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好身手。”
倏然,一道略带笑意的声音自耳边响起。问天猝然一惊,反手抽出藏锋,朝着身侧斜斩而去,只见滴滴血液顺着剑身挥洒而出。
男子身形闪动,若游龙起舞,蝴绕花丛,尽数躲了过去,嬉笑道:“喂喂喂,小兄弟,这可不兴玩啊。”说着,满是嫌弃的抚了抚破烂衣甲。
一击不中,问天满是诧异瞧了过去。
原是适才大叫逃跑的男子,正满脸笑意的站在五步开外,问天一愣,问道:“你不是跑了吗,怎的又回来了。”
咋闻问天此言,男子笑容一僵,面色一肃,正色道:“小兄弟此言差矣,什么叫跑了,我那叫战略性撤退。再说,你觉得就这一条小狼,能打得过我。”
瞧着男子挽袖露胳模样,问天无语,正待反驳,余光瞥见楚老等人行来。遂眼神示意一下,便不再多言,自顾自清理剑身血迹。
只见楚老越过众人,迈步上前,朝着男子扶手一礼,这才道:“不知这位朋友尊姓大名,去而复返有何贵干。”
瞧见楚老施礼,男子倒也无甚表示,直挺挺立在原地,笑嘻嘻看着。听见发问,这才随意道:“无事,无事。”
随后目光看向问天,笑着道:“小兄弟,我们还会再见的。”
问天闻言,不以为然,微微瞟了一眼。只见其脚步一踏,身似游龙般瞬间行至百米开外,再一个眨眼间,便不见踪影。
“好身法,便是老头子我,也不如也。”
“楚爷爷,这人也太无礼了,你怎么还夸他。”听见楚老所言,张馨不满的噘了噘嘴。
楚老哈哈一笑,也不甚在意,这才望向问天,笑着道:“小友倒是让老头子刮目相看啊,适才那般凶险,老头子都忍不住要出手相助,倒是没想到小友转眼便逆转局势,剑斩雪狼。真不愧是大派弟子。”
“是啊是啊,问天公子真是太厉害了,小环都看傻眼了呢。”
闻听两人夸赞,问天习惯性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也没那么厉害啦,还得多亏楚老授剑,不然小子哪有这般手段,还得以身相搏,拳掌相向。”说着,朝着楚老道了声谢。
楚老浑不在意摆摆手,唏嘘道:“还是小友天赋使然,若是一般人习得,不说三五月,就是一二年下来,也不见得能有这般随手拈来。”
说着,看向问天身前雪狼,接着道:“正好早间无甚吃食,此间倒是省了,全赖小友之功也。”
言罢,唤过两执刀甲士,教处理雪狼。
两甲士依言而上,抽刀便砍。只闻一阵金戈交响,雪狼无甚变化,倒是甲士手中长刀直接卷刃,好似废铁。
瞧得两人一阵目瞪口呆,朝问天投去钦佩眼神。
问天讪笑一声,也不言语,赶将上前。金色真气自丹田涌出,覆盖剑身,瞅准位置,便动作起来。
不消片刻,剥了皮毛,取了獠牙,砍了利爪。
问天这才让开位置,收拾一番,合着此前斑斓虎皮毛一起。两甲士再次上前,分解起来,没有皮毛遮挡,刀过肉开,好不惬意。
少倾,两甲士取了四只腿肉,扛着走回,也不管血迹沾身,阵阵异味。此等行径,倒是让问天一阵侧目,换过自己,宁愿不要,也不想如此。
楚老见此,想着此间地处内围,唯恐其他兽类闻到血腥味而来。遂吩咐一声,余下四甲士依言而行,草草掩埋狼尸。
一行人这才朝着旁边行去,也不上山。待远离战斗之处,遂拾些干柴干草,架起火来。
一番吃食过后,一行人这才收拾一番,再次上路,径直上山。
步入林间,穿过一簇簇灌木群。众人眼前一亮,原是一条羊肠小道蜿蜒而上。
但见那,根根古木盘两边,簇簇灌木卧树间。零星碎石铺路面,蜿蜒曲折通山巅。其间多有虫蚁爬,嗡嗡蜜蜂直叫唤。但得一缕微风过,丝丝腥臭涌鼻间。
入得其间半里路,羊肠小道无影踪。零零散散现骸骨,滩滩血迹渗土泥。
“啊!”
