「慢着!」柳无双上前拦住了她,再也忍不住几欲喷出火的恨毒目光。「急什么?难不成我和木妹妹是大老虎,会把你吃了?」
十八夫人,您真是有自知之明啊!
她用指节揉了揉鼻子,掩住了一丝无奈的笑意。「哪是呢?奴婢只是怕在这儿扰了两位夫人的雅兴罢了。」
「苗妹妹这么说是不愿赏脸陪我们坐坐啰?」木芍药不冷不热地插了一句,「也对,现在王爷眼里只有苗妹妹,苗妹妹哪还需要把谁放在眼里呀?」
「奴婢不敢。」
「既然自称奴婢,就是知道自己占的还是那低等小妾的份额,不过是个奴才罢了。这人哪,就要记得自己的身分,别给了点脸子就张狂得不记得自己的祖宗十八代了。」柳无双重重哼了一声,语气里的尖刻更深。「苗家不过小小一县令,就是给我们护勇国公府下人舔鞋子都不配呢!」
饶是苗倦倦心性散慢,一向懒做意气之争,闻言也不禁脸上变色了。
「苗家人官小职微,自然不敢比得护勇国公家的好教养,好官威。」她强抑着胸口沸腾灼烧的愤怒,冷冷地道,「在国公府眼中,一员身沐皇上圣恩、领朝廷俸禄、衔职为百姓做事的七品县令,连去舔国公府下人的鞋子也不配,奴婢今日真真长见识,也受教了。奴婢待会儿就去信家里,让县衙上下人等千万好生记得,务必要代为传扬护勇国公府家的赫赫威名才是。」
「你!你竟敢阴我?!」柳无双先是得意,听完脸都黑了,心慌意乱地尖声叫道:「我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那没办法了,谁教奴婢天生人拙嘴笨,只听得懂人字面上的话,不懂得底下圈圈绕绕的意思呢?」苗倦倦皮笑肉不笑。「所以只好请十八夫人多多担待了。」
「你、你这个黑心狠毒的贱人!」柳无双气得瑟瑟颤抖,就想扑过去狠狠抓烂她的脸。
「柳姊姊不可!」木芍药在一旁见机不对,赶紧出言打岔。「你千万别冲动,不能中了计啊!」
柳无双身子一顿,还未来得及说话,苗倦倦已经笑盈盈地截过话去。
「就是,十八夫人别冲动,这儿证人这么多,再说了什么大逆不道、有辱圣上的话,就算奴婢想为您遮掩也遮掩不住呢!」
「你——苗倦倦——你这个死丫头,贱蹄子——」柳无双气到脸都歪了,暴跳如雷,挣扎着就要冲过来撕她的嘴。「我今儿跟你拼了——」
木芍药和丫鬟婆子们慌得七手八脚忙拦人,苗倦倦立时趁乱拉着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痴心走了。
「小主好英明!小主好厉害!」回到小纨院,痴心满眼热切的崇拜。「我要学我要学!」
这一招杀人不用刀、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技」要能学起来,此生受用无穷啊!
相较于痴心的兴奋激动,苗倦倦却是一回来就懒懒地侧躺在榻上,一手支着脑袋,面露沉思,心不在焉。
「小主,您不开心吗?瞧那十八夫人都快吐血了……」
「觉得累。」她长长吁了一口气,眼神疲惫地望着远方,心下不由一阵迷惘。
这一生,她就得像今日这样,不断跟这些女人大眼瞪小眼地斗下去吗?
他的怀抱他的宠爱他的笑容,时时令她心里备感温暖踏实,可是一想到他后院这些莺莺燕燕、花花草草,她突然觉得很惆怅,还有种说不出的悲伤。
那么多女人都围绕着、仰望爱慕着的他,是她们名义上的夫君、男人,她今天能在口舌上稍稍占了上风,背后倚靠、仗势的也是因为他近日的专宠。
可是如果有一天,这样的宠爱不再了呢?
就像柳无双、木芍药以及其他院里的女人,何尝不是曾经享受过被他怜宠疼爱着的滋味,可现在呢?
妾心如蒲草,君恩却似东流水……
她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现在的她们,就是以后的我吗?」她喃喃自问,脸色白得再无颜色。
不行,说好了要相信他的,她怎能一笔抹煞他这些天来待她的真心实意?
「小主,您脸色很不好,是给气病了吗?还是刚刚受了风着凉了?」痴心小心翼翼地关注着她的脸色,越看越觉不对劲,不由急了。「奴婢马上请大夫去!」
「不是,不用,我很好。」她深吸一口气,挤出一朵笑来,煞有介事地摸了摸肚子,「我好像又饿了耶,屋里还有什么吃的吗?」
「饿了?」痴心一愣,忙道:「有有有,那些补汤粥饭都还在小灶上温着呢,奴婢立刻叫她们送来,还是小主想吃新鲜炒的几个菜?不如奴婢给您现做去?」
「别忙,把那个人参乌鸡汤端一碗来就好了。」
「欸,奴婢这就去。」
好不容易喳喳呼呼团团转的痴心离去了,苗倦倦脸上挂着的笑容随即消逝无踪,继之而起的是一抹茫然——对自身未来、前途难料的茫然。
原来果真是由爱生怖,因怖生惧。
她自从把自己给了他,将他放在了心上之后,就开始一天比一天更在乎,更害怕失去他;所有以前她最引以为傲的潇洒、浑不在意,全都一点一滴地消失了。
现在的她,时而忐忑、时而恍惚、时而不安……
苗倦倦悚然而惊,脸色瞬间苍白若纸。
那,她还会是她吗?
