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亿商场。
手抓饼小摊。
“好吃吧？”
“嗯。”
“这可是我最喜欢吃的小吃之一了。”
刚刚镇压完恐怖鬼电影的两人，此刻正蹲在路边，非常没有形象的吃着手抓饼。
一人一个，都是加番茄酱和里脊肉。
明灵乖巧的捧着手抓饼，小口小口的吃着，时不时会眼睛一亮，表示认同沈渊的话。
“老板，再来瓶肥宅快乐水。”沈渊招手让老板加餐。
正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沈渊把手抓饼换到左手，右手空闲下来掏出手机。
来电显示：老爷子！
…咦，这么快就回电了？
沈渊侧着脑袋，用肩膀夹住手机，刚一接听，电话那头就传来嘈杂的唱歌声，隐约还有女人柔媚放荡的笑声，最后才是老爷子的大嗓门。
“喂，乖孙，人接到了？”
“都特么过去一夜了，你还在问我人接到没有？！”听到老爷子的第一句话，沈渊拳头就硬了！
“我的爷，你到底有没有看我发的短信啊？”
“看了，肯定看了。”
话是这么说，但沈渊明显听到了老爷子戳屏幕的声音，摆明了现在才点开他发的短信。
合着您给我回电话真就是随手打的啊？
“哦，你想问明灵啊……”老爷子看完短信后，哈哈一笑：“很诧异她的性格为什么是这样子？过程有点长，但我长话短说。”
沈渊看了看身边的明灵。
三无少女正认真的对付手抓饼，小舌头轻轻舔舐黏在纸上的番茄酱。
认真来说，当着正主的面八卦着实有些低情商，可要是现在起身走开也太明显了吧？
要不，还是等明灵不在的时候再说吧？
电话那头，老爷子似乎猜到了沈渊的想法：
“你现在和那姑娘在一起？放心，直接说没事，她不会在意这些。”
“真的假的…”
沈渊又看了眼三无少女的侧脸，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也只好硬着头皮听老爷子继续说。
“你应该知道，国家通过某些手段，提前预知到了恐怖复苏，特意提前成立驭鬼局吧？”
“嗯，明灵和我说过。”沈渊点点头。
“事实上，不只有国家提前预知恐怖复苏，还有一些国内外的特殊组织也提前知晓了恐怖复苏！”
“为了在即将到来的厉鬼乱世求存，有一个非法组织通过各种途径培养了一批孩子，一批专门为了成为驭鬼者的孩子。”
“组织内的淘汰率非常的高，100个孩子能活下来1个都是属于幸运。”
“明灵……就是活下来的孩子之一。”
“她是非法组织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杀人机器当然不需要有思想，也不需要有感情，只需要听话就好。”
“后来组织的行事作风终于惹怒上层，挖到了组织在魔都的据点，派出数位顶尖、一流驭鬼者共同围剿覆灭，她也被一并带回来了。”
电话里，老爷子稍作停顿，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没有噪音后才继续说道：
“回想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当时她才十四岁，是一个不修边幅的少女，有着漂亮但脏兮兮的脸蛋，双眼空洞无神，和周围人格格不入，仿佛是一只精致的木偶。”
“这些年她好多了，但仍然不擅长于人交际，她记人，只会记最鲜明的特征，再多，她就记不住。人情世故也半点不懂，常常会因为缺乏常识闹出笑话，甚至得罪人，总之，和她相处你心一定要大，不然会被活活气死。”
…怪不得，她说我身上香香的，原来是靠特征认人。
沈渊恍然大悟。
在与老爷子交谈时，沈渊始终注意着明灵的反应，她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就像是两人八卦的对象不是她一样。
以驭鬼者的听力，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太简单不过。
是真的一点都不介意，还是说……缺少该有的感情？
沈渊又问：“培养她的是什么组织？”
“鬼朋友圈！”