只闻张馨一声惊呼,众人寻声望去。
见其跌跌撞撞倒退几步,一颗干瘪头骨缓缓滚出。
只见那,丝丝皮膜覆骨间,条条肉虫爬眶内。面目狰狞展露齿,皮包骨样不知时。也不知生前曾遇何等景,至今犹带惊恐像。
“小姐,没事吧。”
小环赶紧上前一步,一手扶腕间,一手揽香肩,轻声安慰道。
瞧见这一幕,问天眼中甚是不解。
脚步轻晃间,已然行至楚老身侧,疑惑道:“楚老,小子有一问,不知可否解惑。”
待得到楚老回应,问天犹豫着这才道出。
“小子无礼,观馨儿姐行事作风,端得是书香门第,大户之家。然,观其身手反应,应不是我等这般修道人士。楚老又何必带其迈入此等凶恶之地,饱受餐风饮露之苦耶。”
闻听问天所言,楚老亦是点点头,面露无奈之色,解释道:“小友所言,老头子又何尝不知。
然,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小友有所不知,小姐原是南山郡张家长女。要说书香门第,大户之家,倒也称得上。
老头子可谓是看着小姐长大的,小姐自幼好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皆是精通。于南山郡搏得一个才女之称。
本是无忧无虑纯真性,舞文弄墨娇柔躯。
然,一月之前,变故骤生。不知何缘故,家主突生大病,起初倒也不当回事。谁知每况日下,身子日渐消瘦。渐渐的口不能言,食不能咽,只能喂些流食度日。
也是老头子嘴贱,抵不住小姐问询,遂将极北荒原活血草之事尽数告之。
须知,活血草吸食妖兽精血而生,加之天地间灵气灌体。
不说普通人服之百病不侵,身强体壮。便是修道之人,身受重伤,处于弥留之际,亦能拉回一线生机。
是以,这才引得小姐前来。
然,活血草又岂是那么容易寻得。不说其他,便是老头子我,数次身入荒原,亦不曾有缘一见。”
言罢,楚老摇摇头,瞧着张馨小脸煞白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暗自长叹一声。
听过楚老解释,问天看向张馨时,眼中闪过一丝钦佩。
要知道,可不是谁都有这么大的勇气前来荒原之地。更何况,还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了。
少倾,待到张馨缓了过来,一行人这才继续前行。
所行之处,也是偏离小道,横穿密林。
不知行过多久,问天几人倒是无甚大事。毕竟修道之人,身强体壮,但是两女就有些受不住了。
此地山陡石多,尽是崎岖难行之路,直走的两女汗如雨下,衣襟带湿。
楚老遂止住众人,道一声歇息片刻,再度出发。随后唤过两名甲士,轻声吩咐一声。
两甲士依言而行,提刀持剑朝着前方探去。
不知过去多久,问天倚着树干,无聊的逗着大红,引来大红一阵狂喙。
楚老瞧了瞧天色,望着两甲士离去的方向,面露担忧之色。
恰逢此间,一阵盔甲响动自前方传来。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两甲士相互依偎着,踉踉跄跄前行。
不待楚老吩咐,其余四甲士赶紧上前扶住。离的近了,问天这才看见两人衣甲带血,整一个狼狈模样。
楚老赶紧上前问询道:“你二人可是发现什么?怎么这般模样,不是叫你们躲着林间兽类行走。”
听见楚老问话,两甲士挣脱开来,行至楚老身前,这才娓娓道来。
原是两人行了大致百十里地,逢一峭壁。
本道无路可进,两人就准备返回,结果此间,峭壁边上钻出一巨蟒。
瞧见架势,两人赶紧躲藏起来,细细瞧去,这才发现峭壁边上,竟还有一石洞。
巨蟒威强,两人慌乱而逃,谁知逃亡间,后方蹿出一只猿猴。两人躲闪不及,直接被撞得头昏眼花,筋疲骨软。
只见猿猴跃过两人,跳至蟒前,照着巨蟒便打,端得是血肉翻飞,激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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