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静时拿过一旁的外套,将虞澜裹在里面,黑色风衣已经彻底被弄湿了,上头还有未曾干涸的糊状物。 虞澜摇摇头,想要挣脱衣服的包裹:“好、好热……” 他委屈巴巴地看向薄静时,“不想穿。” “好,那就不穿。”薄静时吻了吻虞澜的唇,“如果冷,要跟我说。” 薄静时从风衣口袋内,取出了一个小盒子,他将里面的物品拿出,用消毒湿巾擦了一边,放在温泉水里洗了洗,再那随身准备的干纸巾擦干水分,放进虞澜的手掌心中。 虞澜低头看了看。 这是一个十分小巧的椭圆形状的白色物品,看起来玲珑小巧,异常袖珍,另一端连了一条很长的红线。 虞澜有些迷茫,薄静时哄着他:“宝贝,自己放这个,好不好?” 虞澜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薄静时教他:“很简单的,线的一端朝外,然后,推一下就可以。” 薄静时给虞澜示范了一遍,虞澜瞬间眼睫高抬,喉咙像堵住了什么东西,目光也跟着无神了,呆滞地看着薄静时。 薄静时握住虞澜的手,一起握住红线,将白色物品扯出来。 “你看,是不是很简单?”薄静时哄着说,“宝宝要不要自己试试?” 好……好奇怪的感觉。 虞澜有些说不出上来,他看着线头的另一端,白色物体表面蒙了一层亮晶晶的反光。 其实虞澜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哥哥既然说了要这么做,那么肯定有哥哥的理由。 虞澜点点头,低下头,小脸专注认真,严谨地复刻薄静时方才的行为。 细白柔软的手指微微打着颤,像滚雪球一般,轻轻地推着,因为物体体型小巧且光滑表面蒙了一层湿润,这个过程一点都不费劲。 等到白色物体一点点消失在视野中,只余下艳红的线,虞澜期待地看向薄静时,双目明亮璀璨。 薄静时亲了亲虞澜的唇:“好乖的宝宝。” 他靠在一边,把虞澜提抱在怀里,低哑着嗓子说,“现在是我了。” “嗯?啊!” 虞澜的双手突然被束在身后,他被面对面抱在薄静时的怀里,耳边是一直响起的仿佛手机震动般的嗡嗡震声。 他整个人都傻了,张了张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迷茫地去寻找声音是哪儿来的,小脸东张西望,肩膀起伏不定,温泉水蒸气扩散,视野模糊且充满泪水。 虞澜根本看不清,也找不到,最后无助地哭了:“呜呜……” 可怜的虞澜连声音都是破碎的,根本没有成型的调子,温泉池旁边温度很高,他满脸潮红,嘴巴大张汲取新鲜空气,口水顺着唇角往下流淌,最终都被薄静时一一吃掉。 虞澜无意识地看着自己的小肚子,因为刚刚灌了太多温泉水,现在肚子还是高高鼓起的,形成一个夸张的弧度。 他嘴巴瘪了瘪,委屈地又想冒眼泪,他好酸,眼睛酸,哪里都酸。 双手还被束在身后,他根本坐不稳,身子控制不住地后仰,之后竟然还翻起了白眼。 泪水和口水都在往下掉落四处飞溅,温泉池边流水声不绝,虞澜的表情在朦胧水汽中异常迷乱,同时刺激着薄静时的眼球。 薄静时含住虞澜的唇,将所有呜咽都吞了回去,吃着虞澜的唇的动作很凶,像野兽掠视般凶狠且残暴,是恨不得将猎物咬碎力道。 虞澜这小身板根本招架不住。 没有五分钟,虞澜就身子一歪,直接晕了过去。 …… 虞澜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逐渐清醒过来。 这一次他像真的傻了,很长时间都保持呆滞走神的模样,任由薄静时帮他洗澡擦干,再帮他吹头发。 镜子前,虞澜正坐在薄静时的腿上,他当真可怜,浑身上下都是薄静时留下来的标记。 失去焦距的双目逐渐回归色彩,虞澜有些生气地咬了薄静时的手臂一口。 “怎么了宝贝儿?”薄静时任由他咬,甚至怕他咬得不尽兴,把脖子凑过去,“宝贝咬这里,这里的肉比较软,手臂上的肉比较硬,我怕把你咬疼了。” 虞澜没忍住笑出声。 他的哥哥真的好笨,他这是在欺负哥哥,哥哥居然还要帮他欺负自己。 虞澜坐在薄静时的腿上,看薄静时帮他吹头发,现在的他还是没多少力气,肚子也很涨。 他低头按了按鼓起的肚皮,好奇怪,不是已经没有了吗?为什么肚子还是鼓的。 等到感觉到微凉的触感,虞澜懵了懵,呆呆地看向薄静时:“哥哥,怎么还在……” 头发已经吹干了,薄静时将吹风机收好,把虞澜抱在怀里,滴滴答答的声音敲在地板上,在清晨时分异常清脆。 薄静时在虞澜脸上嘬了一口:“就这么吃着,好不好?” “啊?可是,可是要是漏在床单上,把床单弄脏怎么办?”虞澜第一时间考虑的是这个。 薄静时哄着:“不会的,我到时候帮你堵着。睡觉的时候我抱着你,我不撒手也不离开,不会把床单弄脏的。” 薄静时嗅了嗅虞澜的颈肩,看着斑驳不一的痕迹,闻着属于他的气息。 