老爷子似乎正在抽烟，砸吧下嘴后继续说，“并且，她是鬼朋友圈里的顶尖杀手，代号‘三无’。”
“这么贴切？”
“嘿，这个称号和你想象中的二次元‘三无’可不一样。”
“指的是……无活口，无败迹，无情且冷血！”
“在那次围剿鬼朋友圈魔都据点的作战中，她以一敌多，打伤两名一流驭鬼者，是鬼朋友圈中最难缠的对手，要知道参与那次战斗的不仅仅是有魔都驭鬼者，还有京城的驭鬼者配合！”
“这……”
沈渊万万没想到，明灵的战斗力比自己想的还要更夸张。
原来，身边跟着的三无美少女，竟然是一个凶悍的人形兵器？！
按照老爷子的说法，先前对明灵的猜测有一部分错了，但某一部分却对了。
这姑娘真的是驭鬼者中的专业杀手！
“明灵……杀过人么？”
“杀过。”
“多少？”
“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不想。”
“乖孙贼，不知道配合爷爷是吧。”
“嘿嘿。”
“我不知道，但是数量很多，除开驭鬼局之外，其实国内外还有许多民间组织，组建这些组织的本身就是一些掌控者权利的上层达官贵人，甚至就是民间驭鬼者组建，他们都想在未来活下去……‘三无’曾经就是鬼朋友圈对付其他组织最锋利的尖刀。”
“据我所知，她孤身一人端掉过一个叫十字骑士的组织窝点，那个窝点共有一百二十三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有，她全杀光了。”
“……”
沈渊沉默了。
“所以，我才说你不想知道。”
“不是的，我是觉得和人家比起来，我连只鸡都没杀过，该死的，这岂不是落了下乘？等我回家我就去杀两只鸡，我也是有动了‘杀戒’的人。”
“你特么……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my孙砸，还有什么问题么？”
“等一下！”
眼看老爷子要溜，沈渊立马又问道：
“世交好友是怎么回事，好歹解释一下！”
他记得很清楚，老爷子让自己去接明灵的时候，短信里说的是‘接一位老沈家的世交好友’。
也因为这个名头，沈渊一度以为来的是一个老古董，特意让兔女郎管家买了不少招待的茶叶，结果全都没派上用场。
老爷子一边和狐朋狗友鬼叫，一边解释道：
“这还得追溯到你爹那辈……长话短说，你爹早年在京城打拼，结交了另一个年少成名的天才，明无极，两人拜了把子，是过命的交情。你应该也才猜到了，明无极就是明灵她爹，真要深究起来，你还得叫明灵一声姐。”
“……”
平白多了一个姐姐？
怪不得她对我不一样，没有一见面向搭讪男那样一拳打飞，原来是有这一层关系在里面……
但沈渊立刻又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既然她有家，怎么又会被鬼朋友圈收养培育？”
“因为明家早在二十年前就死光了，如果不是鬼朋友圈在魔都的据点被端掉，我们甚至以为明无极的女儿早就死了。”
老爷子的语气忽然就变得沉重，“严格说起来，我们老沈家亏欠了明家许多，所以，对她好点，哪怕这姑娘在性格上有缺陷。”
“爷爷你别说废话好伐。”
沈渊撇撇嘴，这话需要说么？
试问谁不喜欢一个漂亮到不像话的三无jk美少女。
“好了，不说了，爷去忙了……满上满上，今晚谁走出这个KTV谁就输，公主呢，怎么还没来？”
刚刚还深沉的老爷子，下一秒又恢复了大大咧咧的模样，和狐朋狗友们继续狂欢。
“啧，也没到夜场，竟然还有公主……”沈渊抬头看了眼正午的太阳。
突然生出一种大义灭亲，报警把老爷子抓了的冲动！
挂断电话时，明灵正好吃完手抓饼，看着车水马龙发呆。
“走，我们再去逛逛！”
听到沈渊的话，她眼睛一亮，掏出旅游小本本，在千亿商场上面打了一个勾，代表自己已经去过。
沈渊凑上去，看到她画圈的第二个地点：
北城区，动感酒吧！
看似酒吧，实则是天舟市最大的地下黑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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