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嫤掩唇吃吃地笑了,周彧浑身上下哪里怕痒,她一清二楚。
“小王爷,您不用理她,我代姐姐送您……”赵如秀气红了双眸,看着赵嫤轻狂的模样,险些将眼珠子给瞪出来。
“走不走?”赵嫤见周彧一动不动的,伸手在他后腰下方掐了一把。
唔,隔着衣物手感不如那么摸着好,但仍能感觉到挺结实有力的。
“赵嫤!”赵如秀几乎要跳脚了:“你恬不知耻!”
周彧呼吸似乎重了一下,两只耳朵透出一股薄红,长腿迈动。
赵嫤朝着赵如秀粲然一笑,迤迤然跟了上去,随着周彧上了马车。
一入马车,赵嫤白皙的手指便勾住了周彧的腰带,嗓音娇滴滴的能揉出水:“妹夫……”
周彧落座,脸色不变,大手握住她在他腰间不安分的手。
赵嫤顺势倚过去,纤细的手臂勾住他脖颈,在他耳垂处轻轻吻了吻:“我要跟你换一个会功夫的婢女。”
周彧目光扫过她凝脂般的脖颈,眸色微暗。
赵嫤细嫩绵软的手顺着他衣领往下蹭,红唇贴在他耳畔,热气扑洒,嬉笑道:“糟糕,我忘了,你如今是我妹夫呢,像你这么克己复礼之人,恐怕不会做出乱……”
“眼下还不是。”
周彧反手将她抵在马车壁上,俯身重重吻了上去。
赵嫤几欲窒息时,他才松开她唇瓣,绵密的吻自她精致的下巴落到腻白的脖颈之上,逐渐向下……
赵嫤两靥微粉,眼尾一片殷红,身姿微仰,情态尽显。
“小王爷,王爷请您尽快回去,有要事相商。”
传话的曲啸是周彧的随从,虽他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可心里头却怕得很。
等会儿姑娘走了,小王爷会不会将他的头给拧下来?
周彧停住了动作,脸埋在赵嫤身前,深吸了一口气。
“看样子是换不成。”赵嫤在周彧头顶轻推了一把,笑着拢起半敞的领口。
周彧坐直了身子,整理凌乱的衣衫。
赵嫤倚着马车壁,唇角噙笑,望着他片刻便从方才的迷乱之中抽身而出,恢复了平日矜贵端肃的模样。
“你要会功夫的婢女?”周彧淡淡询问。
“蒋家打算动我。”赵嫤懒散的整理着衣领:“可惜蒋家庶子长得不够好看,否则还能将就玩玩。”
“不能玩。”周彧注视她,眸色冷冽深沉。
“为何?”
赵嫤瞥了他一眼,眼尾未曾散去的殷红惑人得紧,她调整了一下坐姿,漫不经心道:“当初可是说好了的,我给你做外室,你给我想要的东西,咱们互惠互利,你我都可以随时提出终止。”
这几年,借着周彧的势,她从继母手中夺回了娘留给她的嫁妆,护住了她想护的人。
她也曾数次动手,想推倒淮安侯府,可每到关键时刻,辅国公府都会出面,保住淮安侯府。
所以她才嫁入辅国公府,打算彻底端了罪魁祸首!
淮安侯府没有倚仗,覆灭起来才容易。
她不否认周彧帮了她许多,但她也付出了。
他们两个,一个图的是美貌,一个图的是权势,各取所需,两不相欠。
“玩了会变矮。”周彧淡淡出言。
“什么?”赵嫤黛眉微皱,一时不曾会过意来。
“腿敲折,就变矮了。”周彧起身,挑开了马车的帘子。
“禽兽。”
赵嫤睨着他衣冠楚楚的模样,嗔骂了一句。
“你先回去,人晚点会自己过去。”周彧往边上让了让。
赵嫤与他错身而过时,手微微抬起,透白的手背自他小腹下方蹭了过去。
她张扬的笑了一声,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去了。
周彧眸色纠葛在她身上,其中意味晦暗不明,直至她上了软轿,才丢下帘子坐了回去:“回府。”
赵嫤上了软轿便吩咐:“回西园去。”
她尚且惦记着那不曾看完的戏呢。
看了戏,去酒楼吃了几盅果酒,而后又去集市逛一圈,瞧了夜景,大半日一晃而过。
待她回到辅国公府,已过亥时。
赵嫤缓步下了软轿。
门口一个女子大步迎上来,一个头磕了下去:“奴婢聆风,见过姑娘。”
“等了多久?”赵嫤垂眸打量她。
“等多久都是奴婢该做的。”聆风头埋在地上回。
“抬起头来。”
聆风依言抬头。
赵嫤大致扫了一眼,容貌俊秀,穿戴利落,一望便知是个靠得住的。
周彧人虽然禽兽,选人的眼光倒着实是不错的。
“随我进去吧。”
赵嫤当先而行,迈过辅国公府高高的门槛。
“谢姑娘。”聆风再次磕头,才起身跟了上去。
“赵嫤,你这贱人!竟厮混到现在才回来!”
蒋怀赋怒气冲冲的从外头追了进来,破口大骂:“整个大渊都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般不守妇道的贱蹄子!”
赵嫤回身,抬起手中团扇半掩着口鼻,杏眸微眯,轻笑了一声:“你不也才回来吗?
咱们两人,可真是绝配呢!”
蒋怀赋身上酒气熏天,臭得她往后退了半步。
“你一个贱人能和我堂堂男儿比?”蒋怀赋气怒交加,冲上去几乎指着她鼻子:“我命令你,滚回昭阳院去,好生反思你嫁进我家门后的一言一举!”
“我就不必了。”赵嫤以团扇推开他的手,眼神在蒋怀赋小腹部转了转,唇角微微勾起:“举不举的,该反思的是夫君吧?”
“赵嫤!”
蒋怀赋这两个字似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抬手便要给她一巴掌。
他好端端的突然就不行了!
半个月以来无论是寻医问药还是求神拜佛,甚至下了血本去当红的几个花魁那里试了,可就是不起丝毫作用!
赵嫤这话,无异于诛他的心,他怎能不怒?
聆风一直护在赵嫤身侧,见状一把握住他手腕,轻轻松松便将他摁得跪在了地上。
蒋怀赋的小厮和门房见状蠢蠢欲动,想冲上来解救。
聆风回头呵斥:“敢动一下我就把他胳膊掰断。”
几人投鼠忌器,自然不敢造次。
赵嫤懒得与蒋怀赋纠缠,转身便走。
灯笼光亮照着她侧颜,蒋怀赋一眼瞧见了她脖颈上新鲜的痕迹。
“赵嫤,你给我站住!”他勃然大怒:“你脖子上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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