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尔靠着楚慕白,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身上游走,哂笑道:“说不定她很快就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对于她来说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重要。”
“如果我真的死了,我希望有一个和我一样爱她的人代替我照顾她,现在我活着,我不会给任何人机会,她是我的妻子。”
楚慕白往旁边挪了挪,躲避米歇尔不规矩的手,剑眉紧蹙,冷声道:“我对你没兴趣。”
“可是我对你有兴趣。”米歇尔一向坦率,直言不讳的说:“我想和你shang床。”
楚慕白一直退到门边才发现门打不开,他拉了几下门,看到米歇尔侧身拉开了裙子的拉链,眉头顿时拧成了麻花:“我对你没一点儿兴趣。”
“现在没兴趣,也许过一会儿就有兴趣了。”米歇尔脱下身上的连衣裙,只穿内衣站在楚慕白的面前:“难道我不美吗?”
楚慕白别开脸不看米歇尔:“你很美,但我心里只有我妻子。”
“等我杀了她,你心里就有我了,就算是恨也无所谓。”
米歇尔扑入楚慕白的怀中,她身材健美,皮肤紧绷,腹部还有马甲线,与沈芸夏的柔软完全不同。
楚慕白触电般的推开米歇尔:“你敢动我妻子一根毫毛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你就那么爱她,为了她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
米歇尔趔趄着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楚慕白,仿佛不认识他一般,虽然朝夕相对两个月,但她依然不了解他。
他的心事也从不会和她分享,就算他不说她也知道,他每天都在想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米歇尔呆呆的看着楚慕白,想起那个她刻意遗忘的人,眼泪一涌而出:“曾经我也爱过一个人,愿意为他去死,他是国际刑警。”
“在我的身边,利用我,搜集我爸爸的贩毒证据,他说他从未爱过我,每天面对我就想吐,他已经被我爸爸打断了腿,xiong口也在流血,说话的时候血从他的嘴里不断的流出……”
“但最致命的一枪却是我开的,打在他的头上,让他再也不能说那些侮辱我的话,我抱着他的尸体哭了两天,第三天,一把火把他给烧成了灰烬然后扔进大海喂鱼。”
“我就是这样一个狠毒的女人,连自己最爱的人也可以杀,更何况是你。”
米歇尔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把手枪,抵在楚慕白的眉心:“你怕不怕死?”
“开枪!”楚慕白闭上眼睛:“杀了我,放过我的妻子。”
“你为什么可以这样爱她?”
生死相许的爱情,可遇而不可求,不相信爱情的米歇尔却被楚慕白的爱情所震撼,杀过的人数不清,却是第一次握着枪的手在颤抖。
“因为她是我的妻子,她心甘情愿为我生儿育女,经历了那么多痛苦,我却不能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只能对她说声对不起!”
楚慕白伤感的说:“她第一次生孩子的时候我没在她的身边,第二次生孩子我依然不能陪伴她,是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
米歇尔迟迟没有动作,楚慕白闭上眼睛:“你开枪吧,杀了我!”
“你明知道我不会杀你。”
米歇尔缓缓收回手,将手枪插回后腰,苦笑着说:“你应该感谢曲伯父,他要求我必须找到你才帮我救我爸爸,首都是他的地盘,没有他的帮助就算我把我爸爸救了出来依然逃不出去,你是现在走还是明天走?”
“现在!”楚慕白一刻也不想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多待,远离米歇尔,他才是真的自由了。
“好,你走吧!”米歇尔踢了门一脚,迟迟没有人来开门,她大声喊:“开门。”
“米歇尔,你和你的小白脸好好享受吧,你的死期马上就到了!”一直想除掉米歇尔的tik带笑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该死的tik,好大的胆子。”米歇尔拔出枪,朝门开了两枪,楚慕白立刻制止她:“别浪费子弹。”
被情人背叛,被亲信背叛,米歇尔的眼中是嗜血的寒光,她一个回旋踢落在门上。
木门裂开了很宽的口子,她正准备再踢,一把尖刀从门缝捅了进来,她惊得收回脚。
Tik的声音再次传来:“米歇尔,你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吧,看看你的人,像狗一样趴在我的脚边要我饶他们的性命,你说我饶还是不饶呢?”
