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叶觉得自己放肆又大胆,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同白凝成婚,但当下就这么一股脑问了出来,并且认真。
白凝望着楚叶,绽开笑意。她也从未对凤冠霞帔如此憧憬。叶儿若是换上嫁衣,定是极美。
瞧白凝只是笑,却不回答自己,楚叶较劲起来,抱着她小声追问:“你愿不愿意?”
白凝柔声笑答:“自然愿意。”
楚叶心间雀跃,她瞥一瞥白凝近在眼前的唇瓣,又情不自禁凑近,忍不住想去亲她。
没来得及吻她嘴角,这时外头传来暖画的声音:
“小姐,前边就快到了。”
听到声音,楚叶即刻收敛,恢复了“规矩”模样。
白凝低低头,不禁直笑。
到了竹庄,她们才刚下马车,就嗅到竹叶清香中夹杂着淡淡花香,甚是好闻。
行至庭院。
院子里种的花儿果然都开了。
楚叶刚能下床,一步一步行动得缓慢,她环顾着满是花香的小院,喜欢得紧,心想着回到西州,她也要在西州盖一方这样的小院——真正属于她们自己的地方。她这几年在京州挣了不少银两,倒是有用处了。
“慢点。”白凝步伐也缓,处处提醒楚叶。
楚叶较劲,偏要走快些,想证明自己伤无大碍。
急得暖画在她们身边忙喊:“小姐……慢点。”
白凝这次出府一切从简,贴身的丫鬟只带了暖画。
回到熟悉的房间,眼下屋子里沐着阳光,又一切安然静好。
“先休息一下。”白凝陪着楚叶坐到床榻,想让她先歇息。
“阿凝……”楚叶拉着她的手,软声叫她。
白凝贴近问:“什么?”
楚叶趁她贴过来说话时,做了在马车里就心痒想做的事——她贴上白凝唇边,一点一点啄吻着。
白凝含笑,有意将红唇徘徊在她面前,好任她亲。再相见以后,楚叶变得黏人腻歪了许多。
她们蹭着鼻尖,耳鬓厮磨着,熟悉的拥抱和亲吻,让许多甜蜜记忆涌上楚叶心头,同时又泛酸。
她们这一别虽然才十数日,可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恍若度日如年。
白凝亦觉如此,她伸手仔细摸着楚叶脸蛋,这段日子她想过无数次糟糕的情况——
楚叶经不住白凝这么看自己,她又迫不及待吻住白凝红唇,再搂过白凝的腰抱上。
一出府,她肆无忌惮起来。
白凝张唇默契配合,她托住楚叶的后脑,也将软舌更深地抵入她唇中。
楚叶得到回应,吻得很急,用力吮吻她送入自己口腔的柔软,手在她细腰上或轻或重地按揉。
现在她们出了府,她不必再克制,可以尽管肆意。她也知道,白凝会包容她的一切肆意。
“嗯。”白凝面色渐渐迷上绯红,她掌心掐住楚叶后颈,只是已吻得浑身绵软,使不上劲。
楚叶不曾分开她们的双唇,只是这么一味深深缠在一起。一碰上,她身上那股热情劲儿自然流露了出来,不同于京州女子的含蓄婉约,西州女子要“烈”上许多,宣泄感情时也如此。
白凝捏了捏楚叶脖颈,知是不能继续下去了,可又忍不住闭眼流连。
吻得情浓,楚叶将白凝堵在床角,一面深吻,一面解着她腰带,像她们以往那般。
白凝目光朦胧,含糊叫她,“叶儿。”
“嗯?”
白凝按住楚叶的手,唇间挤出一声:“不许。”想到楚叶身上的伤,她及时阻止,才好些就这么不安分。
楚叶停了停,抵住她额头,任何时候在白凝面前都“乖巧”。
白凝低喘了会儿气,小声数落她:“才好些,规矩点。”
这个时候被叫住,楚叶睁着双大眼睛盯着白凝看,委屈了。
无奈对视片刻。
“等你休养好了,我们再……”白凝缓了缓,吻过楚叶耳廓,低语哄着她:“加倍补偿。”
加倍补偿。
楚叶听得臊红了脸,可就是喜欢这般。原来太喜欢一个人,会变得如此没羞没臊,全然不能自己控制。
白凝又笑:“我弹些静心的曲子给你听。”
楚叶:“……”
楚叶再见到楚兰,是来竹庄的第二日。
楚兰执竹杖骑着马儿来到竹庄时,她正同白凝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浇花。
笃笃的马蹄声扰破清净。
“小姐,有客人来访。”暖画走来通报。
“客人?”白凝疑虑。
“是楚姑娘的姐姐。”
听到是楚兰找过来,楚叶愣了愣神,莫不是阿姊知道自己和白凝的事,也被大哥说服了,一起来劝自己回去……
不久,楚兰走进了庭院。
“叶儿。”
楚叶望过去,楚兰一个人拄着拐杖,在陌生地方明显行动不便,她于心不忍,忙上前扶住楚兰。
“叶儿,你没事吧?”楚兰知道身边的人是楚叶,欣喜握住楚叶的手。
楚叶往她身后看了看,楚兰竟是只身找来的。“你一个人过来的?”
楚兰还在焦急担心地追问:“你伤得重不重?”
“不碍事。”楚叶淡淡一句带过。
楚兰低了低头,发生了那些事,不知该如何面对楚叶。
“是楚护让你来的吗?”楚叶见楚兰犹豫,咬牙问着。
楚兰摇头,眼眶红润,“我见不着你,我担心你。叶儿,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大哥他没脸来见你了。”
楚叶难过沉默。
“阿姊,去屋子里坐下说罢。”白凝也上去扶住楚兰。
进了屋,她们在桌前坐下。楚兰说了来龙去脉。
那日她得知楚护将楚叶下药关了起来,便让她楚护带她去找楚叶。可到了那处旧别院,却发现屋子里关着的是那位看守小厮,楚叶已经逃了。
他们又一连打听了好几日的消息,得知楚叶重伤骑着马往白府而去,后又被白府救了,住在白府养伤,处境还算安然。
这才放心。
楚兰猜白凝出府,多半是和楚叶回到竹庄,于是寻了来。
听楚兰说完种种,楚叶仍旧沉默着。
“叶儿,我也不知道,他竟会下药将你关起来。”楚兰自责难堪,“如若我知道,我定不会让你回来。”
“阿姊……”楚叶轻声,“这不怪你。”
“你大哥也是一时糊涂,他想到了他自己,他也怕你受伤……”楚兰说不下去,即便初心再好,可伤害了就是伤害了。她叹叹气,最后只有一句,“他对不住你。”
楚叶缄默后,平静问楚兰:“阿姊来找我,也是想劝我回去吗?我不会离开她的,你不必劝我什么。”
白凝在桌下悄悄握住楚叶的手。
楚兰倒是欣然露出笑,“我就说,我们叶儿最勇敢了。你跟二小姐在一块儿,我就放心了。”
白府拒绝尚书府的提亲闹得沸沸扬扬,楚兰也早已耳闻。这世道艰难,可也会有人无畏冲破桎梏。
楚叶一心以为楚兰是来带自己走的,却没想到楚兰会这么说。
“阿姊,我会照顾好叶儿的。”白凝温声同楚兰道。
“我知道,你疼叶儿。”楚兰面露微笑,“你们要好好地在一起。”
“阿姊……”楚叶眼睛热了热。
“叶儿果真长大了,有心上人了。”楚兰含着笑,摸摸楚叶的头,感叹打趣。
得知楚叶当下安好,楚兰放下心,便骑马回去了。
又休养了几日。
楚叶见天气好,闷久了便想出去透透气。
白凝看破了她的心思:“想出去走走吗?”
“嗯!”
白凝想想,“也好。姚三家的春茶估计好了,我带你去玲珑坊尝尝。”
因为白凝的缘故,楚叶对玲珑坊也别有好感,姚三姑娘还帮过她的忙。“好。”
暖画在一旁有话要说:“小姐,你要出去吗?”
“就出去一会儿,去玲珑坊透透气。”
“小姐,你仔细身子。”
“好了,知道了。”白凝笑着吩咐,“快去备马车。”
玲珑坊也是春意盎然。
她们的马车直接从后院进,门口候着的丫鬟楚叶觉得眼熟,她反应过来,青柳的侍女怎么会在这?
“请问姚三姑娘在吗?我们小姐特来拜访。”暖画上前礼貌询问。
侍女脸色微红,回答:“哦…可能有点忙,您这边稍候。”
楚叶看见侍女脚步匆忙,跑进内院去了。
内院里的春意正浓。虽说还是清晨,但此伏彼起的低吟声比深夜还来得旖旎火热。
侍女虽然贴身跟了青柳多年,但从未曾听过这么大的动静。如此的,欢畅淋漓。
她敲门,叫:“姑娘。”可是闺房里边的动静太大,把她的声音都掩盖了过去。
是青柳的声音:“妹妹,姐姐厉害吗?”
“死女人,谁是你妹妹?”姚三在喘气骂着。
“当然,当然你是我的好妹妹啊。”青柳也上气不接下气,嗓音发出撩人的轻颤。
“闭嘴。”姚三继续骂,“有姐姐,这么、这么睡妹妹的吗?”
禽兽,流氓,姚三圈住青柳的脖颈,忘情吻她的同时不忘在心里叫骂。
“有啊,你不就是吗?我看妹妹对我喜欢得紧呢?”青柳直笑,喉间发出的声音越发高调,“呃,你不是每日都想姐姐,想缠着姐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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