他感到无比满足。 全部是他留下来的。 薄静时就像恶犬圈地似的,恨不得在虞澜身上的每一处角落、从内到外,都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虞澜还是有些担心,但等薄静时帮他堵着的时候,他正窝在薄静时的怀里,他仔细感觉了一下,发现和以往没有什么区别。 好像真的不会把床单弄脏。 虞澜干脆就不管了,他现在好困,现在都已经早上八点半,今天还是他的生日,睡醒都不知道几点了。 他脸上有些发热,早知道不给哥哥看纹身了,更不该把纹身贴贴在这个位置。 微醺结束之后,虞澜才意识到这个行为具有多么强的暗示意味,之后薄静时也总是用力摁着虞澜的膝盖,逼迫虞澜露出纹身贴的区域。 薄静时还在纹身贴附近咬了好几个痕迹。 虞澜悄悄低头瞧了一眼,借着灯光,纹身贴居然消失了一部分! 店家说过,这是防水防汗的,除非用力搓揉等故意破坏行为,保留一周不是问题。 可他才贴上去没多久! 带有薄茧的指腹在纹身贴处轻蹭,薄静时眉间皱起:“还在。” 虞澜恍然:“哥哥,你是故意把它弄掉的?” 薄静时装傻:“什么故意?” 虞澜搂住薄静时的脖子,像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你就是故意的。” “哥哥,你怎么这么小心眼,这个是你的名字呀。” 薄静时眼底晦涩:“不是我亲手留的。” 虞澜:“所以你要自己制造痕迹,覆盖这个痕迹吗?” 薄静时:“嗯。” 虞澜感到荒唐,怎么会有人的占有欲这么强呢?之前薄静时提过这个纹身,他想着纹身贴的方式,薄静时应该不会抗拒。 可是没想到,薄静时竟善妒到了这种程度,只是一枚小小的纹身贴,薄静时都会嫉妒它能在虞澜身上留下痕迹。 虞澜的面庞漾起丝丝缕缕的笑意,他亲了亲薄静时的唇:“哥哥,你怎么这么喜欢我呀。” 薄静时回吻住虞澜的唇,唇瓣碾磨中,他说:“我爱你。澜澜,我爱你。” 虞澜说喜欢,薄静时却说爱。 心头像被蜜糖包裹住,连呼吸的空气都泛着丝丝缕缕的甜腻,虞澜的笑意扩散,小梨涡与小虎牙一起露了出来:“哥哥,我也爱你。” “我也好爱你。” 虞澜一高兴就喜欢乱蹭,脑袋和面庞在薄静时的怀里一通乱拱,薄静时任由虞澜蹭,只是大掌仍牢牢摁住虞澜的后腰,将虞澜钉在自己的怀里。 虞澜蹭高兴了,脑袋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他仰起粉扑扑的脸,很认真地说:“哥哥,如果我不是我,你还会爱我吗?” “会。” “如果我变成特别丑特别脏的小动物呢?如果我变成小老鼠呢?” “那我就会努力变成大老鼠,成为最最最凶的老鼠。”薄静时吻了吻虞澜的额头,“这样我就可以保护你,不让你被别人抓走。” “到时候你还是我的小宝宝。” 这个问题十分滑稽,也就薄静时在认真回答,虞澜看了看薄静时的表情,薄静时没有撒谎,这是薄静时深思熟虑过后的回答。 虞澜被逗得直笑,觉得搞笑的同时心中又甜滋滋的。面庞刚刚埋进薄静时的胸膛,又迫不及待地抬起来:“那哥哥,如果我把你忘记了呢?” 薄静时说:“那我会想办法让你爱上我。” 虞澜:“如果你也不记得我了,我们都不记得彼此,那怎么办呢?” 薄静时按住虞澜的后脑,与虞澜四目相对:“那我肯定会在恢复记忆之前,再一次爱上你。” 虞澜不知道薄静时是从哪里学来的甜言蜜语,他只知道他真的很喜欢听这些好听话,他一直在笑,后来感觉这样不太矜持,干脆用手捂住嘴巴偷偷笑。 “宝宝,你对我真的很重要。”薄静时说,“不论哪个时空,我是什么身份,我都会爱上你。” 虞澜的眉眼弯起,他的眼睛就像初春雨后的天空,明亮又美好。 他亲了亲薄静时的唇:“我也是。” 两个人就这么抱在一起,窗帘微微晃动,外头天早就已经亮了,深秋的清晨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意,他们的怀抱却异常滚烫。 虞澜的睡意突然没了,他在薄静时的怀里玩薄静时的喉结,看到颈侧的咬痕,他惊讶道:“我……我咬得这么重吗?” 他以为他咬得很轻。 虞澜小时候就喜欢咬人,可能是长牙期牙龈痒,特别想咬点什么缓解一下,大人会给他磨牙的东西。 只有薄静时,总会凑上去给虞澜咬。 久而久之,虞澜对咬薄静时这件事也没了多少概念,他知道不能咬人,咬人是不对的,但是哥哥可以。 为什么哥哥是例外,他也不明白。 薄静时对他的纵容,也让薄静时在他心中成为特殊的存在。 看着那块整齐的牙印,虞澜有点不好意思:“哥哥,我以后不会咬你,当时肯定是我太着急了……我下次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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