“你的目的无非是除掉我,和他们无关,放他们走。”
米歇尔早已经看破生死,很多年前她就该死了,和她深爱的人一起沉入海底喂鱼,孤单的活在这个世界知识煎熬,并没有太多的快乐。
“没想到冷血无情的米歇尔也会说这种话,我先杀了你,再慢慢的杀他们,把你的枪从门缝
Tik的刀随手就落在一个曾经的同伴身上,血喷了他一脸。
他冷笑着抹去脸上的血,告诉米歇尔,她最好的帮手已经被他杀死了,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米歇尔深吸一口气,对楚慕白说:“待会儿我们出去,我缠住他们,你就跑!”
“出去再说!”外面的形式现在还不清楚,他不敢同意米歇尔的决定。
“嗯。”米歇尔把枪放在地上,用脚踢了出去,隔着门板对tik说:“放了楚慕白,他和我们都没关系。”
Tik在门外冷笑道:“我曾经提出要他和我们合作,他没有同意,机会是他自己放弃的,所以现在我也不会放他走。”
“你为什么不和他们合作?”米歇尔诧异的看着楚慕白,眼底满是喜悦。
楚慕白抿抿唇:“别误会,我不和他们合作是因为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你派来试探我的人。”
“哦,原来是这样。”米歇尔再次自嘲的笑了:“现在后悔吗?”
“有那么一点儿后悔,能活着出去再说这些没用的吧!”楚慕白环视房间,试图找到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目光落在床上铺着的旧棉絮上:“打火机给我。”
“干什么?”米歇尔不认为楚慕白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抽烟,将打火机递给他,看他打算做什么。
楚慕白但笑不语,把旧棉絮扔在门口点燃,火舌很快将木门包裹,木门也在顷刻间被点燃。
外面有人喊:“着火了。”
“又在耍什么把戏?”tik大喊:“把枪都拿好,不管谁出来都给我狠狠的打。”
“好狠啊!”米歇尔愁眉不展,看向楚慕白:“我们现在怎么办?”
楚慕白撇撇嘴:“只能冲出去!”
“冲出去马上就变成马蜂窝。”米歇尔严重怀疑楚慕白的脑子被给烟熏坏了,出的什么馊主意。
“没让你冲出去。”楚慕白把铺在床板上的稻草全部捆起来,一脚将即将烧坏的门踹开,伴随着浓烟滚滚,他把稻草扔了出去,枪声响起时,他一手抓住米歇尔,另一只手抓着从墙上弄下来的石灰,他在心里默数:“一,二,三……冲……”
在枪声突然停止的那一刻,他拉着米歇尔冲出去的同时将手中的石灰洒向tik,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直跑到马路上,楚慕白才放慢脚步歇口气。
“谢谢。”米歇尔喘着粗气,从楚慕白的掌中抽回手腕儿,她的手腕儿被他拉得通红。
楚慕白回头看了看说:“我们分头走,别被他们抓到。”
“嗯!”
到一个三岔路口,米歇尔走上与楚慕白相反的路:“再见,你终于可以回去见你的妻子和孩子了,祝你好运。”
楚慕白冲米歇尔点点头,朝着有灯光闪烁的前方小跑而去,亮着灯的地方是一个小小的杂货铺。
老板是一对年过古稀的夫妻,楚慕白想给沈芸夏打电话,但是老夫妻却没有电话。
他们告诉楚慕白,再走十里就是镇上,可以在镇上打电话。
谢过老夫妻之后楚慕白又开始跑步前进,十里路并不算太远,但tik一伙人却追了上来,楚慕白躲进路边的麦垛里,直到他们走远才出来。
不敢走正路,只能在田野中穿梭,好几次差点儿被发现,当楚慕白躲躲藏藏到达小镇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他直接去了镇上的派出所,因为那里最安全。
在派出所,他第一时间拨通沈芸夏的电话,她似乎刚刚睡醒,声音有些低沉:“喂,哪位?”
“老婆,想不想我?”楚慕白鼻子酸酸的,喉咙竟有些哽咽。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响起沈芸夏带着哭腔的声音:“慕白,你在哪里?”
楚慕白愕然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也在颤抖:“我在北方的一个小镇上,今天就能回家,你和孩子都还好吗?”
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于沈芸夏和楚慕白来说,都是度日如年,分别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要见面了。
沈芸夏哭着说:“好,好,我们都很好,慕白,你还好吗?”
“我也很好,我是不是又要当爸爸了?”楚慕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
“是啊,你又要当爸爸了,我好担心孩子出生的时候你回不来,谢天谢地……慕白,真的是你吗?”
幸福来得太突然,沈芸夏以为是梦,捏了捏自己的脸,确定不是梦之后泣不成声。
楚慕白笑着回答:“傻瓜,真的是我,是我,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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