入夜,苗倦倦沐浴过后,打散了如云的长长黑发,在窗畔吹着风,等待着青丝晾干。
夜很静,静到可以隐约听见自远处前院传来的酒宴喧哗笑闹声。
听说今天是要宴请当今天子清皇派来漠北送赏赐的德郡王,清皇赐了王爷今年江南进贡的天衣丝百匹,还有南海明珠、红珊瑚树等等奇珍异宝数大箱,以及清皇特别命皇家御膳宫点房做的十几匣子牡丹酥、荷花饼、桂花糕等等。
她是曾听说过当今圣上玄清凤非常喜爱玄怀月这个堂兄,所以有什么好吃好用好玩的都不会忘记他。
今日才知,原来清皇真的待他极好、极爱重,并不忌惮他功高震主,也不猜疑他手握天下兵马。
苗倦倦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只要他是平安的,好好儿的,那就好,那就好。
她这样在窗边托腮凝思,呆呆地望着黑漆漆的窗外,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多久,久到那隐带酒气的熟悉双臂将她揽了进怀,她才惊醒过来。
「王爷回来了。」她回过头,眼底笑意亮了起来,随即又一皱眉,「瞧脸都红透了,定是喝多了。喝过解酒汤了吗?」
「不要解酒汤,本王只想吃倦倦解酒……」俊美英朗的玄怀月醉里越发任性,一手环揽着她的柳腰,另一手已钻进了她胸前衣衫里,坏坏地握住一边的雪白浑 圆,指尖邪恶地夹揉起上头敏感如豆的小樱珠。
「王爷!」苗倦倦倒抽了口气,身子登时酥了大半,却也羞窘得面红若霞地挣扎了起来。「别——这样动手动脚的——不、不喝解酒汤,当心明早又头疼——」
「好卿卿,本王想你得紧,先让本王进去一会儿……」他在她耳垂轻轻噬咬啃舔了起来,大手迅速拉下她的亵裤,在她猝不及防间已直直贯入了!
「唔——」她还未湿润,被他那硕长男性巨物硬生生捅了进去,登时痛哼了一声,被撑得好难受,又烫又胀火辣辣地生疼,一口气险些上不来,只能僵在他股间一动也不敢动,频频吸气呼气,试图减缓、适应那丝丝疼的紧胀。「慢、慢一点……让我缓口气儿……」
许是听出了她嗓音里的哀求之意,酒兴正浓的他心下一疼,只得强忍着熊熊沸腾的渴望,体贴地先维持原姿势不动,耐心等着那**处微干涩的芳谷渐渐沁出湿润凝露,炽烫的唇舌却还是留恋不舍地徘徊、舔吻着她幽香雪白的颈项,不时含 住她的耳垂,舔 弄得她一阵酥麻战栗,小小身子敏感畏羞地一扭……
他舒服地低低呻 吟了一声,再也难耐地大手紧掐住她腰肢,猛然向上挺了挺,几个剧烈的起落后,是更加激烈的狂轰猛炸,撞得她细碎嘤泣不绝,酥胸纤腰俏臀颤抖摇曳如雨打蔷薇、浪卷小舟。
男人精壮身子牢牢扣住柔若无骨的小女人,时而欺身在上大加奋战,翻捣得身下一片泥泞,时而捧住小脸吻得缠绵悱恻气喘吁吁,时而静静贴靠、环搂着香汗淋漓的软玉温香,密密契合得仿若天生一体。
她昏昏欲睡地偎枕在他强壮有力的臂膀间,累得几乎虚脱,虽感浑身黏腻腻不舒服,尤其双腿间更是微微一动,便羞人地流出那释放在自己体内的浊白阳精和她自己的动情花液……
一想到这儿,她脸红得再也无法安然若素地瘫赖着不动,挣扎着就要支起身子,却被个慵懒的大男人箍得更紧。
「卿卿别动,」他睡意迷蒙,语气却依旧霸气得紧,沙哑地低哼了声。「本王喜欢搂着你睡。」
「王爷……」她红着脸,轻推了推他的胸膛。「我去打湿些温帕子来……净一净身子。」
「原来卿卿还有力气,那刚刚为什么又求饶了?」玄怀月在她耳畔笑了起来,暧昧诱惑勾人地道:「嗯,再来一次好不好?」
「不、不行,」她小脸瞬间滚烫通红,结结巴巴道:「都、都三次了……况、况且王爷明早不是还要招待德郡王去打猎吗?得留着些体力……」
「傻倦倦。」他低沉醇厚的笑声更欢,惹得她心下一阵阵怦然震荡。「本王曾连续三个昼夜不眠不休奔驰千里,一举将五万匈人尽皆歼灭于山谷中,体力可好得很,现如今只是用来『对付』一个,自是绰绰有余,倦倦说是吗?」
「谁、谁在跟你比这个啊?」
「噫,卿卿火气恁般大,莫不是在气愤方才本王『杀』得你还不够……不够满足……嗯?」他眼睛一亮,懒洋洋的语气立时变得热切,说话间身下那异物瞬间又抬头胀大了,甚至故意朝前顶了顶。
她虚软无力的娇花哪堪他再这般欺陵挑逗?吓得朝后缩了缩,却没料到恰恰好迎触到他扶捧在她光裸俏臀上方的大手,反而被他逮着机会伸入一指,直直地深入那濡湿温暖微肿的中。
「玄、怀、月!」她脑子轰地一声,这才知什么叫前有狼后有虎。
「哈哈哈哈……」孰知玄怀月非但不恼,还笑得越发欢喜恣意。「本王的倦倦变小野猫了,唔,真好,真带劲儿,本王喜欢,再多叫两声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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