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苏清忍不住回头看向那位还在前台纠缠不清的青年,只见对方姣好的脸上满是怒意,还伸着手指向他,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离远了些,苏清克制不住地在心底将青年和自己做对比。
虽然苏清不认识徐家,但从青年的话中,他不难猜得出,徐家应当是个有钱有势的家族。
对方不仅长得好看,还比他高,而且还有个有钱的家当背景。
而自己……
苏清失落地看了眼自己怀中紧抱着的饭盒,有些自卑地想着,他什么都比不过那个陌生的青年,还只会煮面条。
而且,宋逾白还为青年打过架。
苏清紧咬着下唇,努力掩饰着自己心底的难过,却忍不住从青年身上联想到“白月光”这个词。
“夫人,您从这个电梯上去,之后右拐,就能见到宋总的办公室了。”
前台的话将苏清飘远的思绪重新拉回,他看着侧过身子站在电梯前的前台,懵懵地点点头应道:“好,我知道了,谢谢您。”
尽管和宋逾白搭过好几次的电梯,但独自处在封闭着的空间内,苏清还是难免紧张,电梯上面的空调吹出的风扫过他的脊背,吓得苏清又默默地挪到电梯角落,背靠着墙站立,而怀中紧抱着饭盒的手指也用力到指尖泛白。
独自搭电梯的苏清像只受惊的兔子般,随着电梯的攀升,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里,生怕在这封闭的空间中出半点意外。
电梯门开的那刻,苏清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踏出电梯门口。
许久没来公司的他颇有些局促,照着前台小姐姐说着话朝右拐去。
宋逾白的办公室并不难认,几乎占据了大半层,苏清刚从角落拐出,就看到了办公室门口上显眼的牌子。
办公室的玻璃门并没有关,只虚掩着。
苏清紧张地在门口整理着身上的裙子,又对着玻璃门仔细打理好自己的头发。
等他好不容易做足准备,决定推门进去时,却听到了从里面传来自家老公的声音。
熟悉的声音,却是苏清所陌生的语气。
办公室里的宋逾白似乎是在训人,说出的话冷冽而不近人情。
第一次听到自家老公用这种语气说话的苏清被吓得当场愣住,刚将玻璃门朝里面推了点的手又怯怯地放下,生怕自己一推门进去,打扰了宋逾白工作的他会被连带着一起骂。
苏清本想抱着饭盒在门外站着等会,却听到办公室内传来宋逾白不带感情的声音:“站门口不进来是等我去请你吗?”
“我…我没有……”苏清瑟缩着,慢吞吞地推门而入,看向宋逾白时还有些委屈,为自己辩解着,“我本来是想等老公工作结束再进来的,不是……”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刚刚坐在办公桌前,满脸不耐烦的宋逾白却突然起身,健步如飞地走到了他身边,说话间的语气跟刚刚的截然相反,还诚恳地道歉着:“是我不对,我刚刚没看清楚外面的人,不是在对宝宝发脾气的。宝宝怎么自己过来了?累不累?”
边说着,宋逾白还不忘将苏清手中紧抱着的饭盒接过,继续嘘寒问暖着:“饭盒这么重,宝宝手酸不酸?以后宝宝要过来,先和我说一声,我去让梁文卓去接你。”
一连串的问话将苏清问得都懵了,他只好一个个地回答着自家老公的话:“等午饭时间还要好久,想早点见到老公,我就过来了。”
“想着给老公带饭,手不酸的,”抱了一路饭盒的手本没感觉,却在自家老公问话的那刻,苏清才突然觉得手指有些酸痛,他抿着嘴唇,不好意思地跟宋逾白说着,“但是现在感觉好像有点酸……”
“那等会老公帮你揉揉好不好?”
这也太麻烦老公了。苏清想着,本能地想要摇头,却听到宋逾白继续说道:“那就这么定下了,等会老公揉揉手就不酸了。”
突兀的笑声在办公室内响起,苏清有些疑惑地朝在场的第三人看去,只见刚刚还被宋逾白训斥的生无可恋的员工,此时正低垂着头,双肩耸动着,像是在极力压制着想笑的欲望。
“对,对不起!”克制不住发出笑声的员工道歉着,只见他说话时还难掩笑意,嘴里胡说八道地为刚刚自己的行为找补着,“我有病来着,刚刚不小心犯病了,我这就离开!”
“你还好吗?”听到员工口中的犯病两字,苏清忍不住担忧,好心询问,还轻轻扯了扯宋逾白的衣角,小声商量着,“老公,你能不能派人送他去医院看看?”
听到苏清的话,本想溜之大吉的员工不得不规规矩矩的站着,在对上苏清的担忧时,心底隐隐有些惭愧,只好继续编造着:“谢谢夫人关心,但是我没事的,这个病是间接性发作的,刚刚发病完现在已经好了的。”
“居然还有这种病,”自认为认识短浅的苏清歪着头看向自己老公,茫然地眨眨眼,待见到宋逾白点头后,又忍不住崇拜道,“老公好厉害,连这种病都知道!”
在宋逾白的眼神示意下,充当电灯泡的员工总算从办公室内脱身,还极为眼力见地帮上司将门给关上了。
“老公,”待外人走后,苏清犹豫了许久,才鼓起勇气,想向宋逾白询问刚刚楼下那位青年说的事情,那位青年是自家老公白月光的可能性一直萦绕在苏清心头,担心惹宋逾白不快,他问话时都变得小心翼翼的多,斟酌了许久,才不安地询问道,“你之前是不是打过架呀?”
将妻子抱在怀里,本就没法专心看文件的宋逾白一愣,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宝宝怎么突然问这个,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
也恰好是这反常的话语,让本就敏感的苏清心凉一大截,强颜欢笑着:“没有,就是对老公好奇,我之前都没听过老公回乡下前的故事。”
听到苏清的话,宋逾白沉默着,脸色也变得怪异起来,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只说道:“以前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
刻意遗忘的黑历史在这刻突然袭来,宋逾白不由想起初中叛逆时期的自己,当初的他为了表现对父母的不满,打架斗殴逃课交零分卷都是常规操纵,三天一检讨五天一停课。
直到最后,因为揍了校董侄子,宋逾白在初三那年被退学。
而对他失望透顶的父母也腾不出精力去管教他,直接将人转到了老家的学校去,每月除了打两千生活费外,再没过问过他。
而这些,因为担心说出来有损自己在自家妻子心中的形象,宋逾白也从来没有主动提及过。
甚至担心胆小的苏清会因为他打架斗殴的过往,误以为他是个暴力狂,而连承认自己打过架的勇气都没有。
在宋逾白少有的沉默下,苏清心底已有了答案,自家老公不得不和白月光分别的场景已经在脑中浮现。
苏清回想了下那位青年的模样,黯然神伤着,原来他只是